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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岐伯等人正在激战,一时难解难分。那玛尔斯见久久无法取胜,心中暗暗急道:“这蓝沁见我没了前时的威风,竟是越打越有自信了,老子居然一时奈何不了她。这女人还带了一帮人过来,这些人现在不动手,无非就是在看哪一边取胜,倘若老子一个不留神,这打落水狗的还能少了?”
他虽然没了从前战神的能力,但那数十万年留下来的见识却大大优于常人,知道久战不利,须得奇兵速决。片刻间,他急中生智,那身体猛然暴长数倍,怒眼圆眼、头现金角,向蓝沁狂刺而去。
蓝沁心中虽然知道眼前这玛尔斯受创之后,能力大打折扣,中看不中用,唯有战神之名而无战神之实。但毕竟战神名号太过响亮,乍见他大现法身,蓦地一惊,花容变色,立时向后退开。那玛尔斯却已在眼前消失,她转眼立明其理,心中叹悔道:“哎呀,这病猫有啥可怕?我上当了。”
却不知玛尔斯要的就是蓝沁这片刻的犹豫,他转眼间已闪至那两个僵尸身后。那两个僵尸虽然修为在岐伯与齐巴鲁之上,但出界之后不适应环境,功力无法尽行发挥,竟堪堪与两人打个平手,正暗自着急处,不妨玛尔斯从身后偷袭而至,一人头顶送上一掌,尽皆倒下。
蓝沁正欲上前,却见两个僵尸已被摆平,自己立时便会被三人群欧,哪容玛尔斯返身再打,瞬间化成一道蓝光而逝。
齐巴鲁眼见对手倒下,心中大喜,转头见到岐伯满脸是血,不禁惊道:“老僵,你这僵尸不是吸人血的吗?怎么自已吐那么多血出来?这算啥僵尸?”岐伯大嘴一抹,嘿嘿笑道:“他妈的,那枯木僵尸的修为高出老子整整一个级别,居然没被他们打死,也算走运。”转而指着地上的两个僵尸对玛尔斯笑道:“这两人虽然没死,但被你在头顶心这么折腾一下,功力只怕就相当于小僵尸了。”
三人没心思理会一旁发呆的明正天等人,四下体察,已知刘迦方位,立时瞬移而至。却见刘迦躺在地上,崔晓雨正在一旁着急。
岐伯“哎哟”一声,立时上前探识,却见刘迦元神已然细如游丝,乍隐乍现,似难感应。再听崔晓雨粗略地讲了一下那于静光如何被打至消失,他不禁低呼道:“这小白脸是累跨的。以他的功力要引来闪电霹雳,却不是连家底都一起赔上了?他这是两败俱伤地打法呢。”齐巴鲁摇头奇道:“以这小子的修为,就算掏空家底,只怕也难引动霹雳吧?”
玛尔斯立时拿出一粒护神丹正要给刘迦喂下,岐伯拦住了他,说道:“别乱给他吃,他这个样子恐怕承不起你那神界的救命药。他现在的身体,任何灵药对他而言都无异于巨毒。”
玛尔斯一脸疑惑地问道:“我这可是神丹!能起死回生的!”
那岐伯刚才险些被两个僵尸破身,心有余悸处,正无处发泄,听得此言,立时大骂道:“他妈的,一派胡言,庸医误人。所谓灵丹妙药都是相对人的修为基础而言,药本身就是聚天地灵气精华的物质,对待人的身体,它一样是弱攻强守。不考虑人的元神强弱,不看其能否压制住药的攻击力,随便吞吃,与自杀何异?”
骂了几句,他见玛尔斯愣愣地看着他,似觉不大过瘾,又继续骂道:“那天下本没有绝世灵丹,只有在相生相克环境下,起到相互平衡、相互生助补益的对症之药,才能救死扶伤。以小白脸此刻的虚弱之体,再用你那自以为是的神界灵丹,无异于以强凌弱,攻心夺命只在片刻之间。那江湖郎中正是如你这般,一天到晚装神弄鬼,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弱就补、见强就压,与谋杀何异?”
