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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伍忠的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身处敌营,为得不就是最终打败建虏!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窃听种子,也把明军得胜的消息传给了远在京师的崇祯皇帝。
虽然不明白战果如何,可崇祯皇帝看到伍忠听闻到的声音转化而成地文字,汇聚着各种言论,就知道明军这次战事的胜利,至少是狠狠地打击了满清军队的士气。
他正高兴着时,忽然,系统又有了动静,只有崇祯皇帝能看见的文字,又开始一行行地显露了出来。
士气在任何战争中都是左右战局的重大因素,尤其在冷兵器作战时代,士气的高低,更是决定战事胜利的关键因素!宿主作为大明皇帝,很好地激励了秦兵,使之在对满清军队的战事中,发挥出了十二分的战力,沉重地打击了满清军队的士气,打破了满清军队野战无敌的神话。
这是一个非常好地开端,希望宿主时刻关注军心士气,再接再厉,保持大明军队旺盛的士气,这将是宿主作为大明皇帝,能中兴大明的关键一步。为鼓舞宿主的类似行为,特奖励甲级窃听种子一颗,加油!
看完这些文字,崇祯皇帝核实了又一颗甲级窃听种子到手,不由得脸上笑开了花。
窃听种子啊,多多益善!
之前的那颗甲级窃听种子,已经“赏赐”给了宣大总督陈新甲,从而了解到了不少消息。他那边要回收回来的话,至少也要等把晋商以及他们这些同伙一网打尽的时候。
如今这又多了一颗甲级窃听种子,那应该用在什么人身上最好呢?
崇祯皇帝高兴了一会,便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有金手指在身,那就必须最大作用地利用这窃听种子才好!
想了没多大一会,他忽然眼睛一亮,一拍自己的膝盖,心中乐了:前线不是刚打赢了一场胜仗么?总应该有俘虏吧?让洪承畴和孙传庭把俘虏即刻送来京师,挑选一个最有价值的俘虏,“赏赐”给他窃听种子,而后放回辽东去。这样一来,辽东那边的动静,就又多了一条了解的渠道了。
想到这里,崇祯皇帝便没有犹豫,立刻下旨,派人马上赶往前线,把这道旨意给传过去。
忙完了这个,崇祯皇帝静下心来时,忽然又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一时之间,还颇为心动。
他心中想着,自己要不要溜出城去,往前线去一趟呢?这样一来,就算没有抓到高级别的俘虏,可只要两军对阵,满清头目,比如那多尔衮啊,岳托之类,总会冒个头吧?
只要能被自己看见,岂不是就能把窃听种子丢他们身上。如此一来,这么高级别的满清头目,回头传消息回来的价值,肯定是不可估量的吧!
可是,自己作为大明皇帝,微服出宫一次还没什么,但要是离开京师,跑到前线去的话,如今这种背景下,自己倒是不怕,可底下臣子谁会答应?谁肯协助?偷偷跑出去?那也得几天时间,皇帝失踪了,京师非得恐慌不可!
