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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惹空骨生气,都要费好大的气力与他重归于好。他也是小肚鸡肠,为人清润高贵,却总是为小事过不去,我已经不能分明他这次又是为何生气,在卜完卦后跑到到桃花林找他。
我前世看过某本心理书籍,意思大抵是男女相处之时,正常的男生对女生是绝对不能柏拉图起来的,也就是说 一个男人绝对会对心爱的女子有非分之想,我早就被空骨吃干抹尽,谈不算柏拉图不柏拉图的,书上又说,风月之交可以产生一种名曰“催产素”的物质,可以让双方越来越爱对方,并且越来越想和对方深入,我倒是理解空骨外冷内热的巨大反差,并且也是真心爱他,想把自己的一切给他,但不知怎么和雪鸢才说了几句话他便看不下去,我实在无法评价了。
空骨长得好看这并不用细说,有钱有势也十分不错,还是一名活了千世的仙君,白云苍狗,万物瞬息变化怕也是看尽了沧海桑田,不应该和我生这闷气,何况他曾为凡人,修仙成神也得历练一番,清心寡欲心胸开阔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待人接物他也是极其周到,却对我总是这般刁难,我真是两头不是人,心累得流血。
雪鸢的卦辞过三日才能拿到。
我跑遍桃花林,想要找人,不巧碰到一颗石头,一下子屁股朝地,跌落在地,我摸着尾巴骨,痛得快要掉下眼泪,对撞我的人骂道,“没长眼睛吗?”
眼前的人也被我吼愣住了,“抱歉……”随后伸出双手把我拉了起来,我摸着屁股满肚子的气,眼前的公子轻声道,“还疼吗?”我抬头想看看来人的模样,头顶却一下子撞在他的下颌上,他后退了半步,捂着下颌轻声道,“好疼……”
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这不是以前道观那个无脑儿小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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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骨我没找到,奈何,回到翠竹阁处,雪鸢圣人不在,他那个小童卿儿倒是期期艾艾,极尽隐忍羞敛。
我疑惑上前,却被他迎面撞上,他袖中落了一黄皮书卷,我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子,这小童却早已慌乱跑开。
我拾起书卷,上面金线绣字清秀镌刻“云思录”,我翻了翻第一页,震惊无比。
“我坐在雾郡街头,伸开脚,笑着吐血。
沿路的人看着我不知所然,觉得我是疯子,又看着我身边那一摊血迹,怜悯地看着我。
这时我笑得更厉害了,恨不得双手捂成喇叭状,把我的笑声扩大到让每个人都听到。
人们慢慢地围过来,大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脚一蹬,撑着地利索站起来,对人群嘟嚷着,“看什么看!”这时有一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不少。
我看着眼前那双银丝尖脚吊凤白靴踏着优雅沉稳的步伐走到我面前时,心中的蔑视和愤怒窜到了嗓子眼,随即我摆出原来那张千年不变的死人样,从鼻子里打心底眼里不屑地哼了
声。
靴子的主人停顿片刻,不顾周围行人的唏嘘一片,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领子,膝盖直直刻进我的肚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压到墙上,如同往常一样居高临下的靠近我,只是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端着高高的面子不屑地睥睨着我,他危险地靠了进来,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我的耳侧,缓慢高傲地以那一贯清冷好听的声音不缓不慢地威胁道,“跟我回去!”
“太子殿下在乎我这种贱民干嘛!”我不怕死地瞪着他,然后看着他那张精致无比的脸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胸口的疼痛依旧,喉咙里的鲜血也十分配合地成为我嘲讽笑声的润滑剂。
我伸伸大拇指,摇摇头,微笑道,“宫闱那么大,接草民回家我是挺乐意,但草民是个草包 ,什么都不会做,混着日子吃软饭白拿您手上的俸禄也是极好的!”说完, 一脸把味地看着他。
和预料的一样,他抬起我的下颌,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气,“如果你不想你的爷爷死的话就别再这丢我的脸!”我这次没有退缩,冷冷地说,“草民这生烂命一条,家里老大爷绝对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子殿下如果有这闲情雅致,现在不如送个顺水人情,一刀咔嚓了我,先送我到极乐世界后再把老爷儿送来陪我喝花酒怎样?”说完这句话后,我又再次摆上那挑衅的笑,端看着那张晶莹剔透的脸,顺道乐呵呵地伸出手指做出剪刀的手势,在自己的颈上一划,颇具戏剧化地翻翻鬼脸吐出舌头,还不忘绘声绘色地加上人头落地“噗通”声。
全场的人被我滑稽的表演逗笑了,这时,月汐颜压低了声音,把在场的人一下子打入冰窖,“再笑的人全部拖出去斩了!”人群开始恐慌起来,那些刚刚看热闹的百姓应声抱头鼠窜,士兵还没有出动,围场的人从覆压一片的黑密散作各自高飞的鸟雀。
我佯装惋惜地咋咋舌,“实在可惜,鸟儿都飞了,看来草民表演的技艺还是比不上殿下的威望啊!”
