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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乌龟狞笑一瞬,恶狠狠地啃噬上了近在眼前的邢敏。
伤不了方行,红头乌龟还能够来伤害到了方行的打手,邢敏这个小姑娘显然是没有料想到,红头乌龟竟然会直接就上口来啃咬自己。
她吃痛地低骂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脚踢开了红头乌龟这个倒霉蛋,然而,还没有等到了邢敏甩手去撇开了红头乌龟,她就感觉到红头乌龟骤然松开了自己的嘴巴。
庆幸的感觉还没有浮现上了心头,邢敏低下头去,就看到了自己刚刚被红头乌龟啃噬过的胳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窟窿,窟窿当中,弥漫着淡淡的,猩红的痕迹。
邢敏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一股诡异的感觉涌动在了心里头,接着,她的身形一软,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转向了身后的方行。
暴戾的感觉涌动在了体内,仿佛是要逼迫邢敏前去攻讦方行,她的身躯几乎是要控制不住地攻了上去。
疼痛几乎是要逼疯了邢敏,她的身躯眼看着就要不受控制地袭击向了方行,下一刻,方行却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反手就用黑木手镯控制住了邢敏的身躯。
霎时间,那一种遭人操控的感觉终于是从邢敏的身体之内抽离了出去,邢敏浑身一软,后怕不已地依靠在了方行的肩膀之上。
虽然已经摆脱了那一个诡异玩意的控制,可是,邢敏的胳膊之上,却依旧是残留着那一个红头乌龟啃噬过的痕迹,光是看着那一个玩意,就会让邢敏倍感恶心。
红头乌龟见到方行如此轻易地就破解了自己的陷害,他那芝麻大小的眼睛之中,掠过了一抹不悦的色彩。
很快的,红头乌龟扭过头去,他就打算尽快地从这一个地方撤离了出去。
当第一发攻击无法真正地重伤了方行的那一个时刻,红头乌龟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对方行的行动也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既然一时之间解决不了方行,那么他还留在了这里做什么?等着被方行给折腾死吗?
这可不是红头乌龟的行事风格。
之前被你给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你扭头就想要离开了吗?做什么春秋大梦啊?给我留下来吧!
见到缩头乌龟又打算装了逼就逃走,方行的怒火也是忍不住涌动了上来。
一听到了方行这句话,邢敏又马上来了劲头,一扭头就飞冲了过去,嘴里头还在恶狠狠地念叨着。
红头乌龟在两方夹击之下,很快的,他就再也没有了逃跑的能耐,他一遭受到了重伤,所有围绕在了方行与邢敏周边的幻觉,悉数地消失殆尽。
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出乎方行的意料,这里的确是某一个人的房间,而且,这一个房间看起来充满了小女儿的亲昵气息,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
方行不由得怔愣了一下,他只以为自己这是被红头乌龟牵扯到了幻觉当中,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想到,红头乌龟这是当真将自己给拉扯到了一处小女孩的房间当中来了!
他左右地环视了一圈,只看到了在这一个窄小的房间当中,一个小姑娘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之上,她背对着方行,因此,方行只能够看到了那一个小姑娘蜷缩着整个身躯的可怜模样。
方行转过头去,又看到了将红头乌龟死死地压制在了自己脚下的邢敏,她瞥见了方行的视线,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红头乌龟已然是被邢敏给暴揍了一顿,连反抗的能力都被揍到了消失殆尽,眼看着方行就要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他只有怨恨难消地怒视着眼前的方行。
你以为抓到了我,就能够阻止我们组织的发展了吗?不可能的!当今世界,诡物长生已经是天下不可阻挡之趋势
!
不论你如何来阻止,我们诡物终有一天会超越人类,屠戮人类,取代人类,成为这个世界上全新的文明啊!
