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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赛文等了好久, 手机那边都没有传过来声音。
他有点着急, 又喊了声:“晴多。”
夏晴多听是听见了, 又用嘴型问窦燃:“到底是谁?”
窦燃刚抬了手,想要指隔壁来着,房间里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音。
他垂下了手, 没好气地说:“你的骚浪贱来了。”
夏晴多怔了一下,挂线, 开门,一气呵成,连为什么打电话的说辞都想好了。
她看着门外一米八多的帅大叔,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假笑着说:“对不起啊, 又因为我耽误了拍戏的进度。”
吃个饭的时间,她获得了以下信息。
她在拍戏, 还是个女主。
我去, 三十多岁的她果然通过勤奋的努力,资源逆天了。
想想都激动人心。
裴赛文下意识向屋内探了探眼睛, 没有看见窦燃的身影, 他问:“你的影帝呢?”
“嗯?”夏晴多听清楚了, 可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影帝是谁。
裴赛文又问:“窦燃呢?”她下午刚晕了一回, 不用陪护的吗?
“哦, 里面。”夏晴多恍然大悟。
裴赛文努力笑了一下,“打电话也不吭声,吓我一跳。没事, 走了。”
不走,难道还要和人家男朋友一块儿陪护的吗?
他是无所谓啊,但不好给她造成困扰。
裴赛文踢着拖鞋回去,进屋之前,冲她挥了挥手。
他进去了之后,夏晴多火速关门。
一路奔到窦燃的跟前儿,打听:“男主角吧?”
“哪儿看出来的?”窦燃挑了眼皮问。
“帅啊,气质也好。”夏晴多毫不吝啬地赞美。
窦燃想问她,要脸不要。
就听她又说:“哦,你影帝啊!看不出来呀!”
她其实还想问,她是不是影后,又怕误导了窦燃胡思乱想。
帝后什么的……可别乱配对儿了。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和他分手,他要是一求,她肯定会心软的。
窦燃也不准备多说了,敲了敲她的手机,“给你几个关键词,你自己上微博搜索。‘窦燃女神’、‘叶知春’、‘小野是个野孩子’……哦,还有你自己的微博,‘夏日晴天多’。”
“什么围脖?”
“手机上有。”
窦燃点到为止,反正他说的,她也不一定相信。
他起身迈腿,这一次,不用她撵,他也要走了。
窦燃回到七楼的房间,夏野正在打游戏。
队友是个神经病,马上就要推对家的塔了,我去,队友挂机了。
夏野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卧槽,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推倒了对家的塔取得胜利。
他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抬头看了眼失魂落魄一样呆坐在沙发上的窦燃。
“我妈……”夏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和打游戏差不了几毛钱的道理,他和他妈是一队的,队友再菜,他也不能半道丢弃。
这点游戏精神都没有的话,就是做人的水平有问题。
窦燃有些敏感,还以为夏野看出了晴多的异样,咧了下嘴,故作轻松地说:“吵架了,跟我闹分手。”
夏野点了点头,心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他“哦”了一声,申明:“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啊,跟我可没关系。我不捣乱,你就应该阿弥陀佛了。”
说罢,他拿着睡裤,去洗澡。
不该操心的事,往后啊,他也不想操心了。
省的乔木兰他们总说,他十四,活的跟四十一样,满脑子都是些糟心的事情。
看看刘总的发际线,中年男人的危机。
夏野什么都不怕,真的是一想起刘总的发际线,就彻底怂了。
夏野很快就洗完了澡,并且上了床。
经他妈这么一闹,他已然想不起来找度假区的工作人员再要点被褥的事情了。
他还是像昨晚一样,以大字形状,守卫着一床的边缘,神经太疲惫了,半分钟的时间,就沉沉睡去。
窦燃洗了澡之后,没敢开灯,平躺在了床上。
当所有的事情变得匪夷所思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了,睡觉。
头脑是个好东西,可光靠空想的话,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旁边的夏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
窦燃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日子过的是真够惊悚的。
也就睡着了,兴许能有片刻的安宁。
不,也没有。
窦燃的眼睛几乎才将闭上,他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是白天,细看的话,应该是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这家奶茶店有拿手一绝,红丝绒拿铁特别的好喝。
现在,他对面的夏晴多就正拿着一个小勺子,在红丝绒拿铁里搅来搅去,眼神直直地盯着桌面,没有一点儿焦距。
“晴多,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窦燃听见梦里的他问。
只见夏晴多紧皱着眉,艰难开口:“窦宝,我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要说我是神经病。”
“你说。”
“窦宝,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咱俩有一个儿子。而且,我前两天晕乎乎的,今天才看了下时间,逆推一下的话,就是这几天怀上的……”
夏晴多的脸瞬间就红了。
太恐怖了,她这是在邀请男人上床吗?
