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愤怒

幸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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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锦脸色不太好,冷眼看着牢房中被狱卫排放平整的两人。

    看伤口,这两人是铁丝穿吼致死。

    身上除了受刑所受的伤痕,到是没有别的伤痕了。

    只是为何要寻思死良锦不得其惑。

    按理说应该是逃跑才是。

    而且这两人已经交代了,还以此结果自己。

    这不得不让良锦再一次加深了怀疑,这两人所言怕是另有隐情。

    “来人,将这两人挂在天牢之外,未得我命不可放下”他到让那人看看,不能抓到也能给个提醒。

    “记得将两人身份说清楚”以免招来误会怨言,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要一千玨涂雾为准,不可损她一丝一毫民心。

    “是,相爷”侍卫领命,拉起那两人便往天牢外走去。

    天牢前方是一个宽广之地,侍卫们将两人绑住挂在圆台中的石柱上吊着。

    旁边的石柱还写着大大的“此乃谋逆之臣,欲在大婚之日谋害公主,如今畏罪自杀,现昭告天下,此乃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死不足惜”。

    众百姓见官兵如此兴师动众的处置这两人,纷纷好奇的聚集,瞧着已经毫无声息的两人。

    指指点点,各种议论,各种辱骂。

    有的胆大还真拿烂白菜臭鸡蛋上前扔打。

    有了第一个,随即便有人云亦云的人出现,挣相效仿的将那些腐烂不堪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向那两人。

    不过短短顷刻,那两人亦是狼狈不堪,无法直视。

    良锦眯着眼睛,扫视着人群中的人,突然其中一人面色严肃的朝着一处走去,速度之快。

    良锦上前去追,却被那人甩了开来。

    速度这般快的怕是也不是普通人了。

    良锦虽然是有武功,却并非十分了得,至少在珩仓国内他就不是唯一的高手。

    望着追丢了空无一人的街道,良锦紧撰拳头,竟是说不出的不甘心。

    明承殿中

    “你说什么?”千丞守如冰下千尺的极寒之声响起,明显的怒气无法忽视,望着面前,前来禀报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凌列的杀气。

    那男子跪地,十分恭敬,因为感受到了千丞守的气场,有些谨慎。

    “回主子的话,之前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丞相逼供杀害,今日最后两人也已经命丧,还被丞相挂在天牢面前视众,现在引起百姓愤怒,许多人已经开始躁动,并且十分仇视……背后的人”说道此处,那跪着的人也有些拘束,生怕千丞守发怒。

    原来之前的人确实是千丞守所为,那最后两名犯人所言确实是谎言。

    只是因为担心给千丞守带来麻烦,便随意编了一个,将这把火间接的引到了千梓娴的方向而去。

    千梓娴虽然是千丞守的附属品,但是说到底千梓娴只是千丞守的一个棋子罢了。

    千丞守想要的可并非这般简单,他可不是想要拥立千梓娴为皇。

    这些他们作为千丞守的暗卫自然清楚得很,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想出这个法子。

    他们知道良锦并非傻子,定然不会那般轻易相信他们,亦不会简单的放过他们。

    必定还会以各种方式诱使两人说出真相,所以他们两人才会以此来结果自己。

    “废物”千丞守真没想到这次就这般损了几员。

    怎让他不气愤。

    “主子息怒”一旁的宦官说道,态度到是不同于别的宦官。

    千丞守如冰的眸子看过去,里面还带着怒意。

    “此事确实是一个意外,属下也未曾想到会出现毒雾这一事,导致派出去的人被抓,如今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主子您在气,也无法挽回”那宦官拿着拂尘,恭敬的弯曲着腰,很是恭敬,但是说话到是比旁人来的理智,可见对于千丞守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你有什么法子?”千丞守背靠着椅子,随意的问着。

    “属下想着不如就乘机引到毒雾之事上也未尝不可”。

    “众人皆知,毒雾与丧队不是一伙的,你倒是说说如何引火?”。

    “丞相之前中了冥巫族的毒,殿下可还记得”。

    “继续”千丞守示意,一副受听的模样。

    “听闻是冥巫族的人看上了丞相,因爱生恨才如此而为,若是以为因爱生恨阻碍丞相与公主婚礼也不无可能”。

    千丞守听到宦官的意见,到是颇为满意。

    嘴角扯开了一抹邪笑,眼神竟然都是残忍的血腥。

    他可从来不是好人。

    千玨涂雾以为良锦而屡次违抗自己,如今到是与良锦双双入住公主府了。

    之前以为中毒之事千玨涂雾就误会了自己,如今坐实这件事倒也是对的起她的误会了。

    她害了雾儿,如今尚未有线索,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雾儿的一切。

    千丞守每每想到此处,便恨不得杀了她。

    之前是因为朝堂原因,担心雾儿安慰,也担心因此而损了计划。

    如今雾儿一直没有消息,他担心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今正好冥巫族来犯,不如趁机寻个机会,将两人一同除去,岂不是少了一桩麻烦事。

