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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下山路上（上）
（内容提要：游完金顶得步行70多里路下山，累是累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峨眉山看个大概。我们走到九岭岗吃午饭，这里有山民自发开的摊点。）
游览观赏完这些还不到早晨8时，我向苟小美建议说应该往回走。她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说能在这山顶上住一两天才好！我只能讲以后再说。按导游图上看好的下山路线，我们要走70多少里，才能到两河口空军招待所。金顶上的人群正在分流，有成群结队往下走的，我们也汇合在其中。下山的石阶路有~米宽，走在上面有时见到山崖；有时见到冷杉，移动的云雾笼在身边。山间太陡峭的地方有钢管的栏杆，站在那里的人也只能见到雾气，就象海岸边看大海一样。想再照几张像也不行，雾气中看不清什么。
从金顶经卧云庵、太子坪、7里坡到接引殿，可能有10多华里路。迷雾之中我们随着人群往下走，路过卧云庵附近有工作人员，站在路边收回军大衣。所有的人身上一下子很冷，大家都赶快走路。回程行了个多小时，上午10时到达停车场这里。有中巴车的男女车主，热情地招呼我们上车！同样是8元钱送我们去两河口，如果这样中午1时即到招待所。我有些心动说如果坐车下山，那多么轻松自在啊！苟小美不同意她说只是坐车，出来旅游还有什么意思呢？真是有书籍说的，女人体能的耐力比男人持久。只好跟着她沿着山道上，路边耸立的指路标记走。路标上面下一个参观点是雷洞坪，再下一个是洗象池……。
到达雷洞坪雾还是很大，循着指路标我看到悬崖边；真正雷击穿的石洞，不大约1平方米的样子。导游图上说这里不能高声，否则天上要下雨。苟小美放声大喊，结果也未见有雨落下来。这里有食宿接待站点，好象还有座什么庙？苟小美说她对看庙宇兴趣不大，我们随着人群又往下走。过罗汉坡、远望坡，一会儿后到达洗象池。这时天上雾气放开但还不是晴空万里，只是稍为看得远一些。寺庙后面有供游人休息的桌椅，同行的人大家都有些累，各自找座位休息。我的塑料水壶有喝水的盖子，我们坐下后先倒杯水让苟小美喝、然后我再喝，苟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休息。
同桌还有一道下山或上山的游客，大家忽然聊开了话语。我知道的可能比他们多，说中国佛教有四大名山,亦称四大道场。即：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四川峨眉山，普贤菩萨道场；浙江普陀山，观音菩萨道场；安徽九华山，地藏菩萨道场。有书籍说明清两代，峨眉山是中国佛教的中心。现在四大道场平起平座，佛教中心应该在北京。因为全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老先生就在北京。我讲的时候另外桌子的人，也有好几个凑过来听。我心里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发现苟小美不见了！旁边有人说你爱人，走那条路进寺庙了。当时我如果说她不是我爱人！这些听众可能更芒然？只好自己不吭声循着路去追。
向寺庙后门拴红布围腰的师兄交元钱后，我一路小跑穿过寺庙。还看到这庙里供游人住宿的被褥等，好象都是红布等。还有庙上的居士、服务人员等，也都用一张红布围在腰间。僧人们念经的斋堂里，也是红布做成的蒲团。昨天我们都看到，万年寺里也是这样。在峨眉山僧人们的宗教氛围，好象比清城山道家还浓厚一些。我一直追到洗象池山门外的一座塔那里，这才赶上往下走的苟小美。我说这庙上你就不看看么？她有说啥子看头嘛！最讨嫌你跟人家说话，那有那么多废话、屁话、罗索话？
