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晋江首发

凝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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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手里捏着灰色的水泥, 主持人有点看不懂:“什么在这儿?”

    池缨从兜兜里掏出卫生纸,蹲下身把细碎的水泥一块块挑出来,奶声道:“鬼鬼们在这儿呢。”

    别人看不见,但杭岳和小狐狸能看见。

    就在北墙被挖开之后, 飘荡在墙边的十几只鬼忽然游离出来, 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自由。

    池缨捏完水泥, 也不嫌冷,小手在地上扒拉扒拉, 忽然‘咦’了一声。

    她从墙根底下扒出来一张用红绳缠住的黄符纸。

    ……

    李爸爸家的房子挖出符纸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传得神乎其神, 可诡异了。

    翟永安揣着袖子站在人群里,听着目击者绘声绘色的讲述,忽然问:“节目组闲着没事挖墙干什么?”

    村民随口道:“不是探险节目吗?他家的事警察电视台都找了,也没摸清楚, 刚好让节目组帮着看看。”

    “那节目我们家整天看, 寻思着不是胡闹吗,没想还真的整出来点东西。那张符纸有点破了,都说是不是什么东西没压住才冒出动静,太邪乎了。”

    翟永安听着, 呵呵笑了一声:“都什么年代了, 还邪乎,肯定是节目组搞的噱头,看看就得了。”

    其他村民也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刚来李家庄就挖墙, 还刚好挖出奇怪的东西, 怎么看都太巧了,说不定又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

    说到这儿,村民们兴致来了:“你们说, 节目组这次安排的是什么剧本?”

    虽然都知道节目组剧本脑残,但这次毕竟是在他们村里拍的,就算再脑残也有新鲜感。

    其他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翟永安摇摇头说肯定又挺没意思,回家去了。

    儿子在城里上学,还没回来,老婆正准备着饭食,翟永安到家之后,看着挺淡定的,拿了钱和证件,到厨房敲了敲门。

    “我到隔壁省看批材料,过段时间再回来。”

    他老婆疑惑的转过身:“快过年了,都是从外面回家的,你这时候出去看什么材料?”

    “管那么多干什么。”

    翟永安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他老婆就噤声了,默默把饭菜减了量。

    这会儿时间还早,不到中午,翟永安带着东西出去,手机证件夹在衣服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出门闲逛一样。

    逛着逛着就快到了村口。

    有相熟的人忽然叫住他:“翟永安,到哪儿去!”

    翟永安顿了一下,呵呵笑道:“去趟城里。”

    这人还挺热情,上来就拉住他:“去什么去,走走走,节目组搞了个小游戏,正拉人参加呢。”

    翟永安面露为难:“不行啊,有笔生意等着谈呢……”

    村民啧了一声,继续拉他往前走:“不就是盖房子那回事?先往后放放,节目组给的红包不少,参加就有大几千呢,去晚了可就没这机会了,赶紧的。”

    翟永安还想拒绝,旁边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几个工作人员,搡着就把他推了过去:“大家快点啊,就是个小游戏,马上就结束了,拿完钱好过年。”

    村民们高兴起来:“这节目组还挺厚道的!”

    翟永安半点都不高兴,四处看了看,见周围都是摄像机,眼神闪烁。

    偏还有人在旁边说:“这期节目一播出去,全国人民都能看见咱们了,早知道应该提前去整个发型……”

    ——全国人民都能看见他们了。

    翟永安紧绷着嘴唇,掌心冒了点汗,手指一捻,很快被冷风吹凉,寒气沁脾。

    他左右看看,终于有点慌了,又竭力安慰自己,兴许只是巧合呢,这节目就是娱乐性质的,连剧本都被人追着骂,哪还能真把他揪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镜头后面,正有一群人紧密地观察着他。

    主持人已经重新调整好心态,业务纯熟的带起笑容,跟村民们讲解小游戏规则。

    “我们这次游戏的规则呢,比较简单,因为是帮李爸爸家里解决问题,所以还是在他家进行。”

    “李爸爸已经简单跟我们描述过了,每次入夜墙外才会发出声音,一开灯声音就会消失,所以我们就来简单模拟一下夜晚的卧室。”

    “现在,就请村民朋友们戴上眼罩进入卧室,节目组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椅子。游戏结束后,就请把你们听到的声音告诉大家吧。”

    村民们领了眼罩,乐呵呵地进了缺了一面墙的卧室。

    翟永安目光乱闪,也跟着走进去,狠狠攥紧手里的眼罩。

    全部坐到椅子上戴好眼罩之后,主持人一声令下,黑色幕布就从北墙落了下去,将卧室遮挡得密不透风。

    池缨这会儿正在拍摄间。

    对面坐着几个叔叔阿姨,隔着手套研究了一会儿她收集起来的‘水泥’,惊讶地问:“缨缨是怎么发现这些东西的?”