玛尔斯急道:“我这神可是真得,不是那装神弄鬼的神……”但见岐伯怒目相向,知道此人现在脾气欠佳,无奈之下,长叹不语。
却听齐巴鲁说道:“他这元神此时没有感应,就算找高手用真元力为他续力也没用。不如我试试咱佛门的安心法门,看能不能让他自救。”两人奇道:“如何安心?”话音刚一落,竟觉有许多人在同时说话一般。三人微惊,转头一看,却见明正天一众人不知何时已然围了上来。
那明正天见玛尔斯表情诧异,立时正色道:“各位不要误会,我等都是商阙星联合管理团的长老,见刘迦前辈被人暗算,心中也甚为不平。”转而他顿足叹道:“只是我等功力不够,被那于静光出卖大家后,又受制于他,没能帮上前辈,可惜可叹!”接着他又微笑道:“不知这位大和尚如何替刘前辈安心?我等见识短浅,正欲开开眼界呢。”
三人闻言之下,心中皆暗道:“此人是个江湖油条,三言两语把自己置身事外不说,反倒一副侠义心肠似的,我等哪有这般脸皮与本事?”念及此,不禁个个都佩服不已。
当下众人不再多说,齐巴鲁盘腿而坐,双手合什,闭眼入定。
稍候,众人皆诧异地感到齐巴鲁身上竟然透出一股无比神圣与庄严的能场,那细如蚊翼、轻若蚁爵的经文似由远及近,渐渐从齐巴鲁声音的背后传了出来。这声音虽然极细,但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仿佛这经文每一个字竟像有磁力一般,把每个人的心都紧紧锁住。这些人对齐巴鲁所念诵的经文内容都不尽详知,但奇怪的是这经文却让每个人心中都泛起阵阵平和与安宁,似乎有种淡淡的喜悦袭来,欲罢不能却又欲说还休。
缓慢悠长的念诵已使这声音在众人的不知觉中渐已轰如洪钟,所有人的心灵都充实着一种动摇却又安如、震聋发馈却又欢喜无限的境界,心里再无他念,只是来回地重复着齐巴鲁萦耳不绝的经文:......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刘迦体内那神秘真元在巨大的能耗以后,似已油尽灯枯,无法再运转起来。可奇怪的是,它竟在齐巴鲁的经文诱导下渐有苏醒之像,仿佛这经文是他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后竟有跃跃然活泼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突然看到父母递过来心爱的玩具,喜悦之情将悲苦之意顿扫干净。
那神秘的力量在齐巴鲁心经的诱导下,越来越兴致盎然地在体内四处伸展,他扶起刘迦自身已衰弱的元神,就像两个玩伴似的,一起在刘迦体内奔跑,冲关夺脉,一丝一扣地紧紧相随。
这让刘迦开始感到难受,身上闪或开始出现阵阵疼痛,顷刻间即演变成全身上下的此起彼伏。两个元神根本不管主人的感受,一泄千里地在体内飞速狂奔,每冲过一个关口,刘迦就不得不迎来五脏六腑的巨大震荡,但转眼也带来无限清爽。
这种反反复复地痛楚与快感,更迭不休,循环不已,揪心撕肺,难以忍耐。随着那膻中大穴猛然间被一股巨浪冲开,那胸口处越积越多的真元力终于找到了出口,将刘迦所有脉络共振起来,一声怒吼破喉而出,刘迦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瞬间释放出大量冷汗,双眼圆眼片刻,又再次晕了过去。
刘迦的吼声让齐巴鲁的经文立刻停了下来,众人也转瞬从心神俱醉中脱离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岐伯两指搭上刘迦手腕,立时面露微笑,但又微感异样。他沉吟片刻,说道:“气脉中正平和,他居然活过来了,不过这小子可能要睡上整整一天去了。”齐巴鲁和玛尔斯一怔之下,击掌大笑。崔晓雨喜极而泣,一时竟不相信这是真的。
