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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阳光温柔恬静,落在地上的枯叶被风吹起,飒飒作响,平添了几许萧肃的气息。教导员们纷纷吹响口哨叫出四栋楼的犯人,派发命令让他们拿着工具清扫各自区域内的落叶,还规定了必须要完成的时间限制。
白闫殊就是这个时候走出来的。
俊美绝伦的囚犯看起来异常年轻,像是二十岁的青葱少年,五官完美精致,四肢白皙修长,在这个阴沉灰暗的地方发着诱人的润光。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粗俗不堪的咒骂、调教、哄笑——所有嘈杂统统消失不见,只剩一声声浑浊粗重的急促喘息。
尽管不远处就是重重武警,这群心怀恶念的男人们还是毫不掩饰对美貌少年露骨的欲念,贪婪的目光放肆游离,谁都压抑着难耐的饥渴暴躁,蠢蠢欲动地等待着第一个撕裂绵羊的恶狼。
因为这里凌驾于温饱和自由之上的,是长期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而漂亮的少年,就是一种纾解。
几乎所有的犯人都是这么想的,懂事点就给你疼爱,反抗的话涮一涮血。一来就霸占楼主的空降新人,蜕几层皮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命运。
“哈哈哈哈哈,老三你看,这小孩儿细皮嫩肉的像个娘儿们!”突然出声的粗犷男人打破了沉默。
“是啊,好久没来这么新鲜的货色了。”光头故意吞咽了声口水,“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你们说呢?”
周围的人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
中间众星拱月的强壮男人看着少年不为所动,危险地眯了眯眼:“臭小子,和你说话呢!就是你刚来就挤掉了我的位置?”
白闫殊仍然神色低垂,拿着扫帚兀自清扫落叶。
“喂!听到了没有!强哥在和你说话!”
项强手下的小个子男人野蛮粗暴地向前,欲撕扯少年的衣领,结果突然就被一道力道掀翻在地,接着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尖锐的剧痛。“啊——痛、痛、痛痛痛……松、松开!”
少年黑黑沉沉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冰冷的语调让人莫名感到一股毒蛇般的阴冷缠上脚踝。
“就是你,刚刚在打扰我?”
脚下的男人神色发白,身体颤动,只觉得少年骇人的目光让他几乎发不出声来,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便是一股更大的剧痛席卷而来——
“啊——”男人惨叫一声,深蓝的囚服透出蔓延的殷红血渍。
一切发生的都快如闪电,对面的一群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老四被掀翻在地,接着狠戾的劲风一过,他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少年扔开手里打断的扫帚,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扇形的阴影,侧脸线条清晰如刻。
“是你们找我,那——有事吗?”
项强终于沉下了脸色,刚想上前一步就被光头抓住了肩膀。
“大哥,让我来!”光头制止了他的动作,恶狠狠地看向白闫殊,啐了一口口水后摆出凶狠的姿态大步杀上去。
“敢欺负老四!他妈的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少年薄唇轻抿,嘴角缓缓翘起一个弧度,眼里的暗沉令人毛骨悚然,像是在笑的样子,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阴毒和冷漠。
“好啊——”他像是饶有兴致地加深微笑,“那就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花这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