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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走出去看看（下）
（内容提要：深圳包括广东人不搞争论，他们象牛一样任劳任怨，尽自己的力量朝前迈进。）
许多人都知道深圳有一座“拓荒牛”的雕像，最初的报刊露面就是这名字。而且深圳人将其看作是改革开拓者的形象，是深圳创业精神的象征。那座牛的雕像现在深南大道深圳市委大门前，当年在市委里面办公楼前。
拓荒牛一改平日里见到牛的温顺形象，那是明知前路崎岖坎坷、荆棘遍地、也要犄角向上奋力地往前顶。牛的造型背脊高耸、四肢奋蹄、埋头苦干，竭尽全力拔出千年穷根的样子。拓荒牛形象地揭示了，当年深圳人不畏艰难困苦，勇于开拓进取的精神。几十年过去拓荒牛的精神、气势依然没变，改变的却是沧海桑田。深圳从一个不足万人的小场镇，快速崛起成为拥有1400万人口现代化大都市。经济总量紧追北京、上海、广州之后，在全国城市排名第四。全中国近1%的人都在这里，人们还生活得很好！
现在看在高楼林立的深圳，其市委大楼竟是那么不起眼的，仅一座四五层楼高的楼房。若不是门口有士兵在守卫，你绝对不会想到，这里是经济排名全国第四的市委大楼。有评论说广东、香港、深圳、澳门，四处地方的经济总量，合起来差不多等于俄罗斯全国。
但是在当年我们亲眼所见，“拓荒牛”被人指责，不得不改名“儒子牛”。这座造价00多万元的办公楼，也被人指责花钱太多？西方有人动辄说中国缺少民主，实际上我们的民主比任何地方都多。因为在中国无论是谁、无论干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人站出来指责一番。实际上习惯于指责的人，自己可能什么也不会干。在现行体制下任何行业，都有些只混事不干事的人。他们指责别人的目的，只不过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已！
应该这样认为：“孺子牛”、“拓荒牛”为同一矛盾体的两个方面。如果讲服务应该是前者，但当时的主要是矛盾是开拓。试问当年深圳的党组织、干部和群众，如果真的只是儒子牛而不是拓荒牛。特区能够按小平同志的希望，杀出一条血路来么？下面的章节是《三过中英街》里面的，现剪辑如下供阅者欣赏：
1986年去深圳“我们旅行团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去看望深圳的华西建筑公司。这家成都的公司，在深圳打拼为四川挣回不少钱，有领导要求我们去深圳时看望他们。”
“在一处有几幢6层、5层楼房的地方，我们见到了华西建筑公司的老总，一个0岁刚出头的年轻人。他见到我们这些从家乡来的，又是成都市委宣传部的人。心情十分高兴当即吩咐伙房厨师，为我们准备了一顿正宗的川莱午餐。还拿出了几瓶从四川带来的，《泸州特曲》陪我们好好喝了一台。
“席间他告诉我们：华西公司在此地一共有二、三千人！已经牢牢地站住脚，现在有几十处建筑工地。谈起他的公司，这位年轻的老总喜笑颜开，他说刚来的时候也不容易。就象毛主席说过的一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才站住的。
“与天斗：刚开始搭工棚不知台风的历害，结果台风一来棚子被扫倒。生活用品吃、穿、用、住的全部浸泡在大雨中。所有的人男男女女都失声痛哭！但队伍没有散硬是一边施工，一边晾晒衣物、被子。公司重新搭建能抗台风的砖木工棚，重新砌锅灶把工地撑持起来。
“与地斗：主要是与地痞流氓斗！这里刚开发有一些小混混学香港，动不动就收保护费。华西公司的原则是一分不给，有来犯者斗嘴、斗拳、斗棍棒由对方挑选。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工人、门卫都配备0个圆（毫米）的钢筋棒。一有冲突全部上阵，党、团员、复退军人当先，受伤的养起来还要重奖。凭气势和实力，把那些三、五成群的地痞流氓轰退了。