面对着方行的身形,红头乌龟那芝麻大小的眼睛,怒瞪出了难以磨灭的怨恨,还有着不甘心的怒火。
红头乌龟正是因为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诡物组织会发展到了远远超越人类的程度,他这才会选择加入了其中,为了长生组织的发展而疯狂地对外展开行动的。
哪怕是现在遭遇到了方行的反击,被方行给抓到了也无所谓,他愿意去相信,长生组织的同胞们定然能够实现取代人类,毁灭人类的宏伟计划。
只要能够实现了这一个计划,红头乌龟只觉得自己此刻所忍受的任何委屈都是不值一提的。
这一些诡物连组织都有了的吗?
无所谓,我不在乎,只要诡物远离我就好,管他什么组织呢。
万一这些诡物组织起来,一起攻击人类了,那可要怎么办啊?
凉拌呗,我觉得有方行在这儿,这一些诡物铁定是没办法成功的啦。
诡物妄想取代人类,这种事情听起来未免太可怕了吧?
听到了红头乌龟的这一番骇人听闻的宣言,直播间之内,无数的观众陷入在了恐慌当中。
他们可以想象很多事情,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来想象,诡物们竟然打算来袭击人类,取代人类来成为这个世界上全新的文明。
这种事情任凭是哪一个人类听到了,都会深感恐慌的。
方行关闭了直播间,他瞥了一眼那个依旧躺在了床榻之上睡觉,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姑娘,转过头去对着邢敏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始终是别人的家,他们在这儿呆的太久,只怕是会恫吓到了这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方行便打算先将红头乌龟给带回到了九四七局里头去好好盘问。
九四七局的执行员们看到方行带回来了这么一个狠角色,他们的心里头也是倍感震撼,不过,顾不得其他,他们又是立刻就上前来协助方行控制住了这一个胡乱挣扎着的红头乌龟。
待在了九四七局当中,红头乌龟就算是想要逃跑,他也已经是彻底地丧失了所有的自由,到头来,他就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呆在了这一个地方,哪里都逃跑不了。
一想到了要逃跑的时候,方行就会来给红头乌龟上一点小手段,一来二去的,红头乌龟就彻底地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慢慢的,红头乌龟连挣扎的能力都丧失殆尽,只能够老老实实地来回答方行的各种问题,他甚至是在有的时候,无法来控制住自己那时不时暴露一切的嘴巴。
痛苦几乎是在逼迫着红头乌龟,可是他又着实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能够从方行的眼皮子底下逃离了出去。
到了最后,红头乌龟还是没能够抗住了来自于方行的折磨,忍不住将诡物组织当中最为重要的一条情报泄漏了出来。
诡物组织当中的老板,是一个成精的电脑。
说完了这一条情报,红头乌龟就跟死了一样昏厥了过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直弄得方行看也不是,烦也不是,很是失望。
要是红头乌龟还是清醒着的,方行肯定能够从其中摸索出了更多重要的消息来,只可惜,这个红头乌龟不论遭遇到了方行怎样的折腾,他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
方行无奈地只能够放开了红头乌龟,将这一个红头乌龟封锁在了九四七局的最深处,避免让这个倒霉玩意逃脱出了这一个地方,逃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考虑到了当下的情况,方行还是会感觉到了一丝不耐烦。
这个红头乌龟出乎方行的意料
,他并没有那么的愚蠢,在遭遇过了方行的各种折磨以后,这个倒霉小子也就只是说出了诡物组织的秘密,而不是他所在长生组织的重要秘密。
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行动,着实是心狠手辣。
长生组织的诡物们定然是会非常地感谢红头乌龟的,至于诡物组织的那一帮家伙们,尤其是那一个电脑成精的诡物,铁定是怨恨死红头乌龟这个大嘴巴了。
不过,方行倒是喜欢死红头乌龟这个大嘴巴了,虽然说这一点信息还是不够仔细,但是,只要是方行想要找到这一个家伙的下落,那么,他就定然能够找到了这一个电脑成精的诡物。
在九四七局里头忙碌了好几天的方行,终于是找到了合适的时间,能够回到了家里头去好好地休息一番。
