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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了,她和杨倾墨眨了眨眼睛,示意离开这里。
杨倾墨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和她一起往院子中走。
刚刚走到院子中间,只见耿星雨和李旭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甚至还带着几分惊惧。
“你们这是怎么了?”耿星霜惊讶,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二哥和继哥儿他们呢?”
耿星雨摇摇头,和李旭一起直勾勾的看向杨倾墨。
“怎么了?”杨倾墨微微蹙眉。
李旭则是两步上前,一把拉住杨倾墨的胳膊,求助般的道:“杨兄,你功夫厉害,方才有人跟着我们吗?还有这院子周围是否有人在窥视?有无杀气?”
杨倾墨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还是很快给了他们答案,“没有,无人跟踪你们,院子周围也无人窥探,更无杀气。”
“那就好1李旭呼出一口气,似乎放下心来,“看来耿兄将人引走了……不对,耿兄没回来?”
刚刚松出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他的目光快速的在四周逡巡了一遍,没有看到耿舒淮,耿星霜和杨倾墨也摇头。
“七妹妹、李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二哥将谁引走了?”
耿星霜有些着急,她知道他们必定遇到了事情,而且似乎还是危及性命的事情。
“去屋里说。”杨倾墨道。
三人跟着他一起进了屋里。
“我们刚刚去后山散步消食,走累了就靠在一处矮坡下歇息,没过一会儿矮坡上就来了两个人,我们正想起身上去看,忽然又来了一人,那人一来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喊了一声王爷。”
耿星雨说的有些急,但是还是尽力将刚刚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平王带着幕僚一起去了大安寺后山,见了一名男子,从那男子的的话中,李旭和耿星雨二人听出那人是自外地而来,至于具体是哪里,无论是平王还是那男子,都没有明说,他们话中隐藏着诸多暗语,他们并不能全都听明白。
“不过我觉得那人的主子应该是一位朝廷重臣,私下与平王有了接触,才如此躲躲藏藏。”
李旭皱眉猜测道。
“殿下请放心,主子说,您让做的事现在已经完成了六成,剩下的若是进展顺利,最早在今年冬天,最迟在明年春天,应该就能全部完成。”
“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本王做这些,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只是有备无患而已,所以他也不用太过愧疚和自扰。”
“殿下,主子说,他既然应了您,便不会后悔,以后更会紧追殿下的脚步,殿下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绝不会负殿下,只是……还希望殿下记得,当初是谁为殿下和主子牵线搭桥的,若是殿下他日登上大位,还请不要忘了那位1
“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本殿下比他记得还要清楚,对了,还有那件事,让你主子放心,这世上悲伤的事太多,所以喜事一定会有的。”
李旭记忆力很好,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将平王和男子的话背了下来。
“我和雨姐儿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所以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准备等他们说完离开后,我们再走,谁知道那男子如此敏锐,他和平王说完话,刚刚站起身,忽然就发现了我们,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哪里露了破绽。 他武功很高,立刻就朝我们所在的位置扑过来。”
当时李旭和耿星雨几乎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以为下一刻便要死了。
毕竟他们二人,李旭只会两手三脚猫功夫,耿星雨更是手无缚鸡之力。
好在就在关键时刻,耿舒淮出现了。
“也不知二哥从哪里飞出来的,他一出现立刻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他便朝着二哥追了过去。”
耿星雨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耿舒淮现在状况的担忧。
耿舒淮将那名武功高强的男子引开之后,李旭和耿星雨又等了一会,待听到平王和幕僚离开后,确定没人再在坡上的时候,才赶紧跑了回来。
耿星霜听了也觉得后怕,平王的确是在耿星雨他们回来之前不久才回到隔壁院子的。
“也幸亏平王没有多带其他侍卫,否则……”
李旭道:“平王没多带人,是因为他要见的人要做的事,是一件天大的秘密,一旦走漏了风声,他的王位说不定都没了。”
虽然从始至终,平王和那名男子都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但是李旭和杨倾墨都是朝廷命官,从那一段对话中,他们能获取的信息有很多。
“耿舒继耿舒引耿舒忞三人呢?”杨倾墨忽然问道。
“他们三个自己去玩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我现在去将他们找回来。”
耿星雨道。
杨倾墨摇头,“等他们自己回来,待平王收到没有抓到耿二的消息,他一定会查探今日来大安寺的香客,大宁尚武,很多人都会一些武功,但是武功高强的却并不多,所以我们这座院子应该会被重点筛查的,不过大安寺武僧众多,也不乏武功高强的出家人,他们一时也不敢确定什么。所以我们一切按部就班。”
至于会不会连累到大安寺,杨倾墨并不担心,平王本来就在做一件不能走漏任何风声的大事,这件大事九成以上是一件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在没有确定之前,根本不敢动大安寺,毕竟大安寺可是连盛宁帝一年都要来几趟的名刹古寺。
“那我二哥……”耿星霜有些担心。
“放心,耿二会回来的。”杨倾墨很笃定。
耿星霜点头,她对二哥的了解都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琐事,像发生这般大事,耿舒淮会如何处理,她无法预料到。
但杨倾墨不同,他们二人在数年的走镖生涯中,应该经历过很多次出生入死、千钧一发之际,他对二哥的了解应该会比自己要多很多。
果然,不到一刻钟,耿舒淮回来了,他不但自己回来了,还将三个小的也拎回来了。
“我说你们,玩就玩了,还非要跑到人家的练武场去玩,刚刚学会蹲马步,就要和武僧对打,人家放水都放成那样了,你看你们这鼻青脸肿的,你们不丢人我可丢不起那人,回去之后二婶三婶要是问起来,你们自己解释啊,对了,还有,为了让那几个武僧陪你们,这香油钱是不是捐了不老少,荷包都空了吧?”
耿舒淮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数落着,嗓门很大,后面跟着耿舒继三人,个个鼻青脸肿,不过神色却并不见沮丧,听到耿舒淮的话,耿舒继反驳道:“二哥,这都怪你。”
耿舒淮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怪我,你们自己去讨打,反倒怪起我了,你倒说说如何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