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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台湾台北一隅的咖啡馆内,闲闲没事做的八卦会组员正有气无力的啜着香浓 的咖啡。
“好无聊,真的无聊透了!”陈毅杰眨了眨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眼眸, 再似有若无的瞟向收帐柜台的会计小姐,之前那名像极了古代仕女的美眉不见了,换了 一个矮仔冬瓜,他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孤单。
“岂止无聊,我怎么老觉得我们之间充满了漫画书那只过场的黑乌鸦,直?的飞过 来又飞过去呢?”黝黑的萧冠伟吐了好长的一口气。
“咱们这八卦会的成员,饶子微忙着逗弄他儿子,和贺晓桐鹣鲽情深,这子柔呢, 和郑意伟则成天捧着他们那对宝贝龙凤胎儿女,两对成天都是爸爸、妈妈经的,我们什 么话也插不上。”金发蓝眼的威尔森也颇感孤单。
“奇怪,这八卦会只剩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在这儿东家长西家短,挺怪的,不是吗? ”萧冠伟拢起了浓眉。
“没错,之前至少还有罗怡灵和我们?伴,感觉热闹些,这四个人还可以为一桌嘛 !”陈毅杰抿了抿嘴唇。
“不知她跑哪儿去了?真不够朋友,就这样没了影。”萧冠伟说起来还有些不爽。
“其实她上个月就怪怪的,你们没发觉吗?行为神秘,她一卡车的男朋友到她家全 吃了闭门羹,更怪的是罗妈妈也突然从英国回来,暂停了学业,老在院子里拈花惹草的 ,有时还诡谲的笑着呢!”威尔森回想着上星期天拜访罗家的情形。
“还有一个人也很诡谲。”萧冠伟愈想愈不对劲“沉芝啊,上回子柔和意伟在发 展感情时,她都会定时的跟我要情报,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跟我联络了。”
“是吗?怡灵神秘兮兮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依此判断,她们两个不是?在 一块了?”陈毅杰抚着下巴道。
“可是沉芝在拍戏啊,怡灵怎么可能和她混在一起?”威尔森还是觉得不可能。
“要答案还不简单!”萧冠伟率先站起身,沉芝目前在三峡取景拍戏,找她准没错。
陈毅杰和威尔森都有默契的一起起身,而威尔森瞧了又被遗忘在桌上的帐 单一眼,认份的再次拿起前去付帐。
三个人一到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几处三合院实景,马上引来?人的侧目,因为一次要 见到三个不同典型的帅哥可不是常有的事,威尔森是个阿豆仔帅哥,陈毅杰是 长得像女人的漂亮帅哥,而一身古铜色的萧冠伟则是阳光型帅哥。
此时的太阳?烈,三个戴太阳眼镜的大男人处在这一群身着古装的演员中,显得有 些滑稽。
而在一旁执导演筒的沉芝不客气的给了他们一记白眼后,才示意演员们休息。
只是当三人瞟到她身旁那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瘦长身影时,三人错愕的互相交 换目光,异口同声的开口“我没看走眼吧?”
那个女人白了他们一眼,随即朝另一侧的三合院走去。
“喂喂喂你们说,她是不是前几年,我们将她的照片拿来当飞镖射的丑女黄蓉 芸?”萧冠伟凝视着她的背影道。
“没错,就是跌破咱们好几副眼镜的黄蓉芸,也害得咱们从此不得聊演艺八卦、干 脆不看演艺版的女人。”陈毅杰用力的点点头。
“她不是一直守在秦伦的身边吗?还是秦伦也在这儿?”威尔森看得一头雾水。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秦伦瞎了,我听说他和她一起到当时和怡灵一起 购买的岛屿养病去了,怎为她会出现在这儿?”萧冠伟讶异的说。
“真的?”另两个男人都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不是和怡灵说好,绝不聊演 艺界的事了?”
