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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壮怂人胆。
杨菲和李春两个人也不可能在尚川的面前说她们俩不能喝，三个人便在推杯换盏间慢慢熟络了起来。
杨菲能讲点娱乐圈的趣事，而李春虽然没说自己的职业是什么，但也算是健谈。
只有尚川的故事太血腥，又是个男人，只好坐在一边听。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场合，气氛自然是由女性调动，每一个女人都想那个异性的情绪能因自己所动，尤其是在同性的面前，这是潜藏在基因里面的本能。
有时候甚至尚川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看着两个女人以自己为中心，不断从自己得到礼貌性的嗯嗯啊啊的答复，然后以自己为支点疯狂争夺着这个小桌子对话的主导权。
啤酒的酒劲差不多上了头，差不多就像是在喝水。
尚川可以借着男人的身份躲酒，甚至可以偷奸耍滑。
在场的女人也不会在乎他到底喝了多少，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暗暗斗法的两个女人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
像是对方喝了一杯下去，自己不喝一杯的话就会被尚川看轻，也会被对面的女人看轻似的。
没一会儿，喝酒耿直的杨菲就差不多是到了飘了的地步，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
尚川只好介入其中打住这两个人，宣布解散了这次聚会。分别之时实在是熬不过这蛋白质女王的请求，无奈的尚川还是把自己的PP号给了李春。
两人打了一辆车，还是尚川把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杨菲给扶了上去。
等到了杨菲的住处的时候都已经十一二点，再下了车被冷风一吹，杨菲这时候的酒劲差不多开始全力发作，走路止不住打起了摆子，嘴里还咕哝着“我没醉，我还能喝”之类的话。
心里有愁的人喝酒是止不住的，在酒桌上的时候尚川就看出来了。
尚川拖着这像是死猪一样的女人上了楼，把她丢在床上，简单地给把她外面的衣服脱了，把被子腋好。
又拿起她的手机加了自己的账号，给她转了一笔账，差不多人情就算是还了。
看着她在睡梦中还紧缩的眉头，尚川叹了口气。
可怜的女人。
“别走。”
正关上门打算出去的尚川顿了顿，还以为会发生什么经典戏码，没想到只是睡梦中的呓语而已。杨菲早就睡得死死的，哪里会爬起来再说什么话。
离开的信他也不打算写了，免得到时候还有什么挂念。
出了门反锁上，尚川一个人走进城市里的夜景里。
明后天大概去拍了广告，事情了解了就赶快离开这个城市，免得夜长梦多。
些许有车辆打着灯从身边而过，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了个熟人。
“嘿嘿。出来逛啊？”
李春从一辆停在路灯下的车背后钻出来，靠着车门咧了个笑容。
她本来是跟着男神的出租车一起来，打算看看这个男神到底住在什么地方的。等尚川上楼后就停在楼下等了等，看看上面几楼的窗户会亮。
大概知道了男神住在几楼以后，她本打算走，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停了会，在路灯下等了一会。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尚川和那个女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在赌尚川会下楼来。
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
“你不觉得这样很令人恶心吗？”
看着那个尾随痴女，尚川也不怎么生气。
反正都是这样，走了一个来一个，今天晚上不遇到她，过几天还会有下一个。
闲来无事，就和她聊聊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而听到尚川话的李春一点儿也不害臊，反正她都赌了要和下来的男神见一面，何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所以我没有上去啊，只要不被你发现，那就不恶心了。”
不过她说的这句话倒也是挺适合尚川的。
只要那些女人不发现他是个会死而复生，而且是个有魔力吸引那些女人靠近的怪物的话，那些女人也不会觉得他恶心。
想一想，如果那些女人知道了自己的“爱”很可能是被迫的，是被扭曲了心智，所以会不会觉得两人的感情是有问题的呢。
就像是发现自己的双亲居然是杀死自己全家的凶手一样。
那样的爱，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尚川看了看这高大的猛女，踢了一脚车横梁。
“要去请我吃个夜宵场吗？”
李春诧异地点点头，“嗯，没问题。”
她也没想到尚川居然这么干脆，连一点其它的话都不说，的确和其它的那些男生不一样。
“你想吃什么？”和尚川并肩走着的李春问道。
“路边摊吧，随便找个地方都行。”
大晚上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地方，除非尚川要去对方的家里。
“行。”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一直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烧烤摊前都是如此。
看着李春沉默地在烧烤架上翻转着东西，喝着闷酒的尚川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就是这么和男人约会的吗，话也不说？”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所以我在等你说话，你想说了，那我们自然可以聊了。你不想聊，我要和你聊你会觉得我烦。”
尚川是真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糙娘们居然还有张飞绣花的细腻心思。
“东西好了，尝尝吧，盐和辣椒不够的话可以让我再去加。”
从李春的手里接过东西，尚川说道：“你让老板弄不就行了？”
“不行，这是我做给你的。”
“太尬了啊，姐妹，你别让我吐了。”
李春顿了顿，看着尚川的眼睛。
“叫我名字。”
“嗯？”
他是不知道这一点有什么值得好强调的。
李春咬了一口烤串，解释道：
“朋友是很难发展成恋人的，如果叫习惯了，思维定了型，以后的相处的关系就没法扭转过来了。”
“我可没有想和你做朋友的想法，要么成，要么不成。”
“暧昧不清的话，以后会很尴尬。”
尚川索性直接了当地回答：“那我现在告诉你吧，我们俩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