之前方行在直播期间找到的那一个红头乌龟,实在是太过于强硬,在社会层面引起了一波相当骇人的舆论巨浪,大家都对于红头乌龟的那一番言语深感震撼。
在被那一个红头乌龟给震撼到了的同时,大家的心里头也是倍感恐慌,他们不敢去相信,这一个红头乌龟竟然一直都有来杀死人类,取代人类的想法。
诡物取代人类这种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情况,他们很早之前就有人对于面容丑陋的诡物能够口吐人言感到了震撼,并且为此特别展开了一场又是一场的争论与辩论。
大家都不想要被一个拥有人类思维,能够口吐人言的畸形存在替代人生,更是不愿意看到了人类那辉煌的文明遭遇到了这一些诡物们的取代。
恐惧归恐惧,绝大多数的人类还是做好了与诡物们抗争到底的想法,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直面这种被诡物取代的世界。
与此同时,大多数人还是在疯狂地在网络之上艾特着方行,他们渴望着再一次地见到了方行,以此来让自己那焦虑不安的心得到一丝丝的安定。
对于绝大多数的人们来说,能够斩杀诡物、控制诡物,为他们科普诡物习惯的方行,正是他们此刻唯一的镇定剂,唯一能够让他们的心安定下来的存在。
要是没有了方行,他们就会像是丧失了指引前路,驱散黑暗的指明灯那样,陷入在了恐慌当中,彻底地丧失了前进的勇气与能耐。
方行这几天一直在忙碌着处理红头乌龟的事情,他对于网络方面的这一些纷纷扰扰,并没有多少的了解,更是不清楚此刻网络上到底有多少个人在艾特着自己。
他就只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道路,自己到底要从哪一些方面下手,才能够找到红头乌龟口中的那一个电脑成精的诡物。
想要找到了这么一个电脑成精的诡物,着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方行甚至一度考虑过了,要跑到了人群聚集比较繁多的网咖当中去寻找。
只不过,藏匿在了网咖当中这样的想法都能够被方行给想到,那一个诡物肯定也是会考虑到了这一个层面,生怕方行这些人类会前来各个网吧找到了自己的。
一想到了这种情况,那个电子诡物肯定是不会将自己藏匿到了网咖或者网吧这种地方来的。
方行一面这样思考着,一面路过了之前去吃过的面馆。
过去了几天,这一家面馆的案子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安置在了面馆外面的几个警察,还有那一排黄色的警戒线也已经撤离了开来。
只不过,有了面馆这么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前,这一整个商业街的生意情况还是被牵连得一落千丈,那是肉眼可见地变得落寞了起来。
生意红火程度都改变了不少,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那一番红火与热闹,光是看着这一边商业街的冷清,方行都是会忍不住地叹息一声的。
方行打算
从面馆之前离开,然而,他刚刚走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小姑娘站在了面馆的前面,无声地啜泣着。
他的记忆还算是比较不错的,从看到了那一个家伙的第一眼,他就想了起来,这个小姑娘正是之前在陌生的房间里头看到的。
方行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多看了几眼那个小姑娘,他生怕是自己一时之间看错了。
他之前受到了红头乌龟的影响,擅自地闯入到了别人的家里头,可还没跟人道歉啊。
别说是跟人家道歉,方行连最后撤离出来的时候,他的动静都是特意放得极小的,生怕别人会注意到了自己这一个贸然闯入到了别人家里头来的大恶人。
现在,看到了这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了这一个地方,方行的心里头也是会不由得为之眩晕一瞬,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置身于现实当中,还是落在了幻境当中。
方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去跟那一个小姑娘说上几句话,没准,那一个小姑娘其实是记得方行的存在的呢。
他刚刚走上前去,想要开口去试探地叫住那一个小姑娘,没等方行去开口,那一个小姑娘就先回过了头来。
那一个小姑娘回过头去,似乎是打算径直地从这一个地方离开的,她一回过头去看到了靠近过来的方行,霎时间,她被吓得跳了起来。
你是谁!?
