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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做一些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之事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但律例和法规都不允许他们这样做,所以自古侠客和朝廷都是相对立的。
师正业被带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外,只见小楼外生着几根竹子,店门打开,门外的柱子上挂着“逍遥馆”的旗子,两个身着短衣的壮汉操着当地口音在门口揽客,里面传来了喧闹声。
茉莉在小船上向他使了眼色,师正业硬着头皮就往里走去,门口的壮汉立刻围上来道:“这位小哥面生,是头一次来我们逍遥馆耍钱吧!快里面请!”
一入楼内,只觉一股乌烟瘴气扑面而来,人声鼎沸,许多袒露着上身的汉子围着一张长案,正在大喊“开!开!开!”
一个身着短衣的瘦小汉子龚六,是这家逍遥馆的招待,立刻迎了上来,向师正业热情招呼:“小哥头一次来吧!这里请!”
师正业跟着他来到了长案前,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留着狗油胡的瘦弱汉子,卷着衣袖,一双小眼睛盯着众人,手里抓着一对扣在一起的粗瓷大碗,嘴里嚷道:“鸡鹅狗兔猪羊,压好了离手,买中一赔三!”
师正业早在白自问的天水客栈里也见过这玩意。其实赌坊,师正业也进过,不过是跟着师父清一风去白自问开的客栈里,那天水客栈是半赌坊半客栈,而且号称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但江州逍遥馆比天水客栈大了若干倍,而且楼下赌坊,楼上客房,另外还有酒肉提供,总之是来耍钱享受的地方。
师正业假装不明白,就问这个龚六:“这是什么?”
这个招呼他的汉子龚六疑问:“小哥真的是头一次来耍钱啊,你在边上看过一局就知道了!”
这些赌徒纷纷将自己的钱压在了案子的图案上,这图案分六种,就是鸡鹅狗兔猪羊,拿碗的汉子便是逍遥馆的操手簧五,用力摇了手里的一对大碗,里面传出了清脆的碰击声,然后将上面的碗移开,碗内是一个拇指盖大小的正方体,用兽骨头雕成的,分六个面,每一面都刻着一种动物的图案,这是最早期的色子,也是大唐时的赌具。
最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猪,那些把钱压在猪图案里的赌客立刻眉开眼笑,其他的人皆纷纷直骂倒霉。
龚六在一旁讲解:“这种耍钱的方式很简单,碗里是一枚骰子,一共六个面,每一面都刻着一副动物的图案,你把钱押在哪种图案上,如果把黄五爷把碗打开后,最上面正是是你押的团,就会给你三倍的钱,就算没不中,你不过是损失一份钱,明白了吗?”
师正业立刻明白了,道:“原来是把钱压在动物的图案上,碗里的方块最上面是什么图案,哪个押中的人就赢钱了!”
这些赌徒听后,立刻对他嗤之以鼻,而摇色子的黄五爷却表示:“这位小哥很聪明,一点即通,快押钱吧,押中买一得三倍红利!”
师正业追问:“那我要是押中了,真的就能得到三倍的钱吗?”
众赌徒又各自押了钱,纷纷嚷道:“快开始摇吧!都等着收钱呢!”
招呼师正业的这个汉子龚六夸道:“小哥聪明过人,一定能赢钱的,赶快押钱吧!”
师正业从袖里摸出了碎银子,押在了一只狗的图案上。二楼上一个四方脸八字胡的中年人向楼下赌桌望来。这人就是逍遥馆的老板屈成林,向摇骰子的黄五使了眼色。
黄五继续晃动手里的一对大碗,第一次开,图案是猪,师正业输了,第二次开,师正业又输了,但第三次,师正业押中了,收回了本,然后继续押钱开赌。
所谓十赌九输,师正业头一次赌钱,输是必然的。一个时辰后,师正业已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红了眼睛,就想要离开,这时只见二楼上一个年轻人向下面往来,对身边的两个朋友点头示意。
这三人正是曹敢和马忠,水运来,他们收到了师正业的书信,就立刻赶来,见师正业正赌得欢快,也就没有阻止他,而是走到了二楼上,要了一坛酒,三人一边饮酒一边盯着师正业。看到师正业输光了赌本,正在抓耳挠腮时,水运来和马忠来到了他身后,拍了他的肩膀,询问:“小哥,输光了吧!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所能呆的地方!”
