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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瞬间的凋谢,又是瞬间绽放的黑色的花朵,一层层在黑岩上纷飞。
在这幽暗暗的玲珑家族古代建筑遗址的地下,大人物琰,忽然离去,也许他也被这样的消息打乱了征战的心。
空荡荡的黑暗,这里是玲珑家族的古代建筑遗址的地下世界。为了寻找K星复兴的秘密,为了弄清多层的五维的秘密。
可是什么是多层的五维,多层的磁力线体,多层的天空和大地,多层的世界,多层的生命,多层的你呢?
我知道,世界是相连的,这已经毫无疑问了。
鱼鳞人说:“古代的冰人,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在这里做磁漫国的王的仆人了,你说你应该怎么办吧?”
大家坐在帐篷外,无奈地看着篝火热烈地燃烧。
收拾完茶碗,加了柴火,古代的冰人:“不做仆人,那我能做什么,背叛可耻,可是也没办法,我做了琰的内应,是因为我也想杀死他,但是我没有能力。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那名卧底,我也想活着啊,鱼鳞人,如果没资格做磁漫国的王人,那我就做你的朋友吧。”
他细心地把枯枝捡起来,又把粉饰家族落下的袍子给挂在帐篷外。
鱼鳞人嘲笑道:“还有脸面做我的朋友,我们鱼鳞人可没有你这样的朋友,笑死人了。卧底,奸细,要做朋友,那什么时候被出卖了都不知道。”
“鱼鳞人,其实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有一天,琰,还是会死的。我们的村长说,那就是命运,他还是会死,死在冰雪覆盖着的宫殿,因为喜悦。那才是真的结局。”古代的冰人说。
其他的家族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关于古代的这位冰人,要如何处置的问题,他就是叛徒是卧底,有些家族的人希望他死在这里。
“希望我立刻死掉是不对的,我要活着,让我活着才是正确的做法,我知道很多五维的这一层的秘密,所以琰的士兵当初召唤时,我没有逃跑就这样来了,一切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不神奇吗?”古代的冰人不急不慢地辩解着。
他的身体冒着淡淡的寒气,在这K星的冬季,玲珑璋的地下,因为背叛,我们感慨许多。
鱼鳞人说:“古代的冰人,的确不能立刻审判你,但是你的做法不妥,态度也不好,我想你应该道歉,至少要觉得愧疚,难道你还引以为荣,背叛是一顶王冠吗?我真怀疑你来自的那个古代的村落是一窝骗子。”
在我们都沉默的时候,有风,吹着帐篷,一盏盏钻石的小灯就摇晃起来。
古代的冰人说:“我不喜欢装腔作势,我的存在的意义,你们也知道我是不得已,我总不能死掉吧,因为大人物琰太可怕了,而且磁漫国的王是永生,不会轻易被谋杀,我想我能活下来,还是有意义的,所以就做了叛徒,我想看看那样做法之后的结果。一切和我想象的一样,没有伤亡,我没死,大家也没死。这样不好吗?为何总是纠缠着叛徒需要被处死呢。以后还会发现我的价值。”
其他家族的人对他的言辞,都皱起眉头,无论怎么样,的确没有牺牲,但也没办法杀死琰,因为在另一个世界,在玲珑家族的水晶肢体的新世界,有一个人琰关乎着族群的兴亡,而两个琰是彼此关联的,和其他的来自多层的五维的人是不一样的关系。这是叫人震惊的!
一名绿满家族的人说:“天呢,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放过他,他说的也对呀,我都迷惑了,你们说要不要放过他。”他手臂的绿色的汗毛在冷风里呼呼飘动着。
鱼鳞人问:“磁漫国的王,你说要不要,能给个建议吗?”
我说:“那就看大家的意见吧,古代的冰人来自古代,也许还有许多秘密。”
鱼鳞人说:“好,那就大家说说每个人的看法,我们最后决定是否饶过他。千万不能便宜了骗子呀,噢,天呢!仁慈是不是一种罪,我们没有永生,只有磁漫国的王有。”
粉饰家族的人说:“那就让他活着吧,死了我们也得不到什么,不过是一具尸体,活着让他继续干活,什么难做的事,都差遣给他,我想我就是这个主意,你们呢?”
