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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队长叫陈卫国说得眼皮直跳。
虎毒还不食子呢, 大哥大嫂应该干不出这事,再说了,杀人犯法的!
陈大队长跟陈卫国又加快了脚步。
到陈卫国家时,他媳妇叶红牵着孩子就在门口,不停的往屋里看, 那神情紧张得很。看那模样, 只要屋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她就准备带着孩子跑。
警觉极了。
叶红看到陈卫国带着陈大队长来了, 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爹娘还在那做梦呢。”她牵着孩子让出一条道来。
陈大队长进去了。
陈卫国紧紧跟在陈大队长的身后。
屋里。
李春花又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一个黑色的剪刀在她肚子里绞啊绞, 痛得玉厉害, 她是捂着肚子醒过来的。
她身边的陈建光也是一夜没睡好,都是被李春花给吵的。
咚咚咚。
屋外传来敲门声。
李春花坐在床头,一头的汗,用手擦了擦, 昨天晚上她做了三个噩梦,没一个是好的,总是给吓醒。
这会还没回过神, 又累又倦。
“爹,你醒了没?”陈卫国被陈大队长逼着, 硬着头皮在外头喊了一声。
陈建光穿了衣服,拉开门,“一大清早, 你吵吵什么。”他脸色特别难看,心里藏着事,本来就窝火。
他正准备骂儿子两句,却看到陈大队长了,脸色大变。
陈大队长看得一清二楚,看来真有什么事。
他的心沉了沉。
陈大队长说:“大哥,我们聊聊。”
陈建光的眼神躲闪,他脑子里冒出发的是昨天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医生,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凉。
他嚅嚅,“聊什么。”声音低了些,“要聊什么啊,地里的活都还没开始呢。”
陈大队长问:“我听卫国说,陈香昨天晚上没回来,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出门的吗,去哪了?”
这一问,他就看到自家大哥的脸青了白,白了青,就是不说一句话。
陈大队长把陈建光往屋里一推,把陈卫国也拽了进来,然后关上门。
他声音凌厉:“大哥,陈香没回,你们不会因为孩子的事,觉得太丢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
比如,杀人灭口什么的。
之前陈大队长是不信陈卫国的话的,可现在看大哥的神情,陈大队长没法不往坏的方向想啊。
“没有!没有的事!”陈建光被陈大队长这么一质问,吓得直摇头,“不是我们,我们没动手,那医生是陈香动手杀的。”
李春花惨白着一张脸,直点头,“二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被陈香那死丫头打晕了,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医生就没气了,真不赖我们!”李春花吓得声音直哆嗦,她死死的拽着陈大队长的手,“别抓我们,我们没犯事!”嘴里不停的念叨。
陈卫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真出命案了啊!
陈建光哑着嗓子,“老二,这事是陈香干出来的,只有她,要抓也是抓她,跟我们一家人都没关系。”
李春花拼命点头,“对!”
陈大队长脸黑得跟炭似的,眼神冷得吓人:“什么医生,住哪,什么时候死的?”这事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陈玉在家,正在跟刘巧云说王大娘家的事,“昨天碰着了王大娘了,她惦记王大力的婚事,问姥姥什么时候能介绍人。”
刘巧云正在煮粥呢,听到陈玉的话转过头来,“这事你爹答应过她的,还是得办。那明天我去你姥姥家一趟,跟她说说,让她费费心。”明天陈玉正好去林家,家里就剩刘巧云,她也不想做饭,正好回趟娘家。
刘巧云说完,又往锅里加了大半碗切好的红薯块,问陈玉,“够不够,要不要再添些?”这要煮红薯粥。
“够了够了,就我们两个人吃,太多也吃不完。”陈玉看着外头的大太阳,想着她爹应该不会回来吃早饭了。
刘巧云点点头,加了红薯后,又添了些水,这才盖上锅盖,开始慢慢煮了起来。
陈玉坐在灶堂口,往里面添柴火。
刘巧云倒是跟陈玉说起来林白的事,因为供销社这份工作的事,把林白夸了夸,陈玉就在那笑,“娘,你都不渴啊。”
刘巧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还要说。
陈玉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林白好,可没娘这样的夸法的。于是转移话题,“娘,既然要去找姥姥了,不如让她帮着相看一下有没有跟大哥合适的姑娘,我都有对象了,大哥这些年都没谈上一个,怪让人担心的。”
还真是!
