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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下山路上（下）
（内容提要：好不容易下山，还赶上招待所的晚饭。但同住招待所来旅游的人，居然有被摔死了的。）
这时刚才我们吃过饭的摊主，从而后面追上来了。摊子主手上握着一只拐把子，比我们手中木棍粗。约1米长一头是带铁钉的尖子，一头是长约15厘米有凹槽的横木。我知道是山民们背重物时，杵着走路或衬着休息的用具。来者间隔很远就喊我们等到！路上还有上山或下山的游人，稍微看一看又各走各的路。苟小美有些紧张，我也不知山民摊主追来有什么事？来人走近后说你们的饭钱还没有给？我们这才晃然大悟，原来我们吃完饭只顾说话斗嘴，把饭钱给忽略了。多少钱呢？两碗豆花、两碟辣椒元，一盘猪必拱1元；一份回锅肉元，两个人的米饭元，合计7元。另外啤酒钱元，苟小美已经付给了的。
我连声道欠之后，从挎包里掏出钱把欠款给摊主。他接过钱说杵着拐把子来，不是要和谁打架？看得出你们是休养员，不是晃兮忽兮的人。这位女同志可能脚走痛了，要不要由他帮忙背下山？一只拐把子就能把人背下山？这就更稀奇了。但摊主说他家就在这附近，他可以立即回去，把背人的背兜拿来。这时象应证一样，真的有山民用背兜背着人，杵着拐把子下山。这种背兜稍大较深，里面放着只木板坐凳。坐在里面的背靠负重的人，脸向着上山的方向。被背的几乎都女人，旁边跟走的主要是男人。由于山民们背着人也走得很快，反而把跟着走男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苟小美不愿意坐背兜被人背，她坚持要自己走！我们告别山民摊主，并再次向他表示欠意。分别的时候摊主又说，如果背苟小美下山只要10元钱？我们都笑着谢绝了。
又走了一段下山的路，前面就是初殿，手表时间下午时。这时候的初殿只有一处偏殿，有间房子主要的屋基地还空着。一个年长的和尚在这里，一个中年着红布围腰的师兄，卖票收1元钱。他身边有告示牌白纸黑字写着：抗日战争的的时候，一架美国援助飞机，摔在初殿附近的山上。我看到字还写得不错，交两元钱后我们走进去。苟小美边走边说，间房子有啥子看头嘛？多远就看清楚了。我问摔飞机的事？山民说寺庙的长老知道，他看到和经过这件事。我们进到寺庙里，穿着长袍僧服的长者正为菩萨上香。我问摔飞机的事他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说给佛祖捐点灯油钱嘛？初殿是峨眉山最早的寺庙。间偏殿的小庙真的没有看头，我们走出来长老也跟了出来。他指着不远处山的凹陷处说，飞机就摔在那里，民国1年的事。我只好笑了笑向这位老和尚告别，两人又杵着棍子往下走。
导游图上说初殿那些年**期间遭破坏的，今后有条件的时候要恢复起来。还说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自然现象，叫做“云窝不雪”。“云窝”每天白云从初殿处升起，飞到附近天上慢慢地降下故名云窝。每到冬天周围已是皑皑白雪，唯云窝一片葱绿。现在是10月上旬金顶已经有雪，峨眉山的这里肯定还不会下雪。
还没有到下午4时我们走拢息心所，这庙很小导游图上说明代嘉靖年间所建。清康熙时荒废，光绪时重建，殿内供观音和药师佛。寺居岩畔下望如高悬半空，所以古人曾这样形容说：“息心所，高阁危悬；如在九天，如临九渊；人心至此，独持半偈；万缘皆息，众人安矣。”门上那对联更把“息心”的意思说透彻了：“万籁无声心自息，一身非我物同春。”意思是在此地寂静空间，一切声音都没有，心自然也就安下来。人们都能感觉到，自己也是万物之一的无我境界。
