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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光明晃晃的太明,男人将女人拖进卧室。那里光线刚刚好,仿佛再回除夕零时夜空。
他先脱自己的衣服,大衣,毛衣,衬衣,直至男人上身赤裸着胳膊和肩,下面还穿着长裤皮鞋时,发现女人只坐在床上未动。
沈彦只好继续答方才的问题:“我还以为你等不上我,回家过年去了呢。”这是个说来不假,较真儿一拆就破,应付着来,似是而非的回答。
江薇:“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
“不方便接。”沈彦一边说,一边脱女人的衣服。
这本是男女之间的民族仇恨,如日寇那般令人憎恶,却又似孩子一般迫不及待。是迎合,还是敌抗,主动权,其然从来就在女人手中。
看着男人赤着胳膊,下身却包得严密,江薇觉得滑稽。有时,女人可以战胜男人,却胜不了自己。
于心爱之人的渴求之下,眼下的江薇自是举械无力。她选择了不计前嫌,动情地回抱眼前人,嘴里却仍道:“说过我不想回家的。”
沈彦用一个绵长之吻打断所有言语,却未敢延唇至脖颈。那里本不是他和江薇的禁区,反而是经常流连索取的乐园。
然,今夜,上一个时刻,那里是另一个即将远行的女人,留于男人的全部记忆。而现下,不想思及到李璇美。即使不会坏事,也难免会神经不举。
男人忙上,女人忙下。一边帮沈彦解开皮带,一边象对自己老公似的心疼道:“昨儿晚上···今天又···成吗?”
裤子还未完全褪下来,男人忍不住故意先朝着,被剥得水葱一样干净的女人,下身动作了一下,继而忍不住笑骂道:“是真心疼我吗?为何不住手?咋听都有水份,假惺惺的。”
女人好久都不曾这样清醒着开心。她仰躺着,手脚并用如一只树袋熊般挂在男人身上,象李璇美一般令沈彦神情恍惚,放肆地笑着···
再酣畅的战斗亦无法不休止的进行。事毕,两人都发了一身这个季节难得的大汗。拥在一起,江薇于耳边轻问:“饿吗?我给你下饺子?”
男人一语双关:“方才吃得很饱。”女人应声下床,预备将饺子冷冻起来。
一把拉住她,往身子里压了压,沈彦:“不忙。说会儿话。”
絮叨是女人的最爱,难得男人主动。江薇听话乖巧地窝在他身下,却不发言,自顾把玩着。
这样的方式,难免男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了想,沈彦于蓄势之中克制着,郑重真挚的问:“为什么不想回家?”
情人之间,之所以美妙,大约就是因着直奔男女主题,双方都回避了许多实质问题。
而日子久了,总难免于感情之中,真实生出些关怀。如此这般,空中楼阁落地,便成了违章建筑。看似升华的情人关系,实则已经走到底儿了。
江薇不喜欢这个问题,更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宁愿沈彦问她那个最羞于回答,每动作一次,男人都会问出口,关于“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然,江薇并不是李璇美。虽然讨厌这个问题,却不会过激反抗。江薇:“我爸妈看不见我还想着些。但凡看着我在身边晃,总是想找我的事儿。”
沈彦认真道:“姑娘大了,是该嫁人。倘不论你我这样的关系,你心中可有能嫁,与之过日子的人选?”
沉默半晌,女人心下凉道:“没有。”
真话总没有甜言蜜语动人,然,沈彦还是亮出男人私心本色劝解:“结了婚,如果你愿意,咱们还是可以保持来往的。只要你不提分手,咱们永远···”
永远有多远?所有解决问题的方式之中,这是男人最无耻的一种。即便是沈彦,他也首先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方式。看似将决定权交予女人,实则并不曾断臂放生,把最痛仍留给女人抉择。
于此问题之上,糊涂的女人不少。亦或者不是糊涂,而是惯性使然,情爱了然失控。
有泪,蜿蜒而下,江薇默默哭道:“但凡你要,我永远愿意。”
那些泪滑过男人的生命,将下体的蓄势涤荡得软绵绵,至少今夜再难生心起意,不忍以此侵略女人。黑暗之中伸出手,替她抹去泪,沈彦:“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清冷一辈子。况且,也怕你误了嫁时,我仍会负了你。”
望着床头放置着拎包的位置,那里有今日办出来的房产证,江薇比往日多出许多自信:“你不会负了我。”
男人不明就理,仍是按照多日来想好的那般思路劝慰:“放心,你结婚时,我一定为你备一份大礼。”
说着,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支装着钱的信封,沈彦:“这里是一万零一。感谢你这位万里挑一的美女陪我过年。”这话说得,男人深觉浅薄无耻得紧,幸好面前不得镜子,看不清自己的嘴脸。
心情极好的江薇嗔道:“你是我爱的人,又不是我老公公,送什么万里挑一?”
