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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怎么总是安静地坐在那儿,从不兴奋地手舞足蹈?」刘子亮问温绮琪。
「因为,我有哮喘病,十分严重。」温绮琪答:「所以,我不能做过分激烈的喝采动作,否则可能会引致病发。」
「原来如此。还以为我的入球不能令你有多兴奋,但其实是由于你身体的关系。」
「对呀。你入球我当然兴奋了,但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够用身体动作去表示。」
「从前还以为你是个冷漠的女孩呢。」
「是吗?但我确实很想见到你入球。」
「对了,另一个问题。」
「你问吧。」
「在我们学校里,女孩子留长发,不是都要束起来吗?怎么你可以例外?」
「也是因为我的病啦。」
「什么?」
「如果把头发束起来,我会觉得很不舒服,间接导致病发。」
「有这种事?」
「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啥原因?」
「我从小一到小六,都束着长长的孖辫,不过是母亲替我安排的,我并不喜欢。所以,上到中学,我就拆去了孖辫,改成现在这种长发垂肩的发式。」
「训导主任没有找你吗?学校能允许你的发型例外吗?」
「我和我妈跟副校长商量过,学校允许我留长发而不束起。他们是考虑到我的病,不要让我的心情不好,否则--」
「可能会病发?」
「对呀。你知道就好。」
这个时候,正是刘子亮跟温绮琪初相识的时候,两人都是初恋。
刘子亮暗恋温绮琪已久,而温绮琪也很欣赏他的球技,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当初,刘子亮以为温绮琪是个很酷的女孩,从不表现出兴奋的状态,但又总是和活泼的啦啦队员们一齐。刘子亮觉得她是个矛盾的女孩,一方面喜欢看球赛,另方面又老是静静坐着,从不亢奋起来。在刘子亮心目中,温绮琪是个谜,长久以来,他都很注意她。
男孩子总想在心仪的女孩面前,表现出神勇的一面,刘子亮发觉每次出赛的时候,都注视着啦啦队那儿,而她也总是坐在那里,眼看着他。
从此,刘子亮的争胜目标并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温绮琪,她就是他暗恋的对象,为了她,可以赌上一切。
刘子亮一直注视着温绮琪,而他终于立下决心,要在班际足球赛中夺魁,在所有人面前,把冠军奖杯献给她,然后向她示爱。
结果,他做到了,把冠军奖杯和温绮琪,双双拿下,实在是太有型了!
刘温二人结下情缘后,在保禄书院念书的日子,也过得相当愉快,长期以来也是热恋当中。每年,刘子亮都会参加班际足球比赛,每每能夺冠而回。有了女友的支持,尽管只是默默的,他每每表现出色,状态大勇,赛后捧起冠军奖杯。
温绮琪则每年均参与校内音乐会的乐器比赛,但每年都屈居亚军,冠军是其好姊妹程思嘉。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就这样过了五个寒暑,刘温二人亦双双闯过了会考这关,在原校升上中六,同读中六文科班。
这五年里,刘温二人从没间断过恋人的关系,彼此扶持,彼此爱慕。维系一段感情不容易,更何况两人都是优秀的,追求者众多。而他俩从不变心,一段关系维持了五年之久,实是难能可贵。
如今,升上中六后,两人都是校内的大哥哥大姐姐,参与很多校内活动。
刘子亮已从前任校队队长的手中,接过队长臂章,成为新一任队长,负责领军出战学界联赛。在这五年里,他们一共获得过二次亚军,一次季军,可惜从未赢过冠军。于是,刘子亮痛下决心,矢志今年要成为学界王者。
而温绮琪则仍然在管弦乐团里,担当后备琴手,是程思嘉的副选。程思嘉已考获十级演奏级钢琴,从中二开始,四年来均是乐团正选琴手,而考获八级钢琴的温绮琪,一直是其后备。
学生们在中五会考期间,倾尽全力,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但精英班所有人都升上了中六。
暑假过后,中六这年人们口中的「蜜月年」,也正式开始了。
5
「喂,得未呀?」
「得啦得啦。呃,行得啦,拜拜爱美。」
「拜拜绮琪。」
「拜拜爱美。」
「拜拜思嘉。」
毛爱美收拾了书包,走到三楼的储物柜,把书包整个塞进里面,便带着手机和钱包离开学校。
她走在街上,仍是孤独一人,仍是穿著那套纯白的校服裙。穿梭于人群之中,毛爱美走进地下铁,拍八达通卡过了闸。
由于是繁忙时间,地铁车厢内颇为挤逼,但多数人仍然在玩电话。
毛爱美也从裙袋里掏出电话,手指操控着屏幕。她再次点出了一个地址。
她来到约会地点的附近,走出了地铁车站,步行到一座酒店门外。
她搭电梯上到某层的某个房间,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见到她,打开了门,侧身让她进入,反手关上了门。
「别浪费时间,快脱衣服。」
「我要先收一半钱,完事后再收余下那半。」
「得得得!」男人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五百元钞.票,塞了给毛爱美。
宽衣后,他们一起走进浴室,淋了一个鸳鸯浴。她为他手.淫,然后用口取悦他,他爽得不行。
两人擦干身体后,双双走到外面,滚在了大床上。
他们开始性.交,期间他有快感,她也有快感。
完事后,男人把余下的款项也交了给毛爱美。
「喂,你第一次卖了多少钱?」男人问,很多时援.交的对象都会问毛爱美这个问题。
「两万块。」她总是这样回答。
「呃,这个价码相当合理,你的服务不错。」
但她只笑笑,并没多说,收了钱后穿回校服,就离开她「服务」的对象,离开她提供「服务」的地点。
对于客人,她甚少交谈,只做不谈,收钱后就立即走人。
而客人通常都会问她这条问题:「第一次卖了多少钱?」
而她总是会以极其简短的形式作答:「两万块。」答案千篇一律。
本来,要是她真的以两万元出卖处体,答案就有意思。然而,她的第一次,是被强行夺走的,不是自愿,更没有收钱。
没错,毛爱美的第一次,其实是**于强暴者的手里。
事后,她向父母求助,也报了警,最后抓到了犯人,判处五年监禁。然而,在法庭上,辩方律师极尽羞辱之能事,问了她许多难以启齿的尴尬问题,她仿徨而束手无策、深觉丢人,最后虽然总算是成功起诉了施暴者,但已对她造成了无比伤害。
然后,她变得堕落了,变得随便了。在学校里,她是出名的「荡妇」,不少人也知道她的遭遇,但并没有得到多少同情,反而是极其蔑视、奚落,有男生甚至出言挑逗,她有时候也会「就范」。
后来,她豁出去了,索性做了援.交,一方面可以赚钱,另一方面可以满足性需要。
她把自己的身材和年龄等资料放上网,每次收取二千元报酬。她认为可以同时拥有**和物质上的双重享受,**是做..爱时的快感,物质是肉金方面让她有能力买到心头好,就经常换手机,也和一些漂亮男生上卡拉OK,当中有「孤爷仔」。
毛爱美从不受孤爷仔操控,跟他们只玩玩便算,只是性.交不是做..爱。这方面她自觉做得不错,不会受到孤爷仔控制。
她最担心的事情是警方「放蛇」,她便会因那条「诱使他人作不道德交易」的罪名,被判坐牢。
幸而到目前为止,她总算力保不失,从没碰过钉子,只是有时候客人的口味稀奇古怪,有些要求更是难于办到,这方面她要额外收费,价格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