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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初二那年,我妈和我们体育老师搞上了。
两人在车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裤衩了。
我爸跟我哥知道后拎着刀去找体育老师算账,捅了人家好几刀,差点把人捅死。
因为怕坐牢,两人连夜跑路,从此没了音讯。
他们走了还没一个月,体育老师就搬到我家。
可能恨我爸恨我哥,他成天打我骂我。
我妈那时被人家迷得神魂颠倒的,不但不帮我还说他是我后爸,后爸打我骂我是在教育我,我得听。
我心里那个恨呀,恨不得一刀捅死体育老师。
奈何那时我属于典型的乖乖男三好学生,也就学习好一点,胆子怂的跟狗一样,让我拿刀我手都会打哆嗦,哪里敢捅人啊?
无奈之下,我隔三差五的逃学或者离家出走。
要么就睡草坪住桥洞,要么就吃了这顿没下顿。
就在我处于崩溃边缘,打算辍学去打工的时候,冯萱萱突然找到我。
她叫我去她家住,以后在她那生活学习。
冯萱萱是我英语老师,当时只有二十来岁。
她长得贼漂亮,身材也特别好,属于那种“细枝挂硕果”的类型,瘦归瘦但该有的一点不含糊。
因为走路的时候总会上下跳动,我们班有几个混子生还偷偷给她取了个“冯跳跳”的外号。
我和她其实并不熟,平常上课也没啥交集。
哪怕我英语成绩班级第一,她也很少跟我说话。
选英语课代表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我,上课提问也从不找我,有时我有不懂的问题去问她,她也总爱找借口离开,反正对我特别冷漠。
我不止一次在心里想:
难道是我之前得罪过她?
所以,此时冯萱萱叫我去她家住,我感到很意外。
但那时我都走投无路了哪还管那么多,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刚搬过去的时候,冯萱萱还是跟之前一样对我挺冷漠的,每天除了必要的几句招呼话,基本不过多搭理我。
但一星期不到,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先是找关系给我换了所学校,然后天天晚上辅导我学习,还给我买新衣服给我很多零花钱,还会变着样的给我做饭,经常给我削水果吃,那时我都有种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的错觉。
后来跟她熟了之后,我也不止一次问她为啥对我这么好。
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两点:
其一,我学习好,她不想看着我这个尖子生堕落。
其二,她把我当弟弟当亲人。
她说是这样说,但我觉得她对我的好明显超出老师和亲人的范畴。
而且她跟我没有界限感,似乎从来没把我当男人当男孩。
这个怎么说呢?
比如她每次洗完澡,都会穿那种很薄很透的睡裙或者睡裤,半躺在沙发上吹头发的时候,我的目光总是尴尬得不知道落在哪里。
给我辅导作业的时候,她的胸口经常碰到我脑袋。
就连我攒在枕头下面的袜子内裤,她也会帮我洗掉,哪怕我说过很多次我要自己洗,可她还是会偷偷拿去洗掉。
这让我们俩相处的氛围变得特别微妙。
虽然很奇怪,有时候也很别扭,但我慢慢也适应了这种生活,一直跟她同居到十八岁那年。
高三下半学期刚开学,冯萱萱突然带回来一个女生。
女生叫姜诗雅,是冯萱萱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就是这时我才知道,冯萱萱并不是我们楚城本地人。
而且她家以前贼有钱,她爸在八九十年代就开厂了,底下养着一百多号员工,那时街上都没几辆汽车,她爸却开奔驰S320,所以冯萱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不过在她六七岁的时候爸妈离了婚,她跟了她妈,还随她妈改了“冯”姓,然后娘两相依为命,跟她爸这边几乎没什么来往了。
至于姜诗雅,她是冯萱萱她爸第二任老婆生下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
也就是前一阵她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她才住到姐姐这里。
姜诗雅长得也特别漂亮。
她有着168左右的身高,身型比例完美的要命。
可能家里有钱打小就吃得好,她发育得虽然没有冯萱萱那么夸张,但和同龄人比的话要快得多。
那脸蛋更是没得说。
我这人属于较晚熟的那种,当时都十八岁成年了,同龄人这个年纪该恋爱的恋爱,该开的荤段子一句不少。
而我那时对恋爱对男女之事什么的几乎不开窍。
直到看到姜诗雅,我才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很青涩很奇妙,同时也让人有点小紧张。
