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起因

王一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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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义和大全带那男人离开了。

    李陌一走到对面那女人身旁坐下,女人迫不及待地问他,“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赶走我身边的那个……那东西么?”

    李陌一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你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向上,心平气和,当我叫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才睁开。”

    女人不解的问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问这么多问题,”李陌一说。“听我的。”

    女人很实在,诚实地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膝盖,这时李陌一看了看门外,他们好像正在热谈中。

    五分钟不到,女人受不了了,“小兄弟,我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

    “很快,”李陌一说。“再等一会儿。”

    女人又问说:“那你到底要怎么帮我?”

    李陌一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糊弄说:“我在帮你念殊语。再等一会儿,很快就会好了…”

    李陌一看了看门外,那男人的好像正在说着什么。

    没一小会儿,那女人就不耐烦了,问李陌一什么时候能好。他稍稍计算了下时间,刘大义和那男人出去了差不多10分钟。

    李陌一让那个女人睁开眼睛,叫她找来一支笔和纸。

    李陌一在那纸上写了几样东西让她去找,她拿着纸一看,说,“哟,这些东西俺们家有啊。”

    李陌一冲她天真的笑了笑,很无邪的那种。

    十分钟后,女人找到了所有的东西,一把剪刀,一块碎布,还有女人头上的一根细绳子。

    李陌一叫那个女人坐下来,用剪刀把碎步剪成细绳子一般粗细。

    女人二话没说,拿起剪刀,剪起碎布来。

    李陌一赶紧拦住她:“大妈,这碎布可不能这么剪。”

    女人疑惑地看着他,“那我该怎么剪呢?”

    李陌一满脸真诚说:“闭上眼睛。”

    李陌一从未接触过针线活,但他知道,针线活很考眼力,当人闭上眼睛就啥也看不着了,咋还能剪碎布呢。

    他只是想趁机捉弄一番这恶婆子。

    那细绳子很是软细,不用说闭上眼睛剪碎布了,就是两只眼睛都睁开都不好剪成功。

    那女人很听顺,不一会儿,女人的头上冒出了汗珠,而那碎布剪的比大拇指还粗,只见得李陌一在一旁忍着笑。

    几分钟后,女人终于失去了耐心,睁开了眼睛,把碎步和剪刀扔在了桌子上。

    她抬头问李陌一:“小兄弟,你为什么要把碎布剪成绳子粗细呢?还非得闭上眼才成?”

    听了女人这么问,李陌一赶紧装模作样的板起脸来,“这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独家秘门,不能让外人知道。”停了一会儿,李陌一说:“其实闭上眼睛剪碎布这招,普通人都没有练过,所以剪起来不容易。”他从桌上拿起碎步和剪刀说:“让我给你露一手。”说完,他闭上眼睛,拿起碎布就开剪。

    十分钟后,李陌一的头冒了汗,女人咯咯咳嗽着笑了,“我当你有多大能耐呢,你不是也剪不出来么。”

    李陌一把碎布和剪刀放下,冲着女人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心说快半个钟头了,看来他已经成功糊弄过了那女人。

    与此同时,从四合院传来的喧闹声中,李陌一和那个女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口一看,只见刘大义领着男人和大全往回走。

    李陌一看着他们各自的三张脸,刘大义皱着眉头,一脸困惑,那男人好像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一脸惭愧,至后是大全,一脸淡然,好像事不关己远远观之。

    三个人没有进屋子,刘大义站在门口,向李陌一招了招手。

    李陌一出了门,刘大义先是对那男人说:“你家这事儿,让我和这位小兄弟一起想想法子,应该不是大问题。”

    男人听了,冲刘大义笑着点头。

    女人这时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刘大义,脸色变的不好看了,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李陌一赶紧拉了拉刘大义的衣服,溜之大吉。

    刘大义会了意,带着他们两个转身离去了。

    他们刚走到门口,女人就厉声问说:“你说什么了?”