    池缨小腿儿并齐蹬在高高的座椅上,乖乖说:“鬼鬼们告诉缨缨的,他们被压得透不过气啦,又闷又疼,好难受的。”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又问:“那张符是用来镇压这些鬼魂的,是吗?”

    池缨小眉心一蹙,愤怒地点了点脑袋,奶呼呼的小拳头攥起来:“破了一点鬼鬼们才能动,坏蛋太坏了!”

    本来挺凝重的话题,工作人员都没忍住,扑哧低笑起来。

    笑完注意力重新回到这些‘水泥’上。

    说是水泥,其实是骨灰,因为烧得随便,还能看见一些细小的骨头茬子。

    拿骨灰给人家盖房,这不缺德吗?!

    常人的承受能力还真没那么强,工作人员没准备把真相告诉李爸爸,要是让他知道这事儿,一准儿得吓晕过去。

    事情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

    外面还热闹着,工作人员领着小家伙出去,好奇地问她:“刚才缨缨给眼罩上滴的是什么?”

    池缨被牵着,乖乖地说:“牛眼泪哦,抹到眼睛上,坏蛋就能看到鬼鬼们啦。”

    她说完之后,李家的房子里,立刻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拍摄现场有些骚动:“里面除了摄像机就是村民,怎么回事啊?”

    翟永安恐惧又厌恶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来:“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滚远点!滚,快滚!”

    几分钟的时间,翟永安倒像是一个人在里面演了出独角戏。围观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窃窃私语,村干部还来节目组这儿问了。

    主持人熟稔地应付他:“您稍安勿躁,这是游戏环节,待会儿人就出来了,绝对没事。”

    村干部纳闷儿的不行,什么游戏能叫成这样?翟永安好像没学过表演吧。

    幕布后面的声音一直都没停下来。

    翟永安刚开始顾忌着外面的摄像机,还在欲盖弥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到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恐惧过甚,临近崩溃边缘,直接把自己做过的事说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杀你们的……”

    “……救命,救救我,我错了,饶了我吧!”

    “啊——”

    幕布里面的村民终于坚持不住了,纷纷从里面钻出来,一脸惊疑不定。

    有人上前问了:“怎么回事啊到底?”

    村民们也纳闷得紧:“他一直说什么杀人,什么鬼,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来寻仇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就见他对着空气扑腾。”

    池缨攥着小拳头,愤怒地扬起小奶音:“只有坏蛋……”

    “呜呜呜!”

    工作人员着急忙慌把小家伙的嘴捂上,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松开之后,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小家伙乖巧又懂事,听完就点了点小脑袋,奶呼呼地说:“缨缨不说话了,不能把坏蛋吓跑。”

    工作人员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欣慰地捏捏她的小脸蛋,喜爱不已:“缨缨真是太乖了。”

    池缨小嘴儿一咧,奶声说:“叔叔阿姨要把坏蛋抓起来哦。”

    “缨缨放心。”

    村民正在一旁围观着,猜测是不是翟永安提前跟节目组编排好的保留节目,就见旁边忽然钻过来一群便衣,径直冲进黑幕布后面,把他捉了起来。

    翟永安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在惊恐地挥着胳膊腿,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驱赶什么。

    等被大亮的天光一照,他立马回过神儿来了。

    不得不说连环杀人犯的心理素质迥异于常人。

    他回过神之后,脸色沉沉的,阴狠地瞪开双眼,嘶声质问:“你们抓我干什么?!”

    工作人员没跟他说半个字,直接把他押进拍摄间。

    村民们都懵了。

    主持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上前跟大家‘解释’了一下。

    说翟永安其实是一件重案的嫌疑人,警方早就怀疑了,这次是借着节目拍摄的由头,给他下个套子。

    刚才给他那眼罩,其实是整的高科技,戴上之后,只有他能看到节目组投放的影像,而那些影像,都是属于受害者的。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看到影像之后,他不会说出那些话。

    ——万事不决高科技。

    村民们听他一口一个受害者,又想起刚才翟永安嘴里念叨的索命鬼,所有人都不好了。

    村干部小心问他:“到底是什么案子?”

    主持人打了个哈哈:“案子是警察同志负责的,我也不太清楚,过段时间应该就水落石出了。”

    村干部斟酌一下,还是不放心,试探地问:“命案?”

    主持人那表情八九不离十了。

    村干部心里咯噔一声。

    跟杀人犯住一块儿这么久,搁谁头上都得后怕啊。他老婆是本地的,肯定也不知情,真是作孽!