两位面容相似的粉丝家族的人,彼此都点着头。
液态家族的爵刃家族的人,却说:“放过他,也是可以,但是他会不会又犯错误,喜欢做卧底的冰人都是出了名字的,现在看古代的冰人也不例外,这真是个喜爱做卧底的族群呀,我看还是算了,就让他活着吧,尽量都当心点,别被他算计了。”
玲珑家族的人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冰人要是可靠忠诚,那就不是冰人了,冰人冰磁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卧底、奸细是他们喜爱的工作,就擅长这个,是他们活下去的本领,我们到是要检查下自己的问题,注意言行,小心谨慎。”
最后的讨论结果就是我们放了这位来自古代的冰人,他也依然做着我的仆人,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般。
深寒的地下,这块玲珑家族的古代建筑的遗址,我们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秘密,但是,却知道了玲珑家族进化去的世界,那个水晶肢体的新世界,是个有着战争的世界,知道了原来大人物琰还有一个存在,知道了多层的五维的无数个你之间是彼此相连,但是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我们除了遇见那名手持金碗的叫墨的女子外,似乎没有所得,只是周遭的环境的植物花朵快速地更新着枝叶,令我们应接不暇,也许我们应该离开了,毕竟K星还等待着复兴。
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尘世,一味的寻找,也许只会让时间迷失。
当我们走出地下的大殿,走出黑暗之魂,我们在天空飞着,没有多少族群的人再愿意回首在那地下幽暗的所见了,有些事一旦被封存,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复活国的侍卫驮着不会飞翔的古代的冰人,也没有怨言,大家朝前飞着,一阵落寞,看着K星的冬季的颓废,看着那块被大人物琰掀翻到外星系的地表,露着可怕的筋骨,我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了。
在长钩子酒馆门前,我们落下。
鱼鳞人说:“磁漫国的王,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长钩子酒馆这间还开着,是没关门吧。”说完,他推开树洞的门走进去,室内很亮,所有的窗子都镶嵌了碎银,明晃晃的。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长钩子掌柜坐在里面,面色忧郁。
他起身说:“磁漫国的王,那么多个我,感到难过,他们都等待我新店开张,可是现在K星还没有复兴,去其他的星体开店,我不想去,总是认为K星是我的根,要是K星复兴了,我会去别的星辰开新酒馆,但是现在,我要等待,而我的那些我们,却满脑子不满,我该怎么办呢,唉!”
古代的冰人安静地找个位置坐下,低头整理着我们的行囊。
——
这间树洞酒馆,的确比较亮堂,因为过于明朗,就显得空荡荡的,一些面容相似的来自五维多层的那些长钩子们,都在不同的角落做着事,非常认真似乎不愿意被我们打扰。
一位年迈的长钩子,把我们掉下来的碎树叶捡起来;另一位年轻的长钩子姑娘则擦着原木桌子,希望做到一尘不染,她摆弄着花瓶的一支憔悴的干花。
这是战后,K星这一地带的冬季,小雪还在窗棂外飘洒着,寒气徐徐地就像冰人冰磁人的身体冒出的气息,一位粉饰家族的人找了火炉,两位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摇曳着柔软的液态的身体,帮着忙夹着干柴。
红色火焰,如软软的绸缎,燃亮着升起温度,鱼鳞人扔下鱼篓搓着手。
抖动着一条腿,五维的这一层的长钩子说:“看到了吧,他们,那些我们,来自五维的不同层的我们,就是这样赖在这里,只等着我来安排他们的生计。”
一些冰人自动去厨房,端来新的茶水和果品。
鱼鳞人说:“也不能埋怨,都是你呀,不同的你,在这里汇集,也不错呀,他们都很勤奋,那么小的一位长钩子小孩都会拖地板了,擦得真亮,连我们的鞋子都给打扫了,这样的仆人,还是侍者的,你能得到就不错了,多么的齐心。”