“与人斗：这里流行抢工地。您刚签下协议、圈好工地、搭好工棚；另一伙不相干的人给你抢了，不让你修他们给干起来。我们的办法是华西公司不抢别人的工地，但也不准任何人抢华西的，抢了的照样抢回来。有一次我们一个工地被抢，我亲自带五、六百人，把对方00多人赶走！时间长了别的建筑公司都不敢抢华西工地。
“上半年一伙新来的，自称河南嵩山少林派！他们不知深浅0多人手持棍棒，趁一个休息日抢我们的一处工地。我们8个守工地的四川小伙子没有虚火，手持6楞钢棒勇敢地迎上去。一场恶斗8个人打败0多人，还把对方人打倒几个在地上躺着。深圳市公安局认定我们的人防卫过度，8个人都拘留半个月还游街示众。这一下好了全深圳、广州、广东都知道川人厉害，峨眉派、青城派厉害，华西公司厉害更不敢惹我们了。
“当然建筑行道凭的是质量，设计、结构、抗震、外观都要得行。我们的施工、设计人员，都是科班重庆建工学院的。公司组织他们去香港、新加坡转几趟，尽力争取就跟上这里形势。我们在深圳建的楼房比谁都不落后，深圳体育馆就是我们华西建的。广东省评为优质工程，也是深圳标志性建筑之一。
“0多年过去了那位华西老总的音容相貌，至今仍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开办深圳特区的时候，有中央领导指示：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们成都华西公司在深圳的举动，真象是杀出一条血路。”
后来1991年我再去深圳，曾就前几年抢工地的问题，问过当地市委讲师团？他们陈姓团长回答说现在没有人敢，特区建设已经纳入法制轨道。在特区犯案很难逃脱惩罚，要道路口到处都是铁丝网有武警把守，特区不养懒汉也绝不容许罪犯。
同样是1986年这次旅行参观，团里派我去深圳市委宣传部拿中英街的指标，去市公安局办理去中英街的签证。为此我曾骑办事处的自行车，进出深圳市委和市公安局。当时深圳还不大市区面积几平方公里、人口0多万，场镇时期的老街多数都还在。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一段奇妙的经历，特别是我还走马观花，浏览了深圳市委旁边的荔枝公园。公园得名于院内的荔枝树，此外园中还建有阁、水榭、楼、台、竹径，以及古树名木等游览景点。整个荔枝公园环境优雅、安静气氛是深圳市内的一颗绿色的明珠。有资料介绍说园中的建筑，取古今中外园林建筑的优点。再加上一些热带植物，更使整个园林充满现代化的色彩。
最让人们印象深刻的是，荔枝公园内的设施如：盆景园、人工湖，还有球场、游泳池、亭台楼阁、荔枝楼、餐厅等。荔枝公园以“静、幽、雅”为造园的思想，主要以自然景观为主。经过了长时间的不断培植，使荔枝公园增添了更多勃勃生机。结果的时候满园的荔枝飘香，会使来到荔枝公园旅游的人们更加深爱这里。但当时公园初创地皮有了、树也种上、进出免费，可能是全国第一家免费的景区公园。
我感兴趣的是其时园中，修建的0多幢别墅式建筑；深圳副市级以上的领导们，每人一幢都居住在这里。听人介绍说别墅都是公房，这是跟港澳那边学习的；领导们任上的时候居住，任期到去职即搬出去。那时我担心的是港澳为资本主义，他们的地区领导人都有私产，都有很不错的自有住宅。我们这边是公有制社会主义，深圳市的领导们不可能有更好的住宅。如果他们任期到要搬出去，那么又搬到那里去呢？几十年过去，想必是这个问题已经解决。
在深圳我偶然发现，原来湔江堰的水是那么好喝！事情的缘由是我随身携带了，一只较大的塑料水壶，离开湔县在时候在里面泡满茶水。因当天即乘飞机到广州，出机场就乘车到深圳，水壶里的茶水还没有喝完。到深圳住省委宣传部的办事处，那里自然有水喝、有饭吃、有肉菜佐酒，当时也没有觉察到水有什么不同。第二天又喝当地的茶水觉得有些异样，再对比自己从湔县带来的，湔江堰水差别出来了。可以说湔江堰的水甘甜可口，象唐代白居易《荔枝图序》中，描写“浆液甘酸如醴酪”一样。有比较才有鉴别喝过广州、深圳的水，再喝湔江堰水真叫人在福中不知福。
