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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城休整了两日,杨任便领着汉中魏兴近两万兵马去和张飞会师。不过关纯一直在诧异这仗这上庸的当家人申耽怎么还不来降,上庸太守申耽是个有丰富叛变经验的人,其人在这方面的本身恐怕不下于吕布。历史上在其降蜀之后,孟达反,他也屁颠屁颠的跟随孟达反了,后来孟达反魏,这次他倒是没有反魏,只是把孟达给出卖了。难道是现在的刘皇叔还没够令他投降的魅力?关纯思索了下,觉得可能是刘备现在地盘太小,只有汉中和半个荆州,还没有强大到让申耽这个反骨仔投降的地步。想想也是,按照历史走的话刘备那时候是得了半个荆州,整个益州,刚刚打败曹操这个巨无霸,申耽自知无力抵抗索性就投降了,现在嘛!倒是还欠点火候。
“见过三将军(三叔)(张将军)”三人领军来到张飞大营,还未进大营,隔着老远就听见张飞就出来迎接的声音,三人慌忙下马,对张飞拜道。
“哈哈,坦之、封儿,别来无恙啊!”张飞大大咧咧扶起二人,见旁边多了一位不认识的将军便问道:“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啊!”
“禀张将军,末将杨任,乃汉中新降之将!”杨任颇为羞涩道。他可不敢在这位爷面前摆谱,张飞之勇天下皆知,能与吕布大战数百回合而不败的人岂是一般人可能比拟?
“无妨无妨!来来来,我们先饮他个天昏地暗,待到明日在商议攻城之事!”说着就拉着几人进账饮酒。众人无奈,谁叫他是这的老大呢!
张飞是个出了名的酒鬼,喝了酒就找不到北,一顿酒席下来,只有关纯和杨任勉强能保持清醒,张飞刘封廖化和一干将校均是醉得不省人事,张飞和杨任无奈,两人简单的商议了下攻城方略,然后便各自巡查,以防上庸兵来袭。虽然申耽此人未必有此气魄,但小心点总没有错。
次日早晨,关纯将昨天和杨任商议的结果讲给了张飞听,张飞想了想沉声道:“只能如此了!”
面对上庸这座山城,杨任和关纯也拿不出什么犀利办法来,先到的张飞一连叫了几天阵,将申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申耽硬是一句话都没回他,铁了心是要做缩头乌龟。张飞毫无办法,兵力只和上庸守军相当,不敢强攻,这才耐着性子等关纯他们前来,要不然他早就带着人马上去了。
昨日关纯看了看四周地形和上庸城的情况,觉得申耽显然做了十足的准备,他将整个上庸的兵力全集中在了上庸城内,这点关纯从进入上庸郡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路抵达张飞大营竟没有受到半点抵抗。然后仗着上庸不缺粮草水源深沟高垒以拒之。殊不知,他把防御的重点全部都集中在了城内,而城外的阵地竟是不设半点防御。要知道上庸乃是山城,山和城的距离极为接近,申耽这斯不据险设防反而全部退守城中,这不是让关纯做瓮中捉鳖的游戏吗?
申耽这招重点防御倒是令他自己感觉十分良好,他曾望着城下曾经数日间就把蒯良攻杀的张飞军,意气无比风发得意道:“纵然是荆州军天下精锐,面对我上庸坚城也是望而却步啊!”左右无不拍马溜须,将其吹嘘得宛如天神的化身和地狱的使者一般。
眼见关纯等又率领两万兵马前来助战,他竟是不悲反笑,在他看来,上庸有他坐镇,即使百万大军前来又有何妨?
针对上庸兵羸弱,申耽固守城内等方面,关纯和张飞、杨任等商议决定,先派兵占领上庸城周围的制高点,一则可以观上庸虚实,二则可以用强弩对上庸兵进行压制!待四周制高点强攻劲弩万箭齐发之后再行进攻!
“什么!荆州军占领了四处制高点,现在正向城中放箭!”申耽正在洋洋得意,他弟弟申仪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他说了几句,先前的得意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和悔恨!
“不少士兵猝不及防,中箭而死,军心已然不稳啊!不仅如此,荆州军的火箭还点燃了城中的两个和粮仓和不少民宅!”申仪道。
城外扣兵,城内起火,这下他这个地狱的使者着实有点慌了。战战兢兢地等到天黑,荆州军攻城结束的时候,他的主簿递给他一张统计伤亡的麻纸,申耽眉头深皱,惊道“两千多人伤亡,竟然有这么多!那荆州军呢?”要知道他整个上庸的兵马不过万余,要是按照这种速度,不过五天,他就无兵可战了。
“大概相当!”主簿低声回道,其实主簿知道恐怕荆州军伤亡还没那么多,只是他不敢这样直接说而已。
“结果出来了没有?”关纯对一名文官道。
“回将军,今日攻城我军伤亡一千八余人!”“那上庸军呢?”“恐怕不下两千五六。”
张飞杨任等人听到这个数据都是喜笑颜开,收城的伤亡比攻城的伤亡还大,几人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申耽倒是让几人涨了回见识。
当天初冬的深夜,万籁寂静。无论是上庸城内还是荆州军大营都十分寂静,除了双方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几乎不能听到任何声音。一阵疾驰的马蹄惊扰了荆州军的主帅张飞。一名来自汉中和士兵将一封信交给张飞后,张飞脸色大变,连忙升帐招集众将商议。
“三将军,何事如此紧急!”关纯问道!
