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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感受
（内容提要：本篇小说中的“我”曾长期在省干函院的辅导站工作，以下才是他自己的的感受。）
198年1月，干部“四化标准”在中共十二大上写入新党章；198年7月，全国组织工作座谈会强调领导班子要实现“四化”。所谓“四化”指的是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培养选拔干部，要以“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为标准，其中知识化是硬任务铁指标。由于历史原因，四川相当多数的干部；都没有大专以上的学历，他们面临着很大的压力。
为解决四川干部们的学历问题，许川部长凭一己之力，要创办一所国家承认学历的干部函授学院！困难无数要做的工作很多。从1984年获得批准，1985年省干函院开办，到1991年许川同志逝世。其中1988年湔县改称湔江堰市，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和许部长有过多次接触，从中感受到的有这样一些。
首先许部长要做北京的工作。创办一所大学须教育部备案批准，许部长是怎样去跑路的？笔者不可能知道。我知道的是上面只为两个省，批准建立独立设置的函授大学。一是湖北函授大学，二是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某次听许部长说广东省有钱，他们拿出两千万元；也要创办一所类似的函授大学，但上面就是不批。有一次许部长陪同黑龙江省委宣传部的领导，来湔江堰市委宣传部中午小休息。我参加接待听他们说，黑龙江也有类似的举动但仍然没有成功。
二要把四川省内的力量组合起来。白手起家办一所大学，肯定需要各方面力量的支持配合。某次开会许部长讲，他向省上分管财政的，顾金池副省长要00万元做开办费。内心深处想法能要100万就不错了？但是顾一次给他10万元，许笑着说自己简直就是喜出望外！一方面这些钱能办很多事，另一方面许院长曾讲，有些话难说啊！他请省内一所大学协助他办省干函院？但对方说先付两百万元，没有两百万元拿不出教学大纲！许部长的精诚所至，得到西南财大、四川师大两所大学的全力以赴支持，是他们协助将省干函院办起来。
那些年大小会议上，财大的赵东亚院长多次申明：西南财大的师资力量，就是省干函院师资力量！只是我们湔江堰市辅导站，财大先后有几十个教授级别的老师来上过课。其中有赵国良、罗岷、马明宗、汪浩、黄迅、吴歧山、张可金等著名学者。这对启迪一个地方人们的思维，起到了重大作用。四川师大更是由党委书记、校长杨泉明教授亲自带头，许多专家学者，前来我们湔江堰市辅导站授课。当年政教系、中文系许多老师、副教授、教授也来讲过课。
这其中的困难是，很长一段时间辅导站没有车。有些必须接送的专家学者教授，找车很是困难！找市委办要车肯定很不容易，找其他单位的车也艰难。幸亏有那么多学员，有些学员帮助辅导站，解决一些找车的困难。如市稽征所的女所长，有铁女人之称！她在三年函授学习期间，帮助我找了几次车。所长请街上跑出租的，半价收费或是只是加些汽油，为辅导站接送必须的老师。直到1991年辅导部出资，市委办出驾驶员两家合伙。占市公安局的指标，购买辆微警车型车，这个问题才算基本解决！
省级机关组宣两部、讲师团、省教委等，不少权高位重的中青年领导，也放弃原有职务来省干函院工作。其中先后有厅级干部几人，副厅级干部十几人，县处级干部几十人。教育行道历来有出生入死的说法，意思是进教育战线的都没有取头，不会再有政治上的进步。笔者多次听领导们说，他们来干这一行就是奉献，为干部四化作奉献他们不后悔！
三是稳定地（市）、县（市）两级办学机构。省干函院建立后地（市）、县（市）两级是具体的办学机构。许川部长千方百计，把这两级机构稳定下来，为此省委、省政府发了些文件。他在讲话中告诉大家，文件就是依据一定要把文件用好。许部长做过川报总编，当省委宣传部长同时还是省委常委，在全省的宣传系统享有崇高威望。对个别怕麻烦不愿意办分院的地（市），他还亲自上门做工作。
省干函院创办之初，前后好几次许部长半夜三更来湔县找我。他要了解县级辅导站是怎么工作的？其中一次他来的稍早，还去我们的夜校成人高考文化补习班，向近百个学员讲了话。鼓励他们努力学习，争取过好成人高考的关口，要学员向辛勤培养他们的老师致谢！
