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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晋珩不仅去找许亦柠了,还做了她的邻居。
一想到上个礼拜季晋珩对自己做的事,许亦柠烦躁地爆了一句粗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地址的。”
“你又没想着藏起来。”虞倾说。
所以,只要想见,总会想方设法的见到。
“我以为……他不会找来。”许亦柠说。
毕竟,只是曾经无疾而终的一次心动。
就算后来遇见,也是妄念骤起时的撩拨,短暂贪欢,又哪儿来的念念不忘。
许亦柠不觉得季晋珩对自己多上心,顶多是被人撩了就甩的愤怒。
“再说了,我们也不合适。”许亦柠继续道。
虽然她之前那些恋爱都是逢场作戏,但和贺严沉之间……他们弄假成真了,还有过一个孩子。
许亦柠舍不得把自己曾经放在心上的少年拖进这淌肮脏的浑水中。
“季晋珩估计只是一时脑热,晾他几天也就淡了。”
虞倾想说,她并不这么觉得。
但感情的事情永远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重要。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开心。”
“知道啦!”
许亦柠不想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又将话题聊到了虞倾身上,“我寄过来的东西,体验了没啊?”
“没有!”
虞倾否认的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看来体验感不错,要不要下次给再给寄点新品?”
“柠姐姐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代购的好嘛。”
“为你谋幸福,是我的指责所在。”
“我谢谢您。”
两人插科打诨,直到许亦柠要去上课才挂了电话。
-
澜?。
宋砚青今天出门,并不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客户,而是裴清。
裴清去炫光快半年了,又跟了宋旌羽几个月,现在应该是有些收获的时候。
可想到裴清最近寥寥无几的反馈……
宋砚青面无表情地掸了下烟灰。
直至点燃了第二根烟,门外才传来阿巳的敲门声。
“老板,裴特助到了。”
“进来。”
随着吱呀一声,身后响起裴清的声音。
“老板。”
宋砚青没应声。
从阿巳和裴清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半边侧脸,在缭绕的青烟中看不真切。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虞倾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良久,宋砚青掐了手中的烟蒂,随后扔进了垃圾桶。
很轻微的响动,却叫办公室的两人心口皆是一震。
阿巳不由地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惹老板不快了?
而裴清……
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垂落的双手紧张地蜷缩着,低垂的视线随着宋砚青的行动而移动。
神经紧绷,连呼吸都屏着。
“裴清。”
“宋总,我在。”
裴清极力地稳着声音,但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他的慌张。
宋砚青漫不经心地看向裴清,没什么情绪地开腔,“阿巳,去给裴特助拿一张手帕纸。”
“宋总,我没事。”
宋砚青意味深长地挑眉,“真的没事?”
“没事”这两个字,在眼下的情境里,太过微妙。
裴清承认不合适,否认也不对。
就在他僵在原地时,阿巳递给了他几张手帕纸。
裴清忙不迭的接过,“谢谢。”
阿巳面无表情地退在一旁。
宋砚青看着被裴清攥在手心的手帕纸,淡然开腔,“不擦擦汗吗?”
从进门到现在,宋砚青只字不提裴清在炫光的进展,但那种对裴清精神上的压迫,无时无刻。
“宋总,我……”
“先把汗擦了再说。”
闻言,裴清手猛地一抖,接着他听到宋砚青问,“什么时候和女朋友结婚?”
“还……还没计划。”
宋砚青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地不可捉摸。
“宋总,这些日子我这边……”
裴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砚青打断了,“听说前段时间,你女朋友给她父母买了一套城北的别墅?”
听到“别墅”这两个字,裴清脸上的冷汗更密。
“大家一起凑的。”
“大家?”宋砚青倏地抬眸,乌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宋旌羽给你出了多少?”
“宋总,别墅是我们自己买的,跟二少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真没关系?”
“没……没关系。”
本以为到了这个份上,裴清会主动承认。
可看到他这幅咬牙硬撑的模样,宋砚青最后一丝恻隐之心也散了个干净。
“阿巳,给裴特助看一下他们小两口这些年的收入清单。”
“宋总……我……”
但阿巳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将一箱子的流水放到了裴清的面前,机械地开腔,“裴特助,如果会计的统计没有错,你们所有的收入加起来也只是勉强够付个首付。”
但怪的就是城北的那套别墅,是全款买的。
“裴特助,你不给宋总一个解释吗?”阿巳面无表情的问。
“我……我……”
裴清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宋砚青的面前。
“对不起宋总,都是二少他逼我的。”
“他说我要是不同意,他不仅要让我女朋友失业,还要把她卖到豪门夜宴去。”
豪门夜宴,江城最乱的夜总会。
五毒俱全。
只要女的进了那个地方,大多处就只有出台的下场。
“宋总,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不知道二少会给虞小姐吃了那种药,发现后我想告诉您的,可是我……”
声泪俱下的狡辩被打断。
宋砚青本就冷浚的脸上泛上一层阴戾,像个煞神一样的揪起裴清的领口,颤抖地低吼道,“你说的药,是哪种药?”
裴清从未见过宋砚青这幅模样,人已经吓的有些结巴,“就……就一种人吃了会……”
“会什么?”
“身体无力……”顶着宋砚青剥皮抽筋的冷厉视线,裴清硬着头皮道,“精神困顿,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性。”
怪不得,在秋江高架的小事故后,虞倾看起来总是恹恹的。
想到他放在金庭突然消失的《空梦》,宋砚青眼里的神色越发森冷,“画是不是也被你们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