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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太笑的人,偶尔笑上一笑,要么迷倒众生,要么让人毛骨悚然。
周司白这一笑,倒是两者都有。
江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道:"周总应该知道什么是违法,就比如你刚才的话,已经称得上是性、骚扰了。"
周司白看了她好一会儿,淡淡道:"什么是性、骚扰?不如你举个例子来给我解释解释。"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沿着锁骨爬到了细长的脖子,最后往下,到了令人心chi神往的地方。
"这样算不算?"他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
江言笑:"周小少爷,你最近是有多缺女人?"
"一直都挺缺的,不缺也不会想睡你。"他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直起身子,风轻云淡的说,"如果你认为这是性、骚扰,大可以去告我,我倒是想看看有谁敢管。"
周司白现在应该叫周财大气粗了,仗着背景硬肆无忌惮。
他要做点什么,江言还真反抗不了他,还是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反抗不了。
"小少爷。"江言喊他,然后道。"就算是老相好,干预都没有这么多的,何况我们当初还只是床上partner的关系,你想睡我这就算了,想把我管得死死的,哪里有这个道理?"
她说着。勾起唇角,是许久不见的惊心动魄,她迎着他上去,媚眼如丝,一瞬之间好像回到了当初的那时候,自带千万种风情:"还是说,我跟别人,你吃醋?"
周司白盯了她好半天,然后才放开了手,有些冷漠的说:"那你想的有点多,不过是燕北是我收下大将,要是被你挖走,我损失不止一点大。"
"所以?"
周司白不容拒绝的吐出几个字来:"不准和燕北在一起。"
江言言笑晏晏:"要是情难自已,忍不住了呢?"
"忍不住也得忍。"周司白冷冷的说,妥妥的不讲理风范。
江言也的确是升起过挖走燕北的冲动,但要跟周司白抢人,抢赢了也未必就是最后的胜利,谁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动手报复。
做人么,识趣重要。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有:"要是我跟燕北在一起了,这的确是有带他跳槽的嫌疑,既然小少爷怕我挖人,我总不能再继续推脱什么。不过,我希望这类事情也不会再有。"
他要猛将,而她要人身安全。
周司白大概太过惜才,也可能她对他而言,性、趣点不算特别高,只沉默了一会儿,就道:"行。"
他转身就走。
江言边走出去,边跟燕北打电话。
但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年纪尚小。她警惕的说:"你谁?"
再接着,一时咿咿呀呀,姑娘像是柔成了水,声音里染上了哭腔:"燕北,你别这样……"
电话被挂了。
江言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后笑了笑,怪不得燕北当时说的是,当个短暂的女朋友,原来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鱼啊,果然沉不住气,立刻就出来了,刚好被抓个正着。
渔夫太厉害,小鱼儿哪里是对手。
那头,小姑娘湿着眼睛,再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威风,娇娇若若的哭求:"燕北,真的不可以这样了,旁边有好多人。"
燕北俯身吻她,轻轻的,小小的鼻尖,小小的耳朵,嘴上说:"乖回回,你心疼心疼我,忍一忍好不好?两个月不见,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想你?"
动作却没见得半分心软。
叫她生,叫她死。
燕北自认为,他这一辈子,是姜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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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在得知"燕北"有事以后,本来是打算直接走的。
就是没车。
出租车是没法进来的。
但好歹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凭她的姿色,说两句好话叫人家让她顺便搭个顺风车也不难。
江言也正打算这么做的。可燕北的电话打了进来,斯文的道:"抱歉,刚才在办事。"
最后这两个字用的极妙,他一如既往的贵气到底。
她浅笑,"我明白,那是燕设计师的小娇妻?"