另外还有一次已经半夜，许部长的双色尼桑，停车在我们县委大门口。县委守门的来北街5号宿舍叫我，我出来后走到车旁看到车内照明灯打开，许部长坐在车的后座上。样子象是很疲倦，脚上的宽松式棕色皮鞋醒目。前座年青的王秘书说：许部长刚从几百公里之外K地区回成都，然后直接就来湔县了。须知这时候的许川同志已经年届六旬！
王向许建议叫我上车谈话，这样许部长可能轻松一点。但许川同志象是鼓足干劲式地从车中出来，和我一起去我们宣传部的小会议室。又有人叫来我们部领导，现在是省、县两级宣传部的同志坐在一起，正而把经地谈工作。后来我听省干函院的人说，那次许部长去K地区。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办分院，许部长去做了工作后那个地区才开办的。
接触多了谈话的内容也多，我曾听许讲过他自己的经历，特别是在解放军第三野战军西南服务团的感受。其中最深的人民人群对子弟兵的支持！他们服务团基本上沿长江西进，沿途经过的地方无论新老解放区都穷到极限。抗日战争打了8年，解放战争打了4年，合起来1年。老区人民倾家荡产支援前线！新区过去受国民党政权、军队的搜刮，地主、恶霸、土匪等等的盘剥也穷得很啊！这种情况下的人民群众，仍然把自己最后一点东西，都拿出来给解放军。
当年情况是中国经济总量，在世界的比例：由清代中期的1/，1890年起落后到1%！而需要养活的人口，则占到世界的1/4到1/5。其中的原因一是帝国主义的侵略，他们强加的鸦片贸易和战争赔款，简直要把中华民族逼到灭亡的程度！仅仅是1894年的甲午战争，中国割让台湾、彭湖列岛之外，还赔款.亿两白银。交银的时候日本还虚构“白银火耗”，向我们多要几百万两。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占领北京，1901年《辛丑条约》签订。据网络载：加上利息中国总共要赔偿10亿两白银，分9年还清；后因两次外交失败，又增加1.6亿白银。清王朝的总统治者慈禧太后扬言：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这欢心！这大笔银两到199年才停止支付，共赔偿6.64亿两；扣除美英退款部分，实际支付5.76亿两；占总赔款的58%。
有专家学者估计，鸦片贸易加上历次战争赔款。中华民族几千年积累的银两，被搞出去的共有百亿两，约占总数的70%以上。中国从秦汉时代的丝绸之路，到明代郑和下西洋，再到清前期康乾盛世。全世界70%的白银汇集在中国！清晚期其中的大部分，又被鸦片贸易、战争赔款、战争抢劫搞出去。这也是我们百多年来，贫穷落后的根源之一。
以鸦片为例：英帝国主义在东印度公司，生产一箱（100斤）鸦片成本约70两白银。贩到广州零汀洋海上，即上涨10倍达到700两。再登岸贩到广州陆地，再上涨倍达000多两。如果再贩到内地，每箱售价达000两以上。毫无意义的鸦片，1840年前清乾隆时期开始，帝国主义即以走私的形式，向中国大量倾销。1840年后更是公开向中国大量进口，搞得中华民族国贫民弱！海南红军娘子军连，川陕红军女兵师（两个妇女独立团；都是鸦片泛滥成灾，男性首先受害后出现的。
中国历史上的两宋（北宋、南宋），是相当软弱的朝庭。其中戏台上北宋年间的《十二寡妇征西》，被人们嘲讽为没有“酱”（将，男人）啦……！近现代史的民国年间，更是出现整连、整团、甚至整师的红军女兵！这些地方并不是没有男人，而是男人们吸食鸦片手脚无力，别说是打仗就连生产劳动也不行！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林则徐在给道光皇帝的奏稿中提出：“迨（等到）流毒于天下……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白银）”指出鸦片会让中国民弱财穷。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前，满清到民国鸦片在中国不但没有禁绝，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新中国只几年即将鸦片扫荡一空！改革开放后经济大发展的同时，飞进来几只苍蝇，其中包括由鸦片衍生而来的毒品，类似的毒品、大麻等。市场经济条件下，依靠法律、道德、舆论，人民群众和毒品的斗争，将会是相当长期的。
抢劫方面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加上八国联军，他们两次占领北京。日本自191年“9.18”事变，到1945年“8.15”宣布投降。占领包括南京在内的大半个中国，中国军民死伤500万人。外国侵略者抢走的东西，有谁算得清楚？仅仅是甲午战争，日本从旅顺、大连、威海等地，劫走的军事和民用物资，就价值白银一亿两以上！有专家估计中国的字画等文物古迹，流失出去的70%在日本。