1986年这次去深圳回程的时候，广州市委宣传部也接待我们。一位女处长出面座谈之后，款待了一顿很不错的粤菜。席间市委宣传部的同志，还表达了他们的决心，广州要在0~0年内赶上或超过香港！因为刚解放时广州比香港强。此后0多年间广州也和全国一样，搞阶级斗争为纲，只整人不振事因此落后了。现在广州人干劲很大，改革开放只几年，就建成五星级的花园饭店、白天鹅酒家、中国大酒店，以及天河体育场等。
第二次1991年去深圳，在海边我们见识了台风，涌起来的巨浪足足~层楼房那么高。办事处邀请深圳市委讲师，陈姓团长来座谈半天。他告知我们特区办得很成功，邓小平同志1984年即题词：“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下一步特区将要扩大。不久深圳特区由几百平方公里，扩展到千平方公里以上。后来果真这样做到了：010年5月1日，中央批准了深圳扩大特区版图的申请。深圳特区范围延伸至全市，特区总面积将由95平方公里，扩容为1948平方公里。接近香港面积的两倍（香港总面积达110平方公里），并于010年7月1日起执行！
试问如果说不是许川部长设立办事处，我们这些内地的四川人，能见识到上述这些么？
历史上由于地理的原因，四川人比较封闭犹其是思想上。近代史上特征之一，四川人只要能出夔门就容易变成龙，如果不能出夔门最多熬成一头牛。几乎所有的历史家和思想家都认为，人们在思想上的进步实在是太慢！要100年才能前进一点。当年许川部长的这些举动，对我等川人实在有启蒙作用。即使许部长等老一辈的，为川人做了如此多的工作。我们在某些方面仍然不开化显得很笨，本小说的后面部分笔者将就事论事，谈点个人的看法。
办事处的同志还说，他们搞接待只是第二位的工作，第一位的工作是录音录像。当时港、澳、新加坡等地在宣传方面，特别是商业广告方面，已经有一套很成熟的体系和经验。而我们尤其是四川仅仅才起步，参考别人先进的东西，可以促使我们尽快赶上去。当年还不是卫星转播，四川见不到港澳的电视，在深圳能就近录制。办事处的同志强调这也是许川部长安排的，这项工作得到川内广电系统同志的十分欢迎。我看到办事处使用的，是两架日本70录像机；这种机子已经过时但还是能用，1986年市面流行日本450录像机。我们湔县县委宣传部买录像机相对迟，所以买的是450机子。
珠江三角洲这块我们看过的地方，不久即成为中国经济增长强有力的一极！这期间由于省委宣传部的支持，成都和区市县还组团宣传部的人，去大连、厦门、海南等地参观考察。我自己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去成，但是听去过的人讲，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思想启迪。
005年我第三次去深圳是乘飞机，现在航班可以直飞深圳机场。从万米高空的飞机上看得到，广州市区扩大了好多倍！珠江象一条蜿蜒的带子，沙面象一块整齐的积木盘。原本位于市区边沿的天河体育场，现在那里已成为市中心，广州在城市建设的规模方面已赶上或超过香港。我们1986年乘旅行车，从广州到深圳的走普通公路，花费6个多小时。1991年汽车在省港高速公路，需要奔波一、二个小时，而飞机只几分钟就到了。我们一行从深圳宝安机杨乘车去皇岗口岸的时候，看见深圳到处是高耸的建筑和整齐的大街。在香港、澳门我们更是见到：
香江濠江两海港，千船竞发四大洋。
九州云气冲天上，十三亿人奔小康。
紫荆白莲双开放，盛世中华添芬芳。
飞龙腾空指日望，民族复兴看朝阳
（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