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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渊前脚刚离开忘琴轩,风芷凌就对锦云说道:“锦云姐姐,我能否借你匕首一用?”
锦云虽然不知道她要匕首做什么,还是把那把常带的防身匕首拿出来递给她。
风芷凌接过匕首掂了掂,道:“匕首不错。”
刀柄上镶嵌着红宝石,拔开匕首套一看,刀刃锋利。她满意地翘起嘴角。
“锦云,我再借你柴房一用。”
锦云敏锐地察觉到了风芷凌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她问道:“澜汐,你这是要……”
“放心,我就是想再问问这两个人一点事。”风芷凌放松口吻道。
锦云点点头,指了指院子的一角:“那边就是柴房。”
冯、赵二人此时已经醒了,见到头上裹着白绫的风芷凌向他们走来,手中还拿着匕首,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两人被澜渊点了穴道,此时浑身无力。
风芷凌将两人连推带拖弄进柴房,扔在地上,转身闩上了柴房的门。然后一步步走到二人跟前,拔下匕首套,俯下身,将刀刃贴在姓冯的脸上。
“你、你想干什么?……”姓冯的紧张地喊道。
“你说呢?”风芷凌把白绫揭开,露出她那双流火似的红瞳。
“小妖……啊!”那个货字没有吐出来,姓冯的右肩窝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刀,顿时痛的他大叫一声。
风芷凌森森地道:“你刚刚想叫我什么?”
“小……女侠,女神仙,”姓冯的连忙改口道,“放过我吧,饶我一命,看在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的份上……”
“没有对我做什么吗?”风芷凌用力地把匕首拔.出,又在他左肩上狠狠刺了下去,道,“说的对,我现在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啊!”姓冯的哪里吃过这种痛,这一下叫的旁边姓赵的都直打颤。
“再叫,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你信不信?”风芷凌可没有听杀猪似叫声的兴趣,她更不想柴房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
姓冯的只好闭了嘴,一个劲的哼哼。
“才两下就叫成这样,至于么?”风芷凌拔出匕首,看了看刀刃上的血,啧啧了几声。
姓冯的哭求道:“女侠,你饶我一命吧……我知错了,不敢了……”
“哦?现在知错啦?”风芷凌道,“行,我饶你一命。”
姓冯的忙喘了口气。
“不过,有些东西,我得先还给你!”风芷凌说完,拿起匕首在他胸前猛划一刀。
“唔!”姓冯的又是一声闷哼。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风芷凌问道。
姓冯的满头豆大的汗珠,摇摇头,又忙点头,颤抖着声音道:“记得,记得……唔!”
风芷凌在他胸前从上至下又划了一刀,听见皮肉裂开的声音,她眼睛里的流火燃得更加旺盛了,她冷声笑道:“那你告诉我,我说过什么?”
姓冯的哪里记得她说过什么,只胡乱道:“你说过……说过要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不完全对。”风芷凌的匕首他胸前一刀一刀地划着,从脖颈到腹部,用力缓慢稳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说的是——我是你惹不起的怪物!”