“我是没聊啊,是这会儿看到黄蓉芸才说的嘛。”他耸耸肩“我那几个马子说给 我听的,我可没有去瞄什么演艺版或听什么娱乐新闻哦。”
陈毅杰和威尔森点点头,毕竟当时秦伦伤怡灵太重,因此为了怕不小心说 出他的近?,他们便很有义气的起誓绝不再理那些演艺八卦!
“你们这三个长舌的男人来这儿干什么?”烈阳之下,沉芝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甚 至连一点汗水也没有,那股女?人的气势还真令他们有些无措。
“黄蓉芸怎么会在你这儿?说起来你也是怡灵的好朋友啊!”萧冠伟不平的道。
她不介意的耸耸肩“我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挂帅,友谊是一回事,赚钱是一回 事,只要她有利于我,我就将她放在身边。”
“那秦伦也在这儿了?”陈毅杰跟着问她。
“你说呢?我还没有想到以盲男?主角的剧本。”她挑挑柳眉。
三个男人知道那话是白问了,而且依据以往的经验,要逼问她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只是这样过来闹闹她,日子才不会无聊。
“你们可以走了吧?我得赶戏。”沉芝下起逐客令。
“你该不是又在算计谁了吧,才这样快就赶我们走?”萧冠伟还嘻皮笑脸的。
“是啊,八卦会拜你之赐,一下子少了子微、子柔和意伟,现在你是不是在打怡灵 的主意?”陈
nb224杰凝视着她那张利落清爽的丽质。
“怎么,八卦会又失守一名大将了?”她装傻的摇摇头“这下剩三个大男人还能 道八卦,你们还真行呢!”
闻言,陈毅杰和萧冠伟确定这一趟是白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怡灵在哪儿吗?”相较于两个摸摸鼻子转身就走的陈毅杰 和萧冠伟,威尔森仍憨直的问。
见状,沉芝忍俊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威尔森俊脸一红,?的回身追上朋友们。
秦伦?立在新月型岛屿的尾端岸头,他知道往右侧走便是那一处小巧钟乳石洞的入 口,可是他为犹豫不?的站在这儿接受狂浪溅起的海水洗礼。
气候变了,空气变得湿冷,浪涛声也变得?涌,至于气象报告说会起浓雾,对一个 瞎子而言,?没什么差别。
这几天他和罗妈妈处于冷战之中,虽然她重新挽起衣袖为他煮食三餐,但两人的对 话?一直无法热络,相处间总有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经常尾随着他,时而怨慰、时而生气、时而怜悯,而对于她 愈显轻盈的步伐,他的疑心更重,有几次错身而过,他甚至可以感到气流中的一股不寻 常,她几乎是惊慌的避开他,就怕两人有所接触。
这便是一个瞎子的悲哀吧,虽然他的身体、耳朵,在在的感受到她是一个问题人物 ,但少了一对眸子,如何“眼见?凭”?
“天,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了!”焦虑的女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秦伦润润干涩的唇瓣“有事吗,罗妈妈?”
罗怡灵瞥了乌云密的天空一眼“要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也许吧,”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她撇撇嘴,拉拉他的袖子往后面走了几步“你站在岸头很危险的,随着?风的接 近,海浪打得有一层楼高,海水暴涨,你全身都被浪打湿了,你应该感觉得到危险才是 啊!”他无语的跟着她走,一感触到不同的空气温度,他皱起眉头“你要带我进钟乳石 洞?”
“不然呢!现在那条回屋子的林间小道都被一旁小溪流的水淹没了,我看得见自然 能走过去,可是你呢?那条小路那么窄,水流这会儿又湍急”
“你是在怪我没有掂掂自己的斤两,反而在这种不稳定的天候里跑来这儿?”秦伦 神情冷峻的打断她的话。
“本来就是,这什么天气,你”“我请你来是打点家里不是来管人的!”他冷言冷语的再次打断她的话。
什么嘛!都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可是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东找西找呢!