燕北道:"哪里,不过是战友的女儿。"
战友的女儿都能下手,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不处对象,只当个朋友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燕北:"温泉酒店里我已经去报备过,你报上名字,所有的还是免费享受。"
她客气:"那怎么好意思。"
"今天也拿你当诱饵,总要有所付出,不能让你白白牺牲。"
这种高档消费,如今江言是消费不起的,既然燕北愿意请客,她也不好浪费了这份心意。
江言进去领东西的时候,经理甚至问都没问,就给了她房间号,而她自己去换了浴袍。
室内温泉,只有三个,一男一女,一个通用。
江言在进女间之前,看到了袁一佳和周司白一起走了进去。
最后她才看见。原来女间和通用的牌子换了一下,她以为的女间,这会儿是通用的。
江言于是进了是通用的那间,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下了水,闭上眼睛。
就是不一会儿。她听见水声里有浅浅的女孩声音传来,下一秒,有人起来,一个男人,怀里一个小姑娘。
是燕北。
江言有些尴尬,不敢有一点动静,这要是被发现,怕是会被戳瞎双眼。
但很快,她的尴尬变成了僵硬,因为水下有一双手,在抚摸她的小腿。
再接着,是喷薄在她耳边的呼吸。
男人咬上了她的耳朵。
江言轻轻回头时。对上周司白沉沉的双眼,猜到她不敢有大动作,就着她侧脸的动作,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然后亲了上去。
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要说开门声,她这个位置离门最近,不可能听不见。
那边燕北抱着小姑娘去了里侧的换衣室,门被锁上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江言冷着脸回头正要甩一耳光送给周司白的时候,被他给半路拦截住了。他淡淡道:"我这张脸,你怕是打不起。"
她那点小工作室,赔都不够赔的。
江言冷笑,正要刺他两句,却被他用毛巾堵住了嘴,然后绑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去。
周司白不忘回头看她一眼,平平静静的说:"放心,只是怕你刚才忍不住出声打扰了燕北的好事,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的打算。"
好一副洁身自好的模样。
但周司白的确是没有再对她做些什么,虽然他带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却也只是吹干了她的头发,就让她独自坐在床上。
而他在处理文件。
这个过程中,周司白还开了个会议,如今他办起事来那叫一个霸道,公司上下就没有敢违背他的命令的。
江言也是在今天才知道,除了华纱以外,周司白手底下的公司多到叫人数不清,很多还是当初周隔手下的产业。
等他开完这个会议,才漫不经心的抬头扫了她一眼,冷漠的眼中带着点嘲笑,然后起身,把堵她嘴的毛巾给抽了出来。
江言才获得自由,嘴巴发酸。狠狠的吸了两口气。
她说:"周总,你在我心中总算拿了个第一。"
他看她,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着,似乎是在等待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江言笑:"最不怜香惜玉,大概是第一。"
周司白听了,直起身子来。平静的道:"你我之间不沾亲带故,我实在找不到要对你怜香惜玉的理由。"
至于他对女朋友,的确算很好。
江言继续笑,不沾亲带故,他倒是亲的挺起劲儿。
周司白渣男无疑。
就在这时,却有人敲门。
她和他来了个对视。后者便慢条斯理的起身,起身去拉开了门。
袁一佳在门口说:"司白,我有点饿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据说楼下的意面不错。"
周司白若有似无的扫了眼江言,然后说:"行。"
两人下了楼,留一个江言在房间里待着。手被绑着,没法做任何活动。
江言环顾四周,然后发现了一挑锋利的挂钩,或许可以把手上的毛巾给划开。
只是她刚背着勾子把手挂上去,周司白就推门进来了,看着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讽刺。
周司白把江言重新提回了床上。
不过放了她自由。
他重新去处理公务去了。
江言不知道是不是周司白刚才手上有什么,反正她困意来袭,很快睡去,再等她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醒了?"周司白的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起身,进浴室换上了浴袍,然后又丢一套给江言,"今天的温泉想来你是没泡够,我补偿你一次。"
江言抬眸。
他冷淡:"泡完我就放你走。"
她笑:"行啊。"
但周司白没有去室内,而是去了后山的室外温泉,这里的温泉来往的人很少。
但这里显然更纯天然。
江言下水以后,周司白没了踪影。
不过过一会儿,他就出现了,拉着她的腿把她往岸边脱。
他白天不对她下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江言冷声说:"周司白,你有病?"
他顿了顿,然后随口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偏偏他的手,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