    村干部拍拍胸口,寻思着回去得跟祖宗上两炷香压压惊。

    主持人苦笑:“不管猜什么,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都不太准,您可不准乱说啊。”

    村干部神不守舍地点点头。

    主持人心说自己这个节目做的真够艰难,又是杀人犯又是见鬼,回头领导不给他加工资,都对不起他这四期以来受的惊。

    每次出事都能随机应变拉回正轨,还上哪儿去找他这么敬业又优秀的主持啊!

    料理完了罪犯还有一堆鬼在那儿等着呢。

    这些鬼被压得太久,同样有些神志不清,不过对凶手翟永安倒是还惦记得很清楚。

    据交代,他们跟翟永安并没有过深的交情,但其中一户的女儿曾跟他相过亲,最终没成。而剩下几户人家,虽然没有跟翟永安接触过,但家里都有适龄女孩儿。

    紧跟着,临昌县那边的警务人员也把调查结果汇报了过来:“翟永安从小没了父母,吃百家饭和低保长大的,义务教育没读完就辍学打工,跟一帮社会青年混在一起。”

    “到了结婚的年龄,没人家看得上他,唯一一户是让他当上门女婿的,没成,之后翟永安就离开了临昌县。”

    小地方几乎都认识,这些事情很容易打听到。

    再加上那些鬼的供述,翟永安的作案动机基本上就能摸清了。

    他的身世纵然可悲,但杀了仅仅相过一次亲的人家之后,竟然还牵连到其他不相干人家的头上,造成多起灭门惨案,明显对生命没有一点敬畏。

    十足的反社会。

    就连工作人员对他进行调查的时候提起往事,他都没有半分愧疚,始终抿着唇一声不吭。

    等警车来了要押送走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能不能跟我儿子说我去外地工作了,别告诉他真相?”

    工作人员面容一厉:“现在知道担心家人了?”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想过别人失去亲人什么心情?早想为自己孩子担心,就不该做这些事!”

    翟永安目光沉沉的,阴狠地瞪着工作人员,瞪了两眼,被按着脑袋直接塞进了车里。

    警车呼啸而去,村民散尽,就只剩下那些鬼了。

    嘉宾里只有池缨是会超度的,她留在李爸爸家里,奶声念着经文,把鬼鬼们送到了下面。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李爸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们:“所以我家墙根底下的符纸怎么回事,那些声音怎么回事,跟翟永安有关系吗?”

    “凑巧,只是凑巧罢了。”主持人让他放心,“那都是节目效果,毕竟咱们得写剧本,对吧。”

    李爸爸想到节目组的那些脑残剧本,忽然理解了。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这回是不是要写翟永安害的那些人变成了鬼追着他跑,他拿符把鬼震在了我家墙底下,那些鬼敲墙跟我求救来着?”

    节目组众:“……”

    池缨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准备开口,被哥哥一把捂住了嘴。

    主持人由衷地夸赞道:“您这剧本真不错,结合现实,又不失趣味性,我觉得很可以。”

    李爸爸挠挠头笑道:“那可不,毕竟我可是你们节目的忠实观众,早就摸清路数了。”

    “至于我家那声音,你们是不是要说凑巧?”

    话都被他说完了,主持人没什么好说的,但出于敬业精神,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确实是凑巧,这也没办法呀。”

    “……”

    这一晚李爸爸在老宅试睡,晚上果然没再听见咚咚声。

    他寻思节目组这招还真不错,直接拆掉墙,不管什么原因声音都得消失,毕竟谁还能对着空气敲不成?

    他怎么就没早想到呢。

    隔天第九期节目开播,到了晚上,嘉宾们凑在一块儿看。

    前两期节目组已经揭露了受害者的身份,得知他们是校园暴力的施害者之后,网友们看了视频气得不行,连对他们的同情都消散很多。

    还有人说可能是老天开眼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作恶太多没付出一点代价,连老天都看不下眼。

    当然,人命大过天,就算受害者有错,事情也该调查个水落石出。

    七八期拍得不错,观众们都说这回节目组难得良心发现,终于不写劣质鬼故事糊弄观众了,还给他们看小苗缨,真是不错。

    等到第九期一播,唾骂声又来了。

    节目组经过严谨的调查,走访多位专家大拿的科学分析之后,得出结论,这些人是因为忧虑过甚每次午夜梦回时沉浸在愧疚中才自杀的。

    而这些愧疚源于他们对被欺凌者的回忆,他们觉得自己扇人巴掌逼人下跪太低劣了,简直不是人。

    观众说我呸,干出这种事的人渣转头愧疚到自杀,您又当观众是傻子呢?

