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话 一败涂地

司任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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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阪无君退走後料想大典之中,代天刑必有发难,忙化作一道灵气重回本体,而剡斩、流焰也在密室中进行搜查,「流焰,你来看。」剡斩在木桌正下方发现一处暗格遂招呼流焰一同查探,剡斩心翼翼打开暗格後,竟发现内中藏了一部「残雪之剑」。

    「残雪之剑,这不就是傲残雪统领的剑法。」流焰见到书名後,讶然之色溢於言表,「好啊!快回报将首。」

    骨灵道重新回体,四无君一时愕然,虽察觉有异,但在要紧之刻而难以发作,正在此时炎?兵燹已经从後室步出,堂而皇之地登上大位。

    以四无君、代天刑为首的满堂文武两道人员齐身下拜,口称尊号:「参见圣主。」只见炎?兵燹伸手一挥,悠然道:「众人起身。」满堂文武拜道:「谢过圣主!」随後各自缓缓起身。

    炎?兵燹环视众人,他哈哈大笑,道:「众人甚好,在本座潦倒期间仍能各尽其职,还望各位日後继续为天狱出力,攻占冥界、中原,达到一统天下的目标。」下首一众文武将领除了四无君依然摇着羽扇外,其余无不赧红,兵燹是各尽其职,不正暗指诸将漠视圣主生死。

    「看来,以後四无君的气焰势必更加猖狂了。」刃双飞、岱钩等代天刑一系诸将纷纷暗自恼悔,就不知代天刑有何决定。

    「臣有一事禀报圣主。」代天刑率先出列,四无君心下一凛,知道他要出招。

    炎?兵燹哦地一声,道:「来。」

    代天刑拱手言道:「吾要状告一人,他欲害天狱重臣,权谋图私。」四无君就要越俎代庖替炎?兵燹接话,不料兵燹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住嘴,大庭广众下四无君不好削了圣主颜面只好硬生吞下话语,而兵燹随即问向代天刑,道:「将首,你的人是谁?」

    「正是军师平风造雨四无君。」代天刑直接张扬他要状告四无君,麾下诸将立时眼睛一亮,就要看清自家上司要如何跟四无君斗法。

    四无君凝目望着代天刑,面带微笑,缓缓问道:「将首所控之事非同可,若真属实四无君吃罪非轻,但将首现下不过片面之词,不知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代天刑推出千里鹏,然後向兵燹禀告:「圣主可知他是何人?」炎?兵燹摇头称不识,这让代天刑一系诸将纷纷吃惊,连日来他们常在代天刑府上商议,都知道他是傲残雪,如今兵燹却不认得,那他究竟是何人?

    「你带这人上殿,是要干啥?」兵燹向代天刑问道,代天刑微微一笑,只是道:「圣主稍安勿躁。」着问向千里鹏,道:「圣主没认得傲统领啊!傲统领何不摘下面具,让圣主看个明白。」

    四无君知道不好,但是当着众人之面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坐视千里鹏拿下面具,有些眼尖之辈一看到千里鹏的雪白双翼登时认出,嚷嚷言道:「他是天南海的翼族,不可能是傲残雪。」

    「你是?」兵燹手指千里鹏,语带质疑问道。

    千里鹏看四无君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想到命悬人手,只好无奈跪下言道:「我乃千里鹏。」透过天狱圣主的记忆,炎?兵燹猛地想起眼前人的身份,言道:「喔!你就是当年四无君收留的天外南海逃犯。」

    「他是四无君的人。」刃双飞、岱钩等人心内震惊,很快这样的惊异便转为对四无君的怒火,没想到他居然把渗透分化的手段也用到天狱家内事中。

    代天刑一把抓住千里鹏肩头,强大内力直压在他身上,道:「好好跟圣主交代,四无君让你做了些什麽事?」千里鹏受制於人,虽不愿出卖四无君,但无法熬过代天刑的压迫,只好一五一十将四无君命令他伪装傲残雪、卧底代天刑一派以及将在大殿上刺杀代天刑的事全部招出。

    就在千里鹏完後,四无君却是依然脸上安然,彷如古井无波,只是淡然言道:「千里鹏虽然投靠天狱,但是早已再度叛逃,代天刑你要用他来诓我,未免失策。」

    四无君眼见千里鹏依然招供,索性一推两不知,殊不料命世风流突然发难,从後室步出,呈上一份文件,「圣主请看,此物足以证实千里鹏正是四无君麾下。」

    四无君见到命世风流口出此言,心下震惊,更不知他呈上何物,脑中思绪纷乱,不知如何应对,忽尔压抑已久的旧伤再次爆发,立马口吐鲜红。「军师没事吧!」四大护卫不上朝堂,武咸尊看四无君吐血,马上前去扶住四无君。

