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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她我生病了,在医疗翼住了一周的时间。
她恍然大悟,马上担心的问我现在怎么样了。我告诉她我已经好多了。她又问我是什么病。我刚想潦草的回答她是发烧,又想起了斯内普教授的话,于是诚实的告诉是因为我的魔力发育不太好,所以一直住在医疗翼。
格兰杰从来没有听过魔力发育的事,所以她立刻放下毛衣针跑到书架上找关于魔力发育这种病的相关资料。然后捧回来一大摞书。
等我写完第六份报告,她已经对这种病有了初步的了解。在我看来这种了解已经十分详细了。至少我就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查一下自己这种病例是怎么回事。
格兰杰把她找到的资料记载摊开给我看,一边小声解释:据说多发于0到3岁的巫师,大约是2%的发病率……服用含有月雾草果精华的药剂可以进行调理,此药剂市价大约15个银西,一般药剂店有售……5岁以上儿童患此病会有……她迟疑的不肯念下去。我凑过去看。
下面一句是5岁以上儿童患此病会有30%的机率在成年后无法发挥完整魔力。需慎重对待。
在看到那本书上对魔力迟缓发育症进行的描述之后,我一直都如梦游一般没有太多的真实感。
我很平静的向安慰我的格兰杰表示我完全没有问题。然后跟她一起在图书馆直到晚餐时间,然后我说我要先把作业和书包放回寝室,跟她分手后我走向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在休息室里跟同学们打了招呼还闲聊了一会儿,大家结伴去吃晚餐,我却拒绝了跟他们一起去。
我很痛苦,而我愿意更痛苦一点,我不想现在跟人在一起,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我不想去餐厅吃热气腾腾的晚餐,我宁愿饿着肚子。
我好像找了一个理由,是现在还不想吃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看着大家一个个离开。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楼上的寝室中偶尔传来几声窃窃私语。这让我如坐针毡。
我离开寝室,双腿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走向地下室。我知道这里很危险,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要来这里进行魔药课的劳动服务学生根本不会走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所在地。作为一个麻瓜出身的赫夫帕夫一年级,来这里就像找死一样。
可是今天我所有的感觉都变得迟钝了。我虽然知道越向前走越危险,我可能会被那些根本看不起赫夫帕夫和麻瓜的斯莱特林们捉弄。我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不可能伤害我,我知道什么叫校园暴力,有时那甚至会严重的致死人命。在欺负人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会停下来,他们也没有那样的脑袋去思考后果。我从来都不愿意以身试险,但今天好像所有的理智都一起离我远去,我愿意让自己遭遇不幸。
我站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前,心里奇怪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敲响门,过了一会儿再敲,我不知道我敲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门突然打开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看着我就好像想把我瞪得消失在眼前。
可是今天我对他那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也非常迟钝,我呆呆的看着他。
他冷嘲热讽着:克林顿小姐,容我提醒你,今天是休息日。很遗憾今天我不是你的教授,而我也没有要你来找我。即使你想劳动服务也请记住时间是在每周四。那么我可以请问你在晚餐时间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贵干吗?
我反应迟钝地说:……我来交报告。
他怒气冲冲的侧开身把我让进屋里去,然后双手怀胸站在屋子当中看着我,揶揄道:请容你告诉我,你的报告放在哪里?或者是这一种新式的隐形咒?在你没有带书包而且双手空空的前提下。
我垂低头。在他再三喊我克林顿小姐的情况下仍不肯抬起来。最后他愤怒的大叫:该死的赫夫帕夫!你们的脑容量跟巨怪是一个水平的!!你来我的办公室,打扰我的休息时间只是为了站在这里当雕塑吗?克林顿小姐!我要求你把头抬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你的教授!!不是能知万物的神仙教母!如果你有事现在就说!不然就给我出去!!
我不能抬起头,因为我正在哭。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眼泪就不停的掉下来。我怕他看见,所以才把头低下来。我还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是越忍耐越想哭。我一面很冷静的思考哭泣的原因,一面觉得现在的情况真古怪,一面还在考虑一会要怎么收场。但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低气压盖住一样,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用透了。
在我没提防的时候,他猛然抬起我的头,然后我发现自己哭的样子被他看到而吓了一跳,他发现我在哭也吓了一跳。
他把我掼到沙发上,一秒钟后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塞到我手中,然后平静的站在我面前冷冰冰地说了两个字:解释。
我结结巴巴的把这几天的行踪交代了个遍,连早餐时吃到了很爱吃味道不那么古怪的炸鸡时的好心情都说了一遍。我看到我说得这么罗嗦的时候他额角的青筋都在跳,但他并没有打断我。而我讲这么多只是为了告诉他在我知道那件事时给我这一天的好心情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最后我终于把格兰杰从书本上看到的那句话给说出来了,然后微微恐惧的看着他,结巴着问:教、教授,你说、我、我会那样吗?会、会变成残疾人吗?
