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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怀九这才注意到脚下是一片暗河,看来是她猜想错了。这方向现在自己完全晕头转向了,她完全想不出来自己在哪个方向。她紧紧握着宇文漠的拳头。两个人轻轻一跃便便踏在了竹筏之上,芸娘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坐在了上边,宇文漠变猜测出这位芸姑娘的功夫在自己之上。
这是一张竹筏,按理说来回三个人是极限,不过船夫看着瘦弱的三个女子,随即让三个人同时上了竹筏。
荆怀九和宇文漠坐在船头,芸娘独自一人坐在船尾,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到了地方。
芸娘朝着两个人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白色纱布,抱歉的笑了笑。
“姑娘,根据云施阁的规矩,外人一律戴上眼罩,所以还请两位姑娘见谅。”
荆怀九暗自叹气,感觉自己好像是入了一个别人提前挖好的坑,现在的感觉完全是被人牵着走。只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荆怀九看了一下此时的天色,应该刚刚过了未时,太阳已经渐渐散去光芒,荆怀九戴上纱帛,完全看不清楚路线,只能让一旁的婢女搀扶,她闻着空气中九妥花的味道更加浓郁,猜测快到了地方,果然,搀扶她的婢女为她取下面纱。
荆怀九和宇文漠被眼前的场景震撼,没想到在上京城还有如此人间仙境,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入眼的是一套琉璃的四方房子,荆怀九甚至能看清楚里边婢女和小厮匆匆的忙碌身影,虽然匆匆但却毫不紊乱。
“这琉璃是我家阁主专门东渡跨海寻来,一共两万八千块,一层一层累加就成了如今的模样。”芸娘语气中虽然没有炫耀,但是荆怀九知道这是多么浩大的一项工程,就算是前世的陆呈都不见的能做得到。
“姑娘请随我进来。”
荆怀九跟着芸娘走进了琉璃房,房中的侍女立刻为三人让路,两个人看着琉璃房中不仅有武器,甚至还有荆怀九一直心心念念的九妥花。
“姑娘,您来看一下这把剑怎么样?”芸娘看着荆怀九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于是叫了宇文漠随着她去另一边。这琉璃房中是多个暗格组成,荆怀九此时正在靠着门房的一排兴致勃勃的看着九妥花。
宇文漠想着只是在一个房间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转身跟着芸娘又到了最后一个暗格处。
芸娘示意她等一下,然后才半躬着身子进了暗格之处。
“姑娘,请看。”芸娘拿出一个紫檀木长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只瞧得那长盒中静躺着一柄长剑,刀鞘是嵌入红蓝宝石,银灰色的显得很冷清静谧,宇文漠感觉,它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冷意。
“芸姑娘,这...难不成是天玄剑?”宇文漠声音中带了一丝不可质疑,传说天玄剑早已随着老祖沉入海底,不知所踪。
芸娘赞叹一声:“姑娘真是好眼光,确实是,我家休息前两年费了些心力才得到,没想到却被姑娘一眼识破。”
荆怀九正研究九妥花,突然感觉到一阵将冷意从身后方传了过来,她远远的被吸引,正巧看到宇文漠两个人围着桌子不知道在看什么,脚步也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我听说这天玄剑乃是天山玄铁铸成,削铁如泥,更能见血封喉,令无数剑客心神向往,甚至在前朝还曾经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宇文漠的手轻轻拂过刀鞘。
荆怀九上一世也听说过天玄剑,只记得被一个神秘人买走,自此之后,了无生息,难道上一世的人是表姐?
“表姐若是喜欢,那咱们就买下如何?”
宇文漠转身,看到是荆怀九,才苦笑一声,如此珍宝,定然不舍的卖的。
“我家阁主曾经说过,这把剑只赠有缘人,银钱,买不到的。”这话说的两个人脸色微红,也对,能在上京城建出如此瑰丽的琉璃屋,定然是不缺银钱的主。
“不过,姑娘可以试一下。”芸娘将檀木长盒中的利剑拿出来双手捧着。两个人不知道是何意,不过宇文漠看着她双手拿着就有些吃力,所以随手接过,没想到对面的芸娘却花容失色。
宇文漠没看清楚芸娘的表情,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利刃,她曾经听得祖父提起过了,这天玄剑阴气极重,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她轻轻抽出利刃,她这才看出,剑柄是一头张牙舞爪的豹子,她抽出剑身,只见身后的芸娘深吸一口气,除了自家主子,她还不曾见过其他人能安然无恙的拔出利刃。不过,当年就算是主子,也是受了轻伤。只是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明明武功比不过主子,为何确实毫发无损?
宇文漠现在被这把利刃吸引,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耳边甚至传来低吟声。宇文漠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剑吟声,只有持剑人才能听得见。
“表姐,这是什么声音?”荆怀九捂着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宇文漠看到此情此景诧异万分,连忙将剑锋归梢。
芸娘看着姐妹二人不可置信,她经营了数十年,还未曾见到过这种情形,一把利刃竟然有两个主人,不过看着两个人五成相似的面貌,顿时有所了然。
“二位姑娘可是姐妹?这也不奇怪,这位姑娘的内力深厚,所以才未被剑锋所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表妹也能听到剑的呻吟声?”宇文漠好奇,祖父明明告诉过她,这剑一生只认一人。她将荆怀九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脸色好了一些才疑问开口。
“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两位是姐妹,而后长得也有几分相似,我能想出来的只有这一个原因了。不过,两位姑娘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下我家主子,稍后这把剑必定双手奉上。”芸娘朝着两个人行了一个礼,顺带吩咐了婢女为两个人上了一盅热茶,然后才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