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三天的房费。

吃青梅酱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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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坐在原地回想了很久,依旧没能回忆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地拧了拧眉心。

    正准备起身,便听到过道里传来了开门声。

    是景元洲回来了。

    心头一跳之下,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心虚感,来不及多想已经豁地把被子一拉,又重新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隐约的动静。

    景元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把买回来的早餐搁到了桌子上,随后转身绕进了卫生间。

    听到遥遥传来的隐约水声,林延闭着的眼帘隐约地抖动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继续装睡下去。

    然而没等他做出决定,卫生间的门已经又被推开了。

    男人的步子逐渐靠近,随后停顿在了床前咫尺的位置,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林延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动静,正觉疑惑,毫无预兆地有人忽然从后侧俯下身来。

    灼热的吐息几乎贴着耳根:“装睡好玩吗?怎么,是觉得没脸见我?”

    林延原本也不过只有一点点的心虚,这个时候被当场揭穿,只感到整个人瞬间有些发烫。

    用胳膊肘轻轻地把景元洲推开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没脸见你?”

    说着,为了让自己的说辞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他本能地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留意到景元洲那似笑非笑的视线,才想起来自己特么的还没穿衣服。

    他不由把被子一拉,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重新缩成了一团。

    景元洲在那好笑地看着林延在那一个人折腾,眉梢微挑:“你真的确定是,什么都没做?”

    林延哽住。

    实话实说,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

    至少这一身的衣服绝对不可能他在喝醉酒后可以自己脱的。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林延缓缓吁出一口气,一副已经准备好要坦然接受的做派:“行了,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个情况?”

    话落,却是久久没有回音。

    林延奇怪地看向景元洲:“怎么了?”

    “也没什么。”景元洲难得地沉默了一瞬,“就是觉得昨天晚上都折腾成这样了,以为你多少应该稍微记得一点。”

    林延略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折腾成,哪样?”

    景元洲扫了他一眼。

    没有多说什么,随手逐一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胸口处的一片“春.光”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吻痕,隐约夹杂着几道齿印和抓痕。

    凌乱又带着别样的热情,单是一眼,就已经足以想象出当时场面之热烈。

    林延有些不忍去看了,低声问道:“都是……我弄的?”

    景元洲看着他微微一笑:“要不然是我自己弄的?”

    林延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心里惦记事情时,在喝过酒后会是个怎么一副德行。

    但也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色心一起之后,居然可以能耐成这个样子?!

    随着脑海中断断续续冒出几个精彩片段,他不由暗暗地扶了把额。

    “我以前只知道你想要我,倒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想要到了这个程度。”景元洲稍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眼底的笑意一时间藏不住了,“怎么说呢……就冲你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想扒我衣服的狠劲,让我都不得不怀疑你当时决定在一起时,或许真的不是为了我这个人,而是单纯的——馋我的身体。”

    “咳——!”林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能这么说,怎么可能不是为了你的人呢?再不济那也是都谗,咳咳,都谗!”

    景元洲对上了林延的视线:“也不是说不让你馋,都到了这个份上,真要想的话整个人都送给你吃也不是问题,只是……”

    一句“只是”,让林延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了起来:“所以说……我真的又吐了?”

    景元洲朝他看了过来:“你记得?”

    林延瞥了眼景元洲身上显然已经换过的那套新衣服,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我猜的。”

    “能猜到也不错。”景元洲挑了下眉梢,“其他的事情,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的锅,我不该喝那口酒,昨天晚上确实是我冲动了。”到了这个份上林延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酝酿了许久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所以说我的衣服……”

    “我脱的。”景元洲接得很自然,“吐我一身也就算了,谁能想到你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确实太有味道了一点,只能好好伺候了你一把。”

    林延:“…………”

    “结果脱完衣服后你还不愿意洗澡,非要我连哄带骗地才给弄进了浴室,最后是摁在墙上一点一点洗干净的。”景元洲垂眸看来,神态感慨,“你让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洗个澡也能洗出世界大战的感觉。”

    林延觉得如果现在有个地缝,估计都能当场钻进去。

    整个人不由完全埋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我的锅……”

    “反正就算你不洗,我自己也需要洗。”景元洲看着跟前已经完全缩成的一团,俯下身去,徐缓的语调近在咫尺地擦过,“所以重点倒不是应该谁来背锅的问题,而是昨天晚上确实太辛苦了一点,是不是需要给个说法?”

    被子里传出林延的声音:“嗯,要的……”

    景元洲毫无预兆地从后方忽然伸手,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听到这样低低的一声惊呼,眼底的笑意终于漫了出来:“所以说害我忍得这么辛苦,你说怎么办?”