现在网络上不时出现，为帝国主义在华租借地评功摆好的文章。比如说夸奖德国在青岛的下水道搞得好！这里笔者想凑热闹说上几句：首先德国顽强！1897年德国借口两个德籍传教士被杀而占领胶州湾。随后迫使清政府签订了《胶澳租借条约》，占据青岛海陆面积计551.5平方公里，租期99年。德国此举首开先例，从而引发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狂潮，也直接推动了戊戌变法的发生。
一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和德国曾在中国青岛开战。1914年8月日，日本正式对德国宣战，进攻德军在山东青岛的驻兵。11月10日，日德双方开始谈判；16日，日军进占市区战争结束。为了这次战争，日本总共出动5万兵力，英军西库斯联队900余人也从崂山湾登陆，侵占李村。而守卫青岛的德军（包括预备役国民军、武装起来的商人）总共加起来还不到5000人。这几千人和日英两国的大军硬抗两个多月！须知战争在中国土地上打，遭殃的首先是中国老百姓。史载日本是小小的岛国，矿产和出产都不丰富。自甲午战争开始，即实行残酷的“以战养战”政策。战争初期如果清军坚守防御，多拖几天日本军也就垮了。仅这次青岛作战，几万日本兵、千匹以上战马的供应，全靠山东青岛附近的村落。为此日本军勒索、抢劫、烧杀当地中国老百姓的事例多得很！即使现在普通人家待客，如果多几天也受不了。何况几万持刀弄枪，动辄杀人放火的禽兽！他们在山东青岛一带几个月，可以想象这里的群众苦到什么程度？！
帝国主义在华表现据有的书籍载：法国最贪！所占租借地面积最大。1884年中法战争，海上作战法军大胜。先是截击南洋水师，由上海往援福建的五艘中国军舰，在浙江石浦击沉其中两艘。其后法国又以先期驶入福州马江以内的优势兵舰，向中国船舰猛烈攻击。中国福建水师仓卒应战，顷刻间战舰十一艘或沉或伤，官兵殉难者近八百人。法舰又炮轰中国花巨资，从法国引进马尾船厂（福州船政局）将其击毁。并连日对马尾至海口间的岸防设施，大肆破坏后驶出闽江口。
陆路战场老将冯子才在镇南关大败法军，李鸿章等人主张乘胜即收。把镇南关大捷当作寻求妥协的绝好机会，建议清政府立即与法国缔结和约。中法《巴黎停战协定》签订！战争结果：中国不败而败，法国不胜而胜。本来藩属中国的越南，成为法国的保护国。中国西南门户洞开，法国侵略势力以印度支那为基地，长驱直入云南、广西和广州湾，并使之一度变成法国的势力范围。
英国最蛮横！10几艘木头帆船军舰，1万多疲兵其中生病一半以上。竟敢在中国北打天津、南打广州，攻破上海吴淞口的炮台，入侵长江进泊南京下关江面。北伐战争时英军舰曾经炮轰南京，炮轰四川内地的万县。红军时期同样也是英国军舰，几次在长江肇事撞翻我民船，制造过武穴等惨案，炮轰红军占领的沿岸城市。
据《彭德怀自述》：红军打郭汝栋师，“……乘胜占大冶，猛追至鄂城、黄石港，威逼武昌。在英、美、日帝国主义兵舰掩护下，郭之残部得以渡到长江北岸。当时我军无炮，对帝国主义于舰只无可奈何，只好听之。”190年7月初，“红军占领岳州后英、美、日兵舰仍如黄石港一样，很猖狂，对城岸上乱轰。我们隐蔽地架好了炮（当时还只有我自己和一个朝鲜同志武亭会用炮）待敌舰迫近时，还击了几十炮，大概十发以上打中了兵舰，从此它们不敢抵岸射击了。”
解放战争中1949年4月0日，我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的渡江战役即将打响。美国军舰已经全部顺江撤离，英国军舰竟敢逆流而上，从上海、南京方向驶来闯进战区！这天早晨到晚上，英海军的“紫石英”号、“伴侣”号、“黑天鹅”号和“伦敦”号等4艘军舰，居然在长江上和解放军炮兵，发生三次炮战！有资料说国民党炮兵，也自发参加对英军的炮战，也有资料说国民党军和英军一起打解放军。据英国海军部后来公布,4艘英舰的8名正副舰长就有5名伤亡，炮战中还另有10名官兵“失踪”。炮战时解放军步兵正集结准备渡江，遭到“伦敦”号0毫米重炮的杀伤,官兵共伤亡5人。团长邓若波、参谋长王保哲等几十位官兵牺牲,团政委侯癸负伤。
应该说解放军放了英军舰一马！因为打了败仗的4只英军舰，先后退出长江时，必须经过江阴要塞（黄山炮台）。那里有国民党军配备的，一百毫米榴弹炮和加农炮各1门，三七战防炮16门、二五机关炮门，共4门，编成江阴要塞炮兵总台。阵容达千余人，相当一个重炮团；一旦有事能够炮火封锁，长江上近10公里的江段。此时炮台已经起义由解放军控制，如果中共党中央要严惩英军舰，那么他们是逃不掉的。