“唔……啊!”姓冯的没有憋住,叫了出来。
“我让你别叫!”风芷凌听见他喊的声音太大,手中的力道立刻加重,直到姓冯的闭嘴,才放轻力道。
九、十……十四、十五……
风芷凌在心中一刀刀默数着,最后停了下来,对姓冯的说道:“这里,二十三。”
姓冯的这回算是彻底体会了皮肉被划开的痛苦。风芷凌下手不轻不重,既不会让他流血过多而死,又让他饱尝皮肉之苦。那种清醒的疼痛让他抓狂不已,却又不敢再大声叫唤,只能硬憋着,憋得满脸涨红,汗水直冒。
“该下面了。”风芷凌举起滴血的匕首,淡淡说道。
“女侠,我求您了,您别再割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姓冯的央求道。
“这就受不了了?还早呢。”风芷凌面无表情。
她看了眼匕首上面的鲜血,嫌弃地挑了下眉,然后往姓冯的腿上划了下去。
一刀,又一刀……
“这里,十九。”风芷凌道。
姓冯的疼的歪倒在地上,眼神涣散,姓赵的也被带倒在地。对于姓冯的来说,这是场漫长的凌虐,而对姓赵的来说,这简直就是在观摩一个可怕的酷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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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舒服吗?”风芷凌阴狠狠地问道。
“你……变态……”姓冯的骂道。
“还没完呢。”
这一回,风芷凌的匕首落在姓冯的的脚踝上,顺着自己曾经被铁链锁过的位置,划了一刀,右脚踝,左脚踝,接着是右手腕、左手腕,,划出了四个血环来。
“你……你这个怪物!疯子!疯女人……”姓冯的疼的呲牙咧嘴,不停骂道。
“嘘……这话,只能我说,你,不许说!”风芷凌扬起手,狠狠地甩了那人一记耳光。这一掌掴下去,力道太猛,姓冯的嘴角竟被打出血来。
风芷凌自己也被这一掌震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劲可以这么重,心中仇恨的火,可以这么大。
这一瞬间,她想到的,是她小时候在太乙门时,用匕首准备给一只小兔子剥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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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七八岁的时候。那天,她用澜久送她的弩射下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兔子在她手中拼命挣扎。她用力拔.出了兔子后腿上的箭,一箭扎在了兔子肚子上,慢慢地划开了兔子的皮肉。
这时恰巧澜渊路过,看见她手里的动作,赶忙喝止道:“风师妹,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小兔子剥皮呢。”
“为什么要给小兔子剥皮?”
“我听澜久师兄说,小兔子的皮毛最暖和了,我就想抓几只兔子,把它们的毛剥下来,给大师兄做一条兔子毛的围脖。”
“……风师妹,听着,你的心意很好,大师兄特别感动,不过,大师兄不需要兔子毛的围脖,大师兄不怕冷。”澜渊声音温和,耐心解释着,“而且你看,小兔子这么可爱,你用刀割它,它会很痛的,要是你把它的皮毛全剥下来的话,它不但会很痛苦,还会死掉的。我们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死掉,知道吗?”
“大师兄,可是……可是如果你不要兔子毛的围脖的话,那我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你当礼物了……”
“你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呢?”
“因为大师兄送过我一只仙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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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不曾回想起这个场景,因为当时的她,对于用箭划开兔子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而此时,风芷凌闭上眼睛,她突然特别清晰地记起了锋利的箭尖划开兔子皮肉的那种感觉。
畅快淋漓。
如同此刻。
“小兔子……”风芷凌喃喃自语。
姓赵的被这场酷刑吓的几乎要疯,听见风芷凌这时蹦了句小兔子,顿时爆发道:“你这个女疯子!”
风芷凌倏然睁眼,盯着姓赵的,冷哼道:“哦,我忘了,还有你呢。”
她移步到姓赵的面前,匕首抵在他的额头上,道:“别乱动,也别喊。不然,眼睛瞎了,脖子断了,别怪我。”
“啊……”姓赵的怒目圆睁,忍不住痛哼出声。风芷凌就那样顺着他的额头,从左至右,慢慢地划了过去,留下一道血印。
“安静点,不然我的力气肯能就控制不住哦。”看着鲜血溢出的样子,风芷凌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出声来,这声笑邪气十足,令人肝颤。
“我是疯子?”风芷凌退后一步,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道,“你们这些人,强.暴虐待十岁的女童,放红毛妖在城内祸害无辜百姓,找假道士欺骗众人把女童当祭品送给你们玩弄,甚至,连四年前锦云家的大火,都是你们放的吧?——杀人放火,虐待**,愚弄百姓,你们,还有脸说我是疯子?我疯,我比得上你们的所作所为吗!”
姓赵的被骂的不敢言语,姓冯的怕她再转过头来对自己下手,忙解释道:“女侠,是我们疯,我们疯……不过,这都是韩深那个家伙带着我们干的,是他,他跟他大哥韩齐烧死了锦棠全家,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啊!是韩深抓了锦扬,给他吃了什么毒.药,让他变成了红毛妖,又给他吃一种控制心智的药物,让他在蓟城搞破坏、抓人……也是他,第一个带我们虐待女娃娃的……都是他啊,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也是被迫拉下水的!”