冰人冰磁人,摆好银质的刀叉和碗碟,然后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吃着其他的家族递过来的新鲜的磁力纤体,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美味。
我说:“也许,他们以你为荣,认为你是他们的希望,等到K星这一地域的春天来临时,也许就好多了,新的生命在土壤里滋生,K星将繁茂,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措施。”
窗台上积攒着一些珠玉和贝壳,在蓝色和紫色的碗里,闪着淡淡的光。
一位青壮的长钩子过来给这一层的长钩子披上绿色厚棉袍。
这一层的长钩子说:“嗯,也是的,我不应该埋怨,我家婆娘又不见了,花苞神,最近又不见了,我的衣服和起居打理,都是那些人在帮我。”
穿着各色服饰的来自不同层的长钩子们,在不同年纪的相似的脸庞上,都暴露出兴奋的神色,因为这一层的长钩子表达了对他们的感激。
绿色的窗帘,随风扬起,粉饰家族的人大口喝着茶,减少身体的寒意。
鱼鳞人说:“长钩子掌柜,复活国的王,在玲珑璋死了,因为欺骗。”
酒馆的座椅都是木头的,木图的纹理十分清晰,长在年轮边缘的一些树枝也带着干枯的浆果,仿佛是时空精致的一些枝条穿越星辰,来到我们的面前,告诉我们死亡后很难有新生。
长钩子掌柜震惊:“复活国的王,死了?那么复活国怎么办?”
炉火,飘着光热,绿满家族的人,解下斗篷,烤着火,行李堆放在地板上,有仆人把它们整齐地搁置到墙角,一排排的包裹,就像是士兵参战归来。
古代的冰人,轻轻过来给我添加了茶水说:“阿三死了,还有阿四,他常年囚禁的弟弟,可以出来做王了,权柄之争,需要耐心。他死了,死的不体面,而且给大家带来的结果也不好,还丢了自己的性命,是最失败的做法。”他摇着头,眼睛内是一份平淡。
淡绿的茶水,在银质的碗里,是一层阴郁,多层的五维多层的世界,还是充满未解的团团迷惑。
长钩子掌柜的手腕上的镯子磕着茶碗,他忧虑地说:“难道真的和我的这家店的仆人探听到的一样,因为背叛,引你们去那里为了绞杀K星现在还活着的居民?是一场阴谋。”
是的,他的脸充满猜忌,他的眼睛不时地眨着,酒馆掌柜长钩子,因为自己的烦心事,很是苦恼了吧,其他的那些自己,正细心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担心他发脾气把他们赶出酒馆,自谋生路。
我说:“而且,还见到了一个人。”
厨房飘来淡淡的香气,冰人冰磁人忙碌的身影时隐时现,爱做卧底的冰人,是那么隐忍地活着,只为活着吧,如今的境地,仅仅生存就让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生命的侧枝更加艰难了吧。
“谁?磁漫国的王,你见到了谁?大人物琰,他还活着,不是谣传?真的活着吗?琰,曾经可以挤压光阴的人,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是不是危险了?磁漫国的王。”长钩子看着我的蓝眸,眼神紧张。
什么是荣耀呢,当自己的生命在另一个世界出现另一个自己,彼此相连的命运,是浩瀚的星空里也可能割不断的藤条,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
“对,他还活着,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不能与他征战,因为他一旦受伤了在玲珑家族的新世界的那个他也会遭受不幸,这是最可怕的。”挂好鱼叉,鱼鳞人郁闷地解释道。
多层的五维的其他的长钩子们,都认真听着我们带来的消息,他们也时刻瞅着长钩子掌柜的那张脸。
“两个琰,真的是两个,不是只有一个?!啊,另一个他很纯善,关乎着另一个世界的兴亡?我本以为他的死就是古怪,没想到还有一个他。那就让他来,把这些我,都送走,我真是厌倦了每天被这些自己叨扰,让他们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吧,这一层有一个我就足够了。”长钩子叹口气。