刘巧云一下被陈玉说得紧张了起来,“这几天尽忙你的事,都忘了你大哥了。”说到陈海,刘巧云想起来,“你大哥这几天怎么没回来?忙成这样了啊?”陈海就给刘可送东西的时候,那晚上回来过一次。
陈玉灵机一动,“大哥会不会是有情况了?”
刘巧云脸上一喜,“真是这样就好了。”又道,“要真是这样,那你大哥的事就不急着跟你姥姥开口了。”
母女俩今天哪也没去,就在家里,说了一些家常,陈玉中午的时候用淘米水洗了脸,明天要去林家,总得倒腾一下脸吧。
用淘米水洗完脸,刘巧云还把自己抹脸的东西拿出来,给陈玉抹上。
“娘,这是什么?”陈玉问,白白的,有点油啊。
“雪花膏,这可是好东西,平常我自个都舍不得用呢!”刘巧云往陈玉的脸上糊了两大坨,然后把盒子一盖,又拿回屋放到抽屉里锁起来了。
这倒不是怕陈玉用,而是怕家里来客人,会有孩子乱翻东西。
陈玉年轻,皮肤又白又嫩,平常不用这些东西,清水洗洗脸就行。但是啊,淘米水的效果大伙不是一直说特别好吗,她就试了试。
嗯,洗了一次,从镜子里看,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中午,陈大队长还是没有回来,下午的时候,队委会来人了,是来找陈大队长的,说是有件什么急事,陈大队长不在队委会。
结果,来到家里也不见人。
陈玉跟刘巧云这才知道,陈大队长早上在队委会留了张纸条,请了假,一直就没出现过。
还在陈卫国家呢?
刘巧云跟陈玉又去了一趟大伯家,结果,陈大队长不在那,屋里就剩李春花一个人,神神叨叨,拜神又拜佛。
“大嫂,阿玉他爹来过你家吧?”刘巧云问。
李春花道:“来过,后来跟卫国他爹一起出去了,不在这。”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刘巧云真的纳闷了,这陈大队长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不回来,大队里留的纸条也没说去哪,就说有事请假。他平时不这样的啊!
李春花声音硬邦邦的,“不知道。”
陈玉忽然问,“大伯娘,大堂哥说陈香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啊?”
李春花听到陈香的名字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知道,以后家里就当没这个人!以后你们不许再提她了!”说完就回了屋,门哐的一下重重甩上了。
咯吱咯吱的响。
陈玉跟刘巧云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提到陈香就发火,陈香不回家也不管了,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陈大队长又是半夜才回来的。
陈玉去开的门,“爹,你今天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大队里的人在找你有事呢,来家里好几趟,都不见你人!”
陈大队长累得不想说话,“这事明天再说吧。”
又问,“厨房里有饭吗?”
忙了一整天,先去了那黑诊所,陈建光开始死活不肯进去,后来被陈大队长硬拽着进去了,结果看到那黑医生还活着。
陈建光一下子就精神了。
没死人,没命案。
陈建光准备回家,结果被陈大队长带去了公安局。
为啥?
陈香不见了啊。
得去报案。
陈建光还不愿意呢。
“那死丫头,管她做什么,她打爹打娘,还差点干出杀人的事来,”陈建光嘟嚷,“这丫头根子就坏了,以后老陈家就没这人,老二,等爹回来,跟三叔公说一说,把那丫头的名字从族谱里划了!”
陈大队长沉默了。
陈建光声音都带着气,“你看看她,没结婚就怀娃,这会又伤人,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呢,省得连累咱们老陈家!”那样的坏东西,就当是死了。
陈大队长叹了口气,“先去公安局,这事等爹回家再说吧。”
“去什么公安局啊,那丫头心狠着呢,还能出什么事来。”陈建光提到陈香语气就不好,“以后不用管她死活。”
伤光败俗的东西!