或许是此刻正是伤神的时候,小姑娘在回头瞥见了方行的身影以后,猝不及防地被方行给恫吓住了,慌忙之间,连诘问的声音都变得分外的凶巴巴的。
在这种恐惧的情况之下,仿佛只有这样拔高声音,才能够让小姑娘的模样看起来凶狠几分,不至于会被人看轻,贬低成了路边的一只小小的蝼蚁。
你别误会了,我就只是看到你露出了一幅很难过的样子,我就想着来给你送点纸巾,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方行最是擅长编织谎言,一看到了小姑娘的模样是如此的警惕与紧张,他只是面不改色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了一张纸巾,递到了小姑娘的面前去。
看着送到了自己面前来的纸巾,刚刚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泪水的小姑娘,又是一个抽噎,忍不住遮掩着自己的面庞,低声地啜泣了起来。
或许,在心中难过的时候,最是不该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安慰,一听到了他人的安慰声,心中的委屈就会像是得到了应允那样,哭得泣不成声。
感受到了小姑娘的委屈与悲哀,方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去,手脚僵硬地将小姑娘揽到了自己的怀抱当中,莫名笨拙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
这种模仿母亲安慰孩子的直男式安慰,或许无法真正起到了安慰小姑娘的作用,不过,方行也只是在尽自己的一点力罢了。
直到小姑娘哭够了,意识到了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当中啜泣得如此的狼狈,她这才尴尬不已地退了出来,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啊。
看到方行的衣衫被自己给哭湿了一片,小姑娘颇觉尴尬地朝着方行低下头来,怯生生地道了个歉。
她想到之前自己还在凶狠地诘问着方行,而现在,她就已经弄脏了别人的衣服,这种事情未免太过于离谱,只有小声地来向着方行道歉。
这没什么的,不必放在了心上的。
方行的情绪倒是颇为淡定,他又没有那么地在乎着自己的衣服,反正是最为便宜的款式,随意造作也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闻言,小姑娘怯生生地嗯了一声,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行,接着,她就仿佛是魔怔了那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方行。
见到
小姑娘的反应是如此的奇怪,方行并不愚蠢,他一下子就猜测了出来,这个小姑娘在遭遇到了红头乌龟控制着的时候,应该是还保留了一点自己的意识。
否则的话,这一个小姑娘也不会在看到了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流露出了如此奇怪,而又震撼的表情来。
这家面馆的老板死的很惨,他也很可怜,本来只是为了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才会想着来开店赚钱的,只可惜,他走错了路,听信了歪门邪道的诡异办法啊。
方行侧过头去,看向了近在眼前,显得一派冷清的面馆。
不!他没有做那种奇怪的事情!他就只是运气不好,遭遇到了诡物的袭击而已!
一听到了方行这么评价面馆老板,那一个小姑娘果真是如同方行猜测的那样,一下子就变得着急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就是面馆老板的女儿,否则,红头乌龟也就不会利用幻觉,牵引着方行贸然进入小姑娘的房间里头,妄想依靠小姑娘来恫吓住方行的心神。
他是有意要在小姑娘的面前这么提及起了面馆老板的,只有这么去评价面馆老板,他才会从小姑娘倔强的嘴巴当中,挖掘到了更多有关于面馆老板的消息。
方行的直觉在告诉他,面馆老板知道的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样匮乏。
要是能够再找到一次机会,回到了那一个小姑娘的家里头去,方行的直觉在告诉他,他也许可以从小姑娘的家里头找到了不少的东西。
你了解其中多少的事情?我可是听别人说了,面馆老板是自己听信谣言,养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最后遭遇到了反噬的啊。
方行倒是不着急于跟小姑娘多多辩论什么,而是佯装出了一幅纳闷的模样,有意来刺激眼前的小姑娘。
他没有!我爸爸没有那样做!他是好人!他为了我付出了很多!你不应该这样去蔑视他的!
小姑娘依旧是满心怨念,她的泪水又一次地涌落了下来,含着泪水的眼睛,此刻正是在怒视着眼前的方行。
那你又怎么会清楚你爸爸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呢?还是说,你其实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对吧?
