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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白飞飞,这位美女就在丹凤的侧面,待得那丑陋的易容一点点被药水除去,恢复了她原来白皙晶莹的肌肤,再配上那一双点星般的眸子,真是再好看也没有了。
丹凤于一旁看得暗自赞叹,她所见过的美女当中,这位可排在第三了,第一当然是石观音,不管是不是用对方的年龄来加以排斥,那都是最美的一位,而其次,则是丹凤自己,虽然她同样觉得林诗音很美,但那种美过于柔弱气,同样是走温柔路线的丹凤显然比林诗音更多了一层贵气,却是不可言说的了。
而白飞飞,很自然就把林诗音比下去,则是因为哪怕是伪装成柔弱无依的样子,她的气质中也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纯来,无论什么时候,清纯总是要比妩媚高上一层的。而她自身其实是有武功的,这又让她的气质多了些矛盾的地方,更加引人。
这位公子,已经对朱七七自报姓名为王怜花的这位公子看到白飞飞,眸中却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同样赞叹了一句,却没有真的长久注视对方的容貌,眼神中少了惊艳,打量倒是多了些。
白飞飞适时地低了头,柔声楚楚道:“多谢公子。”
王怜花并未多言,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丹凤,这也是最后的一位丑人了。
去除易容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对症下药调配好药水,如同擦脸一样洗过就好,王怜花不假他人之手,仔细为丹凤除了脸上易容。
只看到那布巾上的五颜六色,丹凤便忍不住蹙眉,那本怜花宝鉴她也看过,对易容一篇也是颇感兴趣的,但,这些东西,真的对皮肤无害么,只是看着就不太好啊!
“色若春晓,眸似秋水,一波荡漾,随情而往。”
对于美人,王怜花同样是欣赏的,一如他的名字是“怜花”一般,怜香惜玉的事情这位公子可不少干,不同的是,怜惜仅限眼前。
“多谢。”丹凤淡淡说了一句,微微蹙起的眉心未曾展开,那本应含情而温柔的美眸中波光清冷,竟是对那样的轻薄语无动于衷,对那样的赞赏不放心上。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可要在下送你们返回家乡?”王怜花言笑间最后解开了朱七七的穴道,看过去的目光依稀还有几分不舍,像是欲留却又知留不住的样子。
朱七七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能动能说话了,毫不留情张口就骂起了登徒子,然后就要上手打,她的三脚猫功夫哪里能够打到人,王怜花有意与她周旋,来往间,倒像是打情骂俏一样。
丹凤从来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这会儿愈发觉得朱七七聒噪讨厌,也不看看什么时间场合,自以为自己家有钱就什么都有了,好像别人都要臣服于她似的,偏偏又没有那种御姐的气场,怎么看也都是刁蛮任性,完全称不上可爱,即便她长了一张的确很漂亮的脸蛋。
屋子里的动静传到了外头,之前那人听闻进来,一进屋看到里头三个美女,动静皆有,一时间竟有些惊呆了的样子,提在手中不放的酒葫芦歪了都没感觉,酒水淅沥沥流下,湿了裤子才换得他回神,跳着脚尴尬不已。
“啊,你是,你是仁义庄的大小姐!”那人认出了朱七七的身份,叫出了声。
朱七七周旋了一会儿已经累了,听得身份被叫破,下巴微扬:“知道我是谁就好,送我回去,我自会让我爹酬谢你。”
那种口气,跟吩咐自家的下人也不差什么,偏偏她长得好看,这般做又透着点儿骄傲气,也并不令人厌恶,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那人笑了笑:“酬谢倒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
朱七七才不管那么多,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对这些江湖人,除了沈浪,她是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尤其刚才被人撩拨得愈发火大,哪里还能有好心气。
那人并不以为意,转向了王怜花,拱手道:“是我输了,愿赌服输。”说话间,再不往三女身上看,可见磊落。
丹凤对这一段的剧情所记不多,剧情介绍又太概略,并未言说这里,倒是在朱七七说话的时候,丹凤注意到了她耳朵上晃荡着的耳坠,隐约想起了一段剧情,好似那耳坠是可以从中打开的,而中间刻着的则是取钱的凭证,朱家,貌似有着不少的钱庄,那么… …
再看向一旁的白飞飞时,心想,这一位一来就是冲着快活王的,哪怕不是冲着对方的钱财,取了对方的性命之后也不介意收点儿青春补偿款的,而朱富贵,想来没有哪个女人会惦记他吧,那么… …