    「四无君,你还有什麽话?」炎?兵燹看完这份文件後,顺手一把将之扔往四无君脚下,四无君连忙将之捡起,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命世风流呈上的文件正是当初要命世风流纠结人手助九曲邪君时交授的天狱卧底布置名册,

    後来虽又讨回撕碎,但命世风流见猎心洗早就复写一份,交回四无君手中的乃是赝本,正本依然在他手中,如今交给兵燹检视,自然看到上书有千里鹏之名,而且还是四无君的亲手笔迹。

    「军师这般行径,该当何罪?」炎?兵燹问着堂下众人,正是墙头草随风倒,眼见四无君失势,百朝臣马上向前窜出,喝道:「破坏天狱团结,四无君罪该万死。」听百朝臣这麽一,炎?兵燹坐在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高傲地:「喔!是死刑吗?」

    「兵燹你……」耳闻全仗自己扶持才能上位的炎?兵燹出这种话,四无君手指兵燹,一时无语。

    「公然之下口出本座名讳,又是何罪?」炎?兵燹咄咄逼人,命世风流随即一揖言道:「军师犯了大不敬之罪。」见到炎?兵燹和代天刑派系一唱一和,四无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单膝下跪道:「四无君……知罪……」此言方落,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炎?兵燹看四无君服软,哈哈一笑,指着他道:「念在军师过去功劳,本座以一掌为限,是生是死全凭军师造化了。」是全看造化,实则仍是取决於兵燹,他这一掌打得实了,四无君自然魂归阴曹,若这一掌有意放人,四无君也就逃出生天。

    「还请圣主赐掌。」四无君俯首静待,好似全凭他人宰割,看在代天刑麾下诸将眼中想到出头之日在即,自是欣喜。但是代天刑眼里却毫无喜色,寻思道:「四无君,你在弄什麽玄虚?」多年交手,一朝功成,但代天刑还是无法轻易四无君会如此束手无策,俯首待死。

    「我过,迟早会斩下你那美丽的头颅。」炎?兵燹以真气传声至四无君耳边,随後提足元力高举右掌,喝道:「天冥绝式、幽海黑潮。」兵燹一掌结实打中四无君,黝黑如墨的冥气从七窍灌入直窜脑门,以四无君之修为,亦是难防,昂首向天,口中喷出一道血花。倏忽间,一条雪白人影从梁柱之上跃下,一把抄起四无君,旋即发力奔走冲出冥界天狱。

    「是天之翼!」命世风流看出来人身份,马上向炎?兵燹禀报。兵燹挥了挥手,道:「无妨,四无君中我一掌,命不久矣。」

    「四无君死,军师之位空悬,依我之意,便由命世风流补上。」炎?兵燹钦命世风流接替军师职位,代天刑自然无异议,便就此决定,「其余之事,隔日再议。」兵燹完这句,头也不回地就走入後室。

    天之翼背负着四无君依照他之前的安排急急奔至九玄之地,这是他背上的四无君已然魂飞天外,却忽然目露灵光,意识陷入一处玄异空间,「谁能助我东山再起?谁能助我打败素还真?」四无君心里最深层的呼唤,强大执念引出了穿梭意识的异物,挑起?的兴趣。一片黑暗刹那幻变,透出一丝光亮。

    「童童听到了你的声音,童童喜欢你,你很强、很强。」夏雪河童蓦地现身在四无君面前,四无君的强力呼唤同时转为平静,对着夏雪河童言道:「传闻中的识界果然存在,据河童生於川河,身带甲壳,嘴似鸟,肢如蛙,形若童子,至今一见果然如此。」

    「你能帮我吗?」四无君低声向夏雪河童询问,「可以、可以,童童可以帮你。」一下被叫破身份的夏雪河童本来有些慌张,待听见四无君表示求助後连声答应。

    四无君悠然言道:「那是该定契约了。」夏雪河童没想到四无君连契约一事都明了,只好头:「对、对,只要给童童你的心,就能恢复力量,补足你的血。」

    四无君听到要心,双眉一皱问道:「吾之心?冥界天狱古老文献记载,有一处识界可与人签订契约,予人实现愿望,就不知贵界要我的心有何用途?」夏雪河童怕他不允,便继续引诱他:「不要问童童,童童是等你死了以後才来拿心,童童喜欢心、非常喜欢,但是不会杀人,你不要力量吗?」

    四无君听是等死後才来取心,顾忌去了大半,便道:「我要恢复力量,补足我失去的血灵。」夏雪河童听见四无君的要求,高兴异常,道:「童童给你,童童给你力量。」语落,夏雪河童随即一指上四无君胸口,登时他身上闪起夺目蓝光,夏雪河童同时消失,只留下残余的声音不绝於耳:「不要忘记,你的心是童童的,是童童的喔!」

    前往九玄之地的路上,四无君猛然醒转,他轻拍着天之翼,道:「放我下来。」天之翼着急言道:「主人身负重伤,这……」四无君轻笑一声,道:「我已往识界来回一趟,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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