玲珑家族的一位士兵也叹息着,望向窗外,倒挂在天上的那条紫色的河水,还翻着波光,粼粼的,等待小船的搁浅,飞鸟瞭望着尘世,接受着天地要倒转的命运。
我说:“这恐怕不行了,他已经丧失了某些力量,那把压缩光阴层的剑已经消失了,来的这些人,也回不去了,就是他以前留下的那些红袍子士兵,也在液态的爵刃城里当差了,也失去了那样的能力,他们已经归为平凡。”
那轮太阳,恹恹的停在高空里,云端之地的建筑,在云彩上,则被褐色肌肤鸭脚的零羽星人,占领着,也许他们,也在寻找时机,或是战斗或是有新的其他选择,这是个需要活着的世界,死亡,谁都不愿意,纵然是生命的侧枝,纵然是畜类的蜕变者。
许久,长沟掌柜说:“但是,大人物琰的存在依然是个危险,也许他也怀疑有另一个自己存在吧。真是诡异的世界。”
有两名侍者,把窗帘重新换上,深红的绒布,遮挡着没有了绿意的冬季。
冰人冰磁人和酒馆其他的仆人一起把桌子加宽,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冬季最丰盛的食物。
玉石在玲珑家族的袍子上,沾着尘土,一位仆人把他拿到树洞外,拍打着灰尘,惊动着远处的一些野鸟,它们仓皇地飞过天际。
“你们来了,就大家一起吃些好的吧,现在K星这么颓废,不需要什么生意,幸亏以前在酒窖里储藏的食物还都在,因为焦虑已经遗忘了,昨天一位热心的人,给找出来,呵呵,还是可以举行盛宴,就招待你们吧,去了玲珑璋能好好的平安回来,就很好了。”摘下金镯子,拿着勺子喝了一口浓汤,长钩子掌柜忧愁地说着。
粉饰家族和绿满家族的人,都快速地吃着,这是很难得的佳肴了,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急忙抢着吃一摞摞的菜饼。
在树洞的棚顶上,绿色、黄色的钻石镶嵌着生意惨淡的寂寞,有序地排列着,好像随时要坠落。
鱼鳞人吃着爱吃的贝壳类的海鲜,古代的冰人殷勤地给他换着空盘子,一堆贝壳堆成了小山,鱼鳞人大口嚼着干菜饼,对冰人的主动示好还算满意。
一位年轻俊美的女子长钩子过来点燃一枝绿色的烟草,恭敬地递给这一层的长钩子掌柜。其他的长钩子们都围坐在这一层的长钩子掌柜的边上,那些脸庞呈现出的神情,就如穿梭时光而来的一段段不同生命历练的剪影。
多层的五维,多层的你,多层的磁力线,多层的天空与大地,多层,重叠又是怎样的一种向上的力。
古代的冰人默默地念起:“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
长钩子掌柜问:“磁漫国的王,K星的复兴,需要玺萃和光斑赂那两个孩童吧,我家的婆娘,花苞婶,不知去向。”
鱼鳞人说:“长钩子掌柜,掌握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生命改造密码的孩童,当然需要参入到复兴的计划中来,你的婆娘,可是六维世界的使者,撒种之人,当然不会还要每天给你洗衣服做饭了,你是不是要换下思考的角度,她不是普通的人,来自六维的世界。”
其他的族群的人,也都点着头。花苞神,喜欢穿花布衣衫和花布鞋子的村妇,是来自六维世界的人,是神秘的撒种之人。
“砰”地一声,突然,汤碗掉在地上,两位粉饰家族的人打了起来。
一位皱着眉头大叫:“你说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要不是你刚才喝了我盛的汤,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他回道:“你不要管我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在该来的时候,就来了,我喝你的汤是看你太胖。”吵架的这位粉饰家族的人是位男子。
从饭桌上,绕过来一位粉饰家族的中年男子说:“他的样子的确陌生,我也不认识啊,我们一起去玲珑璋时,没见到这个人,我在飞行时,也清点了数目,没有变啊,如果你本来不在队伍里,那另一个人去哪里了?”
大家都纷纷惊讶,然后乱做一团,因为每个家族的人都在数点去玲珑璋时自己家族的人员数量,数量都对,但是人员却变得离奇难测。
瞪着鱼眼睛,鱼鳞人大叫道:“磁漫国的王,这些队伍里的人,有人被置换了,某些人不知去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