张飞没说话只是一手将信递给关纯。“坦之,主公来信有何军令!”众人见关纯读信时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主公来信说汉中、三巴军情紧急,叫我等速战速决,尽快回军汉中随时待命!”关纯概况道!
“为何汉中还有战事?莫不是君师……”杨任担心是张鲁反叛故问道,不过关纯的举动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是那位益州牧!”关纯摇头道。
“刘璋那鼠辈安敢对大哥兴刀兵?”张飞道。
关纯也是不得要领,眼下刘备只是忙于汉中事,并没有对西川有任何动作,刘璋那种老实人怎么会敢兴无名之师。不过随后关纯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去分析好像有些明白了。刘璋下定决心攻打刘备,一是手下的劝解,而一方面是来自于内心的恐惧。刘璋并不是怕张鲁或者刘备,也不是恨这两人。这点从历史上刘备和刘璋开战之后,刘璋请张鲁助战就能看得出刘璋对张鲁并没有太多仇恨。反而是张鲁更狠刘璋一点,毕竟是刘璋把人家张鲁的老母给咔嚓的。
所以从个人关系上来说,刘璋并不是害怕和憎恨任何一人,他害怕和憎恨的是拥有汉中的人,谁拥有汉中他就对此人又怕又恨。因为汉中是益州门户,无汉中则无益州,就好像自己家门的钥匙不在自己口袋里,而在别人身上,别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在家里任意肆虐。这是让人无法容忍的。
关纯想通了这点,好像解决了块心疙瘩。
“既然军情甚急,我看不如攻打!”廖化道。
“今日一战士兵多有疲敝,还是等天明之后在做打算把!”关纯想想道
众人把眼光望向张飞,毕竟其他人说再多都没什么用,张飞才是这里做主的人,“就依坦之言!”
第二天清晨,关纯还没睡醒,就听见帐外张飞哈哈的笑声。张飞掀开关纯的卧帐,扯着桑子道:“坦之,好事啊!”
关纯在无半点睡意,见张飞神清气爽,好像当了姑爷的样子,连忙问道:“三将军什么好事让您这么高兴啊!”
“嘿嘿,今天元俭大清早的带兵去城下叫阵,谁知道等元俭一到城下却发现,上庸城门大开,城墙上擦了几道白旗,刚才申耽也孙子派使者前来表示要投降了!”张飞兴奋道。
“竟是如此!”经过昨天的战斗,申耽那厮被打得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好在那厮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土皇帝日子到头了,还不如投降算了,投降起码还能保存家族的利益。要是被他们打破城池,杀身丧命不说,自己那点家业怕也是一个子都不剩的拿去给他们当军费了。
当天晚上,申耽就和上庸其他几家大族商议投降,众人竟是无一反对,想法都和申耽差不多。可能申耽不降,他们就要反了。申耽一口气吐了出来,暗叹自己走了步好棋!
“去告诉申耽,就说我家三将军答应不促动他们家族利益,但是他们必须交出上庸兵权,否则一切免谈!”关纯对上庸派出使者气势汹汹的说道。
关纯判断申耽肯定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否则就不会派人来请降了。于是就故意表现的不急不躁一副你们耗不起的样子,让你申耽去急吧。势必让上庸豪强们远离上庸兵权,否则即使他们投降了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们真的就这么答应了?”申耽得了回复,知道只是让他们放下兵权,他顿时欣喜若狂,立即招呼人道:“去通知各家准备交割兵权,准备投降!”
上庸城下,申耽申仪两兄弟领着上庸各大家族族长和上庸一干文武恭恭敬敬的在城门前迎接张飞。
“申将军为何今日才想到归顺?”张飞接过印信冷笑道。“昨日耽不知将军带领的乃是刘皇叔手下天兵,昨夜方才知道,耽顿时悔恨交加,诚惶诚恐,今日一早特来请降,还请张将军恕罪!”申耽正儿八经的解释道。
“你不知道就有鬼了!”关纯暗思,“这家伙到底是没能摆脱历史的惯性啊!这二五仔的本性到底是露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这边不用在费时费力了。”
“申将军能迷途知返亦是大功一件啊!”张飞到底是没把态度弄得太差,跟随刘备多年也学到了点刘备的道道,虽然对这种见风使舵的人颇为不屑,但是能少打点仗总是好的。
经过几番周折,申耽等上庸大族向张飞交割了兵权,上庸官兵共计一万二千余人全部大散编入汉中军,各家大族只留私兵百余人。而文官方面除了少数要害部门的官员重新任命之外,其余全部照旧,这种不触动上庸世族利益的做法着实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至此,汉中全境尽属刘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