1949年4月0日，泽东拟定《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言人为英国军舰暴行发表的声明》：我们斥责战争贩子丘吉尔的狂妄声明。四月二十六日，丘吉尔在英国下院，要求英国政府派两艘航空母舰去远东，“实行武力的报复”。后来虽然此举没有办成，但是1950年暴发的朝鲜战争，英国是美国最得力的支持者。同时也是16国联军（南朝鲜军除外），美军之外出兵最多的外国军队。
198年中英举行香港回归谈判。其时英国刚好打胜和阿根延的马岛争夺战。挟战胜的余威，英首相撒切尔夫人来到北京。她曾不怀善意地问小平同志：“要是谈判不成功怎么办呢？”小平告诉撒切尔夫人，中国政府在作出要收回香港的决策时，已估计到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如果说宣布要收回香港就会“带来灾难性的影响”，那么中国政府要勇敢地面对这个灾难，做出决策。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举行的这场会谈，比预定的一个半小时多出了50分钟。撒切尔夫人走出来时脸色凝重，忽然她一脚踩空跪倒在地上。1997年中国顺利收回香港，中英两国根据协议和平移交。
之前英国曾研究过象新加坡那样让香港独立，或由英军守住九龙和香港岛等方案。只是面对已经站起来的中国人，他们不可能再象满清或民国年间那样逞强！中国近现代史上，万八国联军占领北京，60万日本军占领大半个中国。100多万以美军为主的17国联军，却被从鸭绿江赶回三八线，这就是站起来中国人的力量。
日本最凶残！动辄杀人。旅顺杀得全城几万人，只剩下抬尸首的6人（也有说17人），这些人脸上都打了烙印免死。195年的“五卅”运动，也是日本工头在日商纱厂，枪杀年仅0岁的工人代表顾正红，激起上海人民强烈义愤而引起的。南京更是杀了0多万人!日本侵略中国，中国军民共死伤500万人！俄国到手最多！沙俄从中国割占的土地，如果加上他们策动的外蒙独立，合计约00万平方公里。美国最聪明首倡“门户开放”，染指任何国家在中国的利益。
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教训了日本帝国主义，抗美援朝战争教训了所有侵略过我们的大小帝国主义。同样据网络载：014年底香港大中专学生闹事占领中环75天。被清理后他们中的一些人跑到英国议会作证，要求恢复中英南京条约？！真不知教授他们学习中国近代史的，老师们是干什么吃的？
二是封建主义的奴役和剥削。他们始终坚持农耕文明时候的政治、文化、和生产方式，无法前进到以现代工业为基础的先进方面来。生产力本来就十分低下，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少不了。如慈禧太后先是挪用海军费用，大修她自己居住的颐和园。然后在甲午战争的当口，仍然要坚持举办她的60大寿！人民群众的景况，当年杨成武上将健在，央视采访的时候，杨曾用一声长长的“苦啊！……”来感叹。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群众起来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经过抗美援朝立国之战，中华民族才开始自立于世界各民族之林。
许部长曾讲：服务团从上海到四川行进几千里，人民群众就支持了几千里。现在干部知识化，没有文凭的干部工作起来将会很困难。某种意义上一个文凭，就稳定一个人的工作，稳定一个家庭。许部长还说他看过成都成人高考的考场，场外陪考的男女老少，比普通高考还多。说明干部群众有这种需要，我们党委（包括省、地、县委）领导机关应该为他们着想，替他们解决这个困难。他鼓励我在辅导站岗位上好好干下去，认为这是件实实在在的工作。许还说做机关工作不外乎当个领导？！他已经当上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算是领导，但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意思。
当时省上还出台政策，辅导站办学收入的三分之一，可以作为福利开支。我在辅导站工作16年得益于此不少。1985年辅导部开办的时候，我工资60多元；爱人小学教师0多元，全家每个月收入只100元。日子过得很紧张！带几岁的女儿上街她总要发脾气，因为父母没有钱给买东西。辅导站工作个人最大收获是，有钱培养女儿学音乐。在大学扩招之前，我女儿考取了四川音乐学院钢琴系（手风琴专业）。同时我也请老师教授女儿弹钢琴，水平比许川女儿强到那里去了！家里用450录像机，还买了比珠江钢琴更好的皇冠钢琴。