丹凤实在不清楚这剧情到底是哪个版本的,所幸试一试也没什么关系,若是真的成功就再好不过,而若是不成,难道那自诩仁义的活财神能为了这个杀人不成?这就是欺负好人的优势所在了,你明知道他的底线不会伤人。
晚间,三人在一个房间中休息,朱七七是大小姐,习惯了别人伺候,即便丹凤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也把其呼来喝去当下人一样,更不用说她买下来的白飞飞了,更是使唤得自在,自然不会介意下人跟她一个房间,或者说这样才是常理。
白飞飞任劳任怨,那副微含委屈,却又惶恐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很让人心怜,即便知道对方多半是在做戏,但每每看朱七七支使人,丹凤还是心生不快,对朱七七真是一点儿好感也欠奉。
等到夜深人静,丹凤悄悄起身,她不会武功,自然不会以为自己的动作能够瞒得过同在一个房间的白飞飞,第一个就推醒了白飞飞,悄悄指了指外头,在她不解的眼神中,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这位姐姐,我有一事请你帮忙。”丹凤开门见山,直言道,“我不想与你们同路,却又没有路费自行离去,求姐姐只当没看见,容我取她一件首饰走,也当忍了她一日言语欺辱的赔偿。”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只怕,她会迁怒姐姐,不知姐姐可要先行离去?”
白飞飞眸光一闪,她能够忍朱七七这么久,自然是另有目的,又怎会于此时离开,而对丹凤,她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虽然可能是色使随便掳来的美貌女子,恰好与自己等人一路,但若是能够排除在外,也是少了变数。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小姐也就是嘴上恶,心里还是好的。”违心地这般说着,白飞飞算是允了丹凤之言。
丹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谢,再返身回屋中的时候动作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心里却少了担心,果然,直到她取走梳妆台上的耳坠,那躺在床上的朱七七都未有动静,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这多少有些太安静了,想来她们出去的时候,白飞飞就已经点了对方的睡穴吧。
出于提醒,丹凤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白飞飞交代了一句:“姐姐以后做事多加小心,莫要被她抓了把柄。”
这一番提醒,却是冲着以后白飞飞对沈浪情根深种却被对方识出破绽的缘由了。
白飞飞此时不解,只当说的是朱七七,含糊应下,算是接受了这番好意。丹凤也不留恋,快步离开院子。
也就是她才离开,王怜花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啧啧道:“姐姐也是在赏月么,这一夜,月色倒是极美。”
夜幕深沉,不过寥寥几点星子,哪里有月亮在,白飞飞心中嗤笑,也不知在暗处看了多少,此时才出声,真当人不知道么?面上却是一惊,然后带着几分惶恐,轻声道:“不敢打扰公子。”然后匆匆回了内室,倒像是真的吓到了一般。
“姐姐,你是真不认得我,还是装作不认得?”那一句话音不大,却能够被习武人清楚听入耳中,王怜花看着白飞飞的背影,她没有一丝反应,好像是真的未曾听到一样,眼中划过一抹玩味,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还真是有意思。
一出院门,丹凤便开始研究手上耳坠,果然有个小机关,打开之后也真的见到了刻字,这般小巧的东西当做印章还真是好手艺。
次日,天一亮,在心焦中度过一夜的丹凤径自往打听好的朱家钱庄找去,到了钱庄,出示了印章,故做一副刁蛮样子,说一不二地要了大笔的现银及银票,几乎要把钱庄搬空了,在那老掌柜尚未回神的时候便独自驾着拉满财物的马车离开,不等出城,便把车上东西统统存入系统中换了积分,骤然变轻的马车速度更快,很快便出了城,没了踪影。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朱富贵的耳中,他还在为得了女儿消息欣喜的时候,也疑惑为何要那么多钱财,心中不安,决定亲自启程寻女的时候,也不忘知会了沈浪,让其先行一步,保证朱七七的安全。
而此时,冒充朱七七的丹凤则抱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态度一路抓紧索要钱财,争取在被发现之前拿到尽可能多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