方行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
他的眼神当中,裹挟着一丝令人畏惧的肃穆,这种近乎于审问犯罪之人的肃穆口吻,简直就是要来逼疯了小姑娘。
小姑娘只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会去驳斥方行,她却是在开口的时候,没有去考虑过,到底会是怎样的人,才会如此地关注她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恶劣的事情。
她的心里头,忽然就开始慌乱了。
直觉告诉小姑娘,眼前的方行定然是不好忽悠过去的,否则的话,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了这一个地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恐惧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深深地控制住了小姑娘,阻挠着小姑娘从方行的面前逃离开来,她连挪移一下自己的脚步都做不到。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诘问你的,我只是太想要来解决掉了这一个案子,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人在背地里陷害面馆老板的。
没有等到小姑娘先来开口回答方行,方行就先一步地叹息了一声,蹲低了自己的身子,去平视着小姑娘。
在施展强硬的诘问以后,再加以柔和的态度来缓和一下小姑娘的态度,这就相当于黑白脸来相互交换。
这种招数,对于一个年纪稚嫩的小姑娘来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刚才还在怨恨着方行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有几分原谅了方行,尤其是在小姑娘听到方行的那一番言语,她似乎是真的相信,方行正是调查这一件案子的相关人员。
你是在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吗?你愿意相信这件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我的父亲没有犯错吧?
一时之间,小姑娘看向了眼前的方行,眼神当中,都透露出了些许的尊敬与希翼。
在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我无法来证明你的父亲是无辜的啊。
方行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跟着我来吧,我有个东西想要让你看看,看过了那个东西以后,你或许就会明白了!
闻言,小姑娘自顾自地在原地当中犹豫了半晌,终于的,她鼓起了勇气,做出了这一个决定。
既然想要协助自己的父亲推翻了那一些糟糕的负面舆论,那么,小姑娘此刻唯一能够做到的,似乎也就只有信任眼前的方行。
小姑娘愿意去相信,曾经在自己的梦境当中出现过的方行,此刻还会协助着自己来破除了纠缠着父亲的负面舆论。
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可是,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直到了死去的时候,还要被那一些家伙们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她也是会想要挺直腰板来做人的。
听到了这一个小姑娘这么说起,方行的脑海之中就已经清楚,自己方才的那一番激将法已经成功了。
那就有劳你了。
只不过,心中再怎么高兴,方行还是需要来掩饰一下自己心里头的窃喜,表面上感谢地朝着小姑娘点了点头。
小姑娘就这么带着方行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过去,她的家,恰如方行那一天看到的情况一样。
这一个居民楼看起来颇为老旧,想必,面馆老板为了支撑那家面馆,为了赚取到了更多的钱财,不惜辛苦自己与女儿,搬到了这种老旧小区里头,只为了节省点钱财来赚钱养家。
家的房租少一点,那店面的房租就不会那么捉襟见肘。
尽管这一个房子的装潢颇为老旧,但是,这一个小小的家始终是被小姑娘和面馆老板给装设得非常的温馨,一眼看去,就会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和谐而又美好的小家。
方行又想起了自己那一天看到的小姑娘的卧室,她的卧室虽然窄小,可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装修以及装扮以后,整体看起来就会显得是非常的美妙。
跟随着小姑娘的脚步,方行走进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去,一走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来,所有独属于小姑娘的美好,就悉数地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大老爷们的气息,衣服混乱地丢在了地面上去,不少东西毫无章法地摆放着。
空气当中,香烟残存的气味与还未消散的汗臭味糅杂在了一块儿,完美地为方行展现了一个中年老男人的房间是什么模样的。
方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走进了这一个大老爷们的房间以后,整个人就跟陷入在了沉思当中那样,有话想说,却又是欲言又止。
他瞥了一眼小姑娘的身影,一眼看到了小姑娘脸上流露而出的悲伤之色以后,他就默默地将自己所有的嫌弃言语给咽了回去,一句嫌弃的言语都没有说出口来。
这里,毕竟还是别人的地盘,小姑娘的父亲的卧室,方行就算是再怎么嫌弃这一个大老爷们脏乱差的混乱房间,这里也还是小姑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找到慰藉的一方小天地。
方行收敛了自己的嫌弃,而小姑娘的眼泪也是在触景生情以后,又悄然地落了下来。
他也不好去评价人家什么,只是伸出手来,将之前没能送出去的纸巾又一次地递送了出去。
这一次,小姑娘终于是接下了方行的纸巾,狼狈地擦起了自己的泪水来。
这儿,爸爸之前就是从别人的手里头拿回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
小姑娘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趴到了地上去,伸手朝着面馆老板的床板底下摸索了一番,拉扯出来了一样沉重的东西。
那是一个实木打造而成的木匣子,小姑娘一个人伸手去拉扯着的时候,还有几分吃力。
见到小姑娘拉扯得这样的吃力,方行也就伸出手去帮个忙,手指刚刚触碰到了那一个木匣子的时候,他就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是被针刺了一下,瞬间就收敛回了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吗?