啊,好想死回去啊!
不想在2002年呆了,想回2017,什么青春啊,不要了不要了。
窦燃顿时屏住了呼吸。
心里的激动太多太多了,以至于都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梦里的他清了下嗓子,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耳边陡然响起了一阵铃音。
窦燃被夏晴多的午夜夺命呼给吵醒了。
即使是夏晴多打来的电话,也让他懊恼的要命。
这里的她实在是太不可爱了,还跟他分手,他想要梦里的那个回来。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原来的晴多进了他的梦里。
偏偏,梦又是那么的真实。
旁边的夏野睡的倒沉,听见铃声没醒,却也不耐地翻了下身子。
怕吵醒了他,窦燃一面划了接听键,一面往外走。
“喂——”窦燃打开了客厅的灯,把自己埋在了沙发里。
“喂!”夏晴多的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窦燃看了演茶几上的表问。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这个点还没睡,可见她有多焦虑。
过了好久,那边的夏晴多长叹了一声,“窦宝,我有点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什么?”窦燃眯了下眼睛,很快,不需要她回答也明白了。
接受不了自己没成为曾经幻想的自己。
“晴多!”窦燃又叫了她的名字。
“嗯!”
窦燃说:“睡觉,什么都别想了。”
夏晴多叹了口气,挂线。
窦燃在沙发上躺了很久,总觉得还有一些关键问题,没有抓住。
可总这么空想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窦燃又躺了一会儿,决定去个卫生间就接着睡觉。
路过洗手台,只见洗手台上放着房间里配置的一次性梳子。
窦燃用的是自己的梳子。
那这一把,一定是夏野用的了。
鬼使神差的,窦燃捏起了梳子上的一根头发,翻找了半天,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装牙膏的一次性袋子,把头发放进了袋子里。
又举在灯光下看了看,这才把透明袋子放进了自己装洗漱用品的布袋里。
窦燃原本以为,剩下的半夜一定不会再做梦。
可是他刚刚躺下,梦境又来了。
这次,窦燃一入梦,就听见梦里的他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话的声音里饱含着怨恼。
确实该生气。
夏晴多:“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即使我们分手了,可该办的事情也得办呢。”
“什么意思啊?”他问。
夏晴多下定了决心,“我得把我儿子生出来呀。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别人去,反正儿子是我自己的。”
夏晴多赌气地说。
他扑哧一下气笑了出来。
真的是又气又没脾气。
他咬了会牙,说:“我又没说我不愿意。”
“那约个时间吧。今天还是明天?”
当然是越快越好。
夏晴多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他说:“你知道一次就会怀上啊?有没有那么准的事情?”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呀?”
他想了想说:“你得有个长远的打算。要不我在这附近租个房子?咱们就住到房子里,一个是方便,还有一个是你万一真怀孕了,那我也能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夏晴多别扭地说。
可是她没有反对窦燃租房子的提议。
2017年的时候,她嫌弃夏野那个孩子都快嫌弃死了。
可是2002年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可没办法将他扼杀。
尽管知道他以后会有多烦,多倔,多不听话。
2017年说的那些“早知道生个包子,也不生你”这样的话,纯粹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夏晴多想,人贵在有自知自明,幸好她了解自己,只要心甜了,身体上的苦,全都是浮云。
再说了,能有多苦呢!
