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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伸指过处,立感对方神识中原力荡漾,心中一凛,当下收指化掌,手背掀起一股柔力,将来人拂在一旁。那人乍见刘迦一道金光指向额头,心中已然绝望道:“我死定了。”但转眼却被刘迦以柔力拂在一旁,心有余悸处,看了看刘迦,忽然转头对戈帛高声叫道:“姓戈的,这人是谁?这般厉害?”戈帛微微一笑,对着那人淡淡地说道:“耀月龙,还不见过天幽宫宫主?”那人闻言一愣,指着刘迦呆了半晌,表情疑惑之极,脱口而出道:“这小白脸是天幽宫宫主?那从前的宫主呢?”
刘迦上前笑道:“原来你叫耀月龙,我是刘迦。”他这时才注意到来人一脸大胡子,个头粗壮,膘悍之极。耀月龙听见刘迦发话,不禁诧异道:“你是天幽宫宫主?”转头见达摩克利斯、干玉和欣悦禅三人均环侍在侧,已知戈帛所言非虚,但一时难以接受刘迦这小白脸竟是新的天幽宫宫主一事,却听达摩克利斯在一旁笑道:“耀月龙,宫主早转世重生啦,别没那么大惊小怪的。今生的宫主比当年的宫主要多些温柔斯文……你他妈还愣着干嘛?”
耀月龙听得达摩克利斯的话,恍然大悟,心中大喜,当下上前单手抚胸,恭身道:“天幽宫随侍总管耀月龙见过宫主!”他说话时脸上表情微微颤抖,似异常激动一般。刘迦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细看了看此人的面目,却见满目沧桑,憔悴之极,一时心中涌起许多话,但却不知说什么好,良久,终于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咱们的?”
耀月龙稍稍平伏内心激动,但依然难掩兴奋之情,双眼放光,开心地笑道:“宫主,你的修为那么高,姓耀的哪能这么容易就知道你来了?咱们前些年抓了一个误入修罗天的仙人,这人能掐会算,说是宫主会于近期内出现在修罗天,大家一直兴奋得很,便派出兄弟四处探访。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个星系附近晃悠,刚才忽然探到这附近有高人出现,便悄悄地溜了过来。”说着他指向戈帛笑道:“我从前经常同姓戈的打架,对他的能场熟悉得很,立刻知道是他过来了,但神识探过,却没见到从前的宫主,只看到这里有个小白脸修为高得出奇,我瞧着心痒,忍不住想动手打一架……谁知道宫主今生长得这般眉清目秀,真是笑煞人了,哈哈哈哈哈。”
忽见馨红儿跃身而出,盈盈恭身道:“馨红儿见过总管。”耀月龙呵呵笑道:“这小妮子的修为大涨了啊,好好好。”
刘迦见这人豪爽之极,与达摩克利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上前笑道:“我刚才正同达相聊起,要将当年留在此处的兄弟带出修罗天,没想到你们竟然自己找来了,真是太好了,省得大家到处瞎找。”
他乍见从前的故人,总有些感概,正待说些阔别久违的话,谁知那耀月龙正自顾自地笑道:“宫主回来得也算快,大家闭了几次关,打了几回架,睁开眼睛居然就看到宫主了。呵呵,宫主做起事来总是干净利落,趁着大家修炼的时间,顺便忙里偷闲地把轮回转世的事也给做了。其实像宫主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何必事事亲躬?找个下人去做不就得了?”言下之意,似乎一方面在赞他的宫主很会合理利用时间,比如早上起床坐在马桶上时,顺便就把早饭给吃了……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在说,一个伟大的人,日理万机,想的做的全是关乎万民生计的大事,像上厕所大小便这等无聊且不符合大人物身份的小事,就扔给秘书去做了吧,不必亲自去了……诸如此类的话。
刘迦听着好笑,暗道:“这人的脑子不大清楚,当年天幽宫的人怎么全是些怪家伙?”当下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再了不起,可轮回转世这种事,好像也得亲自去吧?”耀月龙似乎全没理会他的话,却忽然转头问道:“宫主,你刚才说什么来的?你说要把咱们这群兄弟带出修罗天?”
