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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杰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他明明是男子汉的,这时候弄得万分想哭,迅速低下头,把对埋朵儿胸前,"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江钊这时候看着蹭在自己老婆胸前的小舅子,也顾不上吃醋,坐在朵儿边上,轻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朵儿一边摸着司杰的脑袋,一边说,"心肌梗塞。还好发现得快,没有这方面的病史,他以前血压本来就比较高,今天是情绪波动太大。"
江钊看了看朵儿腿上的司杰,关切的问,"累不累?我来抱吧。"
司杰从朵儿身上下来,坐在另一边,"我才不要你们抱。"他也知道姐姐是累了,他才不想姐姐累。
朵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孩,在这个年龄段是少有的,所以只要有个人在旁边稍稍帮她一把,她就能很快平静下来,理智告诉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比如,不吵不闹,什么时候该让人送弟弟去学校,她应该在这里等多久,给爸爸办住院手续。
一切的条理清楚得江钊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只能听着朵儿的安排,让人带司杰去吃饭,然后送去学校。
朵儿一直精神奕奕,像个打不倒的机器人照顾着云世诚,云世诚插满了管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便坐在一旁,只要有护士推门进来,她就站起来,然后问,"怎么了?还需要什么?"
江钊看着时间,"云朵,你去睡会,我来守。"
"不要,你回去睡,你明天还要上班,星期一事情最是多了,你回去。我早上起得好晚,一觉睡到中午,一点也不困。"朵儿弯着腰给云世诚理着被子。
"那我们请个护工,好不好?你这样会受不了的。"
朵儿摇了摇头,她是不怪江钊的,因为她知道江钊现在跟她的家人还没有过多的感情,最多就是一个义务,他能尽义务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别的好求。
她不相信苦难和感情能够感同身受,那种深厚的亲情都要培养几十年,又何必去要求别人一定要感同身受?
如果现在床上躺着的江钊的亲人,也许她也会说,请个护工吧。
旁人只会觉得都是照顾,请个专业的,未必不好。
现在她明白,请谁都不行,她只有守在这里,守到医生来说,病人已经完全的,百分之百的脱离了危险,她能安心去睡觉,否则,请一百个护工都没有用。
"阿钊,你回去吧,我就在这里。"朵儿朝着江钊挤了些笑,"你回去,好好睡一阵,我反正没个正经事情做,也正好在这里打发打发时间。"
江钊扬起手,扬在半空,很想在她的屁股上拍上一巴掌,可是他却长臂一展,将女人拉在自己怀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准在我面前挤着脸笑,懂不懂?你老公有的是钱,多到花不光,西装再贵,也可以给你当手绢的,知不知道?"
头发一直都是乱乱的没有梳理,她有些讨厌自己的头发,烫染过的时间太长,发质多少有些受损,不像欧阳妍,头发又直又亮跟缎子似的,这时候若是那样的头发落在他的怀里,他伸出手来,一定会一梳到底。
额前的头发也有些乱,乱得贴到了脸上,脸贴在他西装上的时候,抽动着肩膀的时候那些粗劣的头发便会在皮肤上拉拉扯扯,好不烦人。
伸手从男人的腰侧倒挂过去,从后面反扣过来抱住他的后肩,隔着衣料,能摸到精壮的肌肉,宽厚有力,脸搭在他的肩头,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上面。
抽噎的时候,拉过他的袖子,扯着他的领子,一个劲的往上面糊。
她出生豪门,成了落魄千金。
却在这时候,用上了今生最昂贵的手帕。
江钊还配合的把自己的袖子支过去,一个劲的给她擦,刚擦这边脸上的泪,那边脸又湿了,干脆解开西装扣,一拉下摆,扯起来给她整个脸上抹。
他觉得她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一个时而可爱,时而坏脾气的小孩子。
"老公"
"嗯?"
"我有点困了,想睡会。"
"好,你在陪床上睡会,我守爸爸。"
"我睡一会,你就叫我,我换你。"
"好。"
"你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
"你不准不叫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守的。"
"知道了,你更年期了吗?"
"人家,人家青春期~"
朵儿开始入睡的时候,总是惊,一下子睁开眼睛,江钊把表之给她看,不耐道,"才睡了五分钟。"
...