看他离开洞口朝前方的森林走去时,罗怡灵着急的道:“要下大雨了,你听不懂吗 ?”
“这个岛上的一物一景我比你还熟悉,不用你告诉我该做什么!”
“你──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她气得牙痒痒的,但就是不敢走到 他前面以身子挡住他,否则他一碰到她,她怎么解释来到这个岛上不到一个星期她就“ 瘦身成功”了?
“罗娴,你不要太过分了!”对她一席犀利的话,秦伦咬牙怒吼。“罗娴?谁是罗娴!”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他倏地停下?步,回过身来,阴冷的开口“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楞了一下,暗?自己一声白痴后,仍凶巴巴的?自己辩护“我是被你气得晕了 头,气你这年轻人不愿意听老人言。”
“呵!”他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早作好?定,等这场?风一过,你 就离开这个岛。”
罗怡灵楞了楞“这──那谁来?你煮三餐?”
“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吗?”
“这是什么话?”她白他一眼,?老是沮丧的想到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深 吸了一口气“要我离开我就离开,可是这会儿你得听我的话,我可不希望你跌到溪里 去。”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婆!”
“这男人!”她压低声音嗤怒一声,随即一把拉住他的裤带,硬是要将他拉离森林 ,转向钟乳石洞。
“你在搞什么?”秦伦诅咒一声,双手要去拉掉她的手,但她为冷不防地放开,他 一个不小心,身子往后倒,一把跌坐在地上。
哪可能让你碰到我的手,这样修长粉嫩的手指肯定会让我泄底。罗怡灵退了三、四 步远,凝视着他俊脸上的怒焰。
他握紧了双拳,站起身来,用力的朝身旁挥舞拳头“该死的,你出声音啊!你在 哪里!”
雨“叮咚、叮咚”的下起来,顷刻间,轰隆隆的雨声倾盆而下,秦伦此刻的心不由 得惊慌起来,他跌了一跤,势必得先再摸索到钟乳石洞口后,才能再次确定回屋里的方 向。
他不想再找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了,可以猜测得到,她这会儿一定是站在离他不远 处窃笑他的狼狈,他不能让她看扁。
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再次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挥舞,如履薄冰的踏着小步 试探的往前走。
“真是只驴子!”罗怡灵嘀咕一声,捡起地上的一枝小树枝轻轻敲敲他的手,大声 的叫着“跟我来吧,这样大的雨,就算你的耳朵再灵也无法帮你找到路的!”
这句话是很伤人,但?是一件残酷的事实,秦伦苦涩一笑,手握住树枝,往前走, 一踏进钟乳石洞,便与外面的滂沱大雨隔绝了。
他放开了树枝,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摸索着壁面,坐了下来。
罗怡灵看着这天然的雕刻奇景,想起两人曾在这儿激情相拥,就算下雨,也浪漫的 共享蒙蒙的雨景,但这些都已好远好远了。
上百座的钟乳石雕,上下各成石乳状积岩,有的?色泛乳白、有的偏金色,外面的 大雨灌注了洞谷中的倾泻溪流,淅沥之声不绝于耳。她忍不住走了进去,一手摸着那像 极了千层派的石乳群,还有一个恍若天柱的圆锥钟乳,再往里走,一片片晶莹发亮的薄 纱石乳在洞顶上快速闪烁的雷电下绽出一道湛蓝色的光。
看到这儿,罗怡灵心中真的有景物依然、人事已非的感叹。
回过身,走到前面,她看着他臭着一张脸,仍维持原坐姿。
“我们谈和,好不好?你不闷,我可闷透了!”她在他对面坐下。
“何必呢?连牵我的手也怕弄脏了你的手,中间还要用树枝当引子。”他嗤之以鼻 的道。
“那──”她顿时语塞。
“没有话了吧?哼。”秦伦别开脸。
她扯扯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嗡帳─”她努力的搜寻适当的字眼“是你 最先挥舞着拳头嘛,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揍人?我总得保持安全距离啊。”
“是吗?”他站起身,径自朝洞内走去。
“你不相信啊?”罗怡灵跟着走在后面。
“是不信,因为你的表现让我无法相信,另外,我得声明一件事,我也许是个盲人 ,可是我还不至于因看不见而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我的情欲。”
“这话什么意思?”