    “此法不错,不过别忘了还有千梓娴”除去千玨涂雾,千梓娴便是最大的阻碍,不如借刀杀人,到是清白了些。

    “属下明白”宦官并不会真的宦官,他只是千丞守身边的暗卫罢了,有时候提出意见,颇像军师。

    “下去吧,那两人尸体,看看是否能救下,若是不能便放把火饶了,就当做是入土为安了”。

    如今时局不稳,他处处受限,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救人,否则也不会损伤这些人。

    那跪着的小厮,急忙应着,起身离去。

    只留下宦官和千丞守。

    “主子,可累了”。

    千丞守如何不累,他心里有人在反对他的所为,而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是真的,所以他要违背自己的心思,将计划进行下去。

    “你也下去吧”千丞守挥手,皱眉,神色异样。

    宦官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出去,关上了门。

    无人的时候千丞守不像平时。

    脑海里显现出千玨涂雾的模样。

    冷艳,冷酷,冷绝,高贵,高傲,手段残忍,性子冷淡,但是却唯独与他亲近。

    她不会亲昵他,但是会依赖。

    如同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只因为他曾经亲手给她做了点心只因为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所以她才有所不同。

    哪怕是对千皇千后都没有亲昵,却唯独与他不同。

    而如今雾儿不在了,现在这个女人占据了雾儿的身份。

    享受着雾儿的一切,雾儿如今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他只能安慰自己总会找到。

    只是谈何容易,都已经数月过去,竟是半点线索都没有,若雾儿还活着,怎会这般消无声息,怕是已经……

    如此一想,千丞守便对如今的千玨涂雾没有了半分耐心。

    若雾儿真的遭遇不测,那便由现在的她来偿命吧。

    只是为何他的脑海中有她倔强的模样?

    皱眉摒弃这番映像,定是因为雾儿的模样罢了。

    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打算出宫一探究竟。

    公主府内

    良锦未回来,千玨涂雾一人在池塘边喂鱼。

    如今也确实没有了别的打发时间的事了,唯独喂鱼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活。

    这里养的鱼都很小,到是没有宫内的那般凶残,如此看着到还是挺赏心悦目。

    若是夏日就更好了。

    至少不会这般冷。

    身后没有别人,只有阿布在。

    “公主,天冷了,早些回去吧,莫要受凉了”阿布在身后提醒着。

    千衣一边撒着鱼食一边回道“无事,索性没有沾水,倒也不算特别冷”。

    “可是正是正寒之时,公主一直待在凉亭里,难免身子会受不了”阿布关心,奈何千衣不听,她也无法。

    “无事”千衣到是觉得阿布有些大惊小怪了,她又不会瓷娃娃,哪里那般娇弱。

    以前什么苦没受过,这小小寒冷她可没在意。

    “公主……”阿布恨铁不成钢,如今的公主怎的这般磨人,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

    “好了阿布,本宫饿了,你去拿些吃的来”千衣不想听阿布念念叨叨的像个管家婆,便想着支开她,自己耳根子也能清净些。

    阿布见千玨涂雾吩咐,虽然担忧千玨涂雾,但还是应着“喏”便转往膳房走去。

    “记得多拿些”为了清净,千玨涂雾便支招让阿布晚些来。

    要是千衣知道阿布的离开,可能让某人得逞,那么她必不会支开阿布了。

    没有了阿布唠叨,千玨涂雾到是悠哉了很多。

    看着鱼儿乖巧得很,千玨涂雾随心所欲,将手中的鱼食四处乱撒,引的鱼儿四处追赶。

    千衣只顾着逗玩,却不知身后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看着过得滋润的千玨涂雾,千丞守心里很是愤怒,为雾儿不甘。

    瞧着那下的开颜的脸,千丞守想这张脸的笑容从未对自己展开过。

    就连雾儿都几乎没有,她只有淡淡的笑意,并无这明媚,好似能将冰雪融化。

    让千丞守内心一悸。

    忍不住靠近。

    竟然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随即他反应过来,收回了欲要上前的腿。

    凛冽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掺杂一丝温度。

    这笑不该出现在她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