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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雪微微蹙眉, 神色十分疑惑:“二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恕小弟驽钝,听不明白。”
“四弟当真听不明白?”季如瀚似笑非笑道。
季如雪茫然地摇了摇头。
季如瀚踏前一步,嘴唇贴近了季如雪耳边, 声音轻得只有季如雪一个人能听见:“六年前的春天, 除了冷宫那场大火, 以及张有德落井之外,紫禁城里还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 想必四弟心里有数。”
季如雪面不改色,挑眉道:“二皇兄究竟想说什么?”
季如瀚微微一笑, “刷”一声收了扇子:“四弟放心,愚兄虽然已经大致明白了,但我绝不会到处乱说的。如果四弟信得过我,那么这个月二十五晚上,咱们长春酒楼翠云居见。”
他说完之后, 便斯斯文文地拱了拱手, 施施然离去了。
林若轩看着这位魏王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殿下, 季如瀚什么意思?他方才跟你说了些什么?”
季如雪阴沉地望着季如瀚离去的方向, 冷冷一笑:“我这位二皇兄大概想说, 那个老太监张有德是我推下井的, 然后我还弄了一场火灾,想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
“哦,这样啊。”林若轩点了点头,对季如瀚的想法很是不以为然。
张有德此人非常爱钱, 而且品行败坏,曾经助纣为虐,折磨年幼的季如雪, 但自己穿过来之后,季如雪却十分宽宏大量,丝毫没有为难张有德,又怎么会杀了他?
再说了,在封建社会,张有德这种奴才死就死了,季如雪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又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设计一场火灾,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就为了杀一个奴才?
林若轩这么想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季如瀚莫不是吃错了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季如雪叹了口气:“先生应该也知道,如今为了争夺储位,魏王党和赵王党斗得死去活来,本来季如海有李文博这个外公帮忙,已经狠狠压了季如瀚一头,但去年季如瀚和宋谦联手之后,便得了江南士族的支持,双方如今斗得有来有往,不分胜负。”
林若轩听到这里,便已经明白了:“季如瀚如此威逼利诱,其实是想拉你入伙,一起对付季如海?他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如果真的拉拢了你,他的胜算就又多了一两分。”
“正是如此。”季如雪点头道。
林若轩沉吟道:“他方才约殿下去长春楼喝酒,殿下去吗?”
季如雪淡淡道:“自然不去。季如瀚那些威胁都是无稽之谈,没有任何凭证,我如今又有军功在身,他根本动不了我。我这两位皇兄如今斗得死去活来,我可不想胡乱插手。”
林若轩点头道:“嗯,如今这个情况,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
一转眼便过去了十余天,天气渐渐转暖,终于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
成武帝将一位过世老王爷的闲置府邸,赐给了季如雪做燕王府,那处府邸只有四进,虽然不算太大,但环境十分清幽,修葺一番之后也颇为精致,林若轩和季如雪选了个搬迁的黄道吉日,两人一起搬了进去。
搬入燕王府之后,季如雪倒是挺闲,林若轩却忙了起来。
这一天,林若轩趴在矮塌上,仔细翻看着燕王府的账本,看着看着就头晕眼花,只觉得那堆繁体数字“壹、贰、叁、肆、伍”,仿佛一群扭腰摆胯的小人儿,在自己眼前欢快地扭着秧歌。
“草,欺负我数学不好是不是?”林若轩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没精打采地把账本往旁边一扔,琢磨起自己的正事来。
这都二月底了,圣旨早就到了东南那边,可萧图南迟迟没有起身回京,听说是新伤牵动旧疾,整个人都卧床不起了,也不知道要紧不要紧。
说起来,反正自己也要去那边取第三种药材“鲛人泪”,要不索性自己亲自跑一趟,见一见萧图南,顺便给他看看病,再打听打听“鲛人泪”的消息?
拿到鲛人泪之后,再从萧图南那儿借一匹好马,直接奔赴西域,去那个什么封剑谷里找“并蒂莲”,只要找到并蒂莲,自己的系统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可以获得“重生大礼包”。
重生啊……
想到这里,林若轩忽然有种十分迷惘的感觉。
自己的两件任务,第一件,教化变态大反派季如雪,让他不要剥萧图南脸皮;第二件,拿到四种药材炼成“回春丸”,给萧图南治疗旧伤,这两件任务都不算简单,但自己也努力去做了。
到了如今,第一件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季如雪现在长势良好,完全就是一个三观端正的大好青年,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剥脸皮的变态事情;第二件任务也完成了一半,就差鲛人泪和并蒂莲了。
所以,相当于整个任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五,自己很快就可以重生了,重新回到现代幸福生活,电影游戏、炸鸡可乐都在向自己招手。
可是……
林若轩烦躁地翻了个身,望着窗外幽然飘落的几片梨花花瓣,心中竟然有些茫然,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好像并不期盼重生?
难道是因为季如雪的缘故?毕竟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把自家瘦巴巴的小猪养得这么大,多少有些舍不得……唉。
更让人头疼的是,季如雪偶然发现了林瓦儿写给萧图南的情书,再加上山洞里面自己“舍身解药”的事情,这小子似乎认定了自己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说也说不通,搞得十分尴尬。
这样下去总不是法子,万一季如雪越陷越深,自己却重生离开了,那可怎么办?
