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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变得很是喧闹,一帮打扮杀马特的小青年提着棍棒之类的东西冲入一个网吧,把所有正在上网的人都吓了一跳。
很快这些小混混似乎是意识到人太多有些影响他们办事情,用木棍敲打着前台的桌子嚷嚷,“爷爷们要办事情,全都给我滚出去,一会再进来!”
四人在屋里隔着一个门,听得倒也清楚,整个网吧大厅里乱做一团,本来还听到有吵嚷的声音,但是在两声玻璃瓶破碎伴着人惨叫的声音过后,却很快就变得安静下来。
站在窗边的王粒丁和林灵看着一帮人飞也似的从大门跑了出去,还明显有一个人捂着脑袋,跑的跌跌撞撞,脸都有点绿了。
“我靠,这帮家伙来真的啊。”王粒丁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忍不住把视线从窗外移到门口。
李乾并没有往后看,他用十分冷酷的语气说。“你要记得你的任务,是那些和你一样拥有极强力量的游魂,如果这些土鸡瓦狗都把你吓到了,那你还不如从窗户直接跳下去跪地求饶。”
王粒丁闻言有些不爽,偷偷对着李乾的背影蹬了两眼,老老实实的伏在窗台,寻找着游魂出现的踪迹。
汪凌没说话,但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的,心想你们确实都是上天入地的大佬,让我一个普通人顶在前边是不是有点tei缺德了。
双手紧紧的握着黑伞,随时准备将剑刃抽出,虽然知道冲进来的全都是一些没有能力的小混混,但是谁也说不准有没有游魂混在其中,自己两人又能否挡住这些地痞。
还在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停住了。
“应该就是这个了,孙龙那家伙说了,就是这个没挂牌子的。”一个听上去十分做作的,明显刻意压低自己声音的男人在门外大声说着。
“那还想什么,动手吧,兄弟们准备好砍人!”
咚!“哎呦!”
门被踹的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但是这些混混也当真是电影看多了,现实中的门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被踹开?
踹门的那个小子不知是不是闪了腿,疼的哎呦哎呦的叫。
“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天天还吹嘘说你力气多大,就这两下你还是回家吃乃去吧。”一帮人哈哈哈的耻笑着,很快又传来了几声巨大的撞击声,或踹、或锤、或撞。
这门其实并不是公司装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连实木都不是的房门,和其他包间门不同的是多了一道电子锁,而电子锁在汪凌登录24号机器的时候就已经解锁了。
汪凌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帮人如此不济,费了半天劲连个门都鼓捣不开。
李乾也有些无语,看这些人气势汹汹大有要杀人抄家的样子,实是有些搞笑。他手指勾了勾,那四把悬浮的飞刀猛然就插入了房顶之中,而后把手对准了面前的房门,“哥几个,没吃饭啊,门都打不开?要不要哥们帮帮忙啊。”
外边猛地一静,这些人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人在这儿这么大动静的砸门,里边的人还能这么淡定,甚至还有心情调笑,立马就火了。
“你们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和爷爷们开玩笑?”
“不想死就自己乖乖的跪着爬出来,把爷爷要的东西叼出来,放你们一命。”
“你们是不是觉得一个破门就能挡住你爸爸?爸爸这就进去教育教育你们。”
听到这里,汪凌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哥几个不错啊,爷俩齐出动,上阵父子兵?”
那最后自称爸爸的家伙估计是平时天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这人多势众一时喊失了口,被汪凌一说气急败坏,“你,你他妈的,别让爸爸,呸,别让爷爷抓住你,要不我搞死你!”