终于1988年金秋的时候，省干函院的第一届学员毕业，毕业典礼在成都市区锦城艺术宫大礼堂举行。许川院长与会，他穿着自己喜欢的灰白色风衣，还系着深红色的领带。整个礼堂两千多座位，都由各分院、辅导站选派的毕业学员、老师和工作人员坐满。那天我也到会看到许川同志，格外高兴地坐在主席台的中央。他还向我们讲了话，祝贺毕业学员们，更好地为四川人民工作。祝各分院、辅导站的同志们，继续做好省干函院各项工作！
回到湔江堰市我总觉得，应该向许部长表示点什么？湔江堰市有一种叫金弹子的木本植物，实际上就是野生的柿子。秋天的时候枝条上面，满是金黄色的小果很好看。我花0元钱公款买了一棵！这棵金弹子树型好挂果也多，放在家门前养一段时间证明是活的。我想把它送给许川部长，喻意是祝贺他工作硕果累累！有省委宣传部的同志来湔江堰市，他们不给带说是有规定，不能给领导带东西。还是省干函院的同志帮我带了去！后来我听说他们交给许川爱人周娘，周还说我是他们家的亲戚！？
1988年省干函院的毕业典礼，是许川部长最后一次公开露面，不久就听说他患病而且是最凶恶——癌症！那几年每次去省干函院开会，领导都要提到许院长的病。以及怎样治疗、他人怎么样、在什么地方等等。许川同志病了几年，他顽强地向病魔斗争几年。可能是回天乏力时间到1991年，终于四川的不少报刊，都登载了他去世的消息！看到消息我内心充满悲伤，但又能表示什么呢？这些年虽然和许部长有些交往，但那都是工作范围内的事。一个市（县）级宣传部秘书，距离省上的领导实在是相差太远。
幸好市委迟书记来我们宣传部，他对部领导说许川同志去世。宣传部应该去成都送把花圈，表示一下我们的哀思。接下来领导们自然是叫我去办！我先去请已经宣传部退休的湔江堰市书法家，王维熙老师给写下：“斯人已远行，功德在人间”的条幅，“沉痛悼念许川同志逝世”，落款中共湔江堰市委宣传部。前面的章节说了：湔江堰的许多招牌字，如清城山、离堆、伏龙观等，都出自王老师之手。然后我乘座宣传部新买的，苏联拉达0轿车去成都。
许川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在成都殡仪馆举行，当时地点在新生路四川音乐学院（简称川音）附近。后来听上学川音的女儿说，当年创办川音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乱葬坟区。学校里至今还保留着创始人王光圻的墓，我也去看过墓的所在地为一座亭子，一张石桌上有王的半身塑像。女儿还说一个以前上过川音附中，现在成为名人的女演员曾向川音领导建议。由她向川音支付百万元人民币以上，照着王光圻的待遇；给她搞一处同样规格的纪念亭子，塑同样大小的像？但没有为川音师生和领导认可。
我在距殡仪馆不远的花圈店，购买一只中档次的花圈，沾贴上挽联后再举着进殡仪馆。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几百只各式各样的花圈，已经摆排到瞻仰大厅的外面院落中。花圈落款四川省内外、党政军、工学商、文化界、演艺界，以及上海等等各方面的都有。值得欣慰的是所有挽联中，我们湔江堰市委宣传部的字写得最好。我排在瞻仰队伍的后面随着慢慢前进，大家都是去见许川同志最后一面。瞻仰大厅门口有一幅最大的挽联，把门柱都遮挡完了。内容是将许川同志的名字剪裁，再引伸开说他真正是，把自己一生的主要精力，都奉献给四川人民！
大厅正中许川同志的遗体躺在水晶棺中，四周满是各种各样的鲜花。他的穿戴和1988年毕业典礼时，大家看到的一样；灰白色的风衣，深红色的领带。见诸报刊的讣告上说许川部长这年64岁，应该是英年早逝“花未尽开月未圆”。不过他为自己奉献川人的理想努力了，问心无愧离开这个世界！水晶棺左上方，许川同志的家属们在这里站在一排。为首的自然是周娘，然后是我在许家吃饭时见到过的许川女儿、女婿，以及其他我不认识的人，他（她）们都悲恸欲绝。围绕水晶棺行进的人，有的和许家人握手；有的只扬了扬手其中之一是我，因为我实在不忍心再打挠人家。
后来听省干函院领导转达，许川同志病中曾要求照顾湔江堰市辅导站。那里是他工作的联系点，X同志（指笔者）虽然有点冒失但人是好人！我还听省委宣传部一位，当过办公室主任的领导说过这样的话。许川同志在世省委宣传部缺钱他写报告，许部长签个字可以去省财厅要几万元！现在就不行了。（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