不就是怀胎十月,生个夏野嘛!
对,夏天的夏,野心的野。她想让他这辈子都有一颗自由的心。
至于窦燃,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
但情侣分手,只有两个原因的,要不是一方作,要不就是两方都作。
好在,她对窦燃的好感还是在的。
虽然现在的窦燃梳着偏分,2017年的那个梳着油头,不过这区别可以忽略不计的……对吧!
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人。
夏晴多在奶茶店的时候还在想,找房子,最快也得个两三天。
可出了奶茶店,窦燃提议,他俩去那边的民房转转。
没准儿有房子呢!
夏晴多也是这样想的。
嗯,还真的有!
拎包入住的一室一厅。
房租一月一千,交三压一。
算是国戏电影学院附近最豪华的小区了。
内里的配置也不差,房子刚刚装修没几年,屋子里的家具看起来有九成新。
而且这个价钱,2017年的时候,顶多能租到十五平方的地下室。
夏晴多决定和窦燃aa,一人掏一半。
并且约好了,当晚就带着随身用品,入住。
事情顺利到了让她茫然。
夏晴多回到了宿舍,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很久。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问题——第一次疼吗?
啊,是听谁说的来着,疼的要死了。
有生孩子那么疼吗?
呃,她其实也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
她一会儿十八一会儿三十多岁的活着,经历那么丰富,可最疼的经历也就只有拔智齿了。
夏晴多真的是秒怂。
想到最后,夏晴多又想起她在2017年学会的一句话——不要怂,就是上。
她现在明白了,果然是她上了窦宝。
但用的是什么姿势,她现在也还不知道。
窦燃的这个梦特别的长。
不过他不介意啊,再长都可以的。
回宿舍的路上,梦里的他碰到了刘瑞君。
2002年的刘瑞君虽然有点小胖,但发际线还是好好的。
他很高兴地摸了把刘瑞君的秀发,走了。
刘瑞君在他身后喊:“哎,发什么骚啊?要娶媳妇了?”
嗯,还要做爸爸了,匪夷所思吧!
他没有吭声,连头都没回,只摆了摆手。
出租的房子一共有两把钥匙。
他和夏晴多一人一把,约好了八点过去,可他想去的早点,先打扫一下卫生,再买几个新的碗碟。
过日子都是这样的,所谓的将就,并不是得过且过,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尽全力创造美好。
比如,晚餐,他可以给她煎点牛排,再做个意面和沙拉。哦,对了,再买几个香薰蜡烛,气氛很重要。
想要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可总要有让人愿意死心塌地的地方。
窦燃觉得2002年的自己能有这样的思维,真的得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
梦境进行到目前的状态,真的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总之,冥冥中开了个金手指,就连梦里的他第一次做的意面,也相当的成功。
吃饱了之后,夏晴多停了半个小时才去洗澡。
毕竟还是第一次。
夏晴多难免会产生一种很复杂的心绪,紧张和羞涩混杂,一言难尽。
洗澡又洗了半个小时,夏晴多穿着她的粉红小猫的睡衣,躺在了出租屋里唯一的那张双人床上。
床上用品全部都是新的。
她八点钟到的时候,窦燃就把这一切都做好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慢,但是心很细。
窦燃去洗澡了。
夏晴多便打开了电视机。
这电视还是那种大屁.股的彩色电视机,想一想也对的,2002年的时候平板应该是刚刚入市没多久,远达不到普及。
一个租来的房子,能有这样的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夏晴多看惯了超级清晰的液晶电视,再看眼前的电视机,已经不习惯了。
画面不够清晰,观看效果太差。
夏晴多索性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水声,胡思乱想。
但基本都是和窦燃的身体有关的。
2017年,窦燃的腹肌照就算没有遍布大街小巷,也是在网络的世界乱飞。
可她还记得,大一过完的暑假,她带他去拍平面照,摄影师让他把衣服脱掉,他脸都红透了。
说来也奇怪的,她在2017年的时候,感觉窦燃是个大叔,实在是太老了。
可回了2002年,她又觉得窦燃太稚|嫩了,她啃他,就好比老牛吃嫩草。
所以,经历啊,真的可以让人变得沧桑。
夏晴多在心里跟自己打赌,窦燃会不会裸|着上身出来。
浴室里的他也在心里纠结,要是一上来就裸|了一半的话,会不会把她吓跑了啊!
