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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几个厨师瑟瑟发抖的献上了和范平澜一起备好的素菜。
阿辽金夹起来吃了一口,点点头表示了对于中午素菜的满意。
“没成想这换换口味,这青菜水果也如此美味,素菜虽然好吃,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们飞羽城的鹅!真的是白吃不厌!什么时候再上鹅肉啊!”阿辽金问道。
张大厨咽了咽口水道:“范大厨研究出了鹅的新配方,去林子里找配菜去了,晚上一定能做出好吃的鹅肉。”
阿辽金很是满意,只是坐在他旁边的阿散想到今日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疏远很是不开心。
正在这时,随侍服侍阿辽金吃饭的两个侍女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把扔掉手中的托盘,从托盘底部拿出来一把刀尖闪着绿光的匕首。
那些厨师吓的大叫着跑出帐子,阿散一把扔出手里的酒杯大喊。
“父亲!躲开!刀尖有毒!”
阿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阿辽金朝自己那边拉,可是两个侍女武功高强,招式刁钻。
阿散要顾着阿辽金,有些施展不开,阿辽金担忧阿散的安危,大喊道:“吾儿小心,保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身后窜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提起长剑一剑刺进阿辽金腹部。
“声东击西!”阿散暗骂,一掌打开两个侍女,接住阿辽金朝帐子外喊道:“灵鹫何在!救驾!”
帐子外边喝酒的灵鹫看见厨师们惊慌失措跑出来,心中一跳,知道不对!提着长剑朝帐子里冲去,迎面遇见正在往外逃的黑衣蒙面人。
“来人!抓刺客!”灵鹫挥剑劈了上去,黑衣蒙面人被阿散打伤,一心想着跑不想纠缠,招架一下之后提起轻功朝树林那边飞去了。
灵鹫想追,就听见阿散怒吼:“军医!快招军医都过来!”
“父亲!父亲!你怎么样!”阿散颤抖着把阿辽金扶住,一手捂住不停往外涌的鲜血。
阿辽金痛的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唇道:“阿散!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这话阿辽金晕了过去。
阿散心如刀割,看见阿辽金自己受伤还心心念念自己的暗卫,很不是滋味,大怒:“彻查,是什么人刺杀首领!要你们何用!别人都到军营里面一个来去,你们都没抓住!”
灵鹫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道:“我们军营守军层层,根本不可能有人潜伏进来,那么最可怕的情形就是有内鬼!”
阿散看着军医止血,急的难以冷静,这样听灵鹫一说他也冷静下来,一思考果然如此。
这黑衣人先暂且不说,就看这两个侍女是一直服侍大王忠心耿耿的,她们不会武功是大家都知道的。
那么这里刺杀首领的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她们本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易容代替了。
而那个黑衣人手法利落,而且得手之后仓皇逃跑的样子也像是很熟悉周边地形,是内鬼无疑。
“立马查人!查出军队里缺少哪些人!”阿散立马下令道。
很快结果反馈回来了,一个不差,只差厨房里的厨师范平澜!
“平澜?”阿散剑眉一拧,他观察她很久了,没有什么有嫌疑的举动,一直都在照顾那个鹅。
而且那个黑衣蒙面人是男人,身高比范平澜高很多,不可能是范平澜。
但是如今这情况不对,军队里没有少人,难道真的是潜进来了刺客?