“韩深?哼,现在你们一件件都推得挺干净!如果不是你们本就心存歹念,又有谁能逼迫得了你们!”风芷凌强压着声音骂道,“谁拿着刀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去强.暴了吗?哼?那天晚上,谁逼你们,那么对我了吗!”
说完最后一句,风芷凌几乎失控。她在两个男人面前挥舞着匕首,两人吓得紧紧闭双眼,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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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柴房门外,忘琴轩院中,澜渊已然押回了韩深,他看着柴房的门的方向,将里面的动静都听在耳中。
韩深自然也听到了不少。
“我知道,除了你们两个,这蓟城还有不少你们的同党,你们的同类吧?今天你们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我就继续让你们尝尝,千刀万剐的真正滋味。”风芷凌用匕首指着姓冯的眼珠子,一字一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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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门开了,风芷凌已经裹好白绫,她看到了院子里的几个人——茫然的锦扬,一脸担忧的锦云,和静静注视着她的澜渊。
她避开这些的眼神,又转身回去,把手中匕首上的血在姓赵的身上擦干净了——因为姓冯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然后插上刀鞘,面无表情地将两人从地上拖起来,丢在了韩深面前。
“你就是韩深吧。”风芷凌看着被澜渊定住的那人,问道。
韩深看到被绑着的满身鲜血的冯、赵二人,便知道自己在蓟城做的事情,应该已经被二人交代的差不多了。他低声应道:“是。”
“你是想直接给解药,还是想先聊聊?”风芷凌问。
人为刀俎,韩深只好老实说道:“神乌鼎的毒,我没有解药,真的,我没有说谎。”
“神乌鼎的毒?”风芷凌问道。
澜渊意识到此事牵扯仙魔二界,不宜让凡人参与,便请锦云带着忘琴轩的所有人暂时退出前院。
锦云表示理解地照做了。
人都走了,留下惊魂未定的冯、赵二人、韩深、澜渊及风芷凌五人。
澜渊封闭了整个院子的声音,这才斥道:“身为仙门弟子,却在凡间用这些非常手段,你这样做完全违背了修仙之道!”
韩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风芷凌冷声问道:“你堂堂一个巫白门仙门弟子,为什么会下魔界的毒?”
韩深道:“是我曾经在魔界的时候,魔尊练明煊给我的。”
风芷凌瞪了他一眼,道:“魔尊练明煊把神乌鼎的毒.药给你,你面子还挺大的啊。”
“当年为了对付魔界,我在练明煊身边潜伏多年,深得他的信任。那都是我以命换来的。”韩深挺胸道,“如果不是我,仙盟也不会在最后的除魔之战中获胜。不过几颗神乌鼎的毒.药,给我不是很正常吗?”
风芷凌听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便嘲道:“原来你还为魔界效忠过呐。难怪,你会做出这么多为仙门不耻的事情。”
风芷凌听到魔界、练明煊的任何话,都会觉得刺耳,尤其见到韩深此人一副油头滑脑、满嘴放炮的样子,更是对此人充满厌恶。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要加起来算,够要你八百次命的了。”风芷凌道,“给你说话的机会你不珍惜,那你的头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对了,你侄子韩仁光还躺在床上呢吧?他可还好?”
“是你干的?”韩深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韩仁光,做了什么?”风芷凌道,“我们忘琴轩的小竹,差点被她**打死,这个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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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渊虽知道风芷凌在路上帮助过小竹,但是并不知道她还对韩仁光下过手。他看了风芷凌一眼,觉得此时的她仿佛有些陌生。
风芷凌没有理会澜渊的眼神,继续对韩深道:“有的人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桩桩件件,可能连自己后来都忘了。为了省去他们的麻烦,不如让他们的脑袋乘早落地为安,好好休息休息。噢,还有韩齐一起,不会忘的。”
“你……”韩深对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头罩面纱的女子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强过澜渊带给他的,不是法力悬殊差异带来的威胁,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他像是有点泄气,道:“解药我真的没有,就算了杀了我哥全家,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你非要解药,只能去魔界找凌霄。”
风芷凌看着他,道:“我会去找他的,你放心。”
韩深听她的语气,竟然把魔界尊主都不放在眼里,心里不禁盘算着此女子到底是何来历?看年纪、听声音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却怎么浑身都是森冷阴邪的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