刘迦想来时,只觉阳光些微刺眼,可那体内却活活泼泼,四肢百胲鼓荡有力,似比前时更加精力旺盛一般,他心中暗道:“这种感觉倒似从旧版本的自己升级了一般。”虽然他一时不清楚升级的内容是啥,但抬头看见蓝天白云,清风拂风身体,蹈死重生的心情,无比轻松,也无比欢悦,顿觉心灵掠过丝丝升华的快感,有意者不妨一试。
转头却见玛尔斯三人盘腿而坐,知其在修练,也不便打扰。但见崔晓雨却在另侧和一群人聊天说话,见他醒转,立时围了上来。
崔晓雨见他一跃而起,已知他恢复体力,心中不禁喜悦,开心道:“哥,你终于醒过来了。”说着她指向身旁那中年人说道:“这位是大风堂总堂主明正天前辈。”转而又指着另侧那南瓜脸的老者说道:“这是易丹门的袁让因前辈。”
刘迦见崔晓雨介绍众人时,表情认真而尊敬,心下也随之肃然,暗道:“这算是正式场合了。”当下习惯性地拿出名片,双手递上,一人一张,笑道:“免贵姓刘,单字一个迦。记者,跑新闻的。有什么新闻线索,打名片上的电话就行,我们的线索费也是很可观的,前一百名线人还可以抽奖……”
话未说完,他自己一愣,暗自骂道:“我给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他们有了新闻,难道能打电话到地球来通知我?我真是白痴了。”可眼前这些人却不这么想,虽然对他说的话完全不解其意,但拿着他递过的名片,不禁都暗自赞道:“回去自已也依样画葫芦的做上一张,方便。”
他既知眼前这群人是商阙星联合管理团的长老,便立时想解释刚才为何临阵脱逃一事。谁知不待他说话,那明正天已然拱手微笑道:“多亏前辈及时出手,将于静光这个类败铲除,否则这人留在商阙星,他修为既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了。”这明正天等人适才已然从崔晓雨处得知刘迦如何将于静光打至消失,心中尽皆惊讶不已。当下个个都庆幸听了明正天的话,没有冒然得罪这群人,否则那闪电穿身的特技固然精彩眩目、值得一观,但魂飞魄散的结果却让人终身遗憾。
刘迦闻言一愣,心中暗喜道:“这人多体贴啊,一下就读懂别人的心思,不愧是大风堂老大。”正待客套一番,忽然焕云秋一事,便欲上前解释。
谁知那明正天立时又正色道:“在下还要感谢前辈替我大风堂清理门户呢。焕云秋这种恶人死有余辜。”转而黯然叹道:“我平时专注在修行之上,对门户琐事疏于管理,以至让这种宵小恶徒横行霸道,惭愧。”话毕,他脸露喜色地说道:“幸好前辈及时出现,将那厮废掉,既阻止了其恶行,又维护了我派声誉,岂不是天意乎?”
刘迦闻言之下,不禁哑然失笑道:“明老,你老人家把话都说完了,我……我还能说啥?”
明正天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众人,然对刘迦笑道:“不知前辈有没有兴趣到观心院瞧瞧?这观心院乃是商阙星第一大收藏所在,其灵力和资源都相当丰富。或许前辈愿随我等前云一观。”
刘迦不解,转头看向崔晓雨,却见她一脸兴奋愉悦之色,心中暗道:“崔晓雨是不会害我的,她既然脸露喜色,想来这观心院确实是个好地方。”想到自己既已来到此地,不妨借此观光游览一番,回去又多了吹牛聊天的资本,也算好事一件。当下应道:“明老既有此美意,咱们何不现在就去?”
他心中暗想:“我这次旅游可算走得远了,而且经历也算奇特,回去后自已添油加醋地写下来,就于报社的刊物上发表,又或是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学网站上连载,再加上自已传媒界的朋友帮忙鼓噪呐喊一番,说不定成功之路就在眼前。”念及此,心中大生欢喜。他却忘了,以他此刻的本事,那神识探处,地下诸多宝物竟现眼前,倘若善用所长,四处挖坑掘墓,转眼便是腰缠万贯、不可一世,何必幸幸苦苦、熬更守夜地做那没有前途、看不到未来的写手职业?