    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僵硬了一瞬。

    景元洲调整了一下姿势,顿时搂得更紧了。

    故意放低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落入耳里,又带有那么一丝不该出自这个男人口中的委屈,怎么听怎么的居心叵测:“昨天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结果还平白遭了这样的罪。你说,是不是应该给你的男朋友来一点适当的补偿?”

    林延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大庭广众下说出的那句“在一起”,倒是非常清晰地在脑海里来回地环绕。

    他尝试着动了动,也没能从景元洲的怀里挣脱出来,干脆也不折腾了。

    抬了下眼,一时间也没多想:“纸条不是你自己写的吗?说吧,要多少服务费?支付宝或者微信都可以,一会就转给你。”

    景元洲不动声色间已经摸到了林延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捏了捏,垂眸一笑:“不用转账,到时候直接去楼下,把这三天的房间费用结算一下就好。”

    三天的房费?

    林延的心头微微地跳动了一下,很快又明白了过来。

    多少感到有些失笑。

    就知道景元洲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个愿意吃亏的主,昨天被他平白撩拨了一晚上,在这样终于转正的大好日子里,该补上的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落下。

    林延其实也对毫无仪式感地结束了试用期这事耿耿于怀,对在酒店多住两天这个提议本身也没什么意见。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景元洲所说的“两天”居然会是这样的满打满算。

    在这期间,两人几乎都没有迈出过酒店的房间。

    除了每天必要的送餐之外,垂落下来的窗帘盖住了外面的天色,一度分不清是在黑夜还是白天。

    床上的景元洲和平日里面几乎是完全两幅样子。

    虽然两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坦然相对,可是真当彼此的占有.欲和所取欲被激发出来之后,只剩下了要和对方彻底融入一处的唯一执念。

    一路以来的所有克制和欲.望,终于得到了宣泄。

    那天晚上的所有酒精明明已经完全消散在了体内,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叫两人愈发的迷醉了。

    说不上来到底谁更狠一些。

    只是这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送给了对方,仿佛一个注定要完成的仪式般,神圣又赤城。

    第三天准备退房的早晨,林延只感到全身仿佛都散架了般,差点没能起床。

    因为其他东西已经被骆默他们带回去了,两人办理完手续后带上了两套新买来换洗的衣服,就坐上了返程的出租车。

    景元洲的手臂很是自然地从后背绕过,自然又亲昵地在林延的脖颈处轻轻捏了捏:“其实多住两天也不错。”

    林延本是困顿地靠在那养神,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下:“美得你。”

    景元洲淡淡一笑,终于记得打开手机来翻看了起来。

    这两天虽然一直保持着开机状态,但是期间两人谁也没有再关注过外面的情况。

    现在翻了翻已经堆叠全屏的推送,景元洲的眉目微微挑起了几分:“季后赛的赛程出来了。”

    林延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挺好的,趁着季后赛开始之前抓紧给他们充充电。昨天讨论的那套战术倒是不错,正好这几天是假期,回去后再好好地完善一下。”

    话落,久久没听到回音。

    林延无意中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景元洲情绪不明的视线,不由问道:“怎么了?”

    景元洲顿了顿,应道:“没什么。”

    堂堂景神,第一次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描述自己目前的心情。

    毕竟谁能想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在醉生梦死的这两天时间里,某位林姓教练明明前一秒还哭得哽咽无比,后一秒在做完了激烈运动之后,居然还不忘继续跟他探讨季后赛的战术方案呢?

    就是因为每次都是这种半带迷离又语调认真的样子,才撩得他体内的邪.火更加难以按捺地一片燎原。

    往往一时忍不住地,又继续再做了一次。

    林延这几天确实被景元洲折腾得够呛,但是也是真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这层原因在那。

    此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勾到了某人心头那处酥麻的地方,没等再说什么,一抬头已经被景元洲扣在了怀里,毫无预兆地落下了一吻。

    这几天的经历下,熟悉的气息一经笼上,林延只感到全身本能地一软。

    被吻得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才轻轻地推了景元洲一把:“到底怎么了?”

    一吻之后松开,景元洲扣着林延的腰,拇指腹轻轻地从那柔软的唇瓣抚过:“就是忽然想要确定一下,这是真的在一起了?”

    确定一下?怎么确定?

    看看有没有为了避嫌再把他推开?

    林延愣了一瞬也反应了过来,哭笑不得下,心头又不可避免地有些触动。

    视线垂落,他在景元洲咫尺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当然在一起了,已盖章,不许反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