陈建光这会想起来,后胸勺还隐隐作疼呢,都是叫陈香用锤子给砸的。
“大哥,你家陈香不见人,大队的人又不是瞎子,真要问起来,你怎么说?”陈大队长道,“去公安局吧,报个失踪案,以后别人问起来,也好有个交待。”
陈建光后来还是同意了。
他不情不愿的跟着陈大队长又去了公安局,一直在那做笔录呢,天黑的时候才从公安局出来,两人才一起回来了。
陈大队长忙了一天,饭都没怎么吃,早上出去得太急,没带钱,陈建光身上的钱也不多,一人就吃了一个馒头。
不顶饿。
“有,在锅上蒸着呢,饭菜都有。”杂粮饭,还有菜青,几及昨天的几个剩菜。
这几天尽吃大米饭了,大米有些不够,接下来的日子只能混着杂粮跟红薯一起跟米饭煮,刘巧云昨天要回娘家,没空去,决定先凑和几天。
陈大队长去洗了手,就着凉水擦了把脸。
陈玉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放到堂屋的桌上,等陈大队长过来吃。
刘巧云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织着毛衣。
陈大队长很快就过来了,进来不说别的,端起碗来大口的吃着饭,胡吃海塞的。
刘巧云道,“慢点吃,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之前装的一肚子埋怨的话,这会看到陈大队长的吃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站起来,给陈大队长做了杯热茶,放到陈大队长的手边。
陈大队长终于吃完饭,心满意足,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还是在家好。”外头冷不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这一天去哪了?”刘巧云问。
陈大队长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端着热茶慢悠悠的喝着,喝完杯,这才不紧不慢的将他大哥家的事说了。
一字不漏,他知道的全说了。
刘巧云都不敢信,“陈香那么大胆子,伤人了不说,还把东西给卷走了?”
陈大队长点点头,“那赤脚医生还拽着大哥要大哥赔钱呢。”
“后来怎么样?”
“我说,要赔钱可以,一起云公安局,公安同志说赔多少,我们就赔多少。”陈大队长道,“后来那赤脚医生死活不愿意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玉问:“那陈香呢?就这么不见了?”陈玉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香可真大胆,还跑了。
陈大队长道,“你管她做什么,她回不回来,那是你大伯跟大伯娘要操心的事,跟咱家没有关系。记着,以后要是外人问起来,你就说失踪了。”反正也去公安局报了案。
陈玉点点头。
外人要是问,她就说不知道。
不过,她脑中止不住的想,陈香会不会去找丁一然了。
陈玉听完了她爹说的事,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屋子外头多了两样东西,一样绿豆糕,用礼盒装着,还有一提铁盒装的饼干。
刘巧云看陈玉起来了,说道,“你爹一大早给你准备的,让人带到林家去的,总不能只提林白带的东西。”
陈大队长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些东西他早准备了,只是一直没拿出来。
陈玉起来时,陈大队长去队委会了,昨天休了一天的假,今天的活全堆在了一起,忙得很。
刘巧云今天也要去娘家,穿了好衣服,还提了林白带来的烟,还有两提肉罐头,这些都是林白提来的,刘巧云去娘家,就把这些当礼物提过去。
谁家不是这样?
东家提来的东西送到西家去,把南家的东西提到东家去,就转悠那么一圈,过年过节也是这样,就不用买太多东西了。
刘巧云道:“饼子在锅里,有两份,要是林白过来,叫他一起吃。你姥姥家可不近,我就不管你,先走了啊。”
她走前不放心,又叮嘱陈玉,“到了林家,大大方方的,见人就叫,他们问什么,你挑着想答的答。不想答的,就笑。”
“知道了,娘。”陈玉点头,她娘昨天就开始说这些话了,一直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
刘巧云这才提着一篮子东西,用蓝碎花的粗布盖上,提着走了。
刘巧云在半路上遇着林白了,林白穿着一身新衣服,白衬衣,黑裤子,脚上解放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本来就白净的脸,这会看着更加顺眼了。
刘巧云都看呆了。
林白这么一打扮,还真好看。
“婶子。”林白羞涩的笑了笑,这白衬衣是陈玉给他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头穿呢,他知道陈玉的眼光好,可他怕自己穿这白衬衣把衣服给糟蹋了。
“林白啊,你这么穿真好看!多精神啊!”刘巧云夸了又夸,“刚才远远的瞧着,都认不出是你了!叫我说,你这头发摸点发油,往后梳上去,露出额头才好看呢!(大背头)”
林白道:“阿玉说不喜欢大背头。”他五哥就有摩斯,他之前还昨天借着用的,可是前天跟阿玉说这事的时候,陈玉说太背头难看死了。
还是把头发洗干净,不长不短蓬松着,再把额头的头发左右扒一扒,不弄成弟弟头,就行了。
刘巧云道:“阿玉那孩子,喜欢的东西老跟别人不一样。”
林白笑了笑,不敢附和。
他问,“婶子,您这是出远门啊。”
刘巧云笑,“是啊,去阿玉姥姥家,好久没去了,正好今天阿玉不在,也不用做饭,闲着也是没事。好了,我不跟你说了,那边也不近,我得走了!”