进门也要掏人民币1元钱，有腰间围红布的师兄卖票。苟小美说要进去看，反正不容易来一次。我掏出两元在门口买了票，当然只进去耽搁了几分钟。里面也有和尚建议捐赠灯油钱，我们都装着没有听见。出寺庙门我对苟小美说，清城山的庙宇没有这种现象，进去就向你要钱。反其道而行之，清城山的宫观墙壁上都刻石留言，说本洞或本观绝无道人在外化缘！许多年后我曾听一位熟悉的女道长说，她在一处庙宇做住持10年，收到过700多万元的捐款！道家收捐款的方法，和佛家不同情况有所区别。现代的清城山每座庙宇都金碧辉煌，其经费也肯定都来自捐款。
我还进一步想有书上说，古时候的封建帝王两难！信道则要吃长生不老之药。那种药实际上，是现在伟哥一类的春yao。吃了后会把人的最后能量都提取出来，那样很容易短命！一代英主唐太宗李世民（599年－649年）仅活了51岁，他的死也和吃丹药相关。信佛么和尚又很会敛财，容易天下财富尽归佛门。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生产力低下，但是曾经“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加之封建帝王一代两代后，总是走向穷奢极欲，这是封建王朝必然灭亡的主要原因。
以秦汉以后四川历史上三次立国为例：蜀汉时候刘备为一代枭雄，二代刘禅为“扶不起的阿斗”；虽然有贤相诸葛亮，仍然无所作为。五代十国时，前蜀皇帝王建能征惯战、优礼文士、保境息民；二代王衍即为风流皇帝，只会吃喝玩乐。后蜀孟知祥于乱世之中统领全川，在成都即帝位国号蜀；儿子孟昶宠花蕊夫人，结果是赔了夫人又亡国。因此封建朝代多数不长，超过00年的朝庭，中国历史上只有汉唐宋明清几个。其中宋还分为北南两宋，如果分开算还不到00年。
历史到了当代生产力有所发展，某些地方出现占地宏阔，规模宠大、建筑精美的佛学院、佛教庙宇等等。当然佛是部分人精神寄托之一，不过应该首先承认世界是物质的，搞产生发展经济才是首要。前面的话没有向苟小美讲，她不喜欢听古董、理论之类的话语，只是我自己心里想。
从息心所到万年寺，有５公里的坡道人称“观心坡”。在观心坡上有一棵岩桑，高达４０米的、胸径有１米左右。导游图上说据植物学家考察，树龄已有千岁如今仍枝繁叶茂，一片浓荫生机勃勃。这样高大古老的岩桑，在峨眉山中仅此一株，在全国也很罕见。10月的这个时候桑树绿叶一片，我们从下面走过。只是我看了这大树几眼，苟小美仍然走自己的路。下午5时我们终于走到万年寺，6点钟以前能够回招待所吃晚饭。
现在如果从寺庙后门进去，走前门出来然后走楠木树小道，不到1个小时就能到两河口。后门这里此时聚集了大群的人，他们排队依次购元的门票。寺庙占着山势，旁边根本绕不过去，我手提着棍前去排队。苟小美扶着棍，站在一旁休息，她真的走累了。等买到票进寺庙院落，我们都看到因为人多；寺庙的一个师兄，和一个僧人在验票。“洗象池由此去”的告示依旧在！此时的感慨是昨天见到之时，以为此去洗象池不远，今天走下来竟有几十里山路。
太累了这寺庙里的诸多景色无暇再看，我们两个走在众多的人群中穿过寺院，出前面的山门顺石阶往下。前后都有别的游人继续往下走，我们只走了一半便向左拐，抄近路走楠木树小道。刚到大楠木树的时候，苟小美停下不走了。她说自己实在是累！现在有些后悔莫及的是，华严寺下来的时候，应该请山民背着下山。我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得赶快往下走。一是回招待所吃晚饭，二是这野地里呆久了也不安全。怎么办呢？我扶着走么？她也同意了。
这样我们两个杵着两根棍子，互相掺护着在小道上蹒跚前行。扶着美女走路感受很不好！因为必须扶着她的胳膊，方格呢外套手感好，穿在美女身上感觉更好。人走路的时候要晃动，步履维艰的时候更是如此。这样必然触摸到她的胸部！侧面看苟小美的嘴唇红润丰厚，很有些吸引力的样子。我自己也走得浑身疼痛，但脚下一定得站稳脚跟，以保证两个都不摔倒。