这高山之上我只好由她骂，跟着她往下行走。回望刚才匆匆忙忙穿过的古寺，心中好象有无限的留念。洗象池这里海拔070米，四周白云缥缈古木参天。导游图上说若清秋朗月高照，万籁俱寂清光无限，仰望星际飘飘欲仙。所以“象池夜月”为“峨眉山十景”之一。洗象池岩下栖息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藏酋猴（俗称短尾猴），说是经常来寺庙里，但今天好象没有上岗。因寺内有一石砌六方水池，相传普贤菩萨乘白象过此时洗过象身。现在这些都无暇细看，我跟在苟小美身后，再顺着山道往下行走。从这里下山的人还很多，走在人群中心里的不快，随着山风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们两个随着人群转过一处山嘴，导游图上标明下面即是钻天坡。钻天坡道路陡险石磴若齿，抬头仰望直通苍穹，人行坡上宛如登天。其险要有“鹁鸽钻天”之说，故名“钻天坡”。这里海拔１９００米，是针阔叶混交林、和常绿阔叶、与落叶阔叶混交林的过渡地带。现在是秋季林间呈现红、黄、绿、褐的斑斓色彩，总之是一番美丽的景象。
在这里我们见到湔江堰休养团的大队人马，他们约0人以茶厂的为主，张军和小茶花还有老徐走在最后。这行人都走得汗流满面，许多男士、女士都叫苦不叠。见到我们两个前面走的都问，你们都下来啦？到洗衣象池没有？上金顶还有多远？上面的路是否平一些？我只好告诉说洗象池马上就到。但是上金顶还要经罗汉坡、连望坡、雷洞坪、7里坡、太子坪、卧云庵。可能还要走0~0里山路！这群人都发出一片啊呀声。这里我想起有辅导站学员说，上峨眉山都要把脚走疼痛，这群人今天上去还要今天下来。在山上走150里路，脚走痛那是肯定的！
导游图还说从九岗子向上越钻天坡，见地势开朗游人为之一喜，因此地名叫“初欢喜”。可是出了洗象池，还有罗汉坡、连望坡真是累人，故又名“错欢喜”。我叫住最后的张军悄悄说，他和小茶花可以从接引殿坐索道，回来还可以坐中巴车下山。全部两张索道票、两张中巴车票，4X8共元钱回来后交给我，由辅导站给报销。张军说他们这大群人上山，也是走万年寺小道上来的；都没有买6元一张的门票，如果乘中巴下山可能不会再买门票。张军懂得起轻轻点了点头，他对我们一大群人下山表示惊讶。我也不好说同行的人，苟小美之外实际上都不认识。
上山和下山的两支队伍擦肩而过，下山系临时凑合的没有多少人说话。上山的是整体大家一边走，一边哎呀声、哈哈声、话语声不断。翻过那道山嘴后队伍看不见，声音也听不到了；但是立马又有新队伍，在钻天坡努力朝上走去。我从路边拣了两根树枝做的木棍拐杖，想递一支给苟小美但是她不要，还说自己没有老才5岁能走。我只好把两根木棍，都拿在左右手中杵着走。从导游图上看这里到两河口，还有0多里山路，再走一段路苟会要拐杖的。
下午1时我们走到九岭岗，肚子真的饿了正好这里是处接待点。有山上的人在此地开了好几家摊点，每处摊点都撑着两把以上的大伞，伞下或是锅灶、或是游客吃饭的桌椅。经营以豆花饭、回锅肉为主的饭食和面食，也有啤酒和白酒卖。还有处很大的峨眉山日出图画，游人可以在此交1元钱和图画照像，阴天也能照出观看日出的效果。我看过清城山的日出，两相对比这画上的太阳小得多！原因是清城山海拔，不及峨眉山的一半，太阳的大小肯定有差异。同路人有的带了干粮和水壶，他们继续前行朝下走。也有前去照像的！
不少人坐下解决中午饭问题，包括我们两个人。苟小美不愿照像，点菜要了两碗豆花、一个回锅肉、一盘凉办的猪必拱，外加两碟红油辣椒做调料。听摊主一个0多岁的汉子说，猪必拱这山上就地取材采摘的野菜。我算了钱这山上的价位，比两河口的农家乐差不多贵一倍。另一个摆盘端碗忙个不停的妇女，象是摊主爱人这摊子也是处夫妻挡。