刘迦点点头,一脸愧色道:“我听达相说,当年有许多兄弟因断后而无法离开修罗天,心中内疚得很,所以……”耀月龙一脸喜色道:“宫主从不将自家兄弟落下,姓耀的自是知道的。”但转而脸上又有些难色道:“只是不知道兄弟们的意思如何?”刘迦奇道:“什么意思?你们不想回去吗?不想离开修罗天吗?”
达摩克利闻言更奇,上前拍着耀月龙的肩,怪笑道:“耀月龙,你脑子一贯不大清楚,这大家早就习惯了,可这话也说得太离谱了吧?你是不是被修罗天王给洗了脑子了?”干玉也觉着奇怪,当即上前探过其体内,却无异样,转头向众人摇摇头,意思是在说:他体内好像没毒呢。
刘迦瞬间探过耀月龙脑中念头,顿时恍然大悟,立时对达摩克利斯笑道:“你要失望了,呵呵。”说着他拉着耀月龙的手笑道:“走,咱们去瞧瞧当年的兄弟们去。”耀月龙笑道:“好,咱们这就去。”达摩克利斯一脸疑惑,皱着眉苦笑道:“你们在说啥?宫主,有话不妨现在就说啊,老达可没你的本事,能随便探别人的念头。”但见刘迦摇摇头,从耀月龙脑中找到要去的地方,刮过一阵狂风,尽将众人带走。
众人落在一个庞大的星球外层空间,刘迦对耀月龙笑道:“月龙,我没找错地方吧。”耀月龙一脸钦佩之色,笑道:“宫主抓人念头,一拿一个准,何曾失误过?”刘迦与众人穿过云层,来到这星球的上空,鸟瞰下去。
却见星球之上,绿树成荫、青草悠悠,城市干净整洁,半空中无数飞行器安静飘过,蓝天白云下,处处生机盎然。
戈、达二人看得惊异无比,奇道:“当年的兄弟都在这里?”耀月龙一脸豪气地笑道:“当年咱们断后的兄弟,遵从宫主的吩咐,见天幽宫大队人马撤出后,立刻集体逃离,以待宫主重新杀回之时。修罗天的军队既见我方主力撤走,也就没兴趣和咱们纠缠,任咱们逃了。当时逃出来的兄弟们有一百二十七人,大家一直藏在一个偏远的星球,胆战心惊地过着日子,后来修罗天发生了重大变化,阿修罗们不知什么原因开始内战,上万年下来,元气大伤,没了当初的强大,反而分裂成无数的小国,各自为政。同时由于他们内部纷争剧烈,当年被俘的兄们也趁机打破牢狱,逃了出来,大概有十多万人,咱们聚在一起,在这里开疆拓土,重建天幽宫,数百万年下来,生生不息,这星球已非常现代化了,人口也一直维持在五亿左右。”
达摩克利斯一脸惊奇道:“这是你们重建的天幽宫?”耀月龙点点头,转身刘迦恭身道:“宫主,当年那些兄弟每每想起征战时的惨烈,人人心有余悸,总觉着天幽宫的名字煞气太重,所以将此地取名为天乐宫,以示大家求个平安即福的愿望,还望宫主体凉。”刘迦拉着他的手,开心地笑道:“什么体凉不体凉的,看着你们生活得这么好,我刚才的内疚全没了,心中正开心得很,倒要感谢你们才是。”说着他转头达摩克利斯笑道:“你想惹事生非的念头只怕要落空了。”达摩克利斯无奈之极,摇头无语。
耀月龙见刘迦真诚之极,心中大喜过望,前时的担忧尽行消散,当即开怀笑道:“宫主,我这就把当年的兄弟全叫出来,让大家一齐谢过宫主。”刘迦摇摇头,笑道:“你们的幸福是你们自己创造的,和我没有关系,相反,倒是由于当年我做事率性,给大家带来太多灾难了。见到你们能有现在的生活,我很开心。你也不要把大家都叫出来,让他们安心过日子吧,我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了。”
耀月龙见他一脸随和,正待赞叹,忽然想起一事,立时对刘迦说道:“宫主,你有没有兴趣见见从前的修罗天王?”刘迦闻言一怔,奇道:“他在这里?你们没有仇恨了?”耀月龙笑道:“宫主,事情都过去几百万年了,谁还记得那么远的仇恨,再说了,现在修罗天也没了当时的统一王国,大大小小的国家到处都是,修罗天王早就隐退了。后来他有一次孤身路过此地,觉着咱们这里环境不错,希望能留在此处,咱们那时也想借用他的名气,以招涞更多的人来此居住生活,以便凑个人气,所以便同意他留了下来。”说着他眉头一皱,面带忧色道:“他好像快应劫了,身体偶尔反应异常,不知宫主有没有兴趣见见故人?”