师正业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这俩人跟在了他身后,但见他走到了店门外,一把将悬挂着旗子的长竹竿拔起,用力扯下了逍遥馆的旗子,门口这两个壮汉就要上前阻拦。
师正业怒道:“滚开,你们这里出老千,我要砸你们的场子!”
门口这两个壮汉见状,撸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揍这个毛头小子,但被马忠和水运来二人拦住。
师正业**竹竿就冲进了店内,大喝一声:“我砸了你这害人的勾当,不想挨揍的就赶快滚!”
刚才招呼他的汉子龚六见状,忙上前阻拦,但被师正业一竹竿打翻在地,这些赌徒见状,立刻有人抢了案子上的钱就往外逃去,摇色子的黄五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将手里的大碗往长案上用力一放,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娃子,居然敢到我逍遥馆闹事!”
众赌徒纷纷逃出了店外,但从二楼上跳下了两个赤膊壮汉,将手指的关节握的嘎嘎作响,就向师正业走来,而门口的两个壮汉也关上了店门,一并向师正业走来。
师正业道:“这果然是一家黑店,我砸定了!”说着竹竿戳出,用力一挑,就掀翻了长案,然后又将竹竿在身前一扫,挡开了四个壮汉。
摇色子的簧五转身就往二楼走去,剩下的四个壮汉伸手就要来抓师正业手里的竹竿,但这竹竿忽然化作了一条黄色的长蛇,灵敏而又迅速的从这几个壮汉的手掌间躲过,有力的将这几个壮汉扫翻在地。
师正业仍不收手,手里竹竿继续打出,将这四个壮汉打得鼻青脸肿,楼上那个方脸汉子一挥手,这四个汉子忙向四周爬去。
师正业看到了楼上的这个人,就纵身跃起,往二楼抢来,但见从二楼突然跳下了四个人,各自抓了渔网的一角,将师正业兜头罩住,跌落到了地上,原先那四个壮汉立刻爬起,压到了师正业身上。
师正业没有想到对方还设置了渔网,他被困网内,想要拔出短刀割破渔网,但身体被这四个壮汉压的实实在在,手脚无法动弹。
逍遥馆前,师正业被五花大绑,吊在了店门外的柱子上,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马中和水运来他们也挤在了围观的人群里,对曹敢道:“看不出你这小师弟还会赌钱,赌输了还会砸场子!”曹敢回答:“小师弟独自一人来到江州,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怎会来赌钱砸场子?一定是有人在幕后主使!”
逍遥馆的操手簧五**一根皮鞭,一边抽打师正业一边逼问:“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我逍遥馆砸场子!”
师正业咬紧了牙,这皮鞭已经将他抽的皮开肉绽,全身火辣辣的疼,此时,这里的招待龚六也敲着锣,围观的人已经将逍遥馆围的水泄不通,水运来跟马忠见状,就要去救人,但被曹敢拦住,表示:“先别急,我们再等等!”。
这时从逍遥馆里走出一个方脸的汉子,此人就是逍遥馆的老板屈成林,他粗声道:“这小子就是华山剑神清一风的徒弟师正业,他来我逍遥馆赌输了钱,还想来砸我的场子,如果剑神不亲自来向我赔礼道歉,这小子就死定了!”
曹敢立刻拉了马忠和水运来二人离去,然后来到石阶下,上了一艘小船,小船迅速往江州城外码头驶去。
船舱内,马忠质问:“曹少侠为何不出手救你师弟啊?”
曹敢回答:“还不到时候!”
水运来疑问道:“哪何时才到时候啊?你师弟可支撑不了多久了!”
曹敢道:“现在班姑娘的下落不明,我们不能冒然出手,否则就会打草惊蛇,坏了我师伯的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