见到方行的反应是这样的奇怪,哪怕是那一个胆大的小姑娘,也是不由得纳闷了一下。
没什么,我应该是摸到了这一个木匣子的倒刺了,手指有点疼。
方行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打算要来告诉小姑娘这一个木匣子的情况。
毕竟,方行自己也不甚确定那到底是正常,还是恶劣,只有先当做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以免恫吓到了这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将木匣子给挪了出来,一路拖拽到了客厅之外去,她也是在回过头来,示意着方行尽快跟随着自己一块儿到客厅当中来。
小姑娘不希望继续待在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当中,应当也是在害怕着触景生情,一时之间心里难受,又会在方行的面前出声哭泣。
那样未免实在是太丢人,小姑娘不希望在方行的面前屡次这样暴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只有想办法避开了那一些会令自己伤心的事情。
方行最后扫视了一眼面馆老板的房间,到了最后,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跟随着小姑娘走到了外面的客厅当中来。
小姑娘将方行摁倒在了沙发之上,自己则是从厨房当中摸索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刀锋,小脚哒哒哒地匆匆跑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那着急的模样,直看得方行的心里头也有几分慌乱,不明白小姑娘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个木匣子不好开,之前爸爸为了打开这一个木匣子,就耗费了不小的力气,一个不小心,还被这个木匣子戳破了手,流了好多的血呢!
小姑娘一面回答着方行,一面将菜刀摆在了那一个木匣子面前,上下地比划着,好像是在琢磨着应该从什么角度来下手,劈开了这一个木匣子。
方行沉默了半晌,默默地抬起了自己方才感觉被针刺了一下的手指头,他定睛一看,果真是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头被戳破了,溢出来了一滴豆子大小的血珠。
这个木匣子,果真是有几分不对劲。
啊?你流血了?给,纸巾,这是消毒水,小心破伤风哦。
瞥见方行的手指渗出了一点鲜血来,小姑娘担忧地锁紧了眉头,从桌子上面抽出了消毒水与纸巾,推到了方行的手边去。
你别动那个东西了,小姑娘,让我来摆弄吧,那个东西多少有点奇怪的。
方行思考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来拦下了打算对木匣子下手的小姑娘。
这个木匣子的情况并不一般,其中定然是存在着一些诡异的情况,要是贸然地让这一个小姑娘来触碰这一个木匣子,他担心小姑娘也会受到了木匣子的影响。
只不过,之前小姑娘将木匣子从床底下面给拖拽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应该也是触碰到了那一个木匣子的,可是,看到那个小姑娘生龙活虎的模样,方行可不觉得她哪里看起来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吗?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这个木匣子啦,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木匣子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察觉到了方行正在打量着自己,小姑娘也是颇觉纳闷地看了一眼方行。
你有没有被这个木匣子给伤过
?
方行直白地问起了那一个小姑娘。
……没有啊,怎么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小姑娘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的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呆滞,看向方行的眼神,也陷入在了漠然的蔑视当中,那种眼神看起来丝毫不像是这一个小姑娘会流露出来的。
更像是别人在操控着这一个小姑娘的身躯。
这种想法刚刚浮现在了方行的心上,下一刻,小姑娘就忽然行动了起来,握紧了手里头的菜刀,迎面就要朝着方行的面门劈砍了过去。
小姑娘的这一次袭击来得实在是诡谲不已,突如其来的冲击,简直就是要来碾死了方行的一切行动。
然而,方行的道行还是要比这一个小姑娘要更胜一筹,只在小姑娘动手的一瞬之间,方行就已经从沙发之上跳了起来,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那一个小姑娘的刀锋。
你看出来了啊?