    反正没人把节目组的屁话放在心上,都觉得是业报。

    还有人说肯定有什么神秘力量料理了这些小人渣。

    总之,这两期播完之后,全国的欺凌事件都少了很多。

    毕竟有时候午夜梦回想想这事儿还真挺渗人,欺负了人的都在担惊受怕,怕神秘力量从苗疆蔓延到其他地方。

    由于节目组给出的答案实在太脑残,大家都不想讨论,后半期的弹幕上,除了刷缨缨小可爱的,又只剩下马里瑞。

    观众们强烈要求马里瑞这个疑似暴恐分子尽快脱掉身上的装束。

    马里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幽绿的圆眼睛里透出疑惑:“暴,恐?”

    这家伙一脸单纯无害,池澈都乐了。

    观众不是喜欢看他被打脸吗?

    这会儿又是抵制,又是说人暴恐分子,肯定怎么都想不到被抵制的是这样一个无害的少年,看到观众们即将被自己打脸,他真是太喜闻乐见了。

    到时候看看谁的脸更疼^_^

    看完节目之后,嘉宾们就各自睡了,第二天受到了李爸爸隆重的招待。

    因为没再受到咚咚声的困扰,李爸爸一觉起来神清气爽,从没觉得这么舒服。

    接下来几天,他亲自带着嘉宾们吃喝玩乐,把远城的美食和冰雕文化体验了个遍,临走还送了他们当地的土特产聊表谢意。

    得知最后一个任务也录制完成了,吃瓜群众们想到只剩三期,都十分不舍。

    池澈的评论区飞速赶来一线妈妈粉。

    [老母亲思儿心切夜不能寐肝肠寸断伤心到救护车连夜拉我去医院向全球医学界发起求援,然而此时只需要一张宝宝的照片【抛媚眼jpg.]

    [池澈欧巴,可以给看看妹妹嘛【大眼缨缨揣手手jpg.]

    半年前全都是彩虹屁哥哥爱你,半年后全都是在吗看看你妹。

    池澈已经对评论区的改变由愤懑到麻木了,上线之后扫了几眼,径直去发了条微博。

    池澈v:此条是缨缨退出荧屏的通知[呲牙笑]缨缨年龄小要专注学业,不适合过多曝光,从今天起就要跟大家说再见啦[呲牙笑]

    评论区转瞬就从可爱姨母变成了愤怒老母亲。

    [池狗还我女儿!!!]

    [不发呲牙笑我还敬你是个好哥哥,笑尼玛的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幸灾乐祸贱兮兮,年度狗比非你莫属。]

    池澈眼睁睁看着同一个人从喊他欧巴到骂他狗比,然而那分明是他粉丝来着。

    看着满屏的狗,池澈忽然回想起前几天follow pd的话……

    叛徒是什么时候打入他身边的!

    表面上恭恭敬敬喊他顶流,实则内涵他是狗?

    呸。

    翻着翻着,池澈忽然发现骂他的人变少了,打眼一看,他妹正在旁边对着手机犯傻。

    池缨缨全身团在白色羽绒服里,脱了鞋把小短腿也盘在车座上,像个奶呼呼的小雪球。

    她抱着粉嫩的大手机看着,白嫩嫩的小脸蛋往前一凑,贴在摄像头上,紧接着小嘴儿一咧,乌溜溜的大眼睛弯起来。

    然后噘噘小嘴儿,做做鬼脸,瞪瞪大眼睛,偶尔目光定在屏幕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池澈疑惑发问:“池缨缨,你在干什么呢,不用再录节目高兴傻了?”

    池缨仍旧盯着屏幕,玻璃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奶声说:“缨缨在跟观众们打招呼呢。”

    池澈觉得不对,探头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一出现,屏幕左下方立刻开始齐刷刷地刷狗头,间接性伴随着哈哈哈。

    池澈脸一黑,直接把直播掐了:“谁给你号开的实名认证?”

    池缨正趴在屏幕上找观众,闻言抬起脑袋,乌黑的大眼睛透出疑惑。

    池澈无奈了:“别瞎点。”

    他妹不小心开了直播,阵势应该不小。

    池澈点开热门,果然就看见齐刷刷一溜儿他俩的词条,把暴恐马里瑞都挤了出去。

    #狗比哥哥不做人  天使妹妹散播可爱#

    #镜头前脸大显突兀  前顶流恼羞成怒#

    #大v脸和小圆脸的斗争  大家都选择后者#

    池澈:“……”

    这帮狗比绝对是把他当成了饭后笑料,什么新媒体风的水词条都往上面挂,渣男出轨影后离婚这种新闻难道不够有爆点吗?

    怎么还没完了?

    池澈不知道,他们兄妹俩的热度现在是最高的。

    不管出现什么绯闻传言,只要把他们挂上,起个踩哥哥捧妹妹的标题,点击就会蹭蹭往上涨,清屏效果极佳,还能引出一堆相关词条。

    比撤热搜便宜多了,大家都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