或许趁早抽身,才是最好的,可是如今朝廷波橘云诡,不说其他的,就说前几天季如瀚那些古里古怪的话,自己就觉得十分蹊跷,心里总是有些打鼓。
关于大渊朝权力斗争的结果,原著里面一笔带过,只说季如雪逼宫造反,亲手杀兄弑父,可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剧情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万一自己走了,季如雪这边出事了怎么办?
林若轩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矮塌微微一动,有人在他身后坐了下来,温热的薄唇轻轻蹭着他的后颈:“先生做什么呢?”
他不等林若轩回答,便拿起了被林若轩扔在一旁的账本:“先生在给我管账?”
林若轩回过神来,忍不住叹了口气:“王府的账不好管啊。殿下,你以后的人情往来,还是节约些的好,咱们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得省着点花,懂吗?”
季如雪没吭声,挨着林若轩侧颈的脸颊渐渐有些发烫,似乎忽然害羞起来。
林若轩搞不懂他心里的小九九,便问道:“怎么了?”
季如雪从身后搂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先生帮我管账,又这样训我,就好像我的……妻子。”
“……”林若轩一口气差点噎着,“殿下,别胡说八道。”
季如雪闷闷道:“我偏要说。先生心悦我,又和我做过那种夫妻之事,心甘情愿地用身子那样疼我……先生就是我的妻子。”
林若轩尴尬得头皮阵阵发麻,一时间心累得连辩解都不想辩解了。
他不吭声,季如雪也不在乎,搂着他又说了一会儿稀里糊涂的情话,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薄薄的嘴唇一边蹭着林若轩的后颈,一边不动声色地拉开了林若轩腰间的系带,哑声道:“先生,我弄来了千金轩最好的脂膏,这次绝不会弄疼先生了。”
这段日子以来,林若轩已经被他缠得没脾气了,偶尔的亲亲摸摸也懒得管他,可今天季如雪明显不只想亲亲摸摸,林若轩只得强硬地把他的手扯开:“殿下,我都说过几次了?我们不能这样。”
季如雪抬眸瞪着他,眼神委屈极了:“先生,都回京那么久了,你一直不肯让我碰你……先生,你今天就疼阿雪一次吧,阿雪什么都听先生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林若轩被他撒娇撒得毛骨悚然:“行了,别胡闹了!”
季如雪见撒娇不管用,立刻换了语气,柔声哄道:“先生难道不想要吗?山洞那次,虽然我稍微粗暴了些,但先生明明也觉得舒服的,不然不会叫得那么厉害,后来我给先生上药,先生也那样了……这次我们从正面来,先生可以一直看着我的脸,我也会尽量轻些慢些,让先生舒服……”
林若轩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季如雪第一次十分粗暴急躁,搞得自己有了心理阴影,而且跪趴着被男人从后面侵犯……实在太羞耻了,自己心里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只有看着那对漆黑澄澈的眼珠,看着那张微微泛粉的雪白面孔,感觉才会稍微好一些,才能勉强接受。
当时自己哪里能想到,正因为如此,季如雪越发认定了自己深爱着他,甚至连欢爱的时候,都一定要看着他的脸。
林若轩胡思乱想着,季如雪的动作却没有停,当林若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大片肩背都完全露了出来,而季如雪正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一边把手往他的贴身内衫里探去。
林若轩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道:“殿下,别这样,我要生气了!”
“真的不行?”季如雪的脸登时垮了下来,显然极其失望,沉默一会儿之后,又试探着抓住林若轩的手,想往下按去。
林若轩简直快被他的执着气笑了,毫不客气把手抽了回来:“这也不行!”
“先生!”季如雪气得嘴都瘪起来了。
林若轩狠狠瞪着他,毫不相让。
季如雪恨恨地气恼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敢逼他,只好委委屈屈地从榻边捡起一件小衣,一边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脖颈,一边捏着小衣往下探去。
“先生……”过了许久许久,季如雪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忽然一口狠狠咬住林若轩的脖颈,哑声呢喃道,“先生,先生,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林若轩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索性开始默默背诵金刚经。
过了好一会儿,季如雪才慢慢平息下来,脸红红地看着林若轩:“先生,这件小衣能不能给我?”
林若轩瞪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之前丢了两件小衣,是不是你……”
“不是我……”季如雪睁大了眼睛,刚刚想要抵赖,但在林若轩严厉的目光之下,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眼见抵赖不行,便厚颜无耻道:“先生一直不肯疼我,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
林若轩被他的脸皮厚度震惊了一会儿,哑口无言的同时,心里居然有些茫然,季如雪似乎真的很迷恋自己,可是,可是……以后自己走了,这小子怎么办?
不过,季如雪还这么年轻,或许只是看了那些所谓的“情书”,又因为淫药的缘故两人有过欢爱,所以才产生了这种不成熟的迷恋,才想要对自己“负责”。
林若轩这么想着,便道:“殿下,你如今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我是个男人,又比你大了好几岁,你不必因为那些信,还有那晚的事情……而一时冲动,觉得要对我’负责’。”
季如雪盯着他,明显愣住了:“先生说我是……一时冲动?”
林若轩看着他的神色,没忍心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