刘迦此时心情正好,当下笑道:“行行行,我倒想看看这个什么修罗天王,至少也得知道当年我是同谁打了那么一场战争。”耀月龙当即念动口诀,众人立时出现在一处地下宫殿,四周金碧辉煌,刘迦奇道:“他住在这地下宫殿中?”耀月龙点点头,一脸忧色道:“他来咱们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找到他,以求个清静,更何况他要准备应劫,所以咱们便将他安排在此处。”
刘迦点点头,忽然心中升起一丝异样,转头却见耀月龙身形微微颤抖,似乎大有恐怖之色,正待探其心中所思,却见眼前金光一闪,耀月龙已消散不见,他大吃一惊,却听半空响起耀月龙的声音在笑道:“修罗天王就在宫殿里间,你自己慢慢找吧,反正你们交往多年,想来有说话不完的话,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大震,刘迦知道不妙,立时原力透出,却被宫殿内壁挡了回来,刘迦高声道:“耀月龙,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边说话,一边四下探识,却见此空间被一种莫名大力禁制,心下更惊。
耀月龙的声音在半空中淡淡地说道:“宫主,你何必定要回来?大家在这里呆了数百万年,早忘了天幽宫了,你何必要回来让大家想起伤心之事?没有天幽宫这个负担压在心上,大家生活得更开心些。”达摩克利斯怒道:“姓耀的,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耀月龙冷漠地说道:“达相,你们都是些大人物,哪知咱们这些下人的苦衷?你们随口一句话,随便争争吵吵地决定一件事,转眼便可以决定千万人的生死,对你们而言,指点江山、成就伟业,都只是谈笑之间而已,可咱们这些小人物却要在这谈笑间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像现在一样,我只不过说了说心里话,你便认为我是大逆不道了,但倘若没你们在这里,我想说啥就说啥、想做啥就做啥,自由自在,又有谁来骂我大逆不道?当年留在这里的兄弟们,受了多少的苦,又有谁来过问咱们?要我如何相信你们的话?”
戈帛等人立时怔住,这群人之间,相互谈论的从来都是大境界、大事业,何曾婆婆妈妈地想过那琐碎小事?言语中要么就是决胜千里的运畴帏握,要么就是理想抱负的宏伟蓝图,那胸怀拯救万民、匡扶正义的使命,需要的是振臂高呼而应者群集,需要的是大家痛痛快快地跟随在其身后逐鹿天下。对于生命的可贵,这些人也并非冷酷,但总认为创造一翻伟业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却常常在不经意间忽略了那付出代价者自身的心里感受。
说到此处,定然有哥们儿会疑道:“虽然你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可如果没有伟大的人物带领咱们这些老百姓,一个国家和社会只怕难以强大起来哦。”是啊是啊(咦,偶的口气怎么忽然变得像那大熊猫?),这观点偶从来就没反对过哩。只是叙述这故事时,忽然想到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差异,不说出来,心中痒痒。但却绝无教唆或是上课之意,纯粹聊天而已,真得是聊天而已啊……汗啊。
戈、达等人自然是胸有天下的奇男子,相对的耀月龙等人则是平凡一些的人,虽说大家的人生选择可能因某种机缘而走到一起,但在同一个事业的进程中,对奋斗过程所付出的代价,有了奋斗结果所得到的收获,其实都大不相同。比如说,咱们前文所提到的,南相被人围困而全军覆没,可他能力既高,又是重要人物,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各种战争规则和制度,使他幸免于灾难的的机率大大提高,而其他下属失去生命的可能却远高于他;同时,倘若那一战打胜了,他获得的认同,不管是在名声还是物质上,都比其他人要丰富得多。再加上当年天幽宫的失败多少是因为上层出现意见相左而导致的,那付出代价的小人物自然会愤愤不平:你们几个人一时儿女情长,你们几个人闹闹别扭,早晚也会和好如初,可咱们的命却因此而没了。角色不同,对同一件事的感受完全不同呢。
