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话 得意忘形

司任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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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龙门道,附身天章圣儒的识界军师鬼韬,手捧皇儒金玺,在招降三监後,领头停在藏书楼外,以皇儒金玺为钥,合上书库大门的方印,藏书楼大门立时打开,证明了他手中的皇儒金玺为真。

    确认皇儒金玺是真货後,以鱼游水等三监为首,立时当先弯腰行礼,言道:「参见新任龙首!」

    其实天章圣儒并未广服儒门天下众人,可是一来他有金玺在手,其次三监当先表态,而属於天章圣儒一派的颜贯丘跟贺卫宇又趁着龙首为续、浑沌不明的局势,趁机取了三槐城跟江东儒林两处,加上天章圣儒原先领导的天章古圣阁,使他声势大涨。

    如今又有三监出面带头向天章圣儒行礼,虽然各人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下,只能暂且随行跟着三监一起欠身向天章圣儒行礼。

    鬼韬见到众人相继表面臣服,虽知众人仍未心服,但先占下大位,日後要成事将容易不少,因此故作姿态言道:「从今以後,天章圣儒势必弘扬儒门天下理念,为我儒尊荣善尽心力,金玺争端所造成的纠纷,本儒既往不咎,日後加盟儒门天下各派,仍当以和气为先,众人先退下吧!」

    天章圣儒大致了些场面话後,饬退儒门天下诸人,随後取下金玺便转身进入了藏书楼,才踏进书库,鬼韬不禁昂首大笑:「哈!哈!哈!儒门天下入手,我界霸业踏出大步矣!」

    「阁下,未免,得意忘形了!」疏楼龙宿的声音忽然传来,鬼韬回头看去,疏楼龙宿孤身一人靠着书库北墙,面挂浅笑。

    「是你啊!疏楼龙宿!」鬼韬见到其人,沈稳应道。

    「亲见龙首,却如此无礼!天章圣儒,你逾矩了。」疏楼龙宿话藏讥讽,冷言冷语。

    「投靠叶口月人的中原叛徒,何德何能担当儒门龙首之职?你潜入藏书楼可知何罪?」鬼韬看疏楼龙宿脸色苍白,对比上龙宿参与叶口月人跟中原群侠的大战,已然推测到他身受重伤的情况,因此对他毫不忌惮。

    「哈!哈!哈!」听到鬼韬指称龙宿有罪,突然大放狂笑,续道:「手持假的皇儒金玺,你又是何罪?」疏楼龙宿易扇化出一方红色包袱,言道:「若非我先打开书库,天章圣儒你又如何进入此地?」疏楼龙宿解开包袱,居然又现出个跟鬼韬手里一模一样的皇儒金玺,使人难辨真假。

    「喔!是吗?鬼计连环之瞒天过海。」鬼韬暗自言语,衣袖轻扬,一股阴厉内劲透地而走,偷袭之意十足。

    但是这招气功行至中途却莫名散去,并未伤到疏楼龙宿,只见龙宿朝天打揖,言道:「天忌兄,劳你辛苦了。」

    立在书库更楼层埋伏的天忌闻言,抛出法笔凌空划咒,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一笔代天降神炎。」笔尖运天之力生出一道炎舌下窜,鬼韬袖中的皇儒金玺立即生变,上头的幻术撤去,材质由金转玉,玺上的一龙一虎透出浩瀚正气,使鬼韬持着意外烫手。

    「真不是皇儒金玺!」鬼韬惊觉中计,但他动暇追问便将这方玉印抛开,举掌直接朝疏楼龙宿打去,喝道:「身负重伤,你是我的对手吗?龙宿,鬼计连环之兴风作浪。」

    鬼韬足纳地元,旋身暴起,四周生出劲风,掌气如浪一波接着一波,显然他想采擒贼擒王的策略,抢先拾夺下疏楼龙宿。可是就在两人对掌之际,明明疏楼龙宿身上有伤,内力难接,但在一口气竭後,竟又有股内劲随生,从疏楼龙宿掌间传来,将鬼韬当场震飞。

    「龙宿你,你的伤?」惊疑不定的鬼韬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的疏楼龙宿,简直不敢置信,莫非先前自己对龙宿的伤势竟然判断错误,但应该是绝不可能才对。

    「天章圣儒,不对,你不是天章圣儒,你的错处便在,以为正道之人兴师问罪永远必须光明正大,紫龙宿。」疏楼龙宿顺手抽出辟商剑,飞身直刺,一剑贯入鬼韬的胸膛。

    「阁下有谋於沈稳卧底毫不漏馅,有勇於暗算梵天,但急功近利却是你失败的主因。」疏楼龙宿不失儒门龙首风范,临到对手失败前仍谆谆教诲一番。

    「太上元始、道一生玄,龙虎齐行护正法。」天忌跃下书楼,左手两指一掐,口念法诀,被鬼韬丢到地上的玉印立时飞起,印上龙虎栩栩如生,化形飞扬而出,鬼韬反应不及,让这一龙一虎迎头撞上,身上元灵险些溃散,口吐朱红。

    「正一天道龙虎印,岂是旁门鬼物可抗?」天忌淡定道,原来当日剑子仙迹先向天忌借来了龙虎印充作皇儒金玺让颜贯丘交给鬼韬,便是为了准备这一击。

    天章圣儒的身体再遭重创,鬼韬又受正一天道镇山之宝一印打中,元魂竟然几乎离体,原来识界之身毕竟跟鬼体有差,经过洗骨**後虽整合,但密和度倒底不如鬼体,更何况龙虎印威力极大,鬼韬才几乎被打出天章圣儒的肉身。