    那男人低声回答:“我,我什么也没说……”

    很快,李陌一听到那个女人喊道:“你们三个站住!”

    ……

    刘大义是第一个停下来的人。李陌一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

    她向他们走来。

    女人问说刘大义:“我男人的腿治好了吗?”

    刘大义很快转向那个女人说:“原因已经找到了。只要我和他们再想想办法,我们就能找到出路。”

    那个女人转向李陌一,“那小子…你告诉我要找的剪刀和破布是什么意思?”

    李陌一给女人一个微笑,“大妈,你先别担心,等一段时间才能痊愈,我现在先和刘大义想想办法,你们都别担心,等几天。”

    女人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指着他。“跟我进来!”

    那女人停止了缠着他们,他们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

    ……

    走出女人家的巷子到了街上,李陌一忙问刘大义,“木头哥,那个男人对你说了什么?来龙去脉都清楚了么?”

    刘大义点点头:“应该差不多都弄明白了。”

    三个人在村上找到了一个安静而凉爽的地方,刘大义开口就告诉了他。

    这对夫妇在他们的村上有一个小饭摊子,专卖纸包鱼,之前提到过,是他们村上最大的一家摊位。

    菜食讲究色香味俱全,纸包鱼是用特制的纸把鱼和佐料包起来蒸透熟,将“香”这字发挥的很全。

    那个男人很诚实,从不给任何人短斤少两,一是一,纸包鱼的分量都很精确,所以他们的买卖特别好。

    但就在三个月前,村上出现了另一个摊位。这一对年轻夫妇还没有结婚太久。

    无巧不书,这对年轻夫妇的食物摊上也是卖的纸包鱼,生意很好。那夫妇的摊位生意当然在直线下降。

    同行天生为冤家,那女人和男人商量,小夫妻生意太好了,在未来一定会把他们搞黄不可,所以,要想主意治治这对年轻小夫妻。

    男人劝她,忘了这事儿,同样的买卖,同样的价钱,别人的生意好,那是别人会做生意。

    男人劝说,女人却咽不下这口气,过了几天,女人让男人看着小摊,她自己跑去找那对年轻小夫妇聊天。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热情,很慷慨,这对年轻夫妇也很随和。他们很快就认识了彼此。

    第二天,女人照例去和年轻夫妇谈谈。

    很快,在几天后,女人和那对小夫妇越来越熟悉,这才是知道,最初的小夫妇从a市过来的,学了几个月纸包鱼的厨艺,在村上向别人买了一个摊位。

    那一天,因为还有别的事,小夫妇有一人没有来。

    摊位上只有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看到机会来了,她去找那年轻女人聊天。

    在和年轻女人聊天的时候,她回到她的摊位上,拿了两瓶水。她给了那个女人一瓶,自己一瓶。那时候,她在水里放了点东西。

    而在喝完水后,年轻女人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告诉那女人,或许是她昨晚感冒了,然后让那女人给她看一下摊子,她去了厕所。

    等年轻女人跑去厕所的功夫,那女人进到她摊位的隔间,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浇水,浇水是一种几乎没有气味的药水,气味很淡,在水中被稀释后,味道很小,常人几乎闻不见。

    女人把浇水带进了年轻夫妇的隔间,有一个养着活鱼的大水缸。

    心一黑,女人往大水缸中倒入浇水,当然,那女人是在偷偷喷,没有失当给其他人发现,在喷了浇水之后。

    年轻女人从卫生间刚刚出来,卫生检查中心的人也都出现了,说是卫生防护抽点检查,当场检测,不幸运的抽查到了小夫妇,那些检查的人给了一份文件,盖上印章后就离开了。

    因为什么?因为她卖的鱼不干净,远远超过了标准,那鱼不再是吃食,如果给小孩子直接吃,可以把小孩子吃病。

    从那时起,年轻夫妇的摊位再也没有开过张,年轻夫妇也没有再次出现。

    后来,村里人听到那对年轻夫妇被罚款了两万多,在这村子里两万多可不是什么小钱了,村上当时仍有因为还不上几千块钱跑路的,更不用说两万多块钱了。

    一个多月后,当那女人在睡梦中的时候,梦中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梦中看到的那年轻女人的外表,就像大全看到的,样子凶的很。

