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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藏在桥底,放弱呼吸。他们正在躲避一些人的视线,按常理来说所有身处伦敦神秘界的人都会被带进来,其中免不了一些对他们来说敌对的家伙。来的时候廖无人烟,现在几乎走两步就能遇见几个人。
苏拉教授打开平板电脑,接不到信号,但电脑里还保存着威斯敏斯特的地图。这是他临时准备的一个平面俯瞰图,因为在夏黎的预言中,威斯敏斯特宫会成为最后的结局。雨已经不下了,不知道是何缘故。
苏拉激活手上的腕表,红外射线探出,在虚拟盘上标明出几个红点,那些红点都是人类的标志。
"抱歉,我并不知道红龙讨伐战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潜规则,为了安全,只能让你跟着我躲躲藏藏了。"苏拉教授不好意思的说,"我们的情报网太弱,很多事都伸不开拳脚。"
"没事,我早就见识过了。"夏黎握着怀里的枪械,"只不过这玩意真的有用么?屠龙不都是用宝刀利剑么?还没听说过用枪械的。"
"毕竟早些年也没这种玩意,而据记载来看,你们东夏早些年就用过火器讨伐。"苏拉教授点了点头,"还挺有用来着。"
"是...是么?"夏黎挠了挠头,"没听说过啊..."
"你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苏拉教授说,"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去威斯敏斯特宫集合,伦敦有几万神秘界的人,没有大不列颠的统帅,这群人终究只是一片散沙,组织不了一场大行动。"
夏黎打开苏拉教授的腕表,几秒后点了点头,"没人了。"
得到苏拉教授点头回复后,夏黎背起他就往上爬。苏拉教授并不是战斗测的教授,他的战斗力就连夏黎也不如,按学校的区分就是学术派。这种桥底,还不是他一个人能爬上爬下的。
等他们登上岸边,天上地下的灯火已经越发明亮,抬眼望去光线几乎连在了一起。这里正是泰晤士河岸,前面就是威斯敏斯特宫。那个既浮华又尊贵的宫殿,将成为他们讨伐"神"的总**。
夏黎不由得想起上一次进入威斯敏斯特宫的日子,那时候天还是亮的,宫外巡逻着身穿板甲的骑士,宫内是带着军情六处牌子的黑衣人。整座宫殿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飞来也会瞬间烟消云散。但跟今天相比还要差劲些,光是在这里,他就能看见很多架武装机械和士兵,难以想象里面到底有多少神秘界的人。
只不过这些士兵全都面向宫内,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道是有什么人正在训话?
混乱的脚步声忽然响在耳边,像是几十个被胡乱敲响的大鼓,没有一点平衡感,脚步声也一高一低,夹杂着几分慌乱,就像是在逃离什么恶鬼的追赶。夏黎和苏拉对视一眼,打着手势靠在泰晤士河的栏杆上。他们能听出这些脚步声里的"语言",很显然,这些人不是冲着他们而来。
果然,没过几秒钟,拐角处涌来很长的人群,在一些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的指引下向远处撤离。那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平民,各个身上都有不弱的以太波动。夏黎有些迷茫了,威斯敏斯特宫不就是集结地么?哪有从集结地逃跑的计划啊...难道会议已经结束了?开始分割战区?可就算是分割战区,也不会跑的这么狼狈吧?
他与苏拉教授互换了一个眼神,皱起眉头。
他正要找一个看起来是士兵的人好好搭话问一问,然而笼罩全身的惊慌就从下一刻袭来。夏黎立刻激活银之匙,银色的束枪破土而出,挡在了他的周身各处。通天彻地的龙吼传了过来,土地颤抖,好像有几十斤的火药在脚底爆炸。夏黎看了一眼苏拉教授,忍着剧烈的恐慌把他拽进权能内。
以威斯敏斯特为中心涌出极强的波纹,就像几分钟前空间开启的波浪一般,三道透明同心圆撞在了银之匙上,爆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响声。正在撤退的人群不慎摔倒在地,河中水波狂漾,道路旁的树木着魔般摇曳,树叶纷飞。
威严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夏黎一瞬间觉得呼吸困难。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仿佛黑夜中四面八方亮起无数道惨绿色的瞳孔,紧紧的注视着你。而这种感觉,比狼的注视还要可怕百倍。
他立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惧。银之匙帮他削弱了外部的影响,但他的手仍旧在颤抖。他握紧了手里地自动步枪,越是这这种时候他就越精神,越聚精会神,只有活在这种针扎似的恐惧感内,他才能如此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又是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狂风席卷了一切。世界晦暗,在这片晦暗中诞生了唯一的光,那是***!祂从威斯敏斯特横空出世,身上的火焰延烧着半片天空。祂像人类般立足虚空,巨大的龙翼张开,以翼和身组成巨大的十字,高昂着头颅咆哮。原来延烧半边天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火焰,而是祂的双翼,完全猜不出祂到底有多么巨大,祂立在长空之中,首尾仿佛链接天地。半个威斯敏斯特宫都因祂的降临而彻底毁去。
祂发出暴怒的吼声,超强度的冲击波肆虐着这里的一切。人们都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天地间唯一的光芒,大河逆流,树木拔根而起,在空中就四分五裂。夏黎被狂风吹的眼睛发涩,泪珠顺着眼眶滚下,可他不敢闭上眼睛,他甚至一动不敢动。他的心脏狂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涅伽尔一定在威斯敏斯特宫内,因为那里是她寝宫。
龙再次发出一声怒吼,龙威浩荡。祂在空中振翼,大地明显的晃动,泰晤士河中央短暂的干涸了几秒,露出河底坚硬的土层。**了起来,祂盘旋在伦敦的天空之上,就像在空中盘旋的大山,祂只是轻轻振翅,地面就会晃动不止,祂发出一声轻吟,就会有剧烈的狂风肆虐。在这片土地上祂的大小简直要超过整座伦敦,与龙背宽阔的大小对比起来,仿佛他们才站在一个生物的背上。
而这时候,天上逐渐被黑色的小点包围了,黑点们就像雨滴一样俯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