    让龙虎印打了一记,鬼韬有伤在身却是不忧反喜,奋力一挣即摆脱了天章圣儒的肉身,天忌看到天章圣儒的身形突然软倒,心知对方必是化成无形鬼物远遁,立时张开法眼追踪。

    「定天元,开天眼。」天忌咬破中指,血滴额头,打开第三法眼,眼中金光四射,令鬼韬灵体二度受创。

    「天忌,正一天道最後的传人,真不亏是最强的传人,快走。」鬼韬赶忙遁入地底,逃避天忌法眼金光的照射,但天忌的法眼有通天彻地之能,鬼韬根本无所遁形,只好尽量往天忌目光死角处躲。

    「如果有人身可附的话……」鬼韬四处游走,希望趁机附上人体,稍补元气然後再藉机逃遁,否则单是灵体之身的他先不背後天忌直追而来,就是待在儒门天下这种清圣之地也是浑身不舒服,亟需附身人体才能自在施展武功。偏偏在他先前饬退众人後,藏书楼左近完全一空,没有人可以让他附体夺身。

    「作茧自缚便是阁下当前写照啊!」疏楼龙宿虽无对付灵体之法,但是唇枪舌剑依然犀利。

    「可惜要让你失算!」不远处,鬼韬已经瞧见一名书生正负卷徐行走在龙门道上,旋即飞扑过去要附体夺舍。

    殊不料,就在鬼韬附上那人身躯後,他的意识竟不受影响,一轮指法快如疾风连自身数处大穴,让自身有如笼牢般将一向狡诈如狐的识界军师鬼韬硬生生困入己身。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圣儒久见了。」那名书生正是伏龙先生乔装打扮,他刚救了褎权,半路上接剑子的飞书,在将氏叶部众人安顿好後赶来配合用计。

    「这……为什麽我无法顺利夺舍?」鬼韬讶异地道。

    「耶!莫非圣儒忘了,伏龙体质特殊,具一体纳双魂之能啊!伏龙参见龙首。」正当伏龙先生向鬼韬调侃时,天忌跟龙宿两人也走了过来,伏龙先生赶紧与龙宿见礼。

    「哈!伏龙免礼,若非有学弟你,要抓着恶灵,可要多费一番功夫。」疏楼龙宿扶起正行礼的伏龙先生。

    「天忌早有灭他妙法,只是其獠当还有相当情报价值,才让伏龙如此施为,否则正一天道名不虚传早可将他消灭。」伏龙先生知道天忌为此事出了不少力,也捧了他一把。

    「先生过奖了,此乃天忌份所当为。」

    「别忘了,还有剑子的功劳啊!」本来藏身在书库北墙後的剑子仙迹看到鬼韬被擒後,便正式现身了。

    疏楼龙宿不客气地道:「功劳?都把我藏书楼的北墙打穿了一个洞,你还敢来跟我邀功。」

    「莫非如此,我怎麽伸手传功给你对付那人的两招气功,而且别忘了,可是我服颜贯丘让他将龙虎印交给天章圣儒的。」剑子仙迹同样嘴上不饶人,开始数起自己的功劳。

    「两位前辈且慢斗嘴,伏龙尚有一事……」伏龙先生正想将从褎权口中得知的重要消息告知两人,但体内突来一股邪气,打乱了周身内息的运转,胸口顿时一闷。

    伏龙先生手摀胸口,即将跌倒,剑子仙迹立时出手去扶,天忌法眼未闭,向伏龙一望,马上看出症结所在,「是他体内的恶灵在搞鬼,我必须将伏龙带回天外天,布阵驱邪,否则伏龙危矣。」

    听了天忌这样,伏龙先生抓住剑子仙迹的手,艰辛地言道:「碧玄草堂,褎权,有极重要之事……」

    「伏龙安心,你交托之事,剑子仙迹会一肩担起。」剑子仙迹正经八百地应承了伏龙先生,他才放心地让天忌背起往正一天道去。

    「你先走吧!我尚要好好整顿儒门天下才行。」疏楼龙宿知道伏龙先生拜托剑子仙迹的事定有重要性,否则他不会如此紧张。

    可剑子仙迹仍有些不放心,言道:「但你现在只剩五成功力……」

    「安啦!尽管疏楼龙宿毫无功力在身,来了千军万马也未必能伤我分毫,如果你是担忧一个月後天妖的进攻,我打不过总逃得走,无须你挂怀。」

    「见你精神满腹,剑子就放心了,我先往碧玄草堂走一遭,看看伏龙先生究竟挂怀」

    「请!」龙宿微微颔首回应,在剑子仙迹走远後,他轻唤一声:「凤儿!」

    「恭喜主人重掌大权。」穆仙凤从旁走出,并由袖口取出一份名单呈上,言道:「主人,这就是主人卧底叶口之间时意图抢夺皇儒金玺之人的名单。」

    疏楼龙宿一目十行扫视了一遍,言道:「江东儒林、天章古圣阁为首之人皆已覆灭,余下便不追究,至於三监,不忠龙宿之人,也不必留在儒门天下,为示我之宽怀,命人将他们废去武功,逐出门墙便是,但举凡儒门天下统辖派门皆不可收留,三人永不叙用,以昭我之威信。」

    「是,主人,仙凤这就将命令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