“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每回我必须经过你身边时,你的身子便变得紧?不已,再来 则是惊慌的和我保持至少两步远的距离,你当我什么?一个会侵犯你这个老女人的恶狼 ?”他忿忿不平的道。
“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呢!”她瞪大了眼,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净想这些?
“我觉得很奇怪,我感觉得到你很怕我碰触到你,而我离你愈远,你偏偏又要接近 我,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他倏地停下?步,转身面对她。
挺犀利的,罗怡灵摇摇头,叹息一声“你别像个刺?,前几天,你的话确实让我 感到很不舒服,才闹了些脾气,但一看到你那双无法定焦的黑眸,我的心就软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冷凝的道。
“是是是,既然不需要,那就早点治好自己的眼睛啊!”她不悦的拉高嗓音。
“说得倒简单。”秦伦反讽一句,脸色铁青。
知道自己说错话,她垮下双肩“我们被外面雷霆万钧的大雨困在这儿,感觉上这 世界就好象剩咱们两人了,我们就先别斗嘴,等到你眼睛好了之后,要怎么斗我随时奉 陪,如何?”
“眼睛好了?”他牵?一笑“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医生团只是还找不出病因,?不代表你这辈子就看不见。”
“病因为!”秦伦突地皱起浓眉“什么病因?”
“你的眼睛啊,那不是车祸造成的,因此也不可能去动手术,你不是说黄蓉芸将这 一切都跟你说了?”她困惑的凝视着他。
“不!”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只说动手术的成功率仅有百份之五,根 本是微乎其微,也不值得一试。”
“胡扯!”罗怡灵连忙怒斥“那天我也在场,黄医生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这事, 相反的,他还要你放宽心,他们会努力找出病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回屋子后,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和黄医生对质啊!”明知他看 不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本来自己的病情就该直接和医生对谈,否则 一传再传,其间再加个揣测,话全失真了!”
这段话,秦伦?没有听进去,他思索着黄蓉芸骗他的动机为何。
“她啊,八成是看准了你会相信她,所以才有那个胆子撒谎。”她继续说道。
他拢起了眉头“骗了我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至少你瞎了,那些漂亮的美眉你再也看不见了,她的威胁总是少了许 多,她的外貌不出色是?所周知的,那也是她的自卑之处,偏偏你长得帅,两人在一起 ,难免被人指指点点的,但你若是个瞎子,那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这话是残酷了些,可是我还是得说,你是瞎子,就等于是个残废,她就算长得再 平庸,也算个正常人,配你就不会有所谓搭不搭的问题了。”
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脑海,可是他来不及抓住它,但他知道那非常的重要“是这 样吗?这是女人的观点?”
“嗯。”罗怡灵点点头,凝视着他毫无神采的黑眸“这事你们男人很难懂的,就 算你们两人在一起这样多年,可是你的绯闻也不曾断过,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威胁, 再者,周遭那些质疑的目光也令她为难受了,如果我是她,我真的希望你成了瞎子。” 她虽将心比心,可是她认为自己即使有那个心,也不可能动手毒害她心爱的男人,心爱 的男人?天啊,她被心底的这一段话震慑得差点忘了呼吸。
他冷鸷着神色“这不是太自私了?”