他正欲转身叫醒玛尔斯众人,却见三人不知何时已道貌岸然地立在身后,不禁乐道:“你们把那蓝沁赶走啦?”玛尔斯嘻嘻笑道:“也不看看咱的出身是啥?一个小魔女都对付不了?”岐伯冷冷一笑:“还要两个僵尸呢。”刘迦正要继续相问,却听齐巴鲁呵呵乐道:“走走走,去瞧瞧那观心院。”
明正天见刘迦心意已定,开心道:“前辈,这观心院就在附近,咱们不妨走着去,也当作是散步一般了。”话毕与众人一起在带路前行。
刘迦一边随众而行,一边低声向岐伯道:“来了两个僵尸?”那岐伯恶狠狠地骂道:“枯木级的,厉害着呢。险些破了老子的身。”转而又一脸忧色地叹道:“老子得罪了这些出来办公差的,就如得罪了僵尸一般,只怕再难回僵尸界了。”刘迦笑道:“何必定要回去,这外面的天地不一样自在得很?”
岐伯摇摇头,叹道:“僵尸界自有其适应僵尸生存的环境,不用吸血,便能自然升级。出界后,没了那环境,只有靠吸血为生。这界外的人对僵尸都很敏感,老子倘若开口吸血,过不了几日便会天下皆知,到时候群情大愤之下,肯定得灭了老子。”刘迦奇道:“这几天我可没见你吸人血啊?”岐伯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身上带有血丹,但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用完了可就麻烦了。”
刘迦闻言,方知岐伯为了自己而终处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禁大感欠疚,拍着他的肩叹道:“老僵,咱们既是结义兄弟,那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这人虽然没啥本事,但也知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道理,你有麻烦,咱们怎么会袖手不理?”岐伯感激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说话间,众人已然停下。明正天指着一旁边翠竹环绕的大院说道:“前辈,这便是观心院了。”刘迦见那小院没有繁华的外表,墙不高,一扇灰色木门前,四五级青板阶梯,院旁一条小溪孱孱而过,心中暗暗赞叹:“不知是哪个高人建的,好会享受。”
当下笑道:“明老,你熟门熟路的,还得你走前面,大家跟着你。”明正天脸色有些尴尬,稍稍苦笑,转而正色道:“前辈有所不知,这观心院乃是千年以前一位高人所设,他留下此院后,也即离开。他这观院心禁制能场颇为奇特,我等均无法进去。这前后也曾来过一些高人,带着我等进去过,但也是停留片时就走,是以我等无福。”
刘迦失声笑道:“你们以为我就能进去?”他心中暗暗好笑:“他们以为我是开锁出身的?”
明正天转头看了看众人,却见众人都在暗暗低点,当下一脸期待之色,笑道:“刚才前辈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商良过了。前辈有干掉于静光的本事,那修为定然是可以进去的。”
刘迦莞尔一笑,乐道:“那杀人和开锁是不同的专业领域……”言罢竟转身走,但心中莫名一颤,竟觉有股想进去看看的冲动。沉吟片刻,转而笑道:“我试试看。”
当下盘腿坐下来,将元神调动起来,却被那禁制挡在外面。他微微一急,忽然想起大脑中数次出现过的那女孩的声音,不禁暗道:“或许她有办法呢?”念及此,他沉入元神,让自身的念力去感受那股神秘的力量。但神识从头顶到脚心,走遍全身,竟找不到这力量的所在,不禁心生疑惑。
他神识反反复复地在体内周游,不知不觉竟沉心入定良久。忽觉小腹中央有一个光点,这光点极小,但非常明显。他让元神集中在光点处,光点骤然放大,成了一片光团,缓缓旋转起来。这光团旋转的速度并不快,但让自已非常舒服。他心中莫名兴奋,更加专注地看着这一切。
那光团旋转交融,从开始时的光圈,变成了光晕,接着由光晕变成了类似于银河状的旋流。很快这股旋流急速流转起来,出现无数新的闪亮和流光,转眼又演化出更多的光圈、光晕、旋流,继而又再次叠加。那速度越来越快,光点、光圈、光晕、旋流已分不清谁先谁后了,融合在一起,像一个宠大的星云在体内融合、旋转、演化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那星云飞速运转后,体内渐渐平静了下来。刘迦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完整的星河在自已体内安静地运转着。各种星云五彩缤纷、复杂交错,不禁暗暗吃惊,但更多的是兴奋,虽然他不明白是何道理,但知道这一定就是那力量之源。
他试着用元神去调动那星河,突然听到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你要干什么?”这声音清脆无比,正如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刘迦大吃一惊,不禁开口问道:“谁?”那声音大声地说道:“我啦。”刘迦又问道:“你又是谁?”声音说道:“就是你啦。”
刘迦乍闻那声音再次出现,本自兴奋,但转眼却得到一个如此无聊的答案,不禁又急又苦。心中暗暗道:“这也算答案?”但此念刚起,那声音又说道:“我本来就是你嘛。”言语中仿佛竟是在撒娇生气一般。
刘迦苦笑道:“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很难把我和同一个小女生联系在一起。”同时又想道:“难怪玉灵子说我大有阴气,原来有这个小女生在体内。”虽说中性美符合流行时尚,但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
那声音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罗。你自已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就是问你自已,你自已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刘迦急道:“这问答似乎成了无尽循环一般。”他稍稍把心沉了一下,问道:“你总有名字名吧?”那声音说道:“有啊,我叫刘迦。”
刘迦一听心中立刻一片无奈,这样问下去,无论问什么都不会有答案的。他突然心念一动,问道:“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说话方式?”