约6点钟时终于走到招待所前面，还有00多米我怕人闲话，想放开苟小美。她说扶着啊！真的走不动了，把人摔伤了要找你负责任。大门口遇上小周洁她笑着说，去冲金顶的人走路回来。差不多都是这样！快回房间收拾一下马上开饭了。我扶着苟小美一直走到楼梯口，她自己扶着楼梯的护栏，艰难地走上二楼。有招待员前来用钥匙，为我们打开各自的房间。方便后稍微休整我去叫苟小美，下楼饭厅吃晚饭。她动作慢一些等了几分钟才出来，我们各自缓慢下楼步行。
在楼口处遇到张军的和小茶花，这两个刚从中巴车下来，正和小周洁说着什么话？张军把中巴车票、索道票4张都交给我，我说回去后立即给他钱。张军说他已经请小周洁帮忙办理，晚餐的退票手续，他和小茶花要去农家乐吃饭。那些步行冲金顶的同伴们，多数只能明天再回来。张军已经一并联系，退明天早晨和中午的饭票。有几个可能晚上要赶回来，走拢也要晚上9点以后，这部分人也叫张军给退了晚上的饭票。只好我和苟小美走到饭厅，还好刚赶上大家开饭。
奇怪饭厅里的人好象都悲切切，大家只是吃饭少有说话的。我和苟小美同桌，还有我们湔江堰市休养团，没有去金顶的人同桌。有人告诉我们省高等法院的，那位身材很高的妇女出事了。她和人一道去看小河温泉的时候，从河岸边摔下去！那么高，当场就昏迷不醒。峨眉山市这地方还落后，电话联系后过了两个小时，救护车才跚跚迟来。她人已经不行了，还是象征性地，送当地市医院抢救。这件事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所以吃饭的人都不大说话。我听了后心里也沉甸甸的，苟小美也埋头吃饭，想必是心中也不好受。
晚饭后住宿的人，都在各层楼的公共浴室洗热水澡。空军招待所这里虽然是标准间，但热水澡必须集中洗。不过每层楼都有男女两间浴室，使用起来也算是方便。我洗完澡穿着衣服躺在床上，金顶之行真的把人累着了。好在洗热水澡后体能恢复应该快，明天听说是去乐山看大佛，大慨不会影响明天的行程。张军带着小茶花去农家乐吃饭，还在招待所退了晚上的饭票？这人也真会算计。现在这不到晚上8时，睡觉前还早得干些什么？去底楼看电视么？也不想去因为太累，看书也不行同样原因是累。
正在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忽然外面苟小美敲门。我起身先把衣服整理周正，打开房门让她起来。苟说她房间里没有人，小茶花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屋子里张军也同样不在。她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消磨时间？我说你不累啊？刚才山上最后那段路，差点儿要背着走了？刚洗过澡的美女样子很精神，她身上还是毛蓝方格呢外套、红色毛衣，内衣换成米黄色。这个0岁出头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感觉上这件米黄色内衣最好看。苟说刚才是累，现在已经累过了。前面说了女人的耐力好，从苟小美身上多次体现出来。我说自己现在也还很累，她最好去一楼门厅看电视。苟小美叹了口气说累就算了嘛，她下楼去自己看电视。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脚说，今天只顾爬山没有怎么照像。明天去乐山看大佛，可能不会好累，明天多给照些像？我只得答应说好。
不知怎么回事？苟小美走门后，我自己心里空荡了好久。不过困倦很快战胜一切，我干脆脱衣床上睡觉。直到第二天早晨，招待所广播的起床军号声音响起！（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