“婶,你慢走。”
“好了,别送了,赶紧去吧,她在等着你呢。”刘巧云笑呵呵的走了。
林白到陈玉家的时候,陈玉已经收拾好了。
东西都在屋里,一共五样,除了绿豆糕跟饼干外,还有一盒麦乳精、酒、还有一袋子糖,后头那三样都是林白提来的,份量很多。
陈玉看到林白身上的白衬衣了。
他把衬衣的边角都扎进裤子里了,这种土气的穿法林白穿得时尚极了,显得腿特别长,蓬松的头发,随意的搭在头上,不像现在的年轻人,用发油跟摩丝把头发梳得苍蝇都站不上去,油腻腻的。
陈玉点头,“不错不错,以后要多给你买一些衬衣。”
林白望着陈主。
她还没夸他呢。
陈玉道,“特别好看!特别帅气,林白,你都可以去当明星了!”
林白嘴角上翘,可听到陈玉说他可以当明星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然后摇头,“我这样的当不了明星。”
他道,“那当明星的,长得多好啊,浓眉大眼的,一脸正气,放在那一看就知道是我们的战士。”林白觉得自己的脸不够正气。
他想了想,“我大哥的脸才是那样的。”
陈玉知道这个时代的审美是这样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林白问她,“东西在哪?”准备提东西一起走了。
“都在这呢。”陈玉把林白带到屋里,指边门边的一堆东西说道。
林白看了看,见陈玉把麦乳精都给放进去了,赶紧拿了一盒出来,“这盒你自己喝,怎么都送去了。”
陈玉道,“那天你七弟说你三嫂送了一个小娃娃去你家了吗,我寻思着,这东西跟牛奶差不多,正好给孩子喝,都给拿去得了。”
林白道,“真不用,家里我娘买了一罐(花了血本了),你今天再带一罐,等过几天我去供销社了,有的是机会买,不差你这一罐,留着!你喝!”
他嘟嚷着,“你不是说你没我白吗,多喝这个,肯定以后比我还白。”
林白把麦乳精放到拿出来,放到陈玉的柜子里了,白糖那拿了一袋出来。
提去的东西一罐麦乳精,两袋白糖,还有一提酒,最后,再是陈大队长的绿豆糕跟铁盒饼干。
“锁呢?”林白问她。
要不是陈玉拦着,那盒绿豆糕林白都想叫陈玉留着自己吃,他是这么说的,“我家人多,这东西拿过去谁都吃不上几口。”说不得,唐红梅见这是好东西,直接放到林秀秀屋去了。
陈玉当然不同意了,“麦乳精跟糖都拿出来了,不能再拿了,这是我爹准备的,他要知道我把东西自己吃了,会说我的。”
因为这话,林白才勉强同意。
两人出门的时候,都八点半了。
东西全在林白的手上,他非要自己提。
陈玉很无奈,“到你家门口,我空着手进去,不好吧。”
林白想了想道,“那到门口,你再拿一样,这个,最轻的。”
陈玉的两个兜里还有糖果,这是给几个孩子准备的,到时候碰到林白的侄儿侄女,给他们吃。
她兜里还有几个红包呢,里面装的都是三毛钱。
对孩子来说,这钱可不少了。
一斤米才一毛八呢,三毛钱,能买三斤糖呢,这是陈玉家条件好,她手上的零花钱才多一点,当然了,跟林秀秀那种‘大户’没法比。
唐红梅天不亮就起来了,忙了一早上。
昨天院子里全部洒了水,仔仔细细的用水冲了一遍,屋里的角落,各个地方唐红梅全部都擦过了,扫过了。
还有屋里的门跟窗户,用抹布全部擦得干干净净的。
厨房里灶台上的黑色的污迹,唐红梅都用刀子刮了一遍,连鸡窝里的草,唐红梅都给全部换了一遍。
反正啊,只要唐红梅眼里看得到的活,全都干了。
还说了,“明天都穿好衣服,老三,你这件补丁的衣服可不能穿。老四,明天把你过年的那件衣服……”
“我自己要穿!”老四林北才不愿意把自己的过年的新衣服借给三哥呢,他的衣服,借给三哥,三哥会把它当成自己的衣服,一直穿,直到穿破为止。
“那借一件没有补丁的给你三哥,家里就你们两人的体形最像!”就这么定了。
老四很不情愿的把自己第二好,没有补丁,八成新的衣服借给了林老三。
林老三这两年都没有新衣服,他不说,唐红梅就不记得,前天林老三才找唐红梅要新衣服,这制新衣服得买布,回来自己做,费时间得很,不是说今天买布明年就能穿上的。
