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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张强都和商务部一起做商务标书和技术标书。张强在公司4年，也算是老员工了，也就是配合做两天标书，商务部也没有多加怀疑。
张强在一次次趁着商务部全体吃饭的时间，偷偷拷了n省的技术标书和商务标书。周一和周二，张强一直在办公位上盯着李华、陈洁和赵青的办公室。三个人同时出现在李华办公室，那么就是开会讨论报价的时候了。
一直到周三下午2点，陈洁、赵青陆续到了李华办公室。三个人根据技术标书的模块，列出了报价清单，总报价是1320万。考虑到n省电力这次要求最低价中标，李华决定1100万是完全没有风险的投标价格，直接降了220万。
赵青和陈洁也对这个报价信心满满，李华电话周辉，让他到办公室一趟。周辉到了李华办公室，李华将一份报价单用u盘拷给了周辉，让他务必保密，亲自打印出来。
周辉带着u盘走出李华办公室，周辉办公位离李华办公室大约50米。中间经过张强的办公位。张强看到周辉带着u盘从李华办公室出来，立即给田东打了电话，然后张强跟在周辉的身后。
周辉回到办公位上，打开电脑，插上u盘，打开报价单，按了打印按钮。旁边的打印机刚打完，周辉拿起报价单，正准备装袋，办公位上的手机响了。
周辉想装完报价单，再接听电话。张强从身后过来，拿起周辉的电话说：“周经理，您的电话？”
顺手将手机塞到了周辉的手里，周辉只好接过电话。报价单正好正面朝上，报价1100万，被身后的张强看了个正着。
张强看了后，接着拿了一打新的打印纸走到了另外一个打印机旁边。周辉万万想不到，就这么一个不留神，张强将报价已经记下了。
周四上午，赵青和陈洁在飞往n省的飞机上。张强在华科软件跟人力资源王建民提交了辞职申请。理由很简单，父母让回老家，老家给安排了公务员编制。
张强在华科4年的业绩一般，每年刚刚能够完成最低任务额。相对于重点大学的硕士，来华科4年了，业绩一般。再做4年，估计也还是这样。他提出辞职，重新考虑职业规划，人力资源经理王建民也不意外。
张强的直属领导是田东，田东一直都是直接跟李华汇报，很少跟赵青汇报。现在赵青出差，王建民就将张强申请辞职的事情跟田东沟通。田东说：张强已经跟他说过了，人各有志，他同意张强辞职。
王建民将田东同意张强辞职这件事，汇报给李华，李华也同意了。就这样，张强的辞职很容易批下来了，张强的工作暂时先交接给田东。
周五上午，四家公司现场投标后，n省电力宣布：一个周后公布中标结果。这也是常态。有时候是当场开标，有时候是后期公布中标。赵青给李华打电话：“李总，n省电力宣布一个周后公布中标结果，怎么办，我和陈洁是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
李华想了一下说：“快春节了，最近没有大的投标。为了预防万一，你们留在那里等结果吧。”
赵青和陈洁只好留在n省，两个人住在n省电力宾馆里，就在n省电力办公楼旁边。明信集团的蒋新和杨宇也来到了投标现场，也住在n省电力宾馆里。四个人在大堂见到后，互相礼貌的搭话。蒋新先开口说：“陈总也来了？”
陈洁微笑着说：“蒋总都重视的项目，我们华科肯定重视了。”
蒋新笑着说：“李华没来？”
陈洁说：“李总没来。”
蒋新接过来说：“看来李华认为胜券在握。”
陈洁说：“李总一向不喜欢抛头露面，他喜欢做技术研究工作。”
蒋新说：“是啊，李总这个老大做的舒服啊，技术有陈总，销售有赵青，不像我这么辛苦。”
陈洁笑了笑说：“蒋总的团队做的也很不错啊。”
两个人正搭着话，杨宇接了个电话后，走到蒋新旁边耳语了一下，然后蒋新跟陈洁说：“我有点事，先忙了，改天再聊。”
陈洁和赵青回到房间，两个人各自打开电脑开始办公。往常也是这样，只要有网络，陈洁在哪里都不会耽误开发任务。赵青在联系n省电力客户，中午一起聚聚。
按照惯例，上午刚投完标，中午和n省电力吃饭是不合适的。但是n省电力太熟悉，以前也是经常能够请出来吃饭的。可是今天，竟然没有一个客户出来聚会。赵青有点意外，但是想起这个项目较大，客户避嫌也是可能的。
中午，赵青给陈洁打了内线电话，两个人在电力宾馆的餐厅吃饭。赵青吃饭的时候，将n省电力一个客户也没请到的事情告诉了陈洁。陈洁也觉得有点问题，但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周五晚上仍然没有请到一个n省电力项目的客户。赵青和陈洁都觉得有问题，n省电力本次投标的十几个项目评审专家，五年来跟华科软件都很熟。
按照正常，绝对不会投完标后，不敢出来吃饭。华科软件一向质量和价格优势特别明显的中标。陈洁和赵青同时想到了上午遇到的明信集团的蒋新，陈洁说：“明信集团的营销人员很厉害，蒋新很少亲自出来投标。”
赵青说：“是啊，除非有一种可能，这个标势在必得。”
陈洁说：“难道蒋新找了上层关系？”
赵青说：“有可能，但是n省属于自治区，上层关系是政府，甚至都不是归国网直管。蒋新负责央企事业部，他跟政府关系应该一般吧？”
陈洁说：“也是。”
两个人忧心忡忡的吃完晚饭，各自回了房间。赵青立即给李华汇报了项目情况，远在兰开市的李华也意识到了项目可能出问题了。
周六日n省电力客户还是没有约到。周一上班，赵青和陈洁到n省电力见到信息中心冯主任。冯主任告诉赵青，明信报价低于华科软件30万，n省电力客户一致认为明信中标。
赵青惊讶说：“这怎么可能，明信的技术能够实现吗？”
冯主任说：“明信的技术标书和华科基本差不多，技术实现应该没问题。”
赵青更加吃惊的说：“这怎么可能呢？明信和华科的软件技术相差很大？”
冯主任说：“专家都验证过了，明信的技术标书比华科的还详尽。只是我们也觉得有点奇怪，明信的核心技术和华科的竟然一模一样。明信给出的解释是，明信集团央企事业部有三分之一的技术人员来自华科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