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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简单歇息一下。
楚方望了下夜空，繁星点点，心情挺好，走进厨房做了一道西餐：番茄肉酱意面。
番茄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和酸甜的味道，肉酱增添几分层次感和丰富的口味，搭配柔软的意大利面，让人回味无穷。
两三口吃完，再喝一杯冰冻雪碧，瞬间感觉世界美好不过如此。
他在沙发上躺着，享受着片刻安宁。
忽然间睁开眼睛，从旁边拿起手机，下载抖音软件。
楚方自认为不是一个有自控力的人，而抖音的算法推荐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为了戒掉抖音，直接卸载。
抖音安装完毕，他输入手机号码，输入验证码，回到自己多久不见的页面，其Id名字叫做：恋爱单排选手。
他有取名困难症，各大软件用的是同一个账号名字。
假如已经被抢占了，他的账号名字便会是，恋爱单排选手001，恋爱单排选手002... ...，以此排列下去。
看着自己抖音账号，五十八级（平行世界，切不可以现实为参照），大约消费了上千万。
楚方不由回忆起那个疯狂的时刻。
当时每进入一个直播间，他起码也得给那位主播刷十个嘉年华，那便是三万块钱。
就是在撒钱。
沉醉于一声声‘大哥’之中，后来就生病了，心理出现问题，一直处理自己心理疾病，再也没上过这个平台。
看着抖音账户，他挑了下眉毛：“还有几百万没花啊，我当时是多脑残，竟然能一口气充值了一千多万，真想回到过去，给我自己一巴掌。”
... ...
夜晚九点半，一间Loft公寓。
杨美娜穿着精致的衣服，化好妆，坐在镜头面前，点下按钮。
开启直播，她脸上浮现美丽笑容。
没一会儿，直播间已经有几十个贵宾，大多是她的粉丝。
杨美娜平时直播内容很简单，要不和粉丝或者大哥聊天，要不便是打pK收礼物，要不就是唱歌。
尽管歌声不佳，但看在漂亮容颜份上，大部分人都会点赞。
没办法。
现如今是个看颜值的世界。
当然，也有一两个例外。
就好比此刻，杨美娜唱完一首歌，全屏是拍掌表情，有个弹幕飘过：“唱得不咋地啊。”
“哟，你唱得有多好？”
“哪里来的黑子。”
“多在屏幕后面评判别人，你是有多卑劣。”
“... ...”
几个真爱粉随即怼道。
“哥哥，我的素质告诉我，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能随意评判他人。”杨美娜也是‘一报还一报’的主，见到不对劲的弹幕直接开怼，“就好比你的用户名字叫做恋爱单排选手，我不会妄加揣测你是否是个单身狗。”
没错，那恋爱单排选手正是楚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便进杨美娜直播间看看。
看见杨美娜直接怼他，他脸上浮现笑容，打字。
【恋爱单排选手：我劝你看下我的账号等级再说话，你觉得我缺女人吗？】
直到此刻，全直播间观众才察觉楚方账号等级。
“妈耶，惊现大佬。”
“有懂哥科普一下，五十八级要消费多少钱？”
“上千万吧。”
“... ...”
直播间观众为之讶异。
而杨美娜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没素质的弹幕竟然出自于有钱人之口，但她也没有惯着：“我也见过很多大哥，他们缺女人，很缺。”
玛德，真让你说对的了... ...楚方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大哥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被嫂子逮住了？”
“千万给嫂子解释清楚，我和你真没啥关系。”
“... ...”
见到楚方没打弹幕，杨美娜继续怼着。
又没给她刷过礼物，她才懒得惯着这位恋爱单排选手。
忽然间，一个五彩斑斓的礼物浮现于屏幕前方，闪烁着华丽光芒，顿时遮盖了整个银屏。
杨美娜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眼上。
而屏幕前恰巧划过一个弹幕。
【恋爱单排选手：我问你一次，你认为自己唱歌好听吗？】
杨美娜顿时蹦跶起来，声音提高几分：“难听！丑陋！不堪入耳！”
远在昙花小区的楚方一下子笑了起来。
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可以令一个人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杨美娜自然是知道的自己行为有反差，但她无所谓，直播行业流传着一句话：刷钱就是大哥。
只要大哥愿意刷钱，主播可什么都能干，扮小丑、当小三、做情人... ...
而区区一个反差便可以得到一个嘉年华，有1500元的收入，她乐不可极。
而直播间观众也是如此，一改方才的攻击性弹幕，一个劲地狂舔楚方，‘恋爱哥霸气，恋爱哥牛逼，恋爱哥找一万个婆娘... ...’，诸如此类的话。
楚方扯了扯嘴角。
一万个婆娘？
我找一个都还没追到人家，弄得自己精疲力尽，还找一万个？那不得活活累死啊。
此刻杨美娜私信发来了她的微信，而楚方顺势加上。
【美娜娜子：大哥好。】
看着发了的消息，楚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思考两三秒钟，邪邪一笑，随即打字回复。
【恋爱单排选手：多少钱陪我一天？】
既然她想证明自己清白，楚方便直接问价。
【美娜娜子：额... ...大哥，我是好人。】
屏幕前杨美娜捏紧拳头。
为什么每加一个有钱人的微信便会询问到这个问题，除了女人之外，没别的想法了么。
正当杨美娜思考是否要删除面前这位大哥的时候，她的电脑屏幕前闪烁着五彩斑斓。
十个嘉年华霸占了整个电脑。
十个嘉年华，那便是三万元。
杨美娜看到了楚方又发来的消息。
【恋爱单排选手：可以不？】
【美娜娜子：大哥别。】
【恋爱单排选手：别停是吧？我懂了。】
消息一接收，屏幕前又升起十个嘉年华，再次三万块钱的打赏。
【美娜娜子：你千万别刷了，我真不陪大哥，即使刷三十个、三百个，乃至三千个，我也不陪，真的抱歉，你可以找下别的主播。】
杨美娜虽然是个女主播，但也是有自己底线的，不愿意接受金钱对她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