    从那时起,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噩梦:那年轻女人要去找人讨个清白,年轻男人抱怨说她太容易信任别人,好生意没了,也失去了两万多块钱,年轻女人和年轻男人大吵起来……

    后来,那年轻女人和年轻男人好像分开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到半夜狗鸡就开始叫,吵的人根本睡不着,门一到半夜就自动打开。女人立刻吓坏了,但她不敢到邻居那里寻求帮助,害怕这件事会被揭露,只好对她自己的家人说,家里来了几个人。

    那女人的家里人告诉她,这件事不是什么寻常事,应该是那年轻女人弄得什么左门术法,她遇到了什么妖邪,得找人来镇邪。

    在他们的村上,没有什么懂得降妖镇邪的人,所以他们只得找到一个相术先生,他到村里走了八九里路。

    那时,女人惊慌失措,以为只要找到相术先生就能解决这事儿。

    而相术先生啥也不会,就想着骗人发发小财,对女人说:“地土引恩星,在村南,你可以去村外的一座庙宇,敬拜和叩门。那里或许能见到救你的人。”女人听着,在三真殿中遇到了那道士骗子和刘大义。

    说到这里,刘大义要讲的故事,基本上就完了,但李陌一听到了,并没有突然觉悟,反倒越来越困惑,似乎还有一个大的疑团没有解开,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年轻女人来寻那女人的恩怨,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有恩怨就想办法解决,但那年轻女人好像用了什么道术,来找女人的麻烦,以此来消除自身怨气,但这事儿它真的那么简单吗?那男人的腿呢?当大全开了眼后,他说那男人的腿上爬着一条黑金大蛇,这显然与这事儿无关。

    李陌一能感觉到,这事儿它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李陌一问刘大义:“那男人说的就这一件事儿,其他的就没有了么?”

    刘大义摇了摇头。

    李陌一说,“你有没有问过那个男人,他过去做了什么,比如,宰过那条黑金大蛇?”

    刘大义摇着头说:“那个男人说他是摊位老板,但宰鱼都是那女人动手,他从来没有过手宰鱼,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蛇。”

    刘大义皱起了眉头。

    刘大义看了看他,“怎么了?你认为他们家还有别的问题?”

    “没错儿。”李陌一稍微指了指说,“我觉得男人的腿和邪窜是两码事,而且是碰巧在一起的两码事。”

    刘大义说了几句,叹了口气,问说:“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大义望着李陌一,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办这事儿了。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没有经验,不够深刻,但刘大义隐隐觉得,这事儿就得还真得靠他才行得通。

    李陌一说:“不,我们回去问问那个男人,这次换我来问。”

    刘大义点了点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三个人回到那女人房子外,李陌一觉得他们的房子有点不对劲,阴森森的,一眼望进去,女人坐在椅子上,男人跪在地上。

    李陌一细朝那女人一看,手上的红绳子不见了,这时候脸色煞白双眼通红,又朝那男的一看,战战兢兢浑身哆嗦。

    女人见他们进门,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扭头,女人朝李陌一狠狠瞪了一眼,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大义大叫一声不好,他这才回过神来,女人这是给那东西冲了身子。

    刘大义朝女人那边一个大胯步挡住,把李陌一和大全护在身后,喊说:“快退后!!”

    话音未落,刘大义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因为李陌一这时也慌了神,看不清他从身上掏出了什么,又向那女人走了几步,一手抬起,把手里的东西拍向了那女人的百会穴。

    当然,女人也不会傻到站着不动给他拍,“喔”的一声,跳起来扑向刘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