但不管怎么样,溜去前线,给满清高级头目赏赐种子的想法,就犹如魔鬼的诱惑一般,崇祯皇帝怎么都放不下,丢不开,心中便开始左右盘算了起来。
与此同时,洪承畴和孙传庭他们,却是一刻也没有闲,等到军中“万胜”声音稍微弱了一些,让他们都发泄了下胜利的激动后,就立刻开始下令,重炮前移,准备攻城。
上一仗,以曹变蛟、贺人龙的功劳最大,这让其他将领都不由得眼红不已。如今总督和巡抚的军令再次传下,他们也立刻憋着一股劲,开始忙碌了起来。
长枪兵、火铳手和弓箭手护卫着重炮向前。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推着云梯车的步军。
这种云梯车,是把云梯固定在有车轱辘的移动木板上,甚至在前面还有一排防护板,用来格挡箭支,掩护推车的兵卒。临近城墙之后,解开绳子,云梯就会倾倒向前,靠到城墙上。往后拉动一下之后,云梯最上面的钩子还能牢牢地勾住城垛,步军就能第一时间踩着云梯往上冲了。
在中原地带,云梯车乃是攻城最基本的配置。秦军既然一开始就明确目的要来攻城,自然少不了带一些过来,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了。
二十多架云梯车,一字排开,互有间隔。在每辆云梯车的后面,都跟随着一队队的步军,有手持盾牌腰刀的,也有手持长兵器,比如大砍刀之类的。这些将士,一个个都是身手矫健之士。
在之前战事胜利地影响下,他们一个个都是士气高昂,摩拳擦掌地,似乎恨不得马上就让云梯车靠上城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冲上去。
看着城外气势如虹的明军将士,城头上,投降的县令陈伟权一脸惨白。他虽然是文官,对于行军打仗不怎么明白。可此时此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知道这接下来的战事,会非常地凶险了。
之前的时候,他之所以选择投降建虏,是因为他被辽东建虏的威名所吓,怕了;更为重要的是,他这个县城就没有怎么修缮城防。区区县城而已,城墙不高,且没有护城河。他感觉不可能守住,自己的命要紧,就第一时间投降了。
如今,他又一次感觉守不住了。可是,还能再投降回去么?显然不可能!此时的他,心中都有点绝望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他一筹莫展,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杜度时,城外忽然响起“轰”地一声巨响,随即陈伟权就感觉城墙晃动了下,却是一颗铁弹砸在了城墙上,伴随着又一声巨响,土石乱飞,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噗通”一声,陈伟权再也站不住,直接吓得跌坐在地。
边上的杜度闻声看去,见他如此不堪,心中非常鄙夷。原本就因为战事不顺一肚子火气,顿时就找到了发泄口,一脚踹了过去,厉喝一声道:“无胆汉狗,滚远点!”
说完之后,他不再理被踹远了的陈伟权,转头看向城外,脸色格外地难看。
他是明白人,刚才这一炮,只是城外明军炮手的试射而已,随后会调整放炮的角度以及药量,再开炮的话,会更准。而且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明军的重炮目标,绝对是城门。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城门绝对是要用东西堵严实的。否则只是木质城门的话,根本经不起重炮的轰击。
可是,此时的杜度,却是狰狞着脸,并没有下令去堵城门,而是厉声吩咐,传下了另外一道命令。
很显然,他似乎是有办法对付明军即将到来地攻城!
过了一会之后,明军的重炮再次响起,“轰”地一声,铁弹在眨眼间便又命中了目标。这一次,是砸在离城门洞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了。按照这个趋势,下一次,就很可能会命中城门了。
城头上防御的满清军队,全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刃,准备城破之后再次厮杀。除此之外,他们也别无选择。至少这个时候,他们就没想过要投降明军!
而城外,准备进攻地明军将士看到炮击的效果,都欢呼了起来。
城内死灰一般地安静,而城外的兴奋呼喊声,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炮营指挥的明军军官,已经心中有数,下令几门重炮都调整了参数,在下一刻,几乎同时开炮了。
“轰轰轰……”
重炮开炮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城头上的建虏,脸色异常地难看;而城外明军将士的脸上,则充满了期待。不少军卒,甚至都低声在喊着“中,中,中……”
没有意外,有一颗铁弹砸中了城门。
木制城门那经得起铁弹地轰击,“哗啦”一声,城门被砸破,小木块乱飞,半个城门都没了。
“万胜……”城外的明军将士见了,都不约而同地吼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之意。
明军帅旗底下,洪承畴也好,孙传庭也罢,脸上都露出了轻松之色。
城门被轰破,外加云梯车散布城墙各处地进攻,当能一举攻入城内了。如此一来,就能实现之前的战事意图,也就是趁着建虏援军赶来之前,打下县城,救出里面的大明百姓!
