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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芳芳去了趟厕所，有女警在一侧陪同着。
从厕所里出来，刚一走到门口，听到锦柒的话，脸色微微一白。
她惊愕地抬眸看向那风姿绰约的少女，锦柒也正好朝她看过来，将她内心的慌乱无措看得清清楚楚。
少女那洞悉的眼神，嘴角似有若无的笑，看得她一颗心又冷又沉。
穆芳芳抓着手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骨节用力泛白，做得精美的指甲差点硬生生被掰断，一口冷气卡在喉咙出不来。
她…她怎么知道？
穆芳芳颤抖着身体几乎站不稳，她急忙往乔安文的方向看过去。
锦柒的话乔安文不爱听，这些年他在外面树立的形象就是成功的企业家和慈爱的父亲，上过好几次N城人物。
被自己的外甥女直接戳穿他对女儿的不喜，无异于是在当众打他的脸，脸色黑得发青，有些可怖。
“锦柒你说笑呢，只是乔家目前遇到困难，你也知道我这两天太忙了，顾不上去看她。”乔安文笑了笑，温柔和狠厉交织，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锦柒话里的暗示，他不是听不明白，只是乔安文这个人极为自负。
穆芳芳那个女人，当初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肯定不会背叛自己。
况且乔梦瑶那模样有一分像他，乔安文可以肯定，孩子是自己的。
穆芳芳性子胆小如鼠，可不敢背叛他，让他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这样啊。”锦柒点了点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这笑容看得乔安文有些疑惑。
而穆芳芳心却凉了半截。
不过看乔安文深信不疑的模样，她悬着的心慢慢落到实处，苍白的面容硬扯起一抹生硬的笑，走进去，“你们聊什么呢？”
穆芳芳眼睛一直盯着锦柒，防备着她。
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穆芳芳亲切地迎上去，笑着对锦柒道，“柒柒有心了，想着来看我们。”
乔安文奇怪地看了眼穆芳芳。
他这个妻子，一向不喜欢的就是锦柒，怎么这会儿这么亲密了。
穆芳芳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发虚。
心惊胆颤地撇过头，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懂事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家梦瑶，只知道惹祸。”
她盯着锦柒的神色惊疑不定。
少女笑容可掬，如一朵娇艳的芙蓉，眼里清澈如水，澄澈干净又明亮。
好似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她无心之语。
或许锦柒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穆芳芳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去看看表姐吧。”锦柒勾唇，避开穆芳芳想要挽她的手。
穆芳芳手落空，也不恼，难得温柔地对锦柒道，“也好，你去看看她。我们…我们昨天对她太过分了，没脸去看她。”
语气矫揉着虚情假意的愧疚。
乔安文站在一旁，警察已经松开他，他看着穆芳芳的眼神极为怪异。
好似在看什么陌生人一般。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穆芳芳吗？
被人下面子不恼不怒，反而好声好气地与之交谈，这可不是她平常的性子。
难道…
乔安文的心一沉。
他有些不敢想。
自己的眼前好似开始朦胧上一层郁郁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