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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眨了眨杏眼,不悦的哼道:“你不是和慎侧妃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吗?怎么认她认的那么清楚?你们男人是不是只要看见了美丽的女人,都会印象特别深刻呀?”
慕容凡玉扇轻摇,戏谑笑道:“你问的这么直白,会让本公子误会,以为你是在吃醋呢”
“哪有,我怎会吃你的醋?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夜魅说罢,气的一跺脚,羞得转身下楼而去。
“自作多情的,又何止我一个,你不也如是吗?”慕容凡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目光追随着那道黑色身影渐行渐远,牵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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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楼的雅阁内,茗慎和金万传对坐铺着灰鼠垫子的软榻,杜云帆立在一旁看戏,纵然晓得茗慎在演绎,却也不得不叹服,这一番唱念做打,演的可谓是惟妙惟肖。
“本少此番来的匆忙,未备厚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金爷笑纳。”茗慎说着,将一个描金的紫檀拜匣推到金万传面前,还并了些许古玩字画等小玩意。
“丰少能来已经是给金某天大的面子,何必还要破费呢?”
金万传嘴上虽这么说,但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打开了匣盖,霎时珠光耀眼,照亮了他脸上老猫一般贪婪阴暗的目光,只见里头全是指肚儿大小的珠串玛瑙。不愧是鸿丰的人,出手当真阔绰,即便他们不把银子退还给他,这些珠宝字画也算价值千金,足够赔偿他之前的那些损失了!
金万传忙示意小厮将礼物收好,并起身作揖,笑眯眯道:“如此贵重的礼物,金某实在受之有愧啊,倘若丰少日后有需要金某帮忙的地方,金某一定全力效劳!”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八成是在惦记着金矿的生意!
果然是贪心不足,一味的财迷心窍。
茗慎漫不经心的捧着茶盅,徐徐吹开茶面上飘着的一朵茉莉,眼皮儿都不抬一下:“金爷是想染指金矿的生意吧?”
金万传眼珠咕噜一转,忙道:“只要丰少肯分九牛一毛给金某,鸿丰欠金某的银两一笔勾销,而且金某倾家孝顺也情愿!”
茗慎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盅,吸了口凉气,咝咝耸叹道:“金爷这番话,着实说到本少心坎里去了,这些年‘鸿丰’早已是外强中干,本少也有心笼络一些商会入股,但总要顾全祖上的名声和规矩,故而不敢轻率而为啊!”
金万传听完,心底发出一声冷笑,就算他在年少有为,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担得起鸿丰这样厚重的家业,如今又听他说出这翻话来,更确定他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的败家子而已。
既然鸿丰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坚不可摧,那他何不趁虚而入,投资一笔钱入股,在慢慢蚕食这座庞大的金山……
思及此处,金万传巴巴劝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一味的墨守成规,岂非坐以待毙?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鸿丰这份诺大的家业倒在了丰少手中,那才是毁了祖上百年的名声呢,其实吧,咱们这些生意人,最讲究的是变通,若不通的时候就要改变,所以有句话叫‘变则通,通则顺,顺着昌’!”
“好一句‘变则通,通则顺,顺着昌’,金爷真是一句警醒梦中人啊!”
茗慎激动的说道,顿时放下了刚才端得高高的姿态,热情的紧握住金万传的手,诚恳而坚定道:“本少决定了,金爷只要将金银入股鸿丰,你就是我们鸿丰的股东了,日后不管是各类矿产,还是古董字画的生意,全都算您一份!”
“丰少此话可当真?”金万传满脸震惊,心里却阴笑连连:果然是个败家子,照他所言,鸿丰早晚会是他金万传的囊中之物。
茗慎扬眉笑道:“金爷不信?那我们改日可以立下契约为证啊?”
“何须改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妨现在就立吧!”趁热要打铁,金万传此刻已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茗慎为难道:“今日就立契约会不会太仓促?本少祖上的规矩想必金爷也知道,向来只收真金白银,而且先钱后货,您确定你现在拿得出来吗?”
金万传起身拱手道:“金某现在立刻去准备金银,丰少稍等!”