刘迦是一个平凡而入修真的人,对这些心境的体会自然比戈、达等人要深得多,听见耀月龙一番话后,见达摩克利斯欲再痛骂,当下摆手制止,转而温言道:“月龙,我理解你们当年所受的伤害,我这次来,真的是想帮助你们,弥补当年的过失,绝没有其他的想法。看到你们生活得很好,我真得很开心,也绝无任何插手的意思,也没想过要重新召集大家去东征西讨什么的。”
耀月龙闻言叹道:“宫主,你想想,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们这些做大事的人,为解一时之困,再怎么委屈求全的事都作得出来,可一旦脱困了,以你们的能力,转眼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立时便可将咱们打成叛逆,我敢相信你的话吗?”说着他轻叹一声,又道:“宫主,你真不该来的。”言罢,沉默片刻,竟离开了。
刘迦一时怔住,却听见一旁达摩克利斯痛骂道:“老子出去后,一定得宰了这小子。”戈帛也在一旁摇头道:“宫主好心来救他们,这些人却恩将仇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叹啊。”刘迦对从前之事,心中正多有愧疚,听到两人之言,竟觉刺耳,立时在一旁淡淡地说道:“瞧见了吧?你们果然是这种心思,那耀月龙如何信得过咱们?你们一出去便想宰了他,这种想法,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更何况,由于当年咱们犯下那么大的错误,凭什么让别人再相信咱们?咱们有资格说别人是小人吗?咱们又是什么君子了?”说着他长叹一声,一脸忧色道:“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了,如果你们几位愿意听我的,那就答应我,如果咱们能脱困出去,立刻离开此地,绝不再来骚扰他们的生活。”
戈达二人闻言一怔,见他神情甚是严肃,当下应声道:“属下遵从宫主吩咐。”刘迦转头见干玉脸色有异,不禁问道:“干玉,你想说什么?”干玉闻言立时恭身道:“干玉是觉得宫主仁义之至,心有所感。”刘迦摇头叹道:“哼,什么叫仁义之至?是我犯错在先,让别人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别人只是希望咱们别再去增添他们的苦难而已…..这种恭维话以后别再说了,我听着难受。”干玉见他脸色凝重,不敢再说下去。
刘迦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干玉道:“那耀月龙修为虽然不错,可刚才我居然将他的念头看错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什么法术可以将人的念头转换,让心中的想法出来之后,变成另外的意思?”干玉摇了摇头,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何封念,却不知如何转念?”刘迦见无人能解其中道理,也就不再多问,稍想片刻,长出一口气,对戈、达二人笑道:“其实我心里倒有些开心,一则因为看到耀月龙他们的生活不错,我心中的欠疚感没了,二则想到不必再同修罗天的人开战,也不必再杀人,我心中的担忧也少了许多。至于能不能脱困,我反倒没有太在意,顺其自然吧,天无绝人之路呢。”
忽然那宫殿深处传来一个嗡嗡之声笑道:“你小子同老夫一样,觉悟得晚了,呵呵。”刘迦闻言一愣,心中想到耀月龙的话,当即高声道:“是谁?难道真是修罗天王?”那人笑道:“不是我还有谁?一别多年,你就不想来瞧瞧我,站在殿外干嘛?”
刘迦闻言一乐,当下与众人移身那宫殿深处,却见内中更加堂皇富丽,明亮如白昼。一个身形健硕、长发批肩的老者正盘坐在上首,这老者面部轮廓突兀崚峭,甚是奇异,身边还侧卧着一个射形猥琐之人,似在睡觉一般。
修罗天王一见到刘迦,立时笑道:“呵呵,今天的你,可真是个小白脸,让人瞧着好笑得紧。”声音与前时的嗡声颇有不同,清正磁性。转头又对戈帛等人笑道:“嗯,五相来了四个,南相没来?”戈帛点头道:“南相已经过世了。”修罗天王点点头,对刘迦笑道:“好多年没见了,来来来,先打一架,看看你今生修为如何?”
