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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沈星挠了挠头，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有意思的是，在场聪明人不止沈星一个。
除了沈星，武和尚也识趣的选择了随波逐流。
随着众人走出墓道，一具具死亡至少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吴家盗墓队队员的尸体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具，两具，三具…二十具…
每一具尸体眉心上都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洞中大脑诡异消失，有的睁大眼睛死不瞑目，有的神情错愕表情震惊。
就像是在他们死之前，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且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
其中，道观大门前的正中央，吴家盗墓队队长吴不玄跪在地上头望着天，而他的脸上被盖了一卷写满古文的羊皮纸卷。
楚寒轻手将羊皮纸卷拿起，神情严肃：“鬼谷昂书？”
“以有之事后必再有，以行之事后必再行，天下熙熙沧海变换，大道之势日月永存。”
沈星大感疑惑：“楚哥儿还懂古文？”
楚寒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手上的鬼谷昂书。
只是开篇第一句，他就深刻的意识到，鬼谷昂书，丝毫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是至宝啊！”
看完第一篇，楚寒默不作声将鬼谷昂书收了起来。
笑着感叹道：“知道鬼谷尚书第一句话什么意思吗？”
“已经发生过的事，以后必定还会发生，已经做过的事，以后必定还会再做，这个世界纵使是有万千变化，可变化的核心不会变。”
“就像现在，纵使人类社会已经经过了数千年上万年的演变，从游牧到耕种，从封建王朝，到现在的更为复杂的选举，众议院等制度，一切都在变，人类社会人的本质却不会变。”
“人的本质不变，操控人心，揣摩人心，利用人心的手段就永远不会过时。”
“鬼谷昂书第一篇，仅仅第一句话，就像我们这些后来者表面了，这书几千年前有用，几千年后依然有用，鬼谷子的格局，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楚寒笑得灿烂，丝毫不在意吴家盗墓队的死状凄惨。
收好鬼谷昂书，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武和尚：“章大海呢，他人在哪儿？”
武和尚整个人僵硬住。
慌乱摆手：“他，他不是在冀北吗？”
“在冀北？”楚寒冷笑着，一脚踹翻吴不玄尸体，大步走到道观大门之前。
用力一脚踹开腐朽的大门。
道观内泥像环绕。
中间一张木桌上，章大海享受至极的喝着小酒，时不时夹起一块牛肉往嘴巴里送。
楚寒大笑着，转头目光看向武和尚：“小光头，这特么的在冀北？！”
“章大海要在冀北，那眼前这位，是不是就该是鬼变的了？！”
武和尚噤若寒蝉。
额头冷汗密布，他是真看不懂现场情况。
但他知道一点，一直是自己跟章大海单线联系，章大海此刻却出现在这里。
以楚寒的狠辣，自己铁定完了。
“你吓唬人小孩干嘛？”章大海手里抓着把花生米，一颗颗往嘴巴里送。
在凳子上转过身冲武和尚道：“让你装老实，你偏忍不住暴露你那股子聪明劲，你说说，就楚寒这王八蛋那城府，是你玩得过的吗？”
“今天我要不来，你被他玩死了都还得以为是自己的错，你仔细看看，以楚寒的脾气，他要是发现你背叛他，枪早就顶你脑门上了，可现在，你好大哥楚寒有拔枪的意思吗？”
武和尚大梦初醒，目光看向噙着笑意的楚寒，整个人轰然瘫倒在地。
浑身颤抖着，受到了脑子，心灵，以及身体的三重打击。
章大海淡然一笑：“这回你能活，得感谢你家楚哥宅心仁厚，下回注意点，不然命就没了。”
“楚大boss，上座否？”
楚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章大海面前端起酒杯慢饮。
局开之前，章大海淡淡道：“咱们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吴家就该跟我们在这鱼死网破了。”
楚寒点头：“够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你先，让我看看你现在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行啊。”
楚寒手撑着桌子冲沈星招手，沈星谄媚着小跑了过来。
楚寒笑着对沈星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官方要打击江湖势力，首当其冲是干盗墓这一行的，我盗墓行为求自保，必须跟稽查大队搭上线，我发现了奉北稽查大队中，能说上话，又年轻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你，然后找上你，来到了这里。”
沈星不敢迟疑，连忙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楚寒点头，笑着掐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巴里：“官方打击江湖势力不假，但首当其冲并不是打击干盗墓的，而是打击吴家这种跟冀中北商会有牵扯的。”
“嗯…这么说吧，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派人给你盗墓行施了压，让你误以为国家要优先打击盗墓贼，其实你动脑子想想就知道，贩毒斗殴的那么猖狂，盗墓的根本没什么优先级，国家凭什么把注意力放在盗墓行上面？”
“至于你为什么会在查信息的时候，发现稽查大队中我的存在，觉得我能说上话，又好说话，是因为我故意透露给你的，而且你身边人还被我用手段控制了，是把，沈凌？”
沈星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孙女沈凌，颤抖着道：“小，小凌，发生了什么？！”
沈凌泪流满面：“有，有人说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要灭了盗墓行，那个人找的我的时候身边有军队，还有一整个拆迁队，我如果不同意，他们会立马对盗墓行出手。”
“我，我不想失去爷爷你，只能按照他说的，把楚寒的信息放到爷爷面前，让爷爷你以为楚寒能救盗墓行，其实…其实这一切都是楚寒在背后算计，他才是真正的坏蛋，他就是个恶魔，哇！！”
沈凌再也崩不住，瘫倒在地，崩溃大哭。
沈星抽搐着，抬起手颤抖地指着楚寒：“你，你，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我…”
砰！
楚寒一脚将沈星踹翻。
脸上没有任何色彩，淡淡道：“盗墓行想活，就得听我楚寒的，从今往后我楚寒就是你们的天，我楚寒的事，就是你们的命。”
“你最好想清楚点再做选择，不要搞什么我用的挣扎，我捏死盗墓行，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