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擒故纵PK

冉冬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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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冷风给青羽查看伤口的时候,就看见了青羽手臂上一块块儿的青紫,他疑惑的看了眼倾晨,倾晨可不敢说是自己掐的,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坐在桌边打哈欠。

    青羽更加缄默,除了叶冷风问他感觉如何时,回答句好多了,就一直闭着眼躺在床上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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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决定离开起,倾晨就开始蓄发,左右住持师太管的不严,倾晨便准备了逃过尼姑庵里没多久即办一次的剃度礼。

    勾引叶冷风的事情进展似乎很好,让倾晨着急的是,叶冷风只字不提私奔的事情。倾晨暗暗着急,却又不敢开口催,怕刚构建好的和谐,又会被打碎。她总不能让他怀疑她是为了离开尼姑庵才对他那么好。

    倾晨躺在床上,夜半睡不着,便试探的唤:“永智”

    永智马上应:“姐姐也没睡着?”

    “恩”倾晨想了想,在脑子里顺了下措词,才开口:“现在一切进展都不错,他好像也挺开心的。每次我过去,两个人相处的就像老夫老妻,可是你知道,我们就是为了离开这里嘛,他偏偏什么便宜都占了,就是只字不提私奔。我又不能催,你说怎么是好?”

    永智半晌没发言,倾晨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永智才道:“姐姐,其实也不必太急。你急呢,人家就不急。你要是不急,而且逐渐疏远,人家没准儿反而急了。既然他又喜欢上了你,感受到了幸福,自然不会再让你跑掉了。什么东西失而复得后,可要比一开始就得到更珍贵的多了。”

    倾晨颦眉“你的意思是”倾晨在脑子想了想。这叫什么?吊着他、忽远忽近、欲擒故纵、欲迎还拒

    “姐姐,就是要让他患得患失。咱们对他太贴了,他又要觉得来之容易,反而不急着抓住你了。”永智继续说。

    倾晨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永智看不见她点头“永智,关键是怎么做。”

    那边永智却笑了出来“姐姐,你当初手腕可比我们姐妹都厉害,如今怎么犯起糊涂倒要我指点了?”

    倾晨无语,当初手腕比她们姐妹还厉害那是本尊的慧通,她这个冒牌货连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她现在和叶冷风装深情,还觉得自己恶心呢。就例如:每次朝他温柔淑女笑的时候,她都想扯开嘴做鬼脸;每次装羞涩的时候,其实都想逃跑;每次望到他眼底真挚的深爱,她都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告诉他清醒一点,一切都是骗局。

    早点勾引到手,早点结束这一切。

    欲擒故纵,倾晨咀嚼着这句话。二十年间她都是懒丫头,不急于思考的问题就根本不思考,这几日真是把她二十年没用的脑细胞全给摧残了。

    她真切的体会到一句话:男人征服天下,女人靠征服男人得到天下。

    叶冷风有能力离开这里,而她靠征服叶冷风来离开这里。

    翻来覆去想着该怎么办,倾晨总还是没个主意。想想,和叶冷风相处时,她次次都会心软,然后便忍不住对他好点。纵嘛,她恐怕有点纵不起来倾晨干脆两眼一瞪,两腿一蹬,得,她就不去他的小木屋了。不见面,也算‘故纵’吧。

    只是青羽还在忽儿发烧忽儿好中挣扎,叶冷风能记得给他换葯熬葯吗?他们两个一个是病号,一个是个胡来鬼,一天三顿饭肯定都没的好好吃。屋子里没个人不停喊冷,叶冷风能及时给炭炉添炭嘛倾晨突然坐了起来,吓出一身汗。冉倾晨,你今年高龄啊?才二十一耶,怎么真跟个娘似的。人家没了你还活不了了?她挥舞着手臂假装自殴,然后才再次倒下。

    真是怨念,二十岁正是最年少轻狂的时候,她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老成。都怪这具身体!她哀怨的狠拧自己面颊,然后赌气的翻了身便睡去。

    第二天永智问她怎么欲擒故纵,倾晨答:“放狗自己溜达去,它发现我不理它,自己会跑回来的。”

    倾晨想着自己怎么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算没谈过恋爱,电视里的手段总也看的多。决不能真就被叶冷风欺负了去,她白日里就佯作和姐妹们一起画画刺绣,实际上却是在回忆着二十几年的耳儒身教,想着哪些能用到叶冷风身上。晚上和永智在屋子里闲着,她脑子也不停歇。她照着镜子,老觉得自己脑袋也大了两圈。

    永智在夜里睡前清晨醒后呢喃的催问她,叶冷风怎么还不来。

    倾晨倒反而不急了,什么事情到最后总有个结果的,叶冷风的感情,定不是骗人。她就算没爱过,却绝不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

    时间分分秒秒飞梭而过,她逐渐又变得冷清了些,心里对叶冷风的惦念也淡去。心下暗道,她真是个白眼狼,人家对她再好,她再低眉顺眼的伺候,总不是爱,忘的却的确快。这样也好,只要她心里好受,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成了嘛,哪里还顾得上管他旁人的感情呢。

    倾晨决定不去理睬叶冷风后的第二天早上,就秒杀掉了和叶冷风几日里培养出的革命同志感情。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转眼就将永智的担忧神色抛开一边,揪着几个怕闲下来而到厨房做饭的姐妹,非要摆满汉全席拼厨艺。

    倾晨忙忙碌碌也自快活,和这些不了解慧通的尼姑们一起,她想笑就大笑,想闹就骑到人家身上也不怕被说泼妇。反正一屋子新尼都是破罐子破摔的主,一日日的过,越发没了样子。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自有是非,可是在一群前途无望的女人间,却生起了宽宏大肚的心思。混搅着,也出不了这几寸见方的笼子,还争什么呢。最多偶尔便争一争谁的刺绣好、谁的书画好罢了,真争的急了,最后总也落的两败俱伤,想着争了也没用,再好也是枯萎在这高墙里,最后都全是伤情凄苦。大家尝了那滋味,便都收了以往惯常的刺和争上游的好强心,日日胡混,至少也在白日里过的笑颜开。

    混的两日,倾晨时常翻出那‘主子’的信,还有锦盒里的金蜜蜂。摸着上面的金粉,倾晨有时候也会突然生出一种悲戚。没有人被关在笼子里还能甘心吧。这时候倾晨便扯着唇笑过,她还是那个快乐的冉倾晨。

    没再去竹林小木屋的第三天,方破晓,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激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倾晨和永智慌忙的穿了袄子奔出苦卧,到了院子里见已有好几个姐妹都跑了出来,她们脸上有的还带着惺忪之态,茫然的看向四周,寻找着那可怕的声源。

    突然“砰”的一声,一间苦卧的门被撞开,一个姐妹朝后直跌出了卧间,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内袄,她跌坐在地,仍不停的疯狂朝后挪动身体,口中尖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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