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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名城影视临时换了人顶替。”
宋晚才开口，周齐就毫不介意地告诉了她答案。
这下别说宋晚了，就是见多识广的高香，也不禁哑然：“顶替？之前你们选好了男二的演员？”
周齐点头：“之前是一个新人来试镜，我看演技不错，就留了下来。”
谁知道那个新人竟然是秦飞签下的艺人？谁知道后面又会出现这么恶心的事情？简直……
宋晚眼神闪了闪，眼神讽刺：“谁知道那个新人究竟是在试镜结果出来前与秦飞签的经纪约，还是在使劲结果出来后与那个新人签的经纪约？”
这种事情秦飞又不是没做过。
“不至于吧？”周齐皱眉，不太相信秦飞会做这种事。
毕竟秦飞还算有名，在名城影视也算得上是最顶尖的那批经纪人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演出机会就骗一个新人签约……
如果宋晚说的是真的，那么整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样。
宋晚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们的顾虑，她扯出一抹笑，眼底是说不出的轻蔑：“我认识一个演员，叫季攸宁。”她偏过头，看向高香，“高姐应该也知道。”
高香挑了下眉，点头表示认识。
毕竟是宋晚为数不多的相处不错的圈内好友，她怎么可能不去打听一下对方的品性？所以说是认识，也说得过去。
宋晚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难看：“当初季攸宁初入娱乐圈，因为一首《双生花》在圈内掀起了一定范围的轰动，尤其权圈子里的那些心高气傲的制作人，一个个对她赞不绝口。”
“双生花？”高香双眼顿时瞪大如牛铃。
宋晚有些惊讶，她也还从未见过高香如此失态的样子。她点了点头，“是啊，《双生花》，季攸宁。”
“可是《双生花》的原唱和作词作曲人不是叫攸宁……”
高香顿住，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季攸宁同意？”
周齐是个人精，很快就意识到了真相，却忍不住怀疑其中真假。
这个叫做季攸宁的艺人是有多傻呀，竟然会把自己的作品让给别人？
周齐虽然不认识季攸宁，但是他却知道《双生花》这首曲子，因为这首曲子曾经被他一个好友用来当做一部电影的片头曲，当年还获得了很好的反响。
但是他记得，当时唱这首歌的艺人，是叫戚冰。
宋晚耸耸肩，眼睑微垂，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因为当时季攸宁还是一个新人，长相普通，以至于即使有着很好的嗓音条件，创作能力也不错，却也没有一个经纪人和经纪公司签她。”
周齐与高香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
这件事高香绝对比其他人都要有发言权：“我是经纪人，捧上神坛的艺人不说太多，十个总是有的；而那些没有达到超然地位，却也有一二线的位置……这其中，没有颜值却有实力的艺人，起码有五个。”
是，哪怕是高香也无法否认，颜值不达标，在娱乐圈内很难生存，往上爬更是要付出比旁人多十倍的努力。
但是，《双生花》那首歌能让高香至今记忆深刻，足以说明那首歌的水平了。
同时，也足以说明那个叫做季攸宁的艺人的水平。
高香看向宋晚：“说句实话，若是你……我不是足够了解你的话，我只会当你这话是在说笑话。”
宋晚疑惑地看向高香，不解其意。
“是，在娱乐圈有一张美美的脸蛋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但是这不代表只有脸才是进入娱乐圈的唯一标准。”高香皱着眉，神情严肃，“若是《双生花》真的是季攸宁自己作词作曲同时演唱的话，她只是拿着证明自己身份证据走到我面前，我绝对立刻将她签下。”
这下轮到宋晚怔住了，她转头看向周齐，却得到他一个点头。
宋晚却……
“但当初……季攸宁说，她当初到各大公司去自荐，确实没人愿意与她签约。”宋晚的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若不是这样，后来秦飞要与她签约的时候，她也不至于太过高兴忘形，以至于连合同都没看清楚，最后被坑到绝望？
宋晚前世容貌算是清秀，但季攸宁……比她还要差一点点。
若说宋晚前世的相貌放在普通人中还算得上是小美女一枚的话，季攸宁的容貌放到普通人中也只能算是普通。
她把这点告诉了高香，却让高香忍不住发愣：“所以，季攸宁当初想要加入的是哪几家公司？”
“经纬、锐利、宋朝……大概就这几个吧。”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宋晚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哈——”
高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看着宋晚的表情都带上了几分怜悯。
不过不是对宋晚的，而是对季攸宁。
“我倒是没想到你看着通透，实际上却还有些理想化。”高香叹气，“你说的这几家经纪公司……地位都不如名城影视，甚至你都已经不记得的那些，肯定比这几家还不如吧？”
宋晚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秦飞！”
高香再次叹气，看来宋晚已经明白了其中关键。
季攸宁当初小爆之后，肯定就被秦飞给盯上了，然后给其他人放话，所以才会造成季攸宁明明有实力有天赋，却没人敢签她的结果。
但是季攸宁自己也有些自卑，根本不敢到真正的大公司去自荐，结果最后只能跳进秦飞挖的坑里面。
只要将一个人压至绝望，最后只需要递给她一点希望就能得到成倍的回报。
更何况当时季攸宁明显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对这些圈内惯用的伎俩肯定毫无防备，被坑，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
“后来呢？”周齐有些好奇。
宋晚苦笑一声，眼中对秦飞的仇恨愈发深刻，甚至超过了对唐苏的恨意。
“秦飞拿合同把季攸宁坑了，那一大堆经纪合约里面还分散藏着一份版权转让合同，季攸宁没注意，全都签了。”
最后的结果就成了所有人知晓的那样——
那位相貌出众、且与季攸宁声线有几分相似的戚冰，成为了《双生花》的原唱。
不过她还要了点脸，说她只是参与了一小部分的创作，双生花的词曲人另有其人。
尽管到如今，这位叫做戚冰的歌手也早已失去了踪影。
“后来，秦飞为了事情不曝光，干脆把季攸宁雪藏了三年。”三年过后，《双生花》的热度早就过去，哪还有季攸宁翻盘的机会？
“季攸宁难道没有再创作其他歌曲？”高香眼神意味不明。
她记得，季攸宁虽然是以歌手的身份在娱乐圈内活动，但却并不是标注的原创歌手……
宋晚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她只是说：“那件事对季攸宁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后来又因为她与之前那位宋晚成了好友，连带着成为了秦飞和唐苏的针对对象，她就算再努力，凭借得天独厚的嗓音也只是混到了三线位置。”
高香陷入了沉思，宋晚没有太过在意。
再次响起往事，她的心情十分沉重，无法分心到其他人身上。
反倒是周齐将话题拉回了最初的起点：“所以，你的意思是，秦飞这次的行为很可能也是有预谋的？”
“我觉得……”她想说百分百，但想到秦飞如今的处境，却又有些犹豫。
秦飞如今应该不至于嚣张到还敢故技重施吧？
“不管了，反正与我们没有太大关系……”
周齐话音未落，就见副导演冲进了休息室：“不好了不好了，那个韩森跑到微博上乱说一气，现在成千上万的粉丝都跑到《繁星》电视剧官方微博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