小姑娘眉开眼笑,冰冷的肃杀之意从其中泄露而出。
她说出这一番言语的时候,又是冲着方行的面门冲了过去,刀锋几乎是要没入过了方行的肩头之上去。
方行反身一退,避开了小姑娘的那一波冲击,一扭过头去,他就落到了沙发椅子的后面,然后,抓住这一个小姑娘惊愕的瞬间,他宛如猛虎下山那样飞扑而出,一把打开了小姑娘手里头的菜刀。
出乎方行的意料,小姑娘握紧菜刀的力气大得惊人,宛如一个成年男人在紧握着刀锋,令人完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还是已经做了十几年屠宰生意的老屠夫。
不过,到底还是方行棋高一着,奋力地将小姑娘手里头的菜刀给拍开来,菜刀径直地飞了出去,砸落到了墙壁之上,锋利的刀锋甚至是在坚硬的墙壁之上,都留下来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那墙壁之上残留下来的一道深刻的痕迹,直看得方行的心里头都略感恐慌。
但凡自己刚才手慢了一拍,他都会立刻就被这一个刀锋给劈到自己的身上来,绝对是连逃跑都避不开的。
方行马上就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他也着实是没有那些想法来关心那个被甩飞出去的菜刀,要是再不好好地控制住了怀抱里头的这一个小姑娘,他就要落得与那一个菜刀同样惨烈的下场。
小姑娘即使是被控制在了方行的怀抱当中,她也依然还是在发了疯一样地挣扎着,不见丝毫的恐惧与怯懦,挣扎起来的动静,凶猛得仿佛是抓住了一头发狂的牛那样可怕。
你放开我!
小姑娘被方行那样死死地扣住,她只觉得心中的怨恨难以消弭,气恼得想要将方行给推搡到了一边去。
方行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小姑娘给推开来呢,他直接就拼出了死劲,依靠自己的体重优势,直接地就来将小姑娘给压制在了地面之上去,以膝盖来扣住了小姑娘被反剪在了身后的双手。
小姑娘依旧是感觉非常的难受,她挣扎到了最后,竟然开始啜泣了起来,好似是在跟方行求饶。
方行不去理会小姑娘的那一番嚎哭,而是上下地检查起了小姑娘的身躯,直到掀开了小姑娘的衣衫,看清楚了铭刻在小姑娘身上的漆黑痕迹。
那是一滩肉瘤,而那漆黑的肉瘤此刻完全地与小姑娘融为一体,甚至是深深地嵌入到了小姑娘的脊椎当中去。
一看清楚了小姑娘身上的情况以后,方行顿时感觉自己的胃部在压抑不住地翻腾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会是发生了如此骇人的情况。
这一个小姑娘的运气不够好,她只差最后一点,就要彻底地沦落为诡物。
那一
些遍布在了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直看得方行的头脑一阵发麻。
方行不愿意再去多看,他只是从黑木手镯里头抽出来了一柄古朴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贴靠到了那一个小姑娘的后背之上去。
然后,开始像是剖开鱼鳞那样,小心翼翼的,而又精确地剔除掉黏连在了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
方行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将一个人的皮肉从黏连着的骨头上面剔除下来。
只在刀锋触及到了肉瘤的一瞬之间,小姑娘就跟被人硬生生刺了一刀那样,惊恐而又惨烈地嚎哭了起来。
方行生怕小姑娘这一阵嚎哭,会吸引来了其他邻居们的关注,只有先给小姑娘一个手刀,将那个倒霉蛋给劈晕厥过去。
小姑娘挨了方行这一个手刀,马上就倒在了地面之上,昏厥了过去。
没有了小姑娘的那一番尖叫,方行也就终于能够来处理掉那一些黏连在了皮肉之上的那一块漆黑的肉瘤。
那一滩漆黑的肉瘤俨然拥有了自我的生命与意识,一遭遇到了方行的这一番刀锋剔除,登时开始抽搐了起来,仿佛是想要来逃避方行的剔除。
方行看到那一些兀自抽搐着的肉瘤,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但是,为了这一个小姑娘的性命,他还是要硬着头皮去下刀。
当剔下了第一块肉瘤的时候,那一块肉瘤掉落在了地上,还在蠕动着,像是虫子那样妄想再来找到下一个寄生的肉体。
方行看了以后,只觉得更加的烦躁,只有从黑木手镯里将邢敏给招呼了出来。
邢敏已经清楚了这一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一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立刻就出手来灭掉了那一滩看着就恶心的肉瘤。
肉瘤被方行刚刚剔除了下来,就又遭遇到了邢敏的冲击,他们二人就这么配合着彼此,很快的,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终于是被剔除了个干净。
其间,小姑娘被刀锋剔肉的剧痛,逼得清醒过来了好几次,一清醒了过来,她又要面临着被疼昏过去,或者,被方行给打晕过去的命运,就这么周而复始,看得在一旁帮忙的邢敏都有几分不忍心。.