斯内普教授紧闭双眼,胸口因大力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好像他正在压抑他快要暴发的怒气。
我虽然察觉到了他的愤怒,也明白我的问题可能有点白痴,但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布,连对他的愤怒都感觉迟钝。
他睁开眼睛,柔滑的、缓慢的对我说:克林顿小姐,请问庞弗雷夫人在放你离开医疗翼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什么话?
我乖乖的复述道:她说我已经痊愈了,已经达到了这个年龄应该达到的魔力水平。
他狰狞的微笑着说:很好。那么请问,你知道痊愈这个词的含义吗?
完、全、康、复。
我张大嘴巴,呆呆看着正在因愤怒而燃烧的斯内普教授。此时迟钝的感觉以光速恢复,我敏感的察觉到处境有多么的不妙。
我结结巴巴的问:这是说我不可能在成年后变得少30%的魔力了?
斯内普教授缓慢而轻柔的对我微笑着说:你唯一可能会出现失去魔力正常水平的事,只会是因为你令人难以相信的愚蠢。而我相信,那绝对不会只有30%,而是100%。
如果我能继续哭,相信现在的情况会好一些,可是我所有的眼泪都被吓跑了。
他瞪着我手中的牛奶杯,我连忙三两口把牛奶灌下去,杯子刚刚放到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他就一把抓起我走到门口把我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甩上门。
被他扔出门的那一瞬间,从那个有着温暖的灯光和热腾腾的苦苦的药香的地方被赶出来,站在冰冷阴暗的地下室地廊里,走廊两边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仿佛阴影中传出的诡异的低语和无风而动的灯火。
我的双腿僵在地上,根本动也不想动,就像腿里灌了铅。
我不想回赫夫帕夫,那个全是跟我不一样的人的地方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他们笑跟他们说话。我现在很难过,我想让自己更自由一点。
我想更任性一点,更放纵一点。我不想再这么压抑自己了。
我又想哭了。泪水不停的滑下脸颊,我被更深更重的沮丧包围。我不停的掉泪。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抱住双膝坐在地上,等眼泪自己流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或两小时,我的全身都变得冰冷僵硬,泪已经流得不那么凶了,但还是没有停。我冷静的思考着一会儿等泪停下来我再溜回寝室,那时应该也不会碰到什么人了。
门突然打开!温暖的灯火照亮这狭小的地方。我看到马尔福严肃的举着魔杖走进来,但他在看到我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说:……你干嘛躲在扫帚间里?
我不想回答他,可是我却忍不住直直看着他。
他也缩进来关上扫帚间的门,他手中的魔杖一晃,我没有听到他念魔咒的声音,但漂亮的火花光从他的魔杖头冒出来。照亮这方寸之地后,他也发现了我满脸的泪痕和发肿发胀的眼睛。
他皱着眉毛说:有人把你关到这里的?你今天怎么没跟朋友在一起?他捏捏我的胳膊,甩动魔杖,我还是没有听到他念咒的声音,但身上却渐渐温暖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出扫帚间带我离开地下室。我跟在他后面,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样不关心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他带着我走来走去,好像下了几层楼梯,也好像没有走多远,停在一副巨大的水果油画前。他挠了挠一个巨大的梨的图案,那个梨就变成了一个门把手,他旋动它,打开那幅油画,吵杂的声音伴随着明亮的光芒以及食物浓郁的香气一起涌了出来。
他拉着我进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比霍格沃兹最大的餐厅还要大的厨房。这里好像有无数的只到人膝盖左右高的尖耳朵大眼睛灰皮肤的矮娃娃,它们看到我们走进来,尖叫着欢快的扑过来。
一时间我的耳朵被各种溢美的赞扬之词塞满了,在它们的口中好像我是一个尊贵的公主而非一个普通人,只要我一个眼神就能令它们快乐的为我做任何事。
马尔福把我推过去,冰冷的命令道:给这位小姐准备浴室、换洗的校服和美味的食物,要令小姐满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群矮娃娃给簇拥着推走了,它们的细长的手指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却都小心翼翼的推着我。
我正在怀疑它们要从哪里变出一个浴室来给我,当然我很愿意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来洗刷一下自己。哭过之后可以洗个热水澡会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结果在它们把我推进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个房间时,里面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豹足白瓷大浴缸,热气腾腾。旁边一个水晶支架上是装在漂亮水晶瓶中的浴液和花朵形状的香皂。
我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它们就把我身上穿着的校服剥下来了,我马上掩上掩下的手忙脚乱,一条蓬松柔软的雪白浴巾就围在我身上,它们深深的弯下腰,长长的鼻子都碰到了地面,尖声道:请小姐享用。如果有任何不足之处只需要吩咐我们就可以了。
在它们把门关上后一分钟内,我都没有回神。短短几分钟发生的这一切太古怪了。但我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一个马尔福,只要想到他等在外面就令我紧张。我跳进浴缸,热水的温度正好,我差一点就陶醉了,但马上清醒过来,迅速洗了个战斗澡。等我踏出浴缸,发现被收走的校服已经干净整洁的放在旁边的一张雕花长椅上,看样子是已经洗过烫好的。我一边惊讶它们的速度之快,一边匆匆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