与此同时,在离这里大概十多里远的官道上,一队骑士正往这边飞驰而来。
一共二十来骑,老远就能看得清楚,全都是身穿黑色飞鱼服。只要是大明百姓,特别是北方的百姓,一眼就能认出,这是皇帝的亲卫之一,赫赫有名的锦衣卫。
在这队锦衣卫前面的官道上,在路边,有一个人正从沟里努力在往官道上爬。
这个人身上穿着灰不溜秋地衣裳,似乎还有好几种款式,反正就是看着杂乱,就连头上都是乱裹着不知道什么布料抵御寒风地侵袭。就那么一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当这人的上半身,终于爬上了官道,抬头闻声看去,发现远处正飞驰而来的锦衣卫时,脏兮兮地脸上,明亮的眼睛似乎露出了一丝渴望,当即伸出手,想要招手示意一下。可是,手却无力,还没举起来,便无力地落了下去。似乎此举还用尽了力气,连带着上身也支撑不住,一下趴在了冰冷的地上。
感觉到马踩地面地震动,这人知道那队锦衣卫越来越近了。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这么想着,这人忽然露出白净地牙齿,紧咬着,眼神中全是坚毅之色,又用尽全力开始强撑起身体,试图抬起上身来和那队锦衣卫打招呼。
然而,这人的身体才微微离开地面,却又失去了仅有的一点力气,无力地趴回了地面。
感觉到锦衣卫骑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人的眼神中已经有了绝望之色,不甘心地趴在那里,用仅剩地一点力气,慢慢地摆动着靠着地面的手。
这种情况下,要想引起这队锦衣卫的注意,希望是非常地渺茫。就如同自己想要能报仇一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刻,这个人,也就是高青雪,真得是绝望了。
想着自己从死人堆中爬出来,捡了死人的衣服御寒,空着肚子,躲避着城外的建虏军队,跌跌撞撞地走了这辈子感觉最远的路。
到了这里,饥寒交迫,再也没了力气走动。原本都有点绝望了,可却突然看到了一队锦衣卫,事情还以为有了转机。可是,偏偏身体虚弱的再无半分力气,就连打招呼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的自己,躺在地上,和一具尸体几乎也没有差别了吧?这队锦衣卫疾驰而行,显然是有要事,他们又怎么可能停下来查看下路边的尸体,是否还会活着?这年头,路边的尸体不要太多了!
这一刻,高青雪是真得要绝望了。
想着被建虏杀了的父母,想着被建虏掠走的妹妹们,想起那名叫伍忠的锦衣卫,费尽心思地想让自己给朝廷报信,想着所有的一切,心中地悲痛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嘚嘚嘚……”
急促地马蹄声,离得越来越近,经过她的身边,没有停留,又向远去。
高青雪真得绝望了,自己最终没有完成那个名叫伍忠锦衣卫的嘱托,这是要死了吧?
眼睛因为眼泪而模糊,似乎看见了为官一方的爹爹,还有一直叨叨为什么没有儿子的母亲……
爹,娘,女儿不孝,没能给您报仇,也没能照顾好妹妹们……
此时的高青雪,陷入了昏迷,可是,她的那只摆动的手,却依旧不甘心地还在慢慢摆动,只是越来越慢。
她不知道,奔驰中的那队锦衣卫,为首那人忽然勒马紧急停住,而后带着一点疑惑转头往回看。
“刘哥,怎么了?”其他锦衣卫一见,也连忙停下,其中一人不解地问道,“好像都有听到炮响,应该正在打仗,我们得快点找人。要不,兵荒马乱地,都不知道会不会死在乱军之中!”
这个刘哥,就是锦衣卫总旗刘越,他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官道上的那具“尸体”,看着那手似乎还在动,便一边下马,一边说道:“不急在一时,路边那人有点蹊跷,过去看看。”
“刘哥,这路边的死人不要太多,有什么蹊跷的?”另外一名锦衣卫有点不解,便求教道。
刘越大步走了过去,一边给他的手下传授经验道:“看身材,大概是个女子。你们再看,已经抬不起头了手却还在动,求生意志强烈。刚才经过的时候,我似乎还看到了在流泪。我们出来的目的,你们是知道的,宁可耽搁点时间,也不能放过一个。这可是皇上交代下来的旨意,可千万不能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