林白家一家人今天都没出去,都等着见陈玉,等会认了人,再出去干活。
唐红梅不在门口,她啊,心里急,快到九点的时候,跑到岔路口那守着去了。
刚去一会,就看到林白跟陈玉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过来了。
唐红梅看到陈玉眼睛就亮了,“阿玉啊,这边。”
陈玉客气的跟唐红梅打着招呼,“伯母,好久不见。”
唐红梅眼睛一瞄,看林白两手提满了东西,乐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人过来就行了,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啊,多不好意思啊。”她一边说,一边去帮林白提东西。
“娘,我自己提。”林白是个男人,这些东西虽然多,但不算很重,不累。
他道,“我们快点走,大哥他们肯定在等着了。”
陈玉伸手想帮林白提一提,林白更不给了,“你陪娘说说话,这重活我来干。”林白笑着说的。
唐红梅附和,“对,他是男人,这些活他该干的,阿玉啊,累不累啊,早上吃了没?”
陈玉笑着道,“伯母,我吃过了,我一点都不累,东西都在林白手上提着呢,他肯定比我累。”
唐红梅也跟着笑,“早上我本来说煮饭等你来吃的,可老六非不肯,说一起吃中饭,你说这孩子,我都犟不过他。以后你进门了,可得好好管管他,他这臭脾气,真不是我说,真该好好改改了。”
陈玉笑着,却不接话。
林白不高兴了,“娘,你怎么尽说我不好的,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唐红梅心里咯噔一下,本来还想跟陈玉说一些林白小时候的糗事的,叫林白这么一提,倒是一点都不敢说了。
是啊,这姑娘去家里认亲,这证没拿,喜宴还没办呢,吓跑了怎么办。
唐红梅然后就改了,尽挑着林白的好说了,说他懂事,说他学习好,说他知道疼爹娘……
反正,家里几个孩子但凡唐红梅记得的好事,都往林白身上安了。
把林白夸成了一朵花。
林白无奈极了。
终于到了。
唐红梅看到人就开始给陈玉介绍了,“这是是老六的二嫂,叫田欣,旁边的那个是二妞,是她闺女。”
“二嫂好。”陈玉开始叫人,并拿出糖果,弯着腰,放到二妞的手心,“你叫二妞啊,吃不吃糖啊。”
田欣赶紧对二妞道,“二妞,这是六嫂,你六叔的媳妇,快叫人。”
“六婶好。”二妞软糯糯的叫着,手里捏着陈玉给的糖果,开心极了。
陈玉还给了二妞一个红包,“真乖,这是六婶给你的礼物。”
见了田欣跟二妞,后来又见了大哥跟他家的两个孩子,陈玉给了两个红包,还有两把糖。林白的大嫂朱燕不在,她在城里上班,这个周末也不回来。
“五哥好。”林中陈玉之前见过。
“四哥好。”四哥最家里最壮的,林白是这么说的,四哥从小就特别能吃,特别能抢菜!
二哥林南去肉联厂上班了,也不在家。
最后一个,是抱着孩子,穿着林北衣服的林老三,他手里抱着一个奶娃娃,奶娃娃正在揪林老三的耳朵呢。
“三哥好。”陈玉笑着叫人。
“你好。”林老三笑着回了一声,倒是他怀里的小家伙,听到陈玉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手舞足蹈的,两只小胳膊伸得老长老长,整个人拼命的往陈玉那边去,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家伙这会还不会说话呢。
林白一见小朝阳这样就笑了,他对陈玉道,“他喜欢你,他想叫你抱她呢。”
奶娃娃的眼下被帽子压住了,整个人又在动弹得厉害,陈玉没看清奶娃娃的长相,等她伸手把奶娃娃接过来。
林白帮着奶娃娃扶正帽子,陈玉这才看清奶娃娃的脸。
咦,这不是小朝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