说完,他便带着人匆匆出了雅阁,去筹备金银去了。
茗慎慵懒的靠在榻上坐等,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然比想象中顺利,也不知道金万传这次会拿出多少身家来,像他这样贪婪的人,会不会将所有的积蓄倾囊而出呢?如果真是如此,那让金家家破人亡,岂非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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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茗慎暗自盘算着对付完金家,该如何对付金颜娇的时候,雅阁外冷不丁的传进一道淡淡的女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丰少,我家主子想请你到隔壁单独一叙,他也是鸿丰的人!”从女子的语气不难听出她的不悦,是敌是友难辨。
闻言,杜云帆脸色巨变,茗慎也跟着吃了一惊,不过她惊的却是这里的隔音效果竟然如此之差,大概是金万传为了帮文轩收集情报,故意为之吧。
“既然鸿丰的人都知道了,却不出面拆穿,想来必有一番缘故,你不要自乱阵脚。”
茗慎用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附在杜云帆耳边低语几句,便独自出了雅阁,随着夜魅走进了旁边的雅阁。
穿过垂花门,绕过四扇楠木琉璃屏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戴着金色面罩的黑衣男子,狂放不羁的坐在塌上,这霸道的气势,简直比文浩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却绝对不会当今尊贵的睿王殿下,跟一个江湖人士联想在一起。
男子戴着面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炙热寒芒的双眼,仿佛燃烧在冰棱上蓝色的火焰,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的想要移开视线,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冰火灼伤,万劫不复。
这样的氛围令茗慎非常不爽,但她自知如今受制于人,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企图和他拼气场,既然是他请她过来的,想必一定有话要说,所以在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最好的方法便是按兵不动!
但气场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如某人能够沉得住气一言不发,而她纳兰茗慎却耗不起时间,马上就要和金万传立下契约了,决计不可节外生枝。
于是,茗慎最终败下阵来,瞥了一眼雕般的男人,外表从容的问道:“不知尊驾唤本少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好奇,鸿丰何时变得外强中干,需要靠拉拢金万传这样不入流的商户入股来维持家业了?还有祖上的那点规矩,也烦请丰少给我解释解释?”男人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竟和文浩出奇的相似。
茗慎被他揶揄的面上一红,很快抿去内心的尴尬和心虚,不卑不亢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尊驾早就识穿了我是个冒牌货,有什么意图不妨直说,又何必兜圈子呢?”
“你确定要跟我谈条件吗?”
男子似乎来了精神,从榻上起身直径朝茗慎走来,低沉且暧昧的笑道:“是不是,不管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呢?”
男子说着,伸手就要去摸茗慎的脸颊,吓得她敏感不安的往后退却了几步,不料男子的长臂一伸,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啊!”
茗慎低声惊呼一声,被束缚在男子铜墙铁壁般的胸怀,自己明明是穿着男装,却遭他如此轻薄,难道这个人他——喜好男色!
其实大*的贵族里头,也不乏偏好龙阳的男人,顿时把茗慎吓花容失色,紧紧闭着双眼愤愤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堂堂男子汉,岂能容你这般欺负…….”
“就欺负你这个‘堂堂男子汉’了,你奈我何?”男子骤然将她死死按在榻上,整个身躯如山塌般压下来,双唇肆无忌惮的吻住了她的鲜艳欲滴的小嘴,霸道的夺去了她的呼吸。
茗慎一阵恶寒,心脏像被掐得喘不过气似得,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挣扎起身。
男子哪里肯容她反抗,一通狂吻如如疾风暴雨般加剧,吻的十分凶狠,舌尖狠狠的往里捅,嘴唇把她的整个小嘴儿都包起来,不留一点空隙。
茗慎被吻得七晕八素,双手在男人身上疯狂的乱抓乱挠,眼前似有金星飞过,直到被吻的快断了气,男子这才肯给她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停止了掠夺。
她贪婪的大口吞吐着新鲜的空气,空气里混合着异样灼热的阳刚气息,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下体已经坚硬,脸颊顿时像鸽血宝石一样通红。
即便茗慎身穿男装,也不失其娇媚,加上刚刚受了欺负,使这娇媚中凭添了几分委屈,令她看起来更具动人心魄的美丽。
她有点害怕的瞅着贴在她鼻尖的男人,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欺负够了吗?够了的话,请恕在下不奉陪了!”
“知道服软了?这模样当真是‘人贵花更娇’啊。”
男人粗糙的手指肆意的揉捏着她红肿柔嫩的红唇,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几下,眼见快把她的眼泪给逼出来了,便竭力忍住想要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霍然坐起了身子。
茗慎身上一轻,心头却徒然凛起,想不到此人居然已经把她的底细全部摸透了,若是硬碰的话,绝对会吃亏的,不由强忍着委屈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嗯!”男人点了点头,旋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两手轻轻捧住她精致的脸蛋道:“鸿丰可以给你,但是你,是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