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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争执不休时,有一名弟子小跑了出来,在那人的耳朵边上小声说:“师兄,先生说让他们进去。”
“让他们进去?”那弟子猛然撇过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弟,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师弟尴尬的点了点头,旁边的朱玉和齐鸿筠听到先生愿意见人了自然是高兴的。
尤其是朱玉,放下便不客气的对着那弟子道:“先生既然已经愿意见我们了,你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那弟子闻言,脸色啥时变得阴沉,一双眼睛怒瞪朱玉。但先生已经发话了,他也没有再拦着齐鸿筠的道理,便只得悻悻的让开。
这弟子一让开,朱玉和齐鸿筠就赶紧进了尚学堂,前去找先生赔礼道歉。
门口的那名弟子看着朱玉和齐鸿筠离开,心中颇有不甘,气得对旁边的师弟吼道:“先生不是说了不再允许齐鸿筠再进尚学堂了吗,怎么现在又同意见他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师兄!”师弟瞅见师兄脸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师兄会因此记恨上自己。
那弟子冷哼了一声,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只得拂袖离开了。只愿自己的先生不要改变了主意,让齐鸿筠重新回了学堂就好了。
只要齐鸿筠不再回尚学堂,那么先生的眼里自然会看到自己的。
二人来到尚学堂内,瞧见了先生,二人便叫了一声先生。
先生本是背过身站着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才缓缓的转过身。先生一手藏于身后,看了一眼朱玉和齐鸿筠道:“你们来干什么?”
朱玉给齐鸿筠低了个颜色,示意齐鸿筠开口说话。齐鸿筠心领神会,便立即开口。
“先生,在街头打架这件事……”
“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尚学堂乃是识文断字的地方,而并非是培养街头打架的流氓!” 先生伸出手示意齐鸿筠不必讲。
齐鸿筠听见先生这么说,我觉得是先生侮辱了自己,便立即解释道:“先生,我是读书人,并非是什么街头流氓啊!”
先生却道:“你既然知道你是读书人,那你为何又要动手打人?你既然是读书的,为何不能和他人好好说说道理,非得用这种蛮横的方式解决!”
先生的道理是一通一通的,身为弟子的齐鸿筠哪里说得过先生,一时之间被先生的一番话塞的是哑口无言。
朱玉暗道这先生真厉害,见齐鸿筠不作声,也知齐鸿筠恐怕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朱玉只得开口道:“先生,我是齐鸿筠的嫂子,齐鸿筠街头打架一事完全是因我而起,还望先生听我解释解释。”
“嗯,我记得你,当初来尚学堂替齐鸿筠报名的就是你。你说齐鸿筠街头打架一事是因你而起?”先生对待朱玉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不错,的确是因为我。”朱玉点了点头。
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又道:“那你便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朱玉想了半响,才开口说:“不知先生这几日是否听到了关于我的流言,近来这两日整个镇子一夜之间便都开始传我的闲言碎语。那些闲言碎语异常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诸如我是克夫之妇,和小叔关系不清不楚之类的。”
“我与丈夫成亲当日,丈夫便死了,他们便说我克夫。我每日要摆摊挣钱养家,小叔帮我收拾一下摊子,为我多说两句话便被人说成了我们二人关系非比寻常。而这些闲言碎语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小叔无意之间听到了是那人刻意散播的,小叔一时情急,这才动手打了人。”
先生侧着身子看着朱玉,认认真真的听着,朱玉这番话下来,先生也算是明白齐鸿筠为何要打人了。
只是先生终究是讲道理的,还是不赞同的道:“这事纵然是那散播谣言的不对,但他也不该动手打人啊,有什么不能好好的说呢。”
朱玉撇撇嘴,又道:“先生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和讲道理的人自然是可以讲道理的,和流氓无赖又该如何讲道理呢?更何况小叔他也是觉得这事儿我受了委屈才会动手的。”
“不管怎么说,打人终是有辱读书人的斯文的!”先生的态度倒是极为明确。
朱玉的心理暗暗觉得这先生也是个轴人,朱玉可不觉得齐鸿筠有什么错,像苏公公那样的人就应该被暴打,打死了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但这先生的课上的极好,朱玉又是万万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得罪他的,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先生您想,小叔平日里也是懂事儿的,断断没有如此冲动和不讲道理的时候,他也是被逼极了。先生说的道理我们都明白,小叔也是明白的,这不是一时冲动吗?”
朱玉伶牙俐齿的,又道:“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这次是小叔不对,但我向先生保证,今后小叔绝不会如此鲁莽冲动了。”
朱玉说话时又看了看齐鸿筠,齐鸿筠心领神会,赶紧接着朱玉的话道:“先生,打架是我的错,今后不会如此了。”
“先生,你就看在小叔他一心想要向您学习的份儿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朱玉可是把好话都说尽了,只希望能够说服先生给齐鸿筠一次机会,毕竟在尚学堂学习的机会实在难得!
先生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思考着,踌躇了一会儿,先生才道:“这次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但再有下次,你便不要想在尚学堂待了。”
这话虽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但好在先生已经答应让齐鸿筠在尚学堂学习了,如此,已经是极好了。
齐鸿筠和朱玉高兴坏了,两个人连声道谢:“多谢先生。”
“不必,这次也是念在你是初犯,并且是为了维护你嫂子才动手打人的,姑且原谅你一次。虽说你不用被逐出尚学堂了,但也是要接受惩罚的,道德经抄十遍交到我这里,也望你能长长记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