"才睡了六分钟。"
朵儿只能继续睡,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有护士推门,江钊的皮鞋有声音,便脱了鞋子,穿着袜子快速走过去,竖着手指在嘴边,轻"嘘"了一声,"麻烦护士小姐轻点,我太太今天很累,好不容易睡着。"
护士点点头,轻轻问了些病人的情况,又看看了心电记录,做了查房登记,把记录卡放在床尾的透明隔板里。转身出了门。
江钊把手表取下来,调着上面的时间,调好后,又重新戴上,凌晨三点,护工给云世诚换了尿袋,江钊伸了个懒腰,捏着眉心用力的揉了揉,看着输液袋里刚换上的液体叹了声气,想眯一下。
朵儿翻了个身,突然一惊,闪了腰似的,马上坐起来,看江钊突然转过头来看她,恍惚不清的说道,"老公,我睡醒了,你来睡会。"
江钊作势又抬腕看了看表,走过去,坐在床边,又把朵儿摁下去躺好,把表面在她面前支了一下,然后开始帮女人掖被子,"我说你怎么回事?几分钟醒一下几分钟醒一下,你难道担心我照顾不好爸爸吗?你再这样,我要叫护士给你上安眠药,镇静剂了,你信不信?"
朵儿白天哭得太厉害,这时候睡了几个小时,眼睛格外肿,江钊看着眉心一紧,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朵儿叹了声气,有些挣扎,"我我我,哎,要不然你先睡吧。我等会来睡。"
江钊脸色一沉,"我现在不困,等会我一觉睡醒就去上班,你快睡,准你睡一个小时,现在才十点,我还有很久可以睡,你快点补觉。说了叫你,就会叫你的。"
朵儿缩了缩脖子,蚊鸣似的说,"那我睡了。"
听着女人越来越匀的呼吸,江钊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却不小心划开相册。
这个手机里倒是有几张照片,他觉得自己挺老土的,手机功能只用最普通的,收发邮件,看微博,打电话,短信发得少,收得多。
相机这个功能,他是不会用的,家里有专业的相机,手机能拍出来什么东西来。
相册里有几张侧脸,也只有他才看得到,身边的人,都没有习惯却翻看别人隐私的习惯。
他住的房子,别的要求都还好,卧室要大,阳台要大,书房空间要大。因为这几个地方他呆的时间多,不喜欢太压抑。
他那天也起得早,想去阳台上坐坐,结果她已经拎着洒水壶在给一盆盆的花卉浇水了,他便躺在落地窗边安着的摇椅上看手机新闻,好不悠哉。
可她偏偏要碎碎念,烦死个人,"我跟你说,浇水要早点,太阳等会太毒热了,浇水下去,植物的根都要被烧死的。"
他嗤之以鼻,"谬论,那大夏天的下雷阵雨,满城满城的植物都要被烧死了。"
抬头的时候她正一脸不高兴的噘着嘴,大致是他没有顺着她的话捧,女孩子真虚荣,新闻不小心退出来了,鬼使神差的就触到了照相机的图标,他是知道手机的照相机功能会有声音的,还摸了好一阵设置,才把音给消了。
他的角度拿着手机对着她的侧面,在她眼里,他就是照例在看手机里的新闻。
他看着手机里的人,那小嘴嘟得,鸡屁股似的,忍不住想笑,还真生气了?"你这几天都在浇花吗?"
"啊,当然啦,植物养死了总归不太好吧?"
"没想到你还这么贤惠呢。"
"当然。"她得意的笑开,嘴角都扬了起来,阳光软软的,橙亮亮的,从她的前方打过来,一根根的睫毛都被光刷得又薄又细,亮光聚在眼瞳里,把笑意都从瞳仁里挤了出来,流得每个细胞都是。脸上的颜色,粉橙粉橙的,漂亮极了,他这时候才发现,现在的手机相素还真不错,不然怎么可以把人放在手机里,这样好看?
轻轻的触上了拍照图标,定格。
他觉得自己是个摄影师,抓拍了一个美丽的早晨。
每每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都看上几眼。
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躺在陪床上的女人,他指节修长,指腹微凉,抚上她的眼睑,慢慢抚到眼尾,低下头,唇印上面,发出轻轻的一声"么"。
笑了笑,"可要给我睡好了,我老婆的眼睛很漂亮的,哭得那么难看,都不像了。"
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声。
清晨天亮,有细微的白光在窗帘缝里窜来窜去,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把手表的时间重新调过,上好发条。
坐在云世诚的床边,腰有些僵硬,左右扭了扭,听到身后陪床的声音,连忙趴在云世诚的床上,闭上眼睛。
朵儿坐起来,向四周扫了一周,看着窗帘缝子里的光,急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转头,便看见江钊趴在父亲的床边睡着了。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个干净。
跳下床,就跑过去,输液袋里面的液体都没剩下多少了,再一看江钊睡得正香,这要是她再晚醒一会就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