我将手上两根棍和塑料水壶，放在靠桌子的地上，装相机和零用钱的挎包背在身上。苟小掏10元钱给我保管，说是每顿结算有些麻烦。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人，一次出10元钱分子，她记账用完再添钱？我也只好答应这样办，将这10元钱也揣在挎包里。摊主上菜苟又掏出5元钱，问《绿叶》啤酒多少钱一瓶？摊主说元钱一瓶，收钱后找补苟元钱。苟说比城里面贵8角钱。摊主说要背好远啊！关于啤酒的价格，和她为什么只买1瓶？苟说住家的市武装部门口有卖的。每天中午都要给老公买一瓶，今天这瓶算是她招待我。这话好听但不好说，苟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摊主递来两只碗，我和苟都倒上啤酒，我们只是吃菜喝酒不便再说什么。
吃完饭摊主这里有开水，我给塑料水壶加满水。再倒些在盖子里让苟小美喝，倒些在碗里我自己喝。我们喝着热茶听男摊主讲话，知道我们住空军招待所后。他说九岗子往上为金顶风景区，往下就离开金顶景区了。现在下山往左是华严顶，再往下经过初殿、息心所、万年寺到两河口。往右是遇仙寺再过去是九老洞。然后往下是茶棚子，下九十九倒拐是洪椿坪；再过一线天、经清音阁、报国寺也就到两河口了。摊主讲这些的时候，我看着导游图，上面都清清楚楚标明了的。如果走右边遇仙寺，比走左边华严顶要多10来里路。
苟小美没有看导游图，只看到右边去遇仙寺的路是平的，她要走右边的平路去遇仙寺。我看了手上东风表之后，说现在已经下午两点。直走华严顶回两河口0多里路，个小时后下午5点过，能够赶上招待所的晚饭。如果走遇仙寺回去0多里路，可能还没有下山天就黑了。即使下山到报国寺，还要乘车才能到两河口，晚上可能没有公交车了。那样的话我们得在什么地方住一晚上，明天早晨才能回去。如果不回招待所，在外面住宿可能不好？
苟小美想了想我讲的话有道理，但是她流着泪说遇上大男子主义了。该动身赶路下山了，这时苟要过一只木棍做拐杖，她说脚走痛了要杵着走。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告别摊主朝华严顶方向走去。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时只有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同行的几十人都各自散开了。峨眉山实在是大，山路实在是太长。从九岗子到华严顶为一段上坡路，我们两个都用力朝上走着。
到了顶上这里有座华严寺，有指示牌说这山头是小金顶。进寺庙要两元钱，苟叫我用凑的钱分子买票，进去看一眼就走。交钱给红布围腰的师兄买票，走进去我们都看到；这是处四合院以大雄宝殿为中心，佛教的氛围很浓。好象峨眉山的寺庙，都有宗教氛围浓的特点。有僧人前来迎接我们，动员我们向菩萨捐赠点什么？我推辞了没有掏钱，苟小美向功德箱捐了5元钱。
出庙宇我们又向前行进，苟杵着木棍走得轻松。我发现她喜欢走路的靠近悬崖边，于是叫她走路里面靠山崖一边。起初苟不同意说是要看风景，我说如果闪失了，那才是“一失脚成千古恨”。看风景望远一点，不必只看近处。过华严顶往下路两边，有很多农民的玉米地。因为198年中央文件搞农业生产责任制，这些地都分给农民个人和家庭。10月上旬地里的玉米多数已经收获，空出来的地正在种小麦。地边地头有不少萝卜白菜等，山民的院落四周，有许多原有大树或新种的小树。这一切远远望去层峦叠嶂，错落有致气象万千！
苟小美勉强听我的走到路的里面，不料刚走不远脚下打滑摔了一跤。幸亏摔得不重，苟责怪我叫她望远！我说同等条件下如果走路的那边？人就掉下去了，她也说硬是啊……！（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