只不过,姜诗雅的性格跟她姐完全不一样。
她脾气很大,虽然家道中落了公主病丝毫不改。
而且她特别看不起我,讨厌我。
我跟她的关系可以说越处越差,谁看谁都不顺眼。
姜诗雅有很严重的洁癖,天天因为这个挑我刺。
比如今天嫌我鞋臭,明天嫌我上厕所味道骚,后天又让我别在衣架上晾裤衩。
还总说我一个大男人都成年了,还天天在她姐这蹭吃蹭喝吃软饭,不嫌丢人。
她还有一点我很看不惯的地方。
就是爱装爱显摆。
她家都破产成这个逼样了,每天还非要穿的跟个小公主似的,打扮得特别精致。
那个年代时兴韩流,她经常炫耀她家原来有个大试衣间,里面全是韩国大牌,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装的满满的,还说她有一个从法国进口的联名款墨镜,叫什么牌子我忘了,反正超级贵。
不过她爸跑路后,债主把她家搬空了,她只保住了两身大牌衣服,还有这个超级贵的墨镜。
她几乎只穿这两身衣服,冯萱萱给她买的便宜衣服她连看都不看,脑门上也总顶着那个墨镜,也不正儿八经戴在眼睛上,反正就是显摆,生怕别人知道她穷了一样。
虽然我和她关系不好,她也一直想赶我出去,但我寻思着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高考完我就去大学住了,还是忍一段时间吧。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向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
我和姜诗雅后来发生了矛盾和冲突,甚至导致我高考落榜,整个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这就要从一个叫流川枫的男人说起了。
姜诗雅花钱大手大脚,还总抱怨吃不好穿不好。
这让姐姐冯萱萱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
可能是不想委屈这个妹妹,离着高考还有两个月,冯萱萱突然找了个有钱的小男朋友。
她男朋友比她小好几岁,不管是眉眼还是发型,和《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特别像,所以就叫他流川枫吧。
流川枫个高人帅,主要还有钱,经常开着一辆宝马小跑车。
对于他的出现,我其实挺反感的。
我也说不上来为啥,反正就是看他不爽。
我讨厌流川枫,流川枫也一样看我不顺眼。
他不止一次给冯萱萱说让我搬到学校去,两人还发生过特别激烈的争吵,可惜冯萱萱死活不同意。
甚至不惜跟他分手都不让我走。
大概流川枫和姜诗雅都看我不顺眼,都想着赶我走,他们俩倒是挺聊得来的,关系也特别好。
冯萱萱和流川枫谈了差不多半个月,流川枫的真面目暴露了。
这逼压根就不是什么有钱人,而是个软饭男。
表面上吹嘘自家是做生意的特别有钱,背地里偷偷在外面到处搞女人,他的钱都是从女人那哄骗来的。
冯萱萱知道后要跟他分手,他却恬不知耻的说和冯萱萱好了半个月,在她身上花了几千块,分手前必须得打个分手炮。
两人那晚上吵得特别凶,后来还是邻居报了警流川枫才离开。
之后一段时间流川枫倒是没出现了,本来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不曾想高考前几天,还是出事了。
那天晚上冯萱萱不在家,我正在屋子里复习。
姜诗雅在客厅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电视。
客厅的门突然被“咚咚咚”敲响。
响了好半天,姜诗雅在客厅里不耐烦的冲我叫嚷:“邋遢鬼你没听见敲门声吗,去开门呀!”
我不爽的走出屋子,正要问门外的人是谁,外面传来流川枫的声音。
“萱萱……开门……”
流川枫似乎喝多了,说话嘟嘟囔囔的。
我皱眉对姜诗雅说道:“别给他开门听见没?”
可能是我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姜诗雅有点不爽,也可能是她纯粹想跟我作对反着来。
她故意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我,脸上那表情分明是说:
你不让我开我偏要开!
气死你!
她将门打开,流川枫摇摇晃晃走进来。
“萱萱……快来让老子弄一下……就弄一下……”
流川枫不知道是认错了人还是故意的,他突然把姜诗雅扑倒,撕扯起姜诗雅的衣服。
姜诗雅啊啊啊的尖叫声,瞬间响彻客厅,刺的我耳朵直疼。
我寻思真他妈活该,不让你开你偏要开,这下好了吧?
姜诗雅挣扎片刻见我站着不动,她冲我大喊:“李浩阳,你他妈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救我?”
她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怪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