罗怡灵凝睇着他俊美的脸孔,努力的将刚刚的那份震撼扔到脑后才说:“爱情原本 就是自私的,想拥有一个人,心因此而变得丑陋?不难理解。”她喟叹一声,埋怨的瞥 他一眼“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若她真的这样想,你也要负大半责 任。”
“一开始我便言明她只能当我的床伴,至于我的心则给了另一个女人,她为不介意。”他的口气很平稳,其实内心已感受到某事而泛起波涛。
“不介意才有鬼呢,她嘴巴这样说,心里也这样想吗?”她白他一眼“性爱是一 体的,只有你们这种视觉动物的男人才能分得开。”
“视觉动物的男人?”
“是啊,眼睛看到比较清?的,那话儿便有感觉了。”她不肩的撇撇嘴。
秦伦苦涩一笑“很显然我不是属于那群男人之一。”
“那是现在,不过以前的你绝对是其中之一,要不然眼光也不会那么差,连美丑都 分不清楚。”她口
吻中的怨慰是愈来愈浓了。
“你指的是什么?”他的浓眉冷冷的一扬。
“你问三岁的小孩也分得清楚,罗怡灵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而黄蓉芸呢?没 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她,你?舍罗怡灵而要了她。”说到这点,她就觉得委屈。
“她是个不知足的女人。”秦伦冷冷的道“我的坦承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
“是啊,黄蓉芸知足得多了,干脆毒瞎你,让你成了残废,余生都在这个岛上度过。”她气不过的频吐怨气,有没有搞错啊,他到现在还数落她的不是!
他倒抽了一口?气,之前那一闪而过脑海,?来不及抓住的念头,在此刻,他抓到 了,在他出车祸前的一个月,他们到南非一个原始岛屿上拍戏的一幕鲜明地浮现。
当地会说英文的土人指着约三寸高的红色植物“这种植物误食了可是会成了盲人 ,有几名朋友在野炊时吃了便瞎了,有的在几个月后,突然就看得见东西,但有的?是 到死也没有再复明过,所以对这种植物,你们要特别当心”
当时黄蓉芸也在场,可是她有可能毒害他吗?不,不可能的,秦伦神情冷峻“没 有证据,你不该随意污蔑她。”
一想到这个?风过后,两人可能就此分道扬镳,有些话她是不吐不快了“是没什 么证据,可是医生团曾经讨论过你中毒而造成眼盲的可能性,而我想来想去,就她最有 嫌疑,虽然我不明白黄医生这趟来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沉芝啊。”罗怡灵坦白的道“她的本领一向高竿,很多人也都买她的帐,她如 果真的想知道什么,肯定有管道能得到消息。”
闻言,他陷入沉思,或许他该直接和黄医生再谈谈。
一股沉闷飘浮在空气中,她踱步走向洞口,注视着已有缓和?象的雨势。
秦伦跟着走出来,脸色?不好,他不愿去想黄蓉芸可能毒害自己的事,可是一想到 他的食膳都是她一手料理或外出购买,真的要让他吃下那些毒草也不是不可能。
“在想什么?”见他走了过来,一脸沉重样,她忍不住问道。
“有记忆才有能力去想吧?”
“这什么意思?”
“现在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的脑海?有着色彩,那全是因为记忆,就这个 钟乳石洞来说吧,因为我以前看过它,所以就算现在看不见了,我依然记得它的美丽, 讽刺的是──或许有些景致你将它视?
理所当然,而这时将它自记忆深处搜寻出来后,你?发现它美丽得胜过世上任何一 个景点。”这段有感而发的话,他说来幽幽漫漫的,有种很孤寂的感觉。
“那包括人吗?”她迟疑的问道。
秦伦僵硬一笑,不愿作答,因为此刻的他是茫然的,他信任黄蓉芸,但黄蓉芸?对 他说谎,而身旁这个罗妈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还犀利,言行举止更令他无法对她为生信 任之感,他曾是多部戏的男主角,和人对戏的互动,他再熟悉不过。
而他对她便有“对戏”的感觉,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装”但这些?装?不怎么 成功,可恨的是他看不见,只能像个傻子般任她这青涩的演员主导这出变调的戏,喟叹 一声,在这漆黑的幽暗世界中,他究竟该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