“聒噪。”
李乾平时外形颇为猥琐,此时的姿势更有点神棍的特色。只见他提着骑兵刃的手背在身后,刃身向上贴在后背上,刃尖从肩出露出少许。而另一只手平举在身前,五指分开虚握,像是已经把门给握在了手中。
嘴里轻轻念出了念驭的咒语,五指微微收紧,一阵噼啪声音响起,那是门框与门连接的转轴在不停的扭曲翘起,而后硬生生的断裂!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起初那个踹门的家伙阻止其他混混的叫骂,“里边的这些小王八蛋估计在搞什么小动作,”于是他伏在门上打算听得很真切一些,挤在门前的其余几人也都下意识的凑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乾的手势忽变,由虚握猛然张开,对着前方一掌拍出。看上去软绵绵的一掌,却产生了一种玄幻小说中经常写到的那种“冲天而降的掌法”的效果。
汪凌曾经和李乾沟通过,其实念驭这个魂谕使用的是念力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可以说完全是通过意识来控制的。就像琴坐在喷气机中闭上眼睛就能毁掉跟在后边的响尾蛇导弹,是不需要什么电影动漫中的手势来发功的。
但是念力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大脑一种意志的力量,可以说李乾的意志力越强,其念力也就越强。而使用念力来控制东西,在人类的存在历史中,可以说都是一种想象中的产物,包括李乾从小养成的世界观。
因此,他在刚开始练习使用念驭的时候,也就想到了一种心理暗示的方法。
当他需要抬起某些物体的时候,就会做出抬举的手势;击飞某些重物的时候,就是一些挥重拳的是手势,而像现在这样拍飞物体的时候,那自然就是一掌拍飞。
汪凌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昨天晚上他刚被门板拍过一次,可谓是记忆犹新。
而李乾这轻飘飘的随手一会,所挥出的力道可要比那游魂踹出的一脚重太多太多了。早就被从门框上扯下来的门板如被浩克重重的击打了一拳,瞬间拍在了贴在后边听的几人身上。
很多块骨头同时碎裂的声音是怎样的?汪凌这次算是知道了,那是一种初冬时节,踩到了未冻实的冰面上的声音,令人牙酸的开裂声噼噼啪啪的响成一片。
又像是麦秸秆被丢进了炤台内,燃烧时那种声音。
只是,这种声音是在极短的时间发出的,伴随着的是打夯机巨锤落地时沉闷的撞击声以及门板碎裂的声。
刚刚还无比结实,无论是踹锤还是撞都纹丝不动的门板,在拍击到几具身体后竟在这可怕的力量中被肢解成了碎片。
可能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或是痛苦已经极致到了没有力气。门后站着的足足四个人竟然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一直到现在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站在一旁幸运躲过一劫的小混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原本战意高昂的几个大哥就突然被门板拍在了墙上,几乎要嵌进去了。
站在后边的原本跃跃欲试,提着各种棍棒的家伙也都呆了,这画面的转场未免有些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别说他们,就连站在李乾身边的汪凌都震惊了,手里的剑伞险些握不住掉落在地上。
“李乾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开挂。”
李乾嗤笑了一声,踩着木屑走到了门口,此时那四个倒霉蛋的反射弧才算是接上,痛苦的呻吟着。
之前叫的最响的那个,这时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他下巴已经脱臼了,看着李乾狞笑着走到自己身边,吓得都要晕过去了,张开嘴想要发出一些声音来释放一些痛苦,结果二十多颗牙齿稀里哗啦的全都掉了出来。
“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内在扫黑除恶?”李乾小心的从四个已经扭作一团的肢体中寻找着空隙走过,嘴里如不经意般的说着,“你们难道不知道聚众闹事是要进局子的吗?”
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那些终日自诩过着刀口上舔血的人全部都紧张的一步步后退着。
在他们所谓混社会的这些年中,从来只有他们站在别人面前大放厥词,想打谁打谁,骂别人的时候对方大气都不敢喘,可是今天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老爷。
他们并不知道李乾是怎么把门板丢出来的,只当是这位爷天生神力一脚就把门板踹的都能嵌入到混凝土墙板之中,这要是一脚踢到了自己身上,那还不立刻肝肠寸断,驾鹤归西。
李乾走出了两步就停住了,玩味的看着面前打哆嗦的众人,“怎么,这就害怕了?你们就是这么混社会的?”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风衣下摆,蹲在了四人面前,这个时候那四人的表情扭曲的已经不似人形,想必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汪凌捂了捂眼睛,他除了在路上见到一个三轮钻到了矿卡车底时,从未见过人还能惨到这种地步。
“刚才喊得很痛快,恩?”李乾看着那个满嘴没牙的小混混,手指从其胳膊上划过,点在了那颇为粗糙的纹身之上,“你是头头?”
