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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莫安安听着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服，拧着眉看向了说话的那人。
虽然这女人保养的很好，可还是能看出来有些年纪了，至少看起来和小姨一个辈分。
不过在穿衣打扮上，眼前这女人似乎更加奢华些，一看就能辨出是一个豪门贵妇，紫色的斜肩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更加典雅高贵，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和莫安安的这条比起来也没有逊色半分。
只是明明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名媛贵妇怎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听着反而像是那些爱挑拨是非女人。
莫安安重新审视了她一遍，沉吟道：“谢谢您的夸赞，我也觉得自己眼光不好，竟然想着高攀梁总，还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这种场合当然不能让梁沉没面子，自己这点脸面倒是无所谓了，而且她自认为说的都是事实，也没撒谎的必要。
那贵妇见莫安安说得坦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梁沉适时地半挡在莫安安的面前，声音冷冽，“封家这么快就把你召回来了，看来觉得最近的日子太好过了些。”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就戳到了那妇人的痛处，她的手微微颤抖，恨恨道：“梁沉，你也别得意。他们怕你，我封含可一点都怕你，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你现在的位置还是于茉那贱人用命换来的，要不然现在梁家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闭嘴！”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碎裂在地上的红色酒液随着梁沉的话音一起迸出，地毯上立马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酒渍，乍一看好像人的鲜血。
这时恰好宴会厅已经响起了音乐，他们这角落里发生的一切竟是被那交响乐盖了过去，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变故。
或者说，没人敢注意这边发生的事。
谁都知道封含和梁沉有过节，当初梁沉一接手L＆C集团，第一件事就是对封氏施压，让他们把封含的封氏副总的职务给革了。
封含一个女人混迹商场本就被老一辈的人看不顺眼，梁沉这么一出面，他们顺水推舟不仅把封含革职处理，还直接发配去了外省处理一家子公司的业务。
这两年过去，倒是很多人都快忘了曾经那个叱咤商界的女强人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当然，封含过去这些辉煌莫安安根本就不知道，更不清楚她和梁沉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只是刚才封含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莫安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梁沉之所以能掌管L＆C集团还是别人用命换来的，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亲人。
于茉，这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的手上力气骤然变得很大，刚摔下酒杯的手紧紧握起，另一只手依旧握住她腰，手背上似有青筋爆起。
莫安安咧着嘴“嘶“了一声，却不敢喊疼。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下意识想要扭动一下。
却不料，她刚一动，握在她腰际的手转而轻轻地揉着刚才抓紧的地方。
她疑惑地偏过头，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阴冷紧绷的气场慢慢在消失，好像刚才震怒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梁沉冷笑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眯着眼看向封含，语气依然冰冷。
“今天是你侄女的婚礼，挑衅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深有体会，不需要我再提醒。”
说罢，嫌弃地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而皱着眉看向自己怀里的女人。
封含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记得她离开A市的时候梁沉还一直不近女色，这会儿竟然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而且言语中还透着几分关心。
这实在是难得！
封含冷哼了一声，“是啊，今天可是我的好侄女封悦的婚礼，大好的日子不适合叙旧。”她故意把封悦的名字咬得很重，偏偏对面那两人丝毫没有反应。
这女人竟然不知道梁沉和封悦之前的关系？
看来这件事好像更有意思了。
既然心里有了计较，封含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把事情闹大。
毕竟她好不容易借着侄女的婚礼回到A市，现在凡事还是要低调。
她勾起唇角，举着酒杯朝梁沉的方向直直撒了一地的红酒，踩着高跟鞋怡怡然转身去了另外一桌。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封含刚才朝地上倒酒的姿势特别像是在……祭酒。
莫安安“咦”了一声，没想到刚才还尖酸刻薄的贵妇转眼就态度“温和”地走人了。
她下意识抬头搜寻封含离开的方向，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淑女端庄的封悦联系在一起。
都说侄女像姑姑，可她觉得封悦和刚才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
“在想什么？”
梁沉见她在发呆，揉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下挪了几分，凑到她的耳畔呵气道：“还是我伺候得你太舒服了，都有心思去想别人了，嗯？”
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何况手感更不会出错。
莫安安被他撩得有些发痒，竟是忍不住“嗯”了一声。好在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发出的那声低吟，一手掩住嘴，一手直接拍打着他的手腕。
“你放开啦！”
梁沉手上动作暗示意味太浓，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低沉，“不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
莫安安脚动了动，就差举着手发誓了。
这可是公共场合啊，这男人又是抽得什么风？
梁沉慢悠悠地欣赏着她又羞又急的俏脸，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是有些遗憾地把手收了回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揉着她的腰。
刚才他差点被那个女人气得失控，手上的力气失了分寸，她肯定疼得不清，也不知道有没有掐出淤青来。
莫安安见危机解除，暗暗松了口气，小声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一个女疯子。”
梁沉淡淡地回了一句，明显是不想她打听这件事。
两人当初协议结婚就约定过，不会打探对方隐私。
不过隐私这种事，只有梁沉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无法知道的。
所以这条约定纯粹就是为了莫安安量身打造的，即使她现在心里再好奇，他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从他嘴里撬出什么真话。
左右是他的隐私，作为一个还有一年就卸任的梁夫人，她好像不太适合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