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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带领羽林军翻过乌鞘岭进入河西走廊的第一天,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了勅濮部,本就不强大的勅濮部迎来灭顶之灾,除了少数人逃了出去,其他全部被羽林军斩杀殆尽。
马不停蹄的羽林军继续往西行军,第二天就来到了杂羊河,已经接近了匈奴且末部。
且末部族本来是匈奴之中的大部族,强盛时期约有两万多人。但之前被卫青率汉军击败后,一半的且末部族人口随大月氏迁徙到西域之中,留下来的且末部族只剩下五千多人口。
且末部已经得到消息,昨天汉军突袭了勅濮部的领地,已将勅濮部灭族。且末王听闻消息之后,果断下令让族人搬迁,全部搬往不远处的冷龙岭,借助冷龙岭的崎岖山路抵抗汉军。
高不识是今天的先头部队,等到他带领前军进入且末部驻地的时候,发现且末的营地之中除了少数人和牲畜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东西,高不识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霍去病。
霍去病正在脑子之中对照高精地图,确定自己等人的方位,听到高不识派人来报,霍去病没有多想就下令:
“告诉高不识,立刻发起攻击,消灭眼前出现的所有匈奴人,如果能抓活口,询问他们其他人去哪儿了!”
再说休屠王这边也收到了勅濮部被汉军袭击,并且已经灭族的消息,休屠王大惊,这一路汉军是从哪儿过来的?回过神的休屠王立刻派遣了两千骑兵尾随汉军而去,跟汉军只差了一天的路程。
休屠王不能容忍汉军在自己领地内肆无忌惮屠杀族人,若让伊稚斜大单于知道了,恐怕会责罚自己无能,到时候他这休屠王的位置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说了。
连一个时辰都没用到,且末部没来得及搬走的人全部被高不识诛杀,并且高不识从他们口中得知,且末部的大部分族人已经搬去了冷龙岭,躲避羽林军的锋芒。
“将军,末将建议,杀上冷龙岭,将且末部连根拔起!”仆多还没获取像样的军功,因此急着立功的他向霍去病建议。
霍去病摇了摇头,否决了仆多的建议:“不行,我们孤军深入,最忌讳打成拉锯战。冷龙岭地势险要,道路崎岖,不利于我们大批骑军同行。再者,且末部据险而守,我们要是强行攻打损失必然会大增,得不偿失!”
仆多见霍去病没有同意自己的意见,又问道:“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且末部了?”
霍去病阴阴一笑:“放过?我什么时候说放过他们了?只是暂时饶他们一死。不管他们,我们继续西进,不要被匈奴人牵着鼻子走,我们要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让他们永远在我们身后吃土!”
霍去病的策略就是用匈奴人的方式打击匈奴人,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不断地迂回,然后择机歼灭。
一万大军继续向西疾速进行,以前霍去病以为匈奴人都是凶残悍不畏死的杀人机器,但这一回让他们知道了,原来匈奴人也怕死。
接下来在羽林军行军路线上的当阗部、折兰部、卢侯部三个部族全部早早逃跑,躲避汉军锋芒,生怕自己跑的慢了就步了勅濮部和且末部的后尘。
赵破奴等人向霍去病抱怨:“将军,这些匈奴人也不禁打啊!咱们跑了这么远才灭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部落,就这点军功还不够分的!”
霍去病此时也哭笑不得,他们铆足了劲要跟匈奴人掰掰手腕,但是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大猫小猫三两只,更可气的是大部分的部落竟然都提前逃跑了,这让他们难受的不行,就好比你用力一拳打出去,结果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那就继续向西,再往西二百里,就是浑邪王的王城,我就不信他不要王城了!”霍去病恶狠狠地发泄道。
前一天羽林军还在抱怨遇不到匈奴人,结果第二天行军路上就跟屠各部的骑兵遭遇在一起。
仆多兴奋地跟霍去病请战:“将军!这回轮到我出战了吧!”
还没等霍去病出声,赵破奴等人先不答应了。
“仆多,你想的美!我们还没过瘾呢,你还想抢我们的活!”
“对啊,我们几个都还没出战过呢,这种好事凭啥是你的!”徐自为和刑山两人也出言反驳,他们两人从陇西郡出发之后一直还没跟匈奴人交手过,此刻正是心痒痒,哪里容仆多请战。
霍去病被他们吵的头大,出言打断了几人的争吵:“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刑山!这次你去!其他人支援!”
得到霍去病命令的刑山满脸欢喜,笑嘻嘻的跟其他几人做了个鬼脸:“嘿嘿,不好意思了兄弟们,这次兄弟我去过过瘾!”
“呸!小人嘴脸!”赵破奴几个看不惯刑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纷纷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打闹归打闹,几个校尉还是各自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支援刑山。
众人到底是没等到给刑山支援,刑山带兵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刑山一脸的愤恨。
“将军!这一路匈奴人就他娘的两百来号人,一个交手就跑了!带头的自称是休屠王的王子!真他娘的晦气,一群软蛋!”刑山好不容易得到出战的机会,结果跟屠各部的人就交手一轮,对面的休屠王子竟然逃了!把刑山气的不轻。
赵破奴上前说道:“将军,要不要追击?”
霍去病摆摆手说道:“不管他,谁知道有没有诈,我们打我们的,直接攻打浑邪王的王城!”
霍去病没有被屠各部的王子带偏,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打。其实屠各部的首领就是休屠王的儿子,他的目的很简单,引诱汉军追击,然后将汉军引到休屠王城前,汇集匈奴优势兵力再击溃霍去病。
只不过他的算盘落空了,霍去病压根就没想追击他,而是直接西进去攻打浑邪王。
第五天,霍去病距离浑邪王的王城还有七十多里,昭武城近在眼前,令羽林军的将士们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厮杀一场,赤裸裸的军功让他们完全兴奋起来。
昭武城还是当年大月氏人为了控制河西走廊修建的,城不大,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残破不堪。
浑邪王已经得到斥候的消息,知道这支汉军冲着自己来了。他没想到,这支汉军是怎么做到没有击败休屠王的情况下进入自己的领地的!
此时再召集部众已然来不及了,浑邪王仓促之下令他的大儿子带一千人防守昭武城,而浑邪王本人带领两千人出城迎战羽林军。
霍去病看到带人出城的浑邪王,不禁乐了起来,对身边的人笑道:“你们看浑邪王,不仅不投降,竟然还胆敢向我军发起进攻!你们说怎么办?!”
“灭了他们!”几大校尉齐声回答!是的,灭了这些匈奴人!这几天之内,羽林军已经打出了自信,打出了自己的军魂,拥有了碾碎一些敌人的气势和信念!具备了一支无敌铁军的初步素养!
“那还看什么!随本将冲杀!活捉浑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