最后还是穿了个黑色沙滩裤配不带袖的白背心,背心裹得很紧,他自己低头看了看,嗯……腹肌还行。
夏晴多一看他的打扮,捂着嘴哈哈笑。
他又上下打量着自己,真的没发现异常啊,便问:“怎么了?”
夏晴多笑够了,正色道:“来吗?”
可这正色里还掩藏了太多的小心和紧张。
他也挺意外的,抓了下还湿漉漉的头发,诧异地说:“啊?直接来吗?”
“那还得整点其他的前奏吗?”跳个舞,调个情什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走到了床前,挺深情地凝视着她,问:“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啊?”
“我怕你?”夏晴多觉得自己听了场笑话。
“你都躲我好几天了。”
“嗯,那是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夏晴多胡扯起来挺没有压力的。
“哦!”他的眼睛闪了又闪说:“晴多,你不用怕我。”
夏晴多怔了片刻,吻就是这个时候下来的,像四月的细雨,又细又密。
都说春雨贵如油。
情窦初开的吻,大约最动情。
夏晴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压上来的,脑子迷糊了一下,他就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还没来脱她的衣裳,倒是先扯掉了自己的背心。
他的皮肤很光滑,刚洗完的澡,触感凉凉的。
夏晴多反应了几秒,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爱是这样的,欲拒还迎。
喜欢他,想要推倒,可还记着点女孩该有的矜持,一根手指倒是比较正直,不由自主在他光滑的背肌上点来点去。
他浑身上下一下子就冲上了血,先是大脑,再是那个最要紧的地儿。
先前所有的犹豫都消散了,剩下的就是再不犹豫,一双手狠狠地揉搓着她的身体。
斯文褪去,男人的本质就是野兽,喜欢占有和征服。
疼!
真特么特么特么的疼!
可她偏偏还叫不出声音,她的嘴还被身上的人堵的紧紧的。
好在,最疼的也就只有那一下子。
后面,他许是照顾她的感觉,不太敢用力。
但那也疼。
疼的她眼泪哗哗的。
所以,生夏野是不是更疼啊?
所以,她到底抽了什么疯?
就那么想给人家当妈啊?
还有死窦宝,他怎么不疼呢?
世界真是对女人饱含了恶意,为什么是女人第一次就得疼,男人就不疼呢?
这不公平啊!
他又亲到了别处去,夏晴多越想越不甘心,仰起了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下好,要疼一块儿疼。
她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也疼的,不敢使劲,憋的疼。
这一咬,简直是振奋人心,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生猛地使劲。
夜有多漫长,这场情就有多长久。
这个时候,窦燃真的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
陪着她十月怀胎,亲手捧着刚出身的夏野。
他想,夏野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小孩,软软的,香香的,饿了才哭,不饿就笑。一笑起来一开始有点儿傻,眼睛睁开之后,就是弯弯的。
夏野的眼睛也一定很亮,亮如天上最亮的星子。
窦燃是怎么醒来的呢?
他一睁开眼睛,还带着梦醒的懊恼。
真的不愿意醒啊!
然后,他就发现,他真的不该醒。
他紧紧地抱着夏野。
其实抱着也没什么的。
关键是夏野也醒了,一副嫌弃又慌张的表情,“你离我远点,睡相怎么那么差呢!”
十四岁的夏野,一点都不是软软的香香的。
现实的残酷,就是因为有梦境做对比。
有点尴尬,窦燃只能假装没醒,他半闭着眼睛,镇定地翻身,尽量保持着像没醒时的均匀呼吸。
可背后的夏野一点都不淡定,毛躁地喊:“能不能别用屁股对着我啊!”
这觉是睡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合一起的,所以不用等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