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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出了门,廖卿忙对巧梅解释道,“古姑娘,我娘她,她没别的意思。”可是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又急着说,“我,我娘她......”
“我不管你娘的意思,你就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答应我的话不作数了?”郑氏离开以后,巧梅的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可是看见廖卿这样说话,她的心里就来气。
廖卿哪里知道,这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就触碰了姑娘的脾气,忙不迭的回答,“怎么可能啊,我,我一直在努力啊,我找了个书画的活计,这些天都在家里画扇子呢,你若是不信,我这就拿给你看。”
说罢,还真的跑到里屋去,抱着许多扇子给巧梅拿了出来,那一幅幅山林水墨,巧梅虽不懂画功,但是她就是觉得,只要是廖卿画的,就好看的很,翻着手上的那些扇子,一把一把认真的看。
越看越喜欢,只觉得他越发有学问了,正巧着看见一副腊梅图,就对廖卿笑着说,“廖秀才,这扇子可能送给我啊?”
廖卿斜眼一看,正是自己准备送给她的那一把,哪能不许,重重的点头道,“那有何不可,你等着,我再去题诗。”
说罢,扔下巧梅和元宝在正屋坐着,自己抱着扇子就跑到里屋去了。
正巧着郑氏端着果子进了屋,只看见巧梅和元宝两个人,纳闷的问道,“姑娘,平之去哪里了?哪能这么待客呢!”
“大娘,廖秀才说他题诗去了,无碍的。”巧梅被郑氏的话说的心暖,也乖巧的回答着。
郑氏本就看着巧梅心生喜爱,如今看她这幅乖巧模样,简直恨不得拐来当儿媳妇,只见她坐在巧梅身边,不停的让她喝水吃果子,笑眯眯看着,“姑娘,你是谁家的闺女啊?长的如此水灵的。”
巧梅小脸儿一红,回答道,“大娘,我是古家的女儿,我叫巧梅,我爹是古家大房,他去得早,如今我和我娘在一块儿过日子。”
郑氏不过问了一句,巧梅就全盘托出了,她其实也有些害怕,怕郑氏嫌弃她。
郑氏一听,心疼的很,这么好的姑娘家,早年丧父,孤儿寡母的日子怕是比自家好不了多少,竟是一把拉过巧梅的手,笑着对她说道,“真是个好姑娘,我们家平之要是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就是死了也安心的。”
这话好巧不巧的正好被题完诗的廖卿听见了,他知道娘亲事担心他的婚事,可是他不想吓到巧梅,连忙从屋子里面出来,拿着扇子对郑氏说,“娘,你怎么又说这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难不成你真的儿子娶不到媳妇儿了?”
这话说罢,还用眼神看了看巧梅,巧梅被他这么一看,慌忙的垂下头。
郑氏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小互动,听了廖卿的话没好气的说,“你说你要读书,我和你爹不拦着你,可是你这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同村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倒好,难不成打算抱着你那堆书本过日子?”
“娘,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干啥非要那么着急呢。”廖卿被郑氏的话一逼,竟是口无遮拦的抖落了出来。
巧梅一听这话,差点儿把手上的杯子摔到地上去,只想着,这廖大哥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自己还没有同他商量呢,就这么说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果然,郑氏一听这话,也不拉着巧梅的手了,惊喜的站起来,冲着廖卿问道,“真的吗?是哪家姑娘啊?家里几口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是咱们村里德尔吗?”
廖卿此刻哪里还知道怎么回答郑氏,只是傻着眼站在那里,刚才不过一时之气,竟然把这事情说了出来,若是娘亲知道了,怕是又要火急火燎的操心了,可是,可是云清兄弟说好要看自己的表现呢。
现在银钱没有挣到一分,考试也没有上榜,家里两位老人还需要劳作,自己,真的是太唐突了。
廖卿突然的颓然,让郑氏一愣,连忙问道,“平之,你怎么了?是不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嫌弃站们家穷啊?”
巧梅一直坐在旁边,拉着元宝,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可是巧梅一直在颤抖的手,明显的暴露了她的心情。
“娘,不是的,只是,只是我想有一番成就了再去给人家姑娘说,我现在这副模样,呵......”廖卿回过神来,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把手中的折扇递给了巧梅,又说,“古姑娘,这扇子我题写好了,至于元宝,我明日就可以去教学的。”
“辛苦廖秀才了。那,那我就先带着元宝离开了。”巧梅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把扇子,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可依旧睁大眼睛,就怕一个忍不住,那眼泪簌簌落下来。
廖卿哪里不晓得巧梅的心情,却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她,随意扭过头,对在一旁失魂的郑氏说,“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早点给你娶个儿媳妇回来的。”
“好,好。”郑氏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只怕儿子比自己心里更苦吧,看着巧梅要走,她也不晓得怎么挽留,只说,“古姑娘再坐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做顿饭吃。”
“不了不了,多谢大娘的好意,我嫂子也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我就先带着元宝走了,过几天有空了,我再来看大娘。”巧梅说完,抱着元宝对他说,“给奶奶打个招呼,咱们该走了。”
“谢谢奶奶的果子,奶奶再见。”元宝手里拿着果子,笑眯眯的看着郑氏。
那张圆嘟嘟的小脸蛋,看的郑氏的心都要化掉了,自己也想要有这么一个大胖孙子啊,只见她乐呵呵的说,“真乖,好好跟着夫子认字,奶奶留着果子,你下次来吃。”
“恩,谢谢奶奶。”元宝和郑氏告完别,巧梅这才又说了一番话,才被廖卿送着出门,等到了门口,廖卿对巧梅轻声说道,“我会努力的,你要信我。”
巧梅并未回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抱着元宝离开了,她一路上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元宝也不敢多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