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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虽然和张亭他们之间隔着几张桌子,而且是偷拍,但还是被张亭发现了。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记者,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同林婉瑜聊天,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对方眼神中充满着怨毒,尤其看向林婉瑜的眼神全都是邪恶,立即意识到,眼镜男针对的是林婉瑜而不是自己,便起身走到中年男子的座位旁,冷声中:“干嘛的?哥们。”
见张亭突然走到自己身边,眼镜男身体禁不住一阵哆嗦,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屑地扫了张亭一眼,一脸傲慢道:“酒店又不是你家的,我来这里消费,你管得着吗。”
张亭冷笑道:“如果你来这里仅仅是消费的,还真不关我什么事,但是,偷拍我们,我们就不能不问了,说说,你手机里的东西,是你自己删除呢还是我帮你删呢?”
直到此时,眼镜男才知道自己偷拍张亭和林婉瑜的事已经被人家发现了,但他依然故作镇静,道:“谁偷拍你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拍你的?”
然而,他还话还没说完,张亭已经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并快速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他刚刚拍摄的照片,送到他的眼前,冷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证据虽然摆在眼前,但眼镜男依然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道:“我拍你怎么了?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你凭什么夺我手机?快把手机还给我,要不然,我报警了。”
就在这时候,林婉瑜也走了过来,看清眼镜男的面目后,她面色一变,随之把脸转向张亭,轻声问张亭:“怎么了,张弟?”
张亭把眼镜男手机里偷拍的照片给林婉瑜看了一眼,道:“他偷拍我们。”
看完那些照片,林婉瑜脸色大变,立即冲眼镜男怒声道:“于峰,你想干什么呢?”
眼镜男瞥了林婉瑜一眼,冷笑道:“我想干什么?林婉瑜,你还好意思问我,肖家对你薄吗?瑜成集团那么大的产业交给你一个人管着,嘉成才死几天,你竟耐不住寂寞在外边包小白脸?别忘了,公司是肖家的,是嘉成一手创立起来,你竟然拿嘉成的钱在外包小白脸,你对不住你亡夫嘉成吗?你对得住肖家吗?”
林婉瑜脸突然变的通红,厉声冲眼镜男道:“于峰,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张弟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还有,麻烦你也搞清楚一些,你只是我亡夫的姐夫,论遗产,没你的份,请你今后不要再跟着肖家起什么哄,”
“哼,奸夫**,男盗女娼,装什么装!”眼镜男当然不相信林婉瑜的话,依然满口污言秽语。
眼镜男的话彻底激怒了张亭,他恨不得狠狠给对方几个嘴巴子。
不过,他最终没那么做。
从眼镜男和林婉瑜的对话中,他不难听出,眼镜男是林婉瑜亡夫的家人,如果他真的给了对方几个嘴巴子,只能更加激化林婉瑜和她亡夫家人的矛盾,所以,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冲眼镜男道:“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婉瑜姐说的对,我们是清白的。”边说边按下手机中的删除键,把眼镜男偷拍的照片全都给删除了,随手把手机扔给眼镜男,道:“手机还给你,马上给我滚,还有,今后别再给我招惹婉瑜姐,再招惹婉瑜姐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
眼镜男虽然心有不甘,但他毕竟是文弱书生,而且从张亭从他手中夺手机的手法可以看出,张亭是练过的,自己想和张亭动武,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因此,他拿手指点着张亭,便悻悻离去。
眼镜男离开后,林婉瑜回到座位上,痛苦的抱住了头,似乎内心在挣扎,良久才幽幽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张亭让服务生给她倒了杯咖啡,轻声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亡夫的姐夫,他叫于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会舒服一些。”
林婉瑜长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有烟么?”
张亭从来不抽烟,身上平时也不带烟,见林婉瑜一脸痛苦的样子,便让服务生给送来了一盒泰山烟,抽出一支,点上,递给林婉瑜,只抽女士烟的林婉瑜不习惯这种混合型的味道,呛得咳嗽了几声,但还是继续抽着,此时不管什么烟,只要能让她的情绪镇定下来就行。
“我和童童的爸爸是大学同学,他叫肖嘉成,是我们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又是校足球队的队长,我们一起参加了那年在马拉西亚举行的国际大专辩论会,我是他的副辩手,我们不顾一切的相爱了,毕业后,我违背父母的意愿,放弃了已经安排好的政府部门职务,跟着他回到了兴海市发展。”
“对我们的婚事,他父母本来就不是很满意,仅仅是因为属相不合,后来总算是接受了,肖家是干部家庭,要脸面的人,因为举办婚礼的时候我父母没有到场,婆婆当场就甩了脸色,后来我们买房子、创办公司的时候,他们家一分钱也没支持,还是我妈妈偷偷给我了五十万作为启动资金,瑜成广告公司,也就是瑜成集团的前身才初具规模。”
“再后来,童童出世了,因为是儿子,和肖家的关系才得以缓和,那时候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我们赚了些钱,当初买澜波湾房子的时候,为署名的事情还小小闹过一次,后来我让步了,就没在房证上署名,再后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里,林婉瑜双眼饱含了热泪,几乎泣不成声:“那天晚上,童童发高烧住院,肖嘉成在外地出差,接到电话连夜往回赶,结果就在医院门口被一辆醉驾的汽车撞到他是RH阴性血,血库里没有存量,他是死在我怀里的那时候,童童才不到两岁。”
林婉瑜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奔涌而出,张亭默默起身,将这个可怜的女人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了,我没事。”林婉瑜轻轻推开张亭,继续讲:
“肖嘉成去世后,他父母把丧子之痛发泄到我头上,不但恶语相加,还要立即清算遗产,不过那时候公司正处于低潮,银行贷款是天文数字,房子也有几十万贷款没还,此事便作罢了,你能想象我那时候面临的局面么,家里顶梁柱塌了,孩子还不懂事,公司业务一团乱麻,负债累累,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好在老天特别眷顾我,不光让公司起死回生,而且大放异彩。”
林婉瑜忽然笑了笑,自嘲道:“他们都说我是铁打的女人,背地里叫我铁娘子,其实我也是被逼到那个份上,我也是女人,希望有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可是没有,从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得太多了,不是图钱,就是图人,没个好东西。”
张亭有些滴汗,心说我算哪一种呢,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林婉瑜的敬重和佩服,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创建起这么大的集团公司,用什么形容词来赞美她都显得那么苍白。
“刚才那个眼镜男又是怎么回事?他又唱的哪一出?”张亭小心翼翼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