还没说完,月汐颜轻轻地笑了,他笑得很妖娆,却让我心惊胆战。一般来说,太子轻笑分两种情况,第一,暴风雨来临之前灿烂满地的阳光;第二,雪崩之前山坡上细碎柔滑的和风调。我头皮一麻,仍然硬着头皮欣赏着他的笑容。
待到他笑完之后,我的膝盖猛然一阵剧痛,如针刺一般的苦楚钻进膝盖的空隙,还没来得及想别的事,我就晕了过去。
太子到来的时候,我正哼着小调自己的行宫里掐蚊子。
每掐死一只蚊子时,我的内心便无比欢喜看着那一只只肥胖得蚊子在顷刻间被我拍成肉酱,然后一滩乌黑的血点开满手掌上的皮肤,我就咬着牙解恨地像这该死的小畜生实在恶有恶报,顺便把月汐颜那张妖孽众生的脸当做这可恶的小生物然后狠狠地一拍, 实在解恨!不过想倒是想想,当真对着那张瓜子小脸和雪白剔透的肌肤拍下去,还真有点于心不忍,丑陋的飞蚊拍死千只万只都行,那雾郡第一美人落黛还有美上几分的脸蛋如果被拍了一耳光,五条红色的血印浮上脸面,还真让人怜惜几分,想到这里我闷头笑了笑。
一个声音却在头上响起,“在想什么呢?”
我一怔,抬头望了望那人,不知何时,月汐颜空透的眼眸满是讥讽,一脸玩昧地看着我。
我也不慌,指了指那扇大开的朱红桃心门,“放着雨公子不管,太子殿下找云某恐怕是有急事啊!”
他没应我的话,坐在我身旁柔软的云丝缎上,轻声道,“是我太过冲动,把云公子的胸骨打烂了,上次没有掌握轻重,又命人杖伤了你的膝盖骨,实在对待不住啊!”
我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膝盖,打趣道,“怎么没打断呢,打断了骨头我就跑不出这寝宫了啊!”
对方很解风情,慢慢地压了身子,我警觉地后退,他却不慌不忙地掠我几根滑落的发丝,捏在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中,很遗憾地叹道,“是呀,我挺想打断云公子的腿的,要不这样吧!”他越发靠前来,把我圈在小小的墙角,我头一次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慌忙地缩紧身子,他乌黑的发丝如同上好的黑色绸缎,自然地滑落在我的肩上,密密不漏地晕出淡淡的香味,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却执着地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
“下次我把云公子的膝盖骨剔出来做骨笛,云公子帮我奏一曲阳春调好不好?”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再好不过!”
他也不恼,有些怜惜道,“作为我的倌子,以骨作笛相许于我也是尽忠了!”
今天的太子格外的心胸宽广,竟然没有被我激怒,我干脆沉默不语,装哑。
太子笑了,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了身。
我对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也见怪不怪,话说玩笑归玩笑,但玩笑开久了就不是玩笑了,我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膝盖,佯装毫不在意地起身穿衣,还未挪到床脚,便被疼出了豆大的泪花,我硬生生地它吞到眼眶里,怕被太子发现这狼狈的模样,还好月汐颜是背对着我的。
我咬着牙,不就这么不大点事吗,大爷今天还要去喝花酒呢!
衣服细细碎碎地擦在床褥上,我像是扛了千斤顶一样翻了床,这时竟然觉得莫名奇妙的尴尬。
月汐颜就背着我站了一注香的时间。
他穿着素白的纱衣,绫角边尾浮动,绣着凤凰的金线微微泛光,通过透明着着白色中衣的纱袖缝,我看到他苍白而又纤长的手指,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位太子殿下都是品级极高的美人,我也公私分明,收回自己和他的私人恩怨,觉得尴尬什么的先放一边去,抱着欣赏的态度望着这位烟沙国第一美人的背影,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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