那声音仿佛有些好奇,娇声问道:“你说说看呢?”刘迦说道:“我们各用一个不同的名字好不好,这样比较好区别一下。”
那声音沉静了一会儿,带着一丝非常懒散而无聊地语调说道:“好吧,反正都是你说了算。”刘迦一听大喜:“OK,我是看到那团星云以后才听到你的,叫你小云如何?”那声音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好难听的名字,不过随你啦。”
在场的人没想到刘迦这一坐下来就是二十天,大家不知他要坐到何时才能打开禁制走进观心院,又不敢打扰他,只好一起坐下来,各自入定。
自从刘迦入定后,每个人仿佛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着,倘不坐下来入定,浑身就特别难受。结果现场立刻变成了一个打坐静修的集中地,而后赶来看望师父的弟子们也一样,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盘腿打坐,仿佛得了传染病一样,又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二十天下来,这静水山庄的大空地上竟坐了一两百人,而且随着来看望师父是否平安的弟子越来越多,人数竟有大增之势。
刘迦给脑中的声音取了个名字以后,问她道:“小云,你在什么地方?”小云一阵咯咯娇笑:“笨啊,说了我就是你,当然在自已的身体里面嘛,这个都想不到,难怪那个僵尸叫你傻蛋?”刘迦有些气苦,傻蛋这称号连这小女生都知道了。
刘迦又问道:“好吧,不问这个问题了。你为什么会说你就是我呢?”刚刚问出这个问题,刘迦心想:“糟了,同样没有答案的回答又要来了。”
果然听到小云一串笑声飞了过来:“瞧瞧,你自已都知道这是傻蛋问题是吧?哪有问自已你为什么说你自已是自已这样的问题的呢?”
刘迦已经快崩溃了,他知道这样纠缠下去,这问题会逼死自已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也不想再问这问题了,我就默认你的存在吧。”
小云的声音好像很有些生气:“奇怪的人,哪有默认自已存在的?本来就存在嘛。”言语中似乎很不乐意。
刘迦无奈中带着郁闷,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不要再说这问题好了。”他注到意到小腹的星河还在,于是问道:“那星河是怎么回事?”
小云“唔”了一声,然后说道:“应该说还是你,和你的元神一样,也就是我罗。”刘迦问道:“这星河就是你是吧?”小云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迦独自思索着,如何才能把这叫小云的女孩同那星河联系在一起,小云也沉默着不再说话。他转而问道:“我以后怎么才能找到你呢?”小云突然又是一串咯咯的笑声:“难怪那僵尸说你是傻蛋呢,哪有问自已怎么找自已这种问题的?嘻嘻。”
刘迦无奈苦笑:“是不是只要我心里想要找你就能找到你呢?”小云立刻干脆说道:“那是当然,随时都在,自已人嘛。”刘迦听到这话觉得好笑,心想,这“自已人”三个字,在此刻不论怎样都听着别扭啊。
他想到这次来的目的,不禁问道:“能有什么法子可以破禁制进观心院吗?”小云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哪有那么麻烦啊,把它装进来就行。”声音刚落,刘迦竟看到一座微缩的观心院出现在自已小腹中央的星河里,不禁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