刘迦乍见此人,心中大起熟悉感觉,正待问候几句,谁知这人的问候方式就是打架,且说话间眼中金光一过,阵阵波动已经荡然而出。戈、达等人立被震退数丈,脸色大变,馨红儿修为稍弱,一时喘不过气来,竟险些晕倒过去,唯有欣悦禅,虽然对方压力强大,但胸前狱火柔魄甲立现紫光,竟将来势化掉。
刘迦被他体内波动巨震,身形微颤,已知遇到了生平劲敌,当下也盘腿而坐,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左右。他刚一坐下,对方那能场波动已侵入体内,他心中一凛,欲拒不能,干脆将之缠住,动念直入修罗天王体内,却见其内中并无乌圣所拥有的杀气,微感诧异。
两人都是身形不动,双手交叠于腿上,但却在闪念之间,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层层纠缠、尺寸相争,一时竟成互相扯拉之势,大有比比谁的元神最先熬不住、立刻便会被对手掏出来的架势。刘迦瞬间将混元力连变两百五十六种属性,却依然无法摆脱对方伸入自身体内的大力,虚谷之间,对方也是不进不退,劲力坚固之极,不由得骇然。那修罗天王见对手体内阴阳五行力道随意转换,自己下手之际竟难把握其攻守方向,一时只有被动地随他而动,大为苦恼,再见刘迦体内劲道忽而实、忽而虚、忽而有、忽而无,全无定准,一时也是惊诧无比。
刘迦体内诸人见此一幕,尽皆愣住,岐伯失声笑道:“他妈的,高手对战真是恐怖,大家一上来,便直接取元神,说来倒是简单,没咱们这些人拳脚飞舞的罗嗦和麻烦。”明正天一脸忧色道:“倘若大哥的元神被这坏蛋给取了,咱们也就完蛋了,要不……咱们先出去?”白玉蟾一旁苦笑道:“老明,你胆子倒是大得很,两人身体四周全被巨大能场裹住,你敢从那能场间穿过去?”明正天恍然大悔:“刚才一时急了,竟忘了这凶险之处。”
齐巴鲁在一旁笑道:“别在那儿害怕啦,跟着我念念阿弥陀佛如何?”明正天闻言喜道:“念了有何益处?”齐巴鲁笑道:“死的时候没那么多痛苦。”明正天甚觉无趣,摇头无语,走到李照夕身边,却见他正在日记上写道:“刘迦一见到修罗天王,两人便互取元神……说起来,咱们躲在他身体里面,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呢。”
明正天见此,拍着李照夕的肩点头道:“李老弟,你再次道出了老明的心声。”说着他顺手拿过李照夕的日记,李照夕大惊,欲待阻止,已然不及,明正天翻到上一页,只见上面写道:“明正天胆小怕事,虽有君子儒雅之相,却无君子坦荡胸怀……。”他脸色大变,颤声道:“李老弟,你……这怎么可以?你的日记怎么可以这样写?”李照夕一脸尴尬,欲要分辩,却见众人闻声以后,都好奇地走了过来,他想抢回日记,却被明正天死死拿在手中,如何抢得回去?只有在心中连连叫苦。
岐伯拿过日记,立时笑道:“写得不错嘛,老明,你不正是这样的吗?”说着他翻到更前面,见上面写道:“岐伯虽为黄帝之师,可自从做了僵尸以后,心理变态,油嘴滑舌、吊儿郎当、为老不尊……”他脸上一红,立时对着李照夕怒目相向,一脸疑惑道:“这就是你写的日记?”
李照夕大悔之极,脸上青白红黑,四色变换不断,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玛尔斯又抢过日记本,看了看以后,也跟着嘻嘻笑道:“老僵,小李子写得很对啊,你这变态僵尸……”忽然翻到一页,见上面写道:“玛尔斯,神界战神,吹牛的本事大过打架的能力,战神威名多有浪得虚名之嫌,且经常被女人抛弃……”玛尔斯立刻一脸涨红,抬眼一看,却不见了李照夕,转身瞧去,却见李照夕正蹑手蹑脚地欲偷偷溜走。他心中恼怒之极,大喝一声:“混小子,往哪里去?”李照夕闻言巨震,双腿一软,立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