“灵鹫你是最后跟他交手,他往那边跑去了?”灵鹫一听皱起眉头,突然一拍大腿。
“不好,他往树林去了!今早范大厨去那边找食材去了……”灵鹫话音未落,就看见阿散扛起了长刀。
“照顾好我父亲!”他提着刀,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阿散朝树林跑去,心里突然有些发麻,他看见父亲被刺客刺中那一刻担心的都快死掉了。
如今贼人逃窜去了树林,万一被范平澜遇见会发生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林子里静悄悄的,范平澜很快刻完了字,看着已经在树上安分下来的鹅,很是欣慰。
“这小祖宗累了也好,睡过去了更清静!”她自言自语说完,还是有些不死心往歪脖子树里掏了掏。
那里面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情报,这证明绵绵还没有来。
范平澜拧起眉头,心中有股不详的感觉:“绵绵向来守时,如今连着两次都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靠着树有些头疼,这下好了,自己被隔离在这飞羽城了。一向传信的绵绵也突然失踪,自己不但得不到任何来自张秀檀的消息,甚至京城那位的消息也收不到了。
她现在相当于是“聋了”,范平澜揉着有些疼的脑袋,正在思索如何跟组织建立联系。
突然一阵树木伏倒的声音,一阵很是平稳的脚步传来,范平澜一愣,立刻警醒地隐在树后。
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上掉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看样子像是重伤逃跑中用轻功,最后体力不支掉了下来。
那个黑衣蒙面人发出痛苦的闷哼,连吐了几口血:“该死的阿散!坏我好事!”
他颤抖着拉下蒙面罩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范平澜皱紧眉头想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但是无奈隔的有点距离。
那个人伤的很重,靠着大树歇了很久,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儿,塞进自己背靠的那个树洞里。
他咬牙拿起刀在树身上刻下一个记号,收刀捂住胸口,拄着刀支撑着身体朝密林里走去。
范平澜握了握拳头,若是平时她肯定上去一拳就撂倒这人,直接一阵猛锤问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自己都是个厨子,任务是卧底,其他的事情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多管。
黑衣蒙面人骂的那句虽然小声,但是范平澜听力极好,听的清清楚楚,他在骂阿散坏他好事。
“阿散?这个冰山怎么坏他好事了?”范平澜猫在树后,屏息凝视,直到黑衣人走出去没了踪影她才警惕的到树洞那边。
“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范平澜挑眉,用袖刀扎进树洞,她不敢贸然上手。
她用刀在里面胡戳一阵,刀尖上竟然带出来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东西。
这东西在皇城过一个重要佳节的时候哪哪儿都是,这东西圆乎乎香喷喷黄澄澄,上边还印的有精巧的花纹。
范平澜一愣,从刀尖上拿下来那个东西,这个……是个……月饼子?
“这蒙面人真的专业么?”范平澜看着掌心里这块月饼,陷入沉思。
莫不是这重伤让他神志不清把干粮当情报给塞进去了?
范平澜拍了拍脸:“不可能!”
这物件儿是皇城的特产,按理说这已经被乌鹄族占领的地方不该有,难道这个黑衣人也是皇城卧底?
范平澜一想突然有点激动,原来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还有盟友?
她欣喜地往地上一趴,开始看那个记号:一个圆圆的圈?
她掰开月饼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八月。
“月饼,八月?圆圈?是……月亮?他是指中秋!”范平澜拿着月饼的手一颤,这人是想跟同伙传递八月十五要搞事情啊!
范平澜想的入神,也忘了自己爬在地上。
她在解密情报的时候,袋子里的小祖宗都睡了一觉。张秀檀一睁眼睛发现四周都是黑的,他突然叹气,自己是真的被那个糊涂的负心女杀了?
这是幽冥界了?
他心中悲怆,昂起头大叫一声:“啊呃!”
鹅叫悲怆高昂,穿林过叶,响彻整个树林。
范平澜正思考着,被这一吓,啪叽一声脸朝下栽进了绿草里面,满脸都是雨后新鲜的泥。
“小祖宗!你嘘!嘘!别把人再招回来!”范平澜顾不得狼狈连滚带爬过去,想把那祖宗放下来。
袋子里的张秀檀想到自己背井离乡,就为了给那个负心女“收尸”,结果亲眼目睹“背叛”,如今还变成鹅任她宰割。
张小爷心中的哀怨喷瀑而出,他昂着鹅头一声比一声尖锐。
林子那头在焦急寻找一人一鹅的阿散,耳力极好听到了这一声声鹅叫,更加心乱如麻。
少年握紧了手中长刀,沉着脸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