可是,尽管小姑娘黏连在了后背之上的肉瘤都被剔除了个干净,她的后背还是不可避免地丢掉了一大滩的好肉,方行甚至能够看到了小姑娘那白森森的骨头。
小姑娘遭遇到了这样可怕的情况,直接送去医院的话,肯定是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的,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将小姑娘带回到了九四七局当中去。
九四七局当中的能人颇多,他们应该会清楚如何来为小姑娘移植皮肤的。
离开了这一个房子之前,方行特意地又折返回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之中去。
从第一次踏入到了面馆老板房间当中来的时候,方行就已经感受到了面馆老板这一边的诡异情况。
说来奇怪,方行在这一个房间里头查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找到任何诡异的东西。
可是,只有置身于这一个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方行才会深刻地感受到了那一股难受的,湿冷的感觉。
方行默默地走到了房间连接着的一个小厕所当中去,一眼就瞥见了吊在了其间的白衣女人。
那一个白衣女人的面容,被她那披散下来的漫漫乌发给遮掩了过去。
一注意到了方行的视线,那一个白衣女人沉默着,晃荡起了自己的腿脚,费尽全力地挪移着自己的身躯,终于是得以来背对着方行的视线。
白衣女人在一开始看到方行的时候,的确是起了一丝想要拉方行来当替死鬼的想法,可是,在亲眼目睹了方行的那一番暴行以后,她只觉得,自己只是上吊而死,实在是太幸运了。
要是她生前运气不够好,遭遇到了方行这样恶劣的狠人,她定然是连死都不得安生啊!
怕不是比被束缚在了这一个地方,当地缚灵都要痛苦得多!
为了不招惹到了方行这一位大爷的不快,白衣女人只有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回避了这一位阎王爷都害怕的诡异人类,免得被这位大爷给记恨上了。
方行也是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一个小女人,只是感慨起了这一个面馆老板的命运多舛。
家里贫穷也就罢了,为了图省钱养家糊口,搬到了这么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里头住着,竟然还会遭遇到了这样诡异的东西。
光是看到了这一个诡异的东西,就会令人倍感恐怖,天天与这一些诡异的玩意待在了一块儿,面馆老板的运势怎么可能会好转得起来呢!
方行一面摇头感叹着,一面带上了小姑娘,朝着九四七局的方向赶去。
见到阔别一会儿的方行又折返了回来,九四七局的执行员们也是颇觉奇怪的,但是,在听说了小姑娘的情况以后,九四七局所有的人们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他们也是没有过多地询问什么事情,只是立刻地就将小姑娘给带走了。
方行忙碌了太久,浑身疲惫,他只一心想着回到家里头去好好地休息一番,他嘱咐了一声,等到小姑娘醒来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以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到了家里头去。
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头,方行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一个劲地将自己闷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邢敏有几分担心着方行的情况,也就回到了黑木手镯当中接着沉睡着,等待着方行的下一次唤醒。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方行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这才精神奕奕地朝着外头走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担心自己会错过了来自于九四七局的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