这人痛的都快失去意识了,但是面前蹲着一个恶魔搬得人物,恐惧让他愣是不敢晕过去。他下意识的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猛地又开始摇头,两颗残留的牙齿带着血花被他甩了出来。
“有没有杀过人?”李乾显然是故意吓唬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的飞刀,刀刃在混混的纹身处上下滑动着。
一股骚.味传来,在那冰冷又尖锐的触感之下,这混混终于绷不住了,直接尿了裤子。因为两个手臂的骨头已然断掉,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混杂着嘴角的鲜血,活脱脱一个被执行过十次死刑犯的模样。“吗…吗有。”没了牙齿说话漏风,剧痛又导致肺无法充分的泵出气体,这家伙说话口齿不清,就像刚学说话的鹦鹉。
“没有就好,那你罪不至死。”李乾分别又问了另外的三人,那三人模样也没好到那里去,其中有一个人已经晕过去了,但是立马就被李乾用飞刀的刀刃善意的“救醒”了。
其实这四个人都可谓是软骨头,平时坏事没少做,欺凌霸世,活脱脱让当地警局头疼了很久,一直也没有抓到过证据。虽说没有杀过人,但是砍人导致伤残的事情却是不少。
“以后你们再做坏事的时候,先过过脑子,现在的国家已经不是你们能够横行的时候了。而且你们要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人是你们得罪不起的。”李乾说完后站起身来,而后不着痕迹的在鼻子前扇了扇。
四个人同时大小便失禁,就连还站在门后的汪凌都被熏的快吐了,李乾苦于要装逼装到底,一直憋着气蹲着。
“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们出去?”李乾看着簇拥在走廊中的这群人,此时他们已经自觉的推出了好几米远,好多已经偷偷溜到了大厅中,正偷偷的往这边望着。
“不好,有警察来了,得赶紧走。”窗口的王粒丁忽然喊出声,这城市的警方反应不可谓不快,这才短短的几分钟,就从各个路口陆陆续续有警车拉着警笛赶了过来。
数量十分之多,没几分钟外边就已经警笛大作,估计是当地警方十分震怒。在这种全国范围内打黑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自己的辖区竟然出现了团体敢聚众冲击营业的网吧,显然是骨头想松动松动了。
警方并没有贸然突进,几辆黑色的suv停在了网吧这个街道两头的路口,将所有经过的车辆和行人都拦住,并且拉起了警戒线。
而两辆防爆特警车则直接开到了网吧楼下,十几名穿着防弹衣的特警全部都以车体为掩护,架起手中的79式冲锋枪对着网吧的门口以及每一扇窗户。
那些站在楼下望风没有跟上来的小混混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跑都忘了跑,直接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自觉地钻到了警车里去了。
“这下有点难办了。”李乾已经回到了房间中,门外那些小混混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在鲜血和警铃的双重刺激下,都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法再造成什么威胁了。
楼下一个警官模样的人,已经掏出了扩音器开始进行政治教育,不过好在这个房间的窗户是被公司度过膜的,外边看不进来。
李乾紧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奇怪,这些游魂怎么会这么大胆,十分不符合他们的形式规则。他们从来都不会在白天的闹市中有这么大的动作,到底是什么图谋呢,难道是有恃无恐?”
王粒丁急得不行,刚想大喊却又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被外边的警察发现把几个子弹送进来。“我说,你别在这儿装思想者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深沉个屁啊?这里这么多持枪特警,难道那些个游魂还敢出来?我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如今做的还是保护世界为民除害的工作,这要是进了号子可去哪儿哭去啊。”
李乾被他念叨的心烦,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妈的,别在这儿烦我,没看到劳资正在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