沈彦怜惜道:“我的年纪,说是你的长辈也恰似。”
江薇:“钱太多了,不能要。”
沈彦拿钱要往床头柜上女人的包里装。江薇赶紧真切地自身下松开一只手,按住包,不让男人打开。
见她一只手抗拒钱,另一只手仍是不松懈地于身下揪着男人的下体。沈彦感动之余,无以为计,只得鼓了鼓劲儿,把江薇的后背朝向自己摆正,在女人欢喜惊呼声中,将男女之事又起一波,再来一次。
两人背对面,江薇看着床头柜上的钱,透视着包里的房产证,终于理解李璇美的力量来自于何方。
物质果然是世间事,称量唯一科学,符合逻辑的度量衡。因其量化,形而可见,来平衡心情郁悒,实有奇效。
与李璇美不同的是,江薇已打定主意:巨额重馈她求,男人她也要。
换了姿态,节省体力,却又加注了技巧的沈彦,感受着男女各种体液殊途回归,混合在一起的腥甜味道儿。忙活之余,不免分神担忧:女人不要钱,不见得就是好事。即便再深情,也无可能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逻辑。而只有可能意味着,无论是感情,还是旁的什么,她要的,其实是他给不起的。
年初三,出了很好的太阳。前两日的积雪滴滴答答着,晚上冻住,白天化掉。这几天,沈彦一直都陪着江薇。
家里来敲门的人愈来愈多,于是两个人于年初一的下午驱车,去周边的开封洛阳转了转。逛街、庙会、花社、夜市、温泉,仿佛感应到缘分终会不长久,相处的日子已进入千日倒计时。沈彦将以往觉得亏欠女人的时光拢堆补齐。
而江薇,只要有沈彦相伴,囚在哪里都是一样开心。如果说,世上的幸福有千万种,有沈彦拖紧她手的,就是女人最想要的这一种。
惦记着还有些心头事,初三晚上回到郑市,便把江薇送回娘家。思来忖去,放心不下,看得晚上不足九点,于是沈彦拨通了田伟国的电话,约明天上午来郑市见上一面。
忍耐了好几日,田伟国一直强压着见沈彦的冲动。本来是预备熬到初八再同厅长大人请安,没想到领导会主动来电。如此说来,还是礼多人不怪啊。
田伟国亦是刚到郑市,前脚刚下高速。不过,男人是来喂朵颜的。听得领导相约明日,田伟国立时慌不迭,添油加醋地表心情:“沈厅长,咱就是心有灵犀。知道今天神会召唤我,我正在郑市,刚到。想着这几日,不管何时,您一召,我就在身边。要不,今晚我家去?”
沈彦一听,得,今晚是可以,不过家里还是免罢。田伟国这样的花枪,得来家中如此亲近,日后还不定上房揭瓦,怎样说不清扯不明哩。
领导故作沉吟片刻。那田伟国是基层锻造出来的,何许人也,马上领会到这位财神爷仍是想拉出些距离感。
也对,收受了重馈,较之从前面儿上是更应该端着些的。只要心里不拿自己疏离就是。转念一想,财政厅长年初三这个点儿打给自己,怎么着也不象是疏离的样子。这在上一个春节,田伟国可是想都想不到会有此殊幸。一时间,竟不知该感谢李璇美江薇,还是应该感谢朵颜。
兴冲冲,田伟国报上几个可以见面的地方,以衬得省城里的事,他懂。且熟悉会玩儿,不是个老土帽。
听得田伟国所摆这几个地方,沈彦皱了皱眉。都是郑市外商重宦出没的销金高档会所。格调倒都很高雅。无论男女,需要的所有服务,安全可靠,素质不俗。不需要的,也绝无人纠缠。一切犹如自助鸡尾酒会,悉听尊便。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会有人默契地打点后续事宜。
没有接田伟国的招